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上,殺了他們,一個不留。”洪天發出了指令,現在雲休大師已經倒下了,場中再也沒有一個讓他顧忌的人了,還害怕什麽呢?


    眾人一擁而上,陳烈一眾,隻能護著雲休大師不斷地後退,可是,現在的他們,很是被動,沒有還手的餘地。


    眼看著一個個承雲寺的僧人倒下,陳烈心痛如刀絞,幻靈兒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住手!”陳烈發出了一聲怒吼,場中的人停了下來。


    “小子,你又想幹什麽?”洪雲嘲笑著。


    “我跟你走,你放了他們。”陳烈平靜地說著。


    “烈哥哥!”


    “陳大哥!”


    眾人驚呼著。


    “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一個人都別想離開這兒了,我跟他們走,這是最好的辦法。”陳烈慘然地看著眾人。


    “哈哈,陳烈,你看看眼前的形勢,你還有資格和我們談判嗎?”洪天嘲弄的說,“如果剛開始時,你就這樣決定,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現在,遲了,陳烈,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這裏!”


    “你卑鄙無恥!”陳烈怒罵著,看前的洪天,就如魔鬼一般。


    “斬盡殺絕,這是我們星月門的一貫做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們沒有這麽傻。”洪天得意地笑著,“現在你們就和螻蟻一樣,我們想殺就殺,為什麽還要和你談條件,我們殺了他們,不還是能帶你走。”


    陳烈怒視著他們,卻不知如何辦。


    “殺!”洪天一吼。


    “滾!”突然,本被眾僧擁著連連後退的雲休大師,突然大吼一聲,站起身來,頓時,他的身體變成了一道影子,擊向了洪天等人,隻見洪天等人,慘叫一聲,直直地往後倒去。


    就發生在一刹那間,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本已經連動都無法動彈的雲休大師就那樣,一擊成功,將洪天等幾名金仙擊出,而他自己,卻就直直地站在那兒,死死地盯著敵人。


    “快看看,老大怎麽樣了。”對方一片混亂,“老大受傷嚴重,已經昏過去了。”“老二也是一樣。”“還有老三老四,他們身體內的真氣混亂,這是怎麽回事?”


    一切就發生在那一瞬間,對方抬起洪天等人的身體,迅速地消失了,隻留下了承雲寺眾人。


    “雲休,我來遲了。”一個人影出現在場中,卻是胡大夫!他扶住了雲休。他跺著嘴懊悔不已,“雲休,你怎麽這麽傻。”


    洪天一行人走後,雲休吐出了一口汙血,倒了下來,卻被一個人扶住了,原來是胡大夫出現!


    “我,我也是沒有法子,你每一次都是這樣,總是遲一步。”雲休慘笑著。


    胡大夫老淚縱橫,拿出一顆錦瓶,往雲休口中塞了一粒丹藥,那丹藥芳香撲鼻,特別好聞,一看就是絕世靈藥。


    胡大夫擦了擦眼淚,看著承雲寺眾人:“我們回寺。”


    眾人糊塗地跟著胡大夫,回到了承雲寺。


    原來,胡大夫和雲休大師是至交,聽說出事,胡大夫就趕,可是,還是沒有來得及救下雲休,雲休在危急關頭,使出了修真人士最忌諱使用的血靈歸真法,強行提起真氣,與洪天一行硬拚,從此,雲休的修為全廢了,以後就是一個平常人了,再也不可能修煉了,從胡大夫的口中,眾人也知道了,雲休大師的修為已達仙帝級別,可是,為了陳烈,為了承雲休,什麽都沒有了,眾人淚流不止,而以胡大夫目前的醫術,是不可能讓雲休恢複,而陳烈,情形也差不多,真氣損失殆盡。


    一連數天,胡大夫都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醫治陳烈的身上。


    又一次失敗,服得丹藥的陳烈,再次提起真氣時,卻還是感到身體內空空,什麽真力都沒有。他鬱悶地回到房中,心中的懊惱還沒能消除,看什麽什麽不順眼,發著脾氣,將桌子凳子全摔在地上,花瓶之類的更是遭殃,直接被摔得粉碎,不一會兒,整個房間都變得亂七八糟。


    直到陳烈發泄完,躺上床上,兩眼無神地盯著上方,喘著粗氣,幻靈兒才敢慢慢地靠近他,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陳烈發過如此的脾氣,太可怕了!根本就不像平日裏溫和的陳烈。


    “烈哥哥,別生氣了,別懊惱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幻靈兒在陳烈的身邊坐了下來,握住了他的手,“我相信我的烈哥哥,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成為最強的人,消滅星月門,替雲休大師報仇。”


    “你不用安慰我了。”陳烈長長地歎了口氣,


    “一定行的。”幻靈兒已經不知道怎麽安慰陳烈了,隻是翻來覆去的說著這句話。


    “我一定要強大起來,我一定要再次恢複真力。”陳烈坐了起來,眼中精光閃閃,“我就不信,我這一輩子就這樣完蛋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還要替雲休大師報仇,替天底下那些深受星月門害的人報仇。”


    “是的。”幻靈兒也被感染了,看著陳烈,眼中充滿了期盼,自從遇到陳烈起,她的心底就隻有陳烈一人,整個心思都在了他的身上,為他生為他死,為他笑,為他哭,看到他現在的傷,看到他現在痛苦的樣子,幻靈兒早就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待死之生,命運總是這麽不公平,兩個人都陷入了如此地絕地。幻靈兒柔柔地看著陳烈,拿出了一個錦盒,“來,烈哥哥,把這個服下。”


