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天難棍馮老爺子


    鄭朝恩,徐承義,以及沈東陽,現在是易寧空的三大得力手下,這裏麵當然要屬沈東陽實力最為雄厚,有六千餘弟子,加上東方世家本家弟子和世家外門弟子,幾近一萬,而他更是身為天月教的帶教主,隻要他一聲令下,鄭朝恩和徐承義立時就要赴湯蹈火也不敢有絲毫怨言。


    雖然懼於沈東陽的權勢,徐飛虹原來的五大堂主,黑水堂主王在天及焰火、黃金二位堂主跟著徐承義一起。而鄭朝恩是右護法兼厚土堂主與青木堂主鄭朝輝本為兄弟,自然同聲同氣。


    王在天與另兩個沙鞏堂主坐在一起商議著什麽,身著華麗玄衣的徐承義走進來。


    徐承義見他們突然不說話,奇怪的道:“沙叔,鞏叔,還有王叔,聊什麽這般開心啊。”


    那姓沙的堂主看了看王在天後,不憤道:“這個沈東陽真是小人得誌,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教中對我們這些元老指手劃腳,還把我們指派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公子你說這是……”


    徐承義看了看三位長輩,森然道:“毛頭小子,我不也是嘛。”


    另一個姓鞏的堂主接道:“不是,我們說的不是公子。”


    徐承義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說那些沒有大用,我們現在是要先鞏固自己的勢力,不然的話,沈東陽他日得了天下,必然會除掉我們這些為他打江山的人。目前我們把外圍的各位有身份的弟子能拉攏的便拉攏,不能為我所用的,暗中格殺。”


    王在天投來讚賞的目光,也道:“還有那鄭朝恩,我看也是不幹寂寞的主。”


    徐承義道:“鄭朝恩,我早晚要跟他算帳,我父親就可能是他害死的,就算不是他所為,也必與他脫不了幹係。”


    王在天三人見徐承義言之鑿鑿,附和一聲,暗中計議要怎麽對付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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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過去半個時辰,雲嘯飛返回破廟。(.)


    也不知他用的什麽辦法,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弄到吃的。隻見雲嘯飛左手一隻野雞和山兔,右手則是一捆柴。


    謝清芳讚歎一聲:“嘯飛哥哥真棒。”轉眼便又歎起氣來“可是柴都濕了怎麽辦啊。”


    雲嘯飛解釋道:“衣服可以烘幹,這柴禾自然也是可以的。”說著,放下雞和免,雙手捧著木柴,隻是數息時間,不但幹了,而且還著起火來。


    謝清芳頓時高興起來:“哥哥一定要教我啊,以後這些事情就可以由我來做了。”


    雲嘯飛道:“好啊。”


    一邊拿著雞和兔去後門,一會回來後,雞和兔的內髒都已經清除幹淨了。


    過不久,雲嘯飛用一根棍子將兔子的兩條腿對穿串起來,放在架起的森架上烤起來,交待清芳後,換她來烤。


    其後,雲嘯飛把除去內髒的野雞,帶毛塗上泥巴,取枯枝樹葉堆成火堆,等那隻兩斤多的野兔烤好後,將雞放入火中煨烤。


    二人一邊等一邊吃著兔肉,雖然沒有調料,清芳卻還是吃得很香。


    雲嘯飛吃得很少,多數時間是在看著清芳啃著兔肉。


    謝清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怎麽,我吃相是不是很難看?”


    雲嘯飛笑著道:“沒有,我隻是奇怪,我們家芳芳就連吃東西的時候也是這般好看。”


    謝清芳嗔道:“貧嘴,你怎麽不多吃些。”


    雲嘯飛答道:“妹妹你多吃點吧,我練的是歸虛功,吃不了多少。據師傅說,歸虛功練成第九重,可以一個月不吃不喝,也不會覺得饑餓,我現在練到第五重了。”


    謝清芳奇道:“啊,那豈不是成了怪物,嗬嗬。(.好看的小說)”


    雲嘯飛點頭道:“我本來就是怪物,不然也不得芳芳喜歡對吧。”


    謝清芳佯怒道:“好啊,你說我是喜歡怪物的瘋子。”左手掐向雲嘯飛的笑腰穴,右手則將一隻兔腿塞到他嘴裏,堵住了他亂說的嘴。


    二人調笑一陣,清芳將剩下的包好留到下一頓,然後坐著聊天,望著門外持續的大雨,也不知過了多久,仍是沒有停。


    突然廟裏麵角落傳來異響,雲嘯飛回頭,發現剩下的野兔竟然不見了。


    謝清芳見雲嘯飛神情有異,問道:“怎麽啦。”


    雲嘯飛心中懷疑,卻解釋道:“沒什麽,隻是野兔不見了,也許是給老鼠叼走了吧。”二人相顧無言。


    野兔肉當然不會是老鼠叼走的,那兔肉此時正被房梁上一個老者拿在手裏吃著,因為外麵下著大雨,雲芳二人似乎沒有聽到。


    老者一邊吃一邊心裏罵罵咧咧:哼,我不會平白無故吃人東西的,我當然會在短時間內幫你們辦妥一件事,以報答這一飯之恩。此人穿著破爛,與平常在大街上行乞的叫化子沒有什麽兩樣,不同是他背上綁著一根似金若銅的五尺長棍。


