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玉師兄弟就起床,上恒山。


    北嶽恒山山脈位於陰山,橫跨塞外。東連太行,西跨雁門。南障三晉,北瞰雲代。


    東西綿延五百裏,斷崖綠帶層次分明,美如畫卷。


    師兄弟兩個被恒山幽靜清遠的美景所吸引,一路上山雖然路程遙遠難行。


    竟然也不覺得累,行了半日兩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恒山派。


    無色庵是恒山派主庵,也是不供普通百姓燒香拜佛的地方。


    令狐衝上前在庵門前有節奏的敲擊了三下,不一會門口開了一條小縫。


    一個光光的小腦袋伸了出來卻是一名麵容清秀的女尼。


    “兩位施主是……”那小尼姑問道。


    令狐衝連忙道:“這位師妹,我們是華山派弟子。我是令狐衝這位是我師弟張玉。


    我二人奉師父之命有要事求見定閑師伯。”


    那名女尼年紀還小,才十三四歲的樣子。看起來還不怎麽熟悉這種江湖上的程序。


    隻見她眨了眨眼睛說道:“你們等一下我去問問師父。”


    說完又關上門,蹬蹬的跑了開去。


    張玉看著苦笑的令狐衝疑惑道:“我記得師父說過,如果有江湖朋友來訪。


    先應該將人引到大廳裏坐上再說……難道我記錯了?”


    令狐衝道:“或許……恒山派規矩不一樣也未可知。”


    不一會兒門再次打開,隻見一名三四十歲的女尼領著一群女尼姑從門口走出。


    聲音洪亮如鍾看著他們二人道:“你們真是華山弟子?”


    張玉跟令狐衝對視一眼心道:難道還有假的不成。


    令狐衝道:“弟子二人的確是華山嶽恩師門下弟子,不知師叔此言何意?”


    女尼“哼”了一聲道:“你們說是便是麽?先讓我試試你們是不是華山派的弟子。”


    說完就拔劍刺來,張玉隻見的眼前劍光一閃,知道不對。


    立馬拔劍,一招蒼鬆迎客使出,擋住了女尼手中長劍。


    擋住長劍的張玉剛要說話,立馬又有幾柄長劍刺來。


    張玉心裏惱火,身軀一扭,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躲開正麵刺來的長劍。


    手裏長劍一挑,養吾劍展看。隻見的張玉周身三尺之內劍光灼灼。


    張玉雖然心裏惱火,可也比較清醒,沒有施展朝陽一氣劍,隻是使出養吾劍防禦。


    養吾劍法一展開,幾個尼姑的長劍便攻不進來。


    這時張玉才向令狐衝看去,卻見的令狐衝已經展開希夷劍法,和那中年尼姑拆招。


    這時張玉道:“定逸師叔,弟子不知何處得罪師叔,還請師叔明示。”


    那女尼聽見張玉的話,才住手跳出圈外道:“一個使得是希夷劍,一個使得是養吾劍,倆人劍法都不錯,是華山派弟子。”


    圍攻張玉的幾個尼姑見定逸收了手中長劍,於是也跳出圈外,收了手裏長劍。


    令狐衝這才道:“定逸師叔,這是怎麽回事,竟要如此?”


    定逸道:“作為師叔指點你劍法,不行嗎?”


    張玉和令狐衝互相看看,隻好認定自己倒黴。


    這是從庵內傳出一個聲音:“師妹讓他們進來吧。他們明明是華山弟子你又何必對他們火。”


    聲音溫和中正,張玉猜想這人定然是恒山掌門定閑師太。果然有一派掌門的風度。


    定逸“哼”了一聲道:“隨我來。”


    當先走入庵內,令狐衝和張玉連忙跟著進去。


    進的門來二人大為意外,隻因為這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恒山派主庵。竟然隻有兩進院落。


    進門後兩人看見供奉著觀世音菩薩的佛堂內正坐著兩名老尼。


    定逸走進佛堂徑直坐在左側的一個蒲團上。


    兩人在三尼麵前的蒲團上跪下雙手合十齊聲道:“弟子見過定閑師伯。”


    定閑還了一禮道:“不必拘禮。”


    她看了看令狐衝嘴角微笑道:“你便是令狐衝?”


    令狐衝連忙道:“正是,這是我的師弟張玉。”


    定閑笑道:“好,果然是人中龍鳳江湖上所言不虛。


    嶽師兄後繼有人了。張賢侄也是前途無量。”


    又道:“不知嶽師兄遣你們前來有何要事?”