    “呃——”陳烈做了一個幹嘔的表情,“天啦,又是這些東西,這幾在來,我都變成了一個藥罐子了,什麽藥都往我的身體裏麵塞,可是又沒有什麽作用,我看到這些藥,我現在都要吐了。”


    “再討厭也要吃,我相信,這些藥就算現在對你沒有什麽作用,可是到了將來,一定會成為你強大的基礎。”幻靈兒打開錦盒,裏麵擺著三顆藥丸,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清香,看來,都是胡大夫收藏的極品,“來吧,把這三顆藥丸服下。”


    “我不吃。”陳烈一扭頭。


    “我的好烈哥哥,聽靈兒的話,趕緊服下啦。”靈兒柔聲勸道。


    “靈兒,你不知道,我這些天,服了以前加起來服的藥還要多,我現在都有點想放棄了。”陳烈歎道


    “撲哧。”幻靈兒笑了起來,“好啦好啦,別人想吃都吃不到呢,你就想著,其他人垂涎欲滴的樣子,就能吃下去了。”


    “你這鬼丫頭,好啦,我服了你啦,我聽你的,乖乖地吃。”開始時,陳烈一段時間內的心態還是很好的,可是隨著承雲寺內的一些僧人,對他惡相看,認為他是承雲寺的罪人,現在不但雲休大師成為了廢人,而承雲寺也將遭受滅頂之災,現在如果星月門再找上門來,沒有一個人能抵抗,眼看著,平靜的承雲寺,再也不能平靜下去了,眾人自然把恨意也發到了陳烈反駁了,乖乖地接過幻靈兒手中的藥服下。服下藥後,陳烈盤膝坐下,閉著雙眼,想引導藥力遊遍全身。


    奇跡再次沒有發生,眼看著那股藥力就要引導成功,進入七筋八脈,引起一股真力。可是到了緊要關頭,還是泄氣。


    看著陳烈的表情,幻靈兒知道,這一次努力又失敗了,隻是搖頭歎著氣,這些天來,給陳烈服下了多少絕世靈藥,幻靈兒可是一一看著眼裏,但那些讓修真人士無比瘋狂的靈藥,到了陳烈的嘴裏,卻變成了普通的藥丸,根本就不能起一點作用,這讓她有些懷疑,陳烈的身體到底是什麽樣的,以這些藥力而為,哪怕是一個廢物,都能脫胎換骨,成為天才,要知道,為了這些藥,多少修為人士拚了命也想爭奪,多少人丟失了性命,要不是胡大夫想法保住這些藥物,並躲在這個小地方,自己還研製無數好藥,避開世人的目光,恐怕這些東西,一樣都別想平安地落入陳烈的口中,可是,這些千辛萬苦得來的藥,卻在陳烈的身上失效了,這怎麽不讓陳烈和胡大夫喪氣。


    “算了,我早就已經習慣了,靈兒,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陳烈疲憊地說道。


    幻靈兒告別了陳烈,走出了房間,剛走出房間,她就落下淚來,在陳烈的目前,她一直保持著笑容,鼓勵著陳烈,給他安慰,可是現在隻剩下了她,她就開始為陳烈心疼了,為心愛的人心疼了。


    “怎麽啦?是不是誰欺負我們的靈兒了。”是胡大夫。


    “胡大夫,我沒事。”幻靈兒抹了抹眼淚,“是烈哥哥他……”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難過了,一切自有天相,相信你的烈哥哥,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你不用太傷心了,這幾天來照顧靈兒,你也挺累的,回去休息吧,我進去看看他。”


    “他也很累了,剛剛休息下,胡大夫,你明天再來看他吧,我總覺得,他這些天的心態,是裝出來給大家看,不想大家看扁了他,又想承擔起這次的責任。”幻靈兒歎道。


    “是呀,陳烈我也覺得太過於倔強,什麽事情都不甘落在別人的後麵,爭強好勝,所以才會有那麽大的進步,同時又是毀在了爭強好勝上麵,唉,不說了,我盡力吧,你也是,你身體的受傷,也不會比陳烈差,你也好好地休息一下吧,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了,大家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罷了,該來的還是會來,不該來的就不會出現,一切自有天相,我們淡然麵對吧。”胡大夫笑著安慰著靈兒。


    幻靈兒走後,陳烈頓時整個人都虛脫了般的癱軟了下來,這幾粒藥果然非同凡響,價值一定不菲,初服下的時候,隻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幾乎要爆炸開來,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與之抗衡,可是到最後關頭卻失敗了,但這也耗去了他好不容易才聚起的一點點真力,全身的力量幾乎被用盡,使得他的身體無比地疼痛,隻是他不願意在幻靈兒的麵前表現出來,讓她擔心而已,所以強撐著,現在她一走,馬上就鬆懈了下來,幾乎是從死裏走過一遭。陳烈就無比地納悶,雖然他並不通藥理,但也明白,這些藥物所蘊含的力量是相當地可怕的,可是到了自己的身體裏怎麽就無動於衷呢,自己這一次怎麽就陷入了這樣的絕地,要放在別人的身上,撐死幾百遍都有了,可是自己居然沒有一點兒反應,難道這就是真氣全部消失後的結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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