趙二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抱住孔瑞道:“果然是孔兄弟啊,真是想死哥哥了。”其他眾人都團團圍攏過來,都向孔瑞問好。


    孔瑞連忙給他們介紹風長老,道:“諸位哥哥,這位是小弟的師伯,風師伯。”


    眾人都知道孔瑞身在宗門,也都見識過那些修煉界的高人,見這位老人家是孔瑞的師伯,當然都知道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了,縱然見到風長老對他們帶理不理的,也都不敢造次,都上前施禮道:“見過風前輩。”


    風長老知道孔瑞放逐了一年,就是在那礦穀中躲了許久,與這些人交往密切也都是正常的,但卻沒有想到他們的關係居然這麽好,也就隨口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眾人本來眾星捧月般地圍著孔瑞,但孔瑞卻要照顧風長老,怕他被冷落,大家都知道宗門中的這些高手一個個都是深不可測,也都隻好不敢和孔瑞過份親熱,一起走進了兵營。


    孔瑞知道風長老不願意和這麽多軍人在一起,就連忙向趙二要了一間靜室安排風長老過去,這才和趙二等人一起說起了過去五年的事情。


    原來,自從孔瑞離開礦穀之後,趙二等人依靠孔瑞給聯絡起來的範鼎陶這樣的大商人,很快就解決了礦穀中的生鐵售賣和布匹、食鹽的來源等一係列問題,又使用張先生等人的謀略計策,一直在礦穀中堅持到猊訇人投降;後來又通過孔瑞給了伍畢捷先生的傳訊法陣盤聯係到了寶塔派,在猊訇人投降之後,就率領那批願意繼續當兵的弟兄們加入了寶塔軍,隨著寶塔軍轉戰到了京衛城。隻是他們還一直使用著原來礦穀中使用的旗幟做為這支部隊的軍旗,一下子就被孔瑞給認了出來。


    孔瑞卻並沒有說他的自己情況,隻是簡單地說自己放逐期滿了就回到了宗門,這次出來就是想回到礦穀中去,拜祭一番父母,其中無數驚心動魄的事情卻都隻字未提。


    孔瑞想起來剛才那個士兵不知道趙二是誰,就忍不住問道:“趙二哥,剛才我來時,為什麽有士兵不知道你是誰的?”


    眾人在一旁都哄笑了起來,趙二雖然粗豪,卻也不禁有些臉紅,道:“兄弟不知道,自從我加入了這寶塔軍,寶塔軍的長官們都要我學習識字,說是為以後百姓造福,不讀書是不行的,我就跟著張先生學了幾天;後來就覺得我這連個名字也沒有,聽上去也不大對,就請張先生就給我起了個名字,叫趙仲,說這個仲就是老二的意思,所以後來的兵們都不知道趙二了,隻知道趙仲。”


    眾人又哄笑起來,道:“枉費了張先生花了那麽多功夫,如今趙二哥也隻會寫趙二仲這三個字,所以也可以叫他趙二仲。”


    孔瑞也不禁啞然失笑,道:“也好,我還是叫你趙二哥吧!”


    隻聽趙二道:“多虧了兄弟給我聯係到了寶塔派的伍先生,否則我們礦穀中的這麽許多兄弟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辦。”


    孔瑞笑道:“二哥哪裏話,大家兄弟一場,這些都是兄弟應該做的。”


    趙二不由得嘖嘖稱奇,似乎還在回味當時的情景,道:“雖然我趙二是個粗人,但聽了伍先生派來的人一說,這才知道原來這寶塔派才是咱們老百姓的靠山,眾家兄弟也都是口服心服,就跟著參加了寶塔派,這以後咱也就有了靠山了。”


    孔瑞沒想到趙二居然也對寶塔派如此推崇,想到也算是為他們找了一條出路,也還是為他們高興不已。


    隻見陳勇又越眾而出,給孔瑞深深施了一禮道:“多謝孔兄弟當年的救命之恩,愚兄和那幾十名兄弟們是沒齒難忘。”


    孔瑞看了看陳勇,卻有些想不起來他是誰,原來當年陳勇被俘之後,也是被猊訇人折磨得不死不活,麵目全非,衣衫襤褸,哪裏像現在的意氣風發?孔瑞不由得有些遲疑,道:“這位大哥是?”


    陳勇連忙道:“兄弟還記得五年前在鬆濱城救了一大批人的事情?”


    孔瑞想了起來,驚喜地問道:“你是陳勇陳大哥?”


    陳勇又拱手道:“正是愚兄。”


    孔瑞想起來當時救出了近二百人的被俘士兵,後來知道他們逃到礦穀的也隻有八十多人,忍不住還是難過。道:“當年也是小弟無能,不能陪同你們一起前往礦穀,還是讓你們損失了好幾十名兄弟。”


    陳勇倒是看得開,道:“兄弟不必掛懷,我等軍人,戰死沙場本是應該,能夠活下來的就都是幸運的,隻是不要像我們當時那樣,在地牢中窩囊地死去就好。我想那些沒有能夠去到礦穀的兄弟們也都不會那麽窩囊地死去,他們地下有知,也是會謝謝兄弟的。”


    孔瑞知道他們想要的是軍人的尊嚴,忍不住佩服道:“陳兄不愧是我大炎**人的楷模,不得不佩服啊!”陳勇也連忙客氣一番。


    孔瑞四下一看,卻沒有看到張先生,便問張遠誌道:“張二哥,怎麽沒有看到張先生?”


    張遠誌笑道:“多謝兄弟關心,家父現在還在礦穀,他身子骨不好,不能像我們這樣外出行軍打仗。”


    趙二在一旁也笑道:“他老人家現在開心的很,天天在家逗孫子玩。”


    孔瑞一愣,連忙對張遠誌道:“那就恭喜張二哥了。”


    眾人又談起了過往的一些其它的事情,不禁都感歎不已。談到後來,孔瑞還是忍不住提到了陳大牛。趙二等人一聽說提到了陳大牛,臉上表情就都沉重了下來。


    孔瑞心中有些不詳之感,連忙問張遠誌道:“張二哥,陳大哥現在是怎麽了?”


    張遠誌歎了口氣道:“就在幾天前,陳大哥剛剛戰死在這京衛城下了。”


    孔瑞一陣難過,陳大牛同猊訇人鬥了十幾年,什麽事都沒有,還一直活得好好的,怎麽就突然一下子戰死在這京衛城了?孔瑞心中難過,就沉默了下來,不再說什麽。大家也都知道陳大牛和他戰死的事情,氣氛一下子就低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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