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知道青川前輩的毒藥,有沒有毒死那個老不死的,都二十多天了,怎麽還沒動靜?〞在那客棧不遠的,一處鏢行後院堂屋裏。一個年紀三十多歲,渾身微胖,臉龐油光,身著錦緞棉衣,油光的翻毛馬甲絨順光亮,質地絕對是上等的皮貨。


    上首堂桌旁坐著一個年紀在六旬左右,臉龐微紅,也是身寬體魁,身著紫緞厚衣,一手托著上好的瓷杯,不時低頭吹著杯中的茶麵,麵相看是忠厚,眼睛裏卻有一股著狠辣的精光偶爾閃過,一看就是練家子,那雙手掌拳麵老繭似小山,一看就是走剛猛路數的。


    老人,看了那個中年人,〝紀中,不是一再告訴你要沉住氣嗎?一天天就知道吃喝嫖賭、正事不幹。〞〝那個老家夥,是那麽好對付的嗎?要不是青川老前輩來到這裏,找尋當年的‘黑煞’第一殺手尋仇,得知那老小子知道一些線索,你以為憑我們這點本事還想要那個客棧嗎﹖就算要了也沒命享用你懂嗎?〞〝怎麽說,青川老前輩也是和那第一殺手同一時期的高手,放心吧,雖然還沒有消息,估計就這一兩天吧!你叫手下看緊些,不能漏掉一個人,以免後患無窮。〞〝另外,那幾個出去弄那車草藥的人怎麽還沒回來,莫非出了什麽變故不成。叫個人去看看,那個托運檔口也看看,有什麽動靜沒?〞中年並沒有在意老人家的訓話,一副無所謂的回道。


    〝已經叫人去了,估計就回來了。〞老者名叫紀坤,也是幾十年前來到這裏,近幾十年的拚搏闖蕩也終於開創了一份還算可觀的產業,表麵上是鏢行,背地裏也幹些黑活。


    人常說﹔馬無夜草不壯,人無外財不富。


    這紀坤這種事沒少幹,人也是小心謹慎,所以一直都是順風順水。


    這次也是,這不在等兩方麵消息呢?


    前段時間一個朋友捎來消息,說一個很多年前風動大陸的〝夜叉青川〞要來這找人尋仇,要他安排一下,人家不願出現在人多混雜的鬧市,也是不想引起官家的注目。


    那青川是一身的人命案子在身,殺人如宰小雞,連眼都不眨一下,而且擅長用毒。


    也不知在那聽到早年大陸上的〝孤星神算〞在河塔城裏出現,而〝孤星神算〞也知道她的仇人下落,所以紀坤就這麽搭上了這條線。


    暗地裏安排了一個僻靜民房,四通也算發達,雖是見了一麵,不過人家不怎麽待見他。也就算是有過一麵之緣而已。


    可巧的是紀坤也不是什麽省油燈,也不知在那知道了,那個客棧是老人家後人的產業,所以就動了點心思,一個月前就著手實施,一切都盡在計劃當中。


    昨天叫幾個人去收拾一個小檔口的一車上好藥材,按理晚上就該回話,可過了一下午了還不見人回來,就才叫人去看看。


    一杯茶還沒喝完,派去的人就回來了,臉色煞白,彎著腰走進堂屋,趕緊鞠躬上禮,然後微抬起因為緊張變的發白的臉,〝鏢主,小人去看了那個檔口,看著是關著門的,稍微問了一下才聽說,今個午後他們夫婦倆趕著車,拉回了三個受重傷的夥計,把貨送達貨主後就關門不出,也不知在做些什麽。〞〝小人又快馬去看了那個山脊的窄路,看到了幾些處理過的血跡,沒看到那幾個兄弟人影,生死不知,這不就趕緊的回來報信。〞〝嗯,看來事情有變。再去盯著那個檔口,還有繼續在找那幾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要聲張,要是暴漏就讓他們先躲起來,過段時間再說下一步,紀中你去再了解一下昨天有什麽人跟他們在一起,是生麵孔還是熟臉的,按照那夫婦倆的本事是不可能翻盤的,一定有人出手插足。快去,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在河塔城叫他有來無回。〞紀坤這時已經站了起來,來回度著步,眼睛裏精光亂轉。


    〝孩兒這就去查探。〞紀中也退了出去。


    這事要漏了光,那就不妙了,雖然官府也是打點了,但那樣就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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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紀中趕緊來到街上,在周圍詢問著昨天午後的經過,當然是私下裏,還真就得到新的線索。


    趕緊回到家中,向父親說了自己了解到的情況。


    〝知道那個少年人現在可在那個檔口嗎?〞〝這個沒有人看到,在還是不在,那是個生麵孔。從昨天到現在就沒有人見過裏麵有人出來,裏麵還有燈光。〞紀中回答。


    〝看來還要小心些,行了繼續盯著,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這邊的事解決再說。〞……


    ……


    老人家在家人的圍繞下,也是精神好了許多,稍後那男的叫大家出去,各做各事去。


    冬寒也回了屋,不管怎麽急,老人家身體太虛弱,也不便有什麽行動。


    洗涮完畢,冬寒上床靜心修煉,心神外放,心念在方圓半裏內漫延,進入功法自主運行的睡夢中。


    臨近午夜,冬寒起床來到老人家屋裏,叫那個男人去休息,那人謙讓不過,就回屋休息去。


    其實冬寒過不過來都一樣,隻是那人這段時間肯定熬心費神,現在老人家有了起色。也算是放下心來,可以安心的睡一下。


    最主要的冬寒怕,人家來下黑手,有些事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和接觸的好。


    在他眼裏,世事應該不是那麽的黑暗肮髒,雖然有競爭,也有殘酷。


    但也還是人世之常情,現在這事就不同了,明顯是要下毒手,而且時刻都有可能。


    午夜的夜空星光閃墜,屋外清冷異常。


    就連主街上也沒什麽人走動,可那些徘徊在各個路口的人都還在,也換幾波了。還真是上心啊,看來還真是勢在必得啊。


    往火爐裏加了些幹柴,星火閃閃,溫度慢慢上升了一些,冬寒輕拉一個木椅在火爐邊喝著涼茶,床上的老人家呼吸均勻。


    暗夜裏冬寒陪著老先生,隻見過兩麵的人,不過冬寒把他和穀裏的那些前輩一樣的看待,老人家在穀裏幾十年,彼此估計都親如兄弟姊妹,那些前輩對冬寒沒得說。


    沒有眼前的老人家,就沒有現在的冬寒了,估計還不知在那瞎竄呢﹖就更別提突破了。想想還真是因果循環啊!


    在練功和回想中黎明到來,這一夜總算安然而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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