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犀分身略緩了口氣連忙扭頭看去,就見五六十道白影都歪著頭,目光齊齊集中在他腰間的蟋蟀盒子上,似乎有些好奇和疑惑。


    再看自己的動作,左腿弓右腿繃,一手極力後甩一手極力前抓,仿佛是個偷地瓜的小賊一般。單看這一刻定格的姿式,少婦嘲笑得還真不冤枉。


    醜態被別人,別的美女看到,還被美婦當場嘲諷開來。白犀分身臉色自然非常難看,沒好氣道:“你倒心大,我死了,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


    少婦在二樓欄杆邊坐了,小腿兒甩呀甩的,能看到腳上穿著花紋繁複的紅繡鞋。


    她似也比較詫異於白影骷髏的突然停手。先愣了愣,聞言便冷笑道:“你以為我像你?區區幾十個合體級的意誌威壓,還無法讓我屈服……大宇宙的執行者這般不中用倒是少見,還不如換我當呢。”


    白犀分身頭也不抬,也不反駁,宛如沒聽見一般。見白影骷髏暫時不搭理自己了,先抹了把汗,然後便兔子般跳了起來,將帳蓬一卷,裏麵三個人都隨手丟入遁海舟中。自己也鑽入遁海舟後,駕船就逃。


    他這一係列動作不止是快,而且還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倒也頗具有一些觀賞性。千樓界少婦看得目瞪口呆,一時連開口嘲諷都忘記了。


    直到遁海舟都跑了她才反應過來。麻利地扶著欄杆站起身,她跳著腳對著遁海舟逃走的方向嬌聲叫喊道:“哎喲喂。膽子比兔子還小。逃起命來倒是麻利。大宇宙怎麽選的人,什麽眼神兒呀!挑了上億年怎麽就挑出這麽個貨……”


    看她的架式,是誓要將嘲諷進行得有始有終了。不過叫到後來,嗓子卻好像突然被什麽東西捏住,再發不出一點聲音。


    再顧不上嘲諷白犀分身,她扶著欄杆急急站起身,抻脖兒向遠處看去。


    視線的盡頭似有一層如濤如浪的白霧彌漫席卷過來。上一瞬還隻是隱約可見,下一瞬就已經逼近到了千丈範圍。再一瞬,等白霧逼近到百丈內時才能看到,那哪裏是什麽霧氣?分明是撲天蓋地遊來。數以千萬計的白影骷髏。


    其中半數的白影骷髏目光追逐著疾速逃遁的白犀分身,另外半數則齊齊看向嚇傻在千樓界二樓的少婦。


    “怎……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道心天魔?”少婦牙齒打著戰。顫抖著小手拿出一枚巴掌大的玉牌。心裏則將白犀分身罵個臭死。


    卻是她終於反應過來,白犀分身急急逃走,應該是發現了這番變化。逃走的形像極盡狼狽和吸引她注意力,絕對用心不善。(.好看的小說)


    逃走的時機稍縱既逝,可恨她自己剛才光顧看戲罵人了,竟被白犀分身的演技騙過。


    手上加力,她便想將掌中玉牌捏碎。隻是還未等用出力氣,就見灰影一閃。已經逃到數百丈開外的遁海舟中陡然射出兩道灰氣來。


    眨眼的時間都不到,兩道灰氣已經化成了橫空大剪。數百丈長的剪刀雙刃從大開百丈到合而緊閉將少婦手中的玉牌夾取搶奪走。速度還要快過少婦的思維。這正是神蝠翼剪的速拿形態。


    “大宇宙的眼神兒不好,所以才找哥,因為哥的眼神兒好呀!”


    白犀分身那邊逃得比兔子還快,遁海舟拖著迅速回縮的大剪刀三拐兩拐消失在深海之前,終於尖著嗓子反嘲了最後一句。


    他贏了,畢竟以現在的距離少婦再喊啥根本就聽不見,也就是根本沒機會還嘴。再說,少婦也已經沒那個心情喊了。


    而且白犀分身也沒吹牛皮,他的眼神兒確實不錯。


    相隔數百丈。一剪幹淨利落地搶走了玉牌,這等手段在外麵來說沒啥出彩之處,但在美人海底難度就太大了。


    因為極寒,神識在這樣的距離已經失去了實際的意義。靈器靈寶祭出去,就好像子彈射出去,根本沒辦法細致把握。很可能出手時差之毫離,真到了地方已經謬以千裏了。所以整個過程。實際上全要靠眼力來標定衡量。


    別看少婦手中的玉牌足有巴掌大,但對比的對象可是少婦自己。要知道整個千樓界都隻有拳頭大。少婦身高不過一厘米,玉牌真正的大小可能僅相當於一粒芝麻。


    相距數百丈隻憑眼力便輕巧奪走一類芝麻大小的玉牌,這等眼神兒又怎能不好?


    白犀分身說得爽快。又表現了一把眼力,實際上看似隨手而為的一擊,也頗有些準備。至少他就不止用了兩隻眼睛。


    在陷入自瑩沙漠中心區後吳長天不急著逃命,在道心天魔來襲後千樓界少婦隻知抓緊時間嘲諷也不急著逃命。從這兩個疑點中,白犀分身便預估了二人極可能還有逃走的手段,比如空間硬標一類。


    是以,他這才在吳長天插地的身體旁邊悄悄布下神識天眼,然後臨走前玩了把拖刀計。


    其實他也不清楚那枚玉牌到底是什麽東西,總之搶過來就對了。有心算無心,千樓界少婦還一直在膽戰驚心,再加上神蝠翼剪速拿其快如電,他也沒料到自己竟真的一擊奏功。


    剛剛看似簡單普通的一剪,涉及到肉眼的方位標定和神識天眼的細節把握,三環缺一不可。電光火石間的火中取栗,精妙到難以重複的一剪,白犀分身驚喜之後的得意實在無法言述。


    在吳長天被道心天魔幻迷之時,千樓界時時守護他沒辦法找麻煩。之後又一直被冷嘲熱諷甚或罵個狗血淋頭,李默早醞釀來一記狠的了。


    既然找回了場子,便抓緊時間逃命吧。


    遁海舟中,他坐在前頭一邊駕船一邊回手後抓。何其鋒和左蘭正湊頭暈著,不防鼻子被重重捏了一把。


    酸意上湧,他的眼淚都出來了。淚眼模糊地看向白犀分身,帶著重重的鼻音道:“你幹嘛?”


    左蘭也馬上醒轉,不問其他,先一巴掌將白犀分身的髒手拍掉。


    剛才心魔來襲,二人看似暈死過去,實際上不過是謹守心門,暫時放棄了對肉身的防禦。


    將魂體極盡收縮,以掩藏或可能會暴露出來的破綻,是應對道心天魔最常用的辦法。二人也不傻,當時肯定仍對外界的變化保有一定程度的關注。也是知道白犀分身沒事兒,有人能頂缸,這才能放心地啥也不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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