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諸人全都斯巴達了,心中皆覺十分荒謬,悶得不知說些什麽。


    先前一直存有葉鋒心歸華山僥幸心理的嶽不群,心中叫苦不迭,公然跟左冷禪叫板,就算葉鋒還有意願,他也不敢收了。


    費彬渾身顫抖,咬牙切齒道:“嶽掌門,這就是你華山派的好徒弟!再不管教,休怪我劍下無情!”


    葉鋒眼神轉冷:“費彬,你這蠢貨,怎麽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難道你瞧不出,嶽不群哪還管的了我?我想做什麽,高興做什麽,那便做什麽,誰都攔我不住!”


    費彬冷笑道:“好大的口氣!若非你年齡太小,我還以為是任我行那魔頭重出江湖了。”


    葉鋒不屑道:“任我行算什麽東西,也敢與我相提並論?廢話少說,玩也玩得差不多,是時候解決你這礙眼的家夥。要動手就趁早,否則你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


    所有人為之側目,連連搖頭,均覺此人不是囂張,而是神經病了。


    費彬咬牙道:“好,既然你小子找死,那我就先料理了你再說!”話音剛落,人已飄身攻向葉鋒,雙掌左右分開,一股強大的氣勁,撲向葉鋒臉龐。


    費彬綽號“大嵩陽手”,手上的功夫自然非同小可,普一出手,在場諸人便在心中暗暗喝彩。


    葉鋒嘴角含笑,喝道:“來得好!”


    嗆啷一聲,空中閃過一道寒光,三尺長劍已經出鞘。麵對費彬蠻橫的攻擊,不進反退,斜走三步,猛聽得一聲龍吟般的嘯聲,劍影閃動,已往費彬雙掌之間刺去。


    此處正是費彬大嵩陽手的破綻所在。


    嘩然。


    縱然是見識過獨孤九劍的嶽不群,也不禁瞪大眼睛,震撼地一句話也說不出,呆在那兒。


    定逸師太更是喃喃道:“這可是……可是早已失傳的獨孤九劍?”


    費彬心中大駭,招式使到一半,猛地回轉,往後一收,腳步先是一頓,隨即向後疾退。隻此一劍,便知自己不是對手。也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葉鋒先前所言非虛。


    倘若葉鋒提前動手,自己恐怕真是被秒殺的節奏。


    葉鋒冷笑道:“想退?晚了!”


    空中頓時出現無數道殘影,費彬剛剛退了半步,長劍已如靈蛇般,纏了上去。猶如撒開一張巨大的漁網,將費彬籠罩其中。


    費彬駭然,情知自己倘若再退,那便再無生機,心中暗忖:這人才了十七八歲,縱然劍法精妙無比,內功卻能好到哪兒去?


    電光火石間,不容思考,猛地一咬牙,雙掌一變,拍打在劍身,欲攻向葉鋒胸膛。


    哪料,雙掌剛於鐵劍相觸,一股無比陰寒的勁氣,自劍身傳來,登時侵入費彬的身體。他立時感覺周身經脈,猶如置身冰窖之中。精氣發源地,丹田部位,霎時之間,立刻受了極重傷害。


    費彬駭然瞪大眼睛,想要撤手,卻哪還有半分力道。


    葉鋒冷笑一聲,長劍斜裏一削,又挽了一個劍花,費彬一對手掌立刻飛向空中。不等費彬哀嚎,葉鋒長劍順勢往上一撩一刺,登時在費彬咽喉處開了一個血洞,鮮血潺潺流下。


    一招,虐殺。


    費彬本能地用手捂住喉嚨,卻哪還有手?折騰幾下,倒地而亡。


    死狀之淒慘,令人不忍直視。


    丁勉和陸柏同時驚呼道:“費彬師弟!”就欲撲向葉鋒。


    葉鋒傲然而立,眼中精電一閃,兩人立刻止步,背後乍起一層白毛汗,駭然後退兩步。


    陸柏怒視嶽不群,厲聲喝問道:“嶽掌門,你華山派出了如此絕世高手,那真是可喜可賀,但卻為何殺我費彬師弟?難不成你華山派要幫劉正風,與天下正道人士為敵?!”


    嶽不群搖頭不答。即便陸柏想潑他汙水,他也沒半分辯駁意思。葉鋒既然已經動手,哪還容他活命?


    不得不說,至少在察言觀色一項上,嶽不群堪稱頂尖高手。


    葉鋒冷笑一聲,道:“陸柏,都到了這份兒上,你還有閑心玩陰謀詭計,我看你是嫌命太長了!”


    陸柏厲聲喝道:“魔教妖人!你武藝高強,那又如何?在場有這麽多英雄好漢,你以為自己還逃得出去?”


    葉鋒“切”了一聲,嗤笑道:“英雄好漢?你嵩山派仗著勢大,擒住劉正風一家老小,也不見得這些英雄好漢出手相助,先前不將這些英雄好漢放在眼裏,此刻竟還好意思腆著臉求人家出手……不要臉到這份兒上,真是不簡單!”


    陸柏麵上一窘,立即道:“少挑撥離間,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誅之!”


    葉鋒不屑道:“好一個魔教妖人,是否隻要不從你嵩山派的,全都是魔教妖人,全都要一並抹殺?這‘魔教妖人’是你嵩山派用來排除異己的口頭禪吧?”


    陸柏被噎得啞口無言,眼睛往劉正風一家瞥去,重劍出鞘,架在劉正風小兒子脖頸上,厲聲道:“廢話少說,再敢亂動,我立刻殺了劉正風小兒子!”


    “你殺啊。”


    “……”


    “怎麽還不殺,請千萬一定不要考慮我的感受,更不要給我麵子,放心地殺,肆無忌憚地殺,怎麽爽怎麽殺!”


    陸柏快瘋了,喝道:“你再不束手就擒,我真殺了他,那他可就是因你而死!”


    葉鋒就像看白癡一般瞧著陸柏,嗤笑道:“你不說我是魔教妖人麽,我怎麽覺得你才是魔教妖人?”又接著道,“要殺就殺,還威脅我?笑話!劉正風一家死活幹我何事?”


    陸柏神情呆滯。


    恰在此時,儀琳忽地問道:“葉鋒師兄,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滿臉的擔心與慌亂。


    定逸師太怒視儀琳,喝斥道:“你還叫他師兄?!”


    儀琳怯怯的,淚珠兒在眼眶打轉兒。


    所有人心生荒謬,頓感無比荒誕,直到此時,他們才發覺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葉鋒究竟想幹嘛?


    葉鋒瞧著儀琳,柔聲道:“還記得我曾對你說過的話吧,你耳朵聽到的未必是真,就算是你眼睛瞧見的,也可能是假的,隻有你的心是真的!”


    儀琳點頭,眼神柔弱,卻透著一股堅定。


    陸柏大聲喝問:“葉鋒,你為何與我嵩山派過不去,殺我費彬師弟?”


    葉鋒理所當然道:“他要殺我,我不想被他殺掉,那就唯有殺掉他了。這道理很難理解?”


    呃……


    陸柏頓時被噎住,仿佛一隻蒼蠅卡在咽喉,想吐吐不出來,想吞又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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