    剩下野兔肉也有一斤多,雲芳二人都隻是吃了一點點。


    大雨一直沒有停,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卻是到了晚上。


    雲嘯飛想起中午的事,心中有了計較,慢慢打開火堆,敲去野雞的泥殼,雞毛隨殼而脫,頓時香氣四溢而出。


    謝清芳雀躍不已:“哇,這是什麽雞?這麽香。”


    雲嘯飛拿來一隻肥嫩的雞腿給她:“來,嚐嚐我的手藝,這就是叫化雞,我師傅和師伯都很少有機會吃到的。”


    房梁上的叫化老頭暗中咽了下口水,心裏盼望著下麵兩個少年男女又吃少一點,這樣便可以給自己留一份了。敢情他把自己當成其中一員了,但是這隻雞卻很小,隻有一斤多一點,若是除去雞骨,還真的不多,思及此,叫化老頭心癢難癩。


    突然聽見雲嘯飛說前麵有動靜,與清芳一起走向門口,叫化老頭見機不可失,瞅準二人轉身的機會,飛身下來,手已經快要碰到雞了,哪知斜剌裏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叫化老頭的手再也沒有伸進一分,尷尬的停在了空中。


    謝清芳也發現不對,回過頭來道:“好啊,原來中午的野兔便是你這老叫化偷吃的。”


    那老叫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看我老人家孤苦伶仃的,這般淒風冷雨的,沒地方找吃的,總不能餓死吧。”他倒是說得委婉,既不說求他們給,也不說自己偷拿不對。


    雲嘯飛卻是從他這身裝扮,猜想可能是‘天難棍’馮自在,轉身蹲下,用小刀劃開半隻野雞,丟給老叫化,說道:“反正我們也吃不完,分擔一點了。”


    老叫化反正被發現了,也不在躍上房梁,接過半隻叫化雞走到牆角滋滋啃起來,不時叭嗒作響,連說‘好吃,好吃’。


    謝清芳卻不時說他為老不尊,臉皮厚。老叫化卻不以為意,隻是問道:“唉,小子,你這叫化雞怎麽做的這麽好吃,不會是從我徒弟那裏學的吧。”


    雲嘯飛笑道:“原來真的是天難棍馮老爺子,我當然不會從他那裏麵學的,因為我還沒有見過洪虛放洪幫主。”


    馮自在自嘲道:“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那我來猜猜,你,不會是那在江城一劍揚名的蕭雲蕭公子吧。”


    雲嘯飛點頭道:“老爺子真是慧眼如炬,在下正是蕭雲。”


    馮自在哈哈笑道:“好個蕭少俠,好,我看咱倆一見如故,不如結為忘年交如何?”


    雲嘯飛也不以為意:“好啊,以後我叫你馮老哥,馮老哥你就叫我小飛吧。”


    一個是八十多歲的老叫化,一個是翩翩俊朗少年,竟然結成了忘年之交,二人性格相近,也不喜那些煩文褥節,直接握手結拜了。


    大雨一直下了一夜,第二天,三人一起上路,前往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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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皇宮。


    太監總管劉德海,按照玄機道人的囑咐,悄悄的聯係了辛如雪。


    辛如雪自從知道葉少華死了的消息後,覺得沒有了後顧之憂,不料卻正好被劉德利用上了,迫於劉德海的威壓,隻好悄悄的給正光帝下了藥。


    那是一種慢性毒藥,中毒者會全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自然也不能上朝。


    此後,正光帝不能早朝,本應該傑太子上位,但謝道元卻強勢出手,立即扶持了年幼多病的應世子,應世子就是個藥罐子,每天都是吃許多大補的東西,就算如此,每月還會吐血數次,眼見得也是沒有幾天可活的。謝道元此舉,昭然若揭,但文武百官卻都敢怒不敢言。


    而統領公孫望,則是支持傑太子,傑太子原是世子,性格優柔寡斷,但總算可以勤勉務政。如此一來,謝道元的強勢,傑太子幾與廢人無異,幸好公孫望將其接入統領府,才不致被謝道元一係所害。


    謝道元雖然最終重創玄機道人,但正光病危,當此時刻,他要維持京城的安定,更要讓他扶持的應世子穩定下來,也就抽不出人手應付南方的天月教了。


    早在一個月前前,郭三便帶回了消息,易寧空確實沒有死,而且還重新合並了天月教。易寧空不死,早晚成心腹大患。


    謝道元暗中加緊練功,爭取早日達到魔功第十層。


    另一邊,劉德海飛鴿傳書,知會黃憶明京城情況,告其玄機道人的安排,叫中賢王準備好兵馬,三月後便可起事,進京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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