    令狐衝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兩手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道:“這是家師寫給師伯的信,吩咐我們師兄弟親手交到師伯手裏。”


    定閑取出信紙仔細瀏覽,半晌她歎了口氣道:“原來如此。二位師侄天色已晚你們先到客房去休息一晚吧。”


    說罷轉頭對著定逸道:“師妹你去為二位師侄安排住處。”


    定逸應了聲起身引著二人走出無色庵。


    恒山派上上下下除了女人,還是女人。


    自然不方便留宿男客,但每每前來拜訪的卻往往都是男人。


    因此恒山派在離門派不遠的地方建了一座別院,專供上山來的客人居住。張玉二人自然也是住在這裏。


    恒山派是個女人的門派,自然愛潔之人較多。每間房裏都有一個大浴桶連別院之中也是如此。


    張玉正覺得下午又出了一身臭汗渾身不適,這下正好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裏好好的又洗了一次。


    一邊泡澡一邊還在想等到他內功大成時寒暑不侵,滴塵不沾,那可真是太爽了。


    第二天一大早兩師兄弟早早起來,在別院用過早點之後。


    兩人便向無色庵走去,遠遠地聽到“嘿哈”之聲。


    兩人相視一眼知道這是恒山弟子正在練劍,猶豫著是不是等會在過去。


    這時候一人在遠處叫道:“你們在那裏站著做什麽,過來便是。”


    語氣中甚是不耐煩正是定逸師太。


    兩人大感頭痛,覺得跟這位師太實在是不要相見為好。卻不敢違抗她的意思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


    定逸師太冷冷的看著他們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互相交流交流劍術也沒有什麽。


    你們看便看了我們都不怕你們心虛什麽?”


    言語雖然冷淡但語氣中教導之意偏多,隱隱也透出些對他們昨日表現的不滿。


    兩人受寵若驚連連應是,哪知這般表現又惹得定逸師太不爽道:“嶽師兄的弟子個個跟他一樣不夠爽快。”


    說完轉頭看弟子們練功不再管身邊的兩人。


    她的“冷落”卻反而讓兩人感覺自在很多。


    張玉一邊擦著不存在的汗水一邊想:“這老尼姑太難伺候了,相比之下老嶽也就頂多擺擺臉色而已,更何況還有師娘在一旁安慰。


    唉這位定逸師太是更年期了吧……真不知道儀琳小妹妹是怎麽長大的?”


    想到儀琳在那?張玉便精神一震向練劍的幾十個弟子看去。


    隻見鶯鶯燕燕,雖然都是光頭但是個個長相清秀,間雜著幾個更加美貌的姑娘。


    要說哪一個是儀琳,張玉卻是看不出來。


    他盯了很久,最後經過分析,覺得儀琳小妹妹可能是站在他不遠處的那個十三四歲的小尼姑。


    一是她雖然小但是卻比周圍眾人更有氣質一點,再者她的年紀也比較符合。


    張玉心裏分析一番漸漸回過神來。


    轉頭一看,令狐衝仍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恒山的姑娘們。隻可惜他眼神清澈明顯是在研究劍法。


    張玉腹誹道:偷學劍法無恥。


    全然沒有想到,他自己偷看人家漂亮姑娘更是下流。


    定逸轉頭看時,張玉正無所事事的盯著腳尖,看上去就像是不好意思觀看別派劍法一樣。


    而令狐衝則是沒有這個自覺,仿佛要把恒山劍法刻在腦子裏。


    定逸冷聲道:“令狐賢侄是華山大弟子,想來已經深得嶽師兄真傳。我華山恒山同氣連枝,你便來指點一下你的師妹們吧。”


    令狐衝道:“弟子武功粗淺隻怕……”


    定逸打斷他道:“囉嗦什麽叫你去指點你去便是。”


    令狐衝隻得應諾。


    定逸對眾弟子道:“令狐衝是你們嶽師伯的大弟子,劍術高強。


    你們每個人都打不過他,讓他來指點劍法也沒什麽意思。不如讓他來指點一下你們的劍陣吧。”


    定逸用手點著弟子道:“儀清儀和儀琳儀靜……”


    隨手點出七名弟子站出來,七位女子手執長劍對著令狐衝一禮齊聲道:“令狐師兄請。”


    令狐衝苦笑道:“幾位師妹請。”令狐衝和張玉都看出來了,定逸是想讓弟子們群毆揍他一頓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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