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翔也在方家的大宅的議事廳裏聽著現任家主的大伯父在訓話。


    同在的還有七個堂兄姊妹,當然也少不了方瑤在內。


    四方山,是方家積存和吸收新的力量的地方,相對比較重要。同時也是藥酒和一些藥丹的出產之地。


    方家像方翔這輩人,男丁有四位,四位叔伯都有子嗣,隻有四叔是一個獨子。


    一家人都是和詢溫親,精誠團結再以老祖為核心的帶領下,是不二的皇家追隨擁護者。


    這次是年節剛過,又是在外的兄長回來團圓之際,所以才得以老祖訓示。


    當然老祖並沒有露麵。是現在的家主代傳,方翔按排行是老三,兩個哥哥都是在軍部朝廷任職,而堂弟卻是不喜武道,文韜倒是廣博,在方家是坐鎮賬房監管。


    兩個姐姐倒是還沒出嫁,可也都有了聯姻的婆家,都是其他大家族的公子。


    他還有一位姑姑,遠在帝京是一位一品將軍夫人,本身也是曉武善戰。所以這一家是典型的皇家軍隊派係的。


    也隻有方翔沒有什麽戰功,這也是為了家族有個後備主事的在培養他。


    〝老祖有話示下,如今時局將亂,都要爭明警醒以國家重任為己責,不可妄思忤逆。凡對中州皇權不利者一枉不怠。〞〝我方家是以忠君主而立家訓的,老祖希望你們任何時候都要擺正自身,若有人犯科家法不饒。〞〝都記下了嗎?〞〝記下了。〞〝嗯,都準備一下,回去各自的崗位吧。方翔你留下。〞跟兩位哥哥辭完行,四弟和幾姊妹都退了下去之後,就剩下幾位叔伯還有自己的父親。


    〝這幾年你招幕的客卿也有不少了,再加上下麵提拔上來合在一起也有幾十號人了,都有相應的職位安排嗎?〞〝都有,就連家小也都安排妥當了。不過,就是有兩位多時不曾露麵,也沒有拿取奉銀。〞〝哦!是什麽原因?〞〝他們兩位都還年輕,還沒有我年長,所行之事有些不定,更是居無定所。〞〝那還留著位置幹什麽,收回身份牌就是了。再說這麽小的年歲能高到哪去?〞方翔的老爹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那兩人,三叔四叔看到了,武道天份很高。將來定非常人,還記得去年年頭的三大凶僧的事情嗎?就是他們兩幹的。〞那在四方山之中的兩位中年人跟著點點頭。


    〝哦!這倒是兩塊好料。不過他們的人品底細怎麽樣?〞〝雖然相交日短,但根據後來的了解,一切都是端正義膽之人。〞〝現在人在何處?〞〝一個在西江,一個在海外島也是最近海域鬧得很轟動事情的主角。可以說現在也很危險急需援助!〞〝是那個血屠什麽的?〞〝不是,那血屠在東海域。而那人在南海海域。〞〝最近是亂象環生,四處都不太平。聽說你最近擊殺了不少人是什麽原因?〞〝是有人在打聽其中一位客卿的來處。〞〝做得好!既然他不想說,那麽要是有人打聽就是想要對付他,對於這些人也不必留情。知道是什麽人指使的嗎?〞〝是暗莊的季長金,不過這次他也去了海域,說是去武夷島辦事,後來搭租了大船一直尾隨追至海外島。〞〝這家夥為了銀子,什麽事都幹啊!〞〝在海上我們方家沒什麽優勢,有些事你就看著辦吧,還有要是有機會他們來這裏好好招待。〞〝是。〞〝下去吧,多注意一下外麵的動靜。你應該知道最近很多事情都有些異動,自己多思量著點。〞方翔點點頭出了莊重溫暖的大廳。


    在海域裏,方家的產業很少。倒不是做不到那樣,隻是那樣會增加很大的開銷,也需要人手,要是這樣做也就沒了利益,所以也就沒有去發展。


    但也有其他人家以經營方家的藥材和藥酒為營生的,那些也都是各個分舵主事的一些親朋好友,說白了跟方家沒有什麽直接的往來。


    所以,在這件事上方翔也隻是望洋興歎,幫不了什麽忙。


    雖然,‘臨海城’仇冰他們也是時不時有消息傳來,可他知道仇冰也是自身忙的腳打後腦勺自顧不暇的。


    總之,不管是與冬寒相熟的、不相熟的但凡是大陸上的武者在這個年節前後都知道了世道已經開始混亂。


    這倒不是說,有什麽敵侵或者有什麽大災難,是專指武者江湖將要混亂,而接下來的就可能引發一係列的事情出來。


    …………


    各處的事情還是在慢慢的發展著。可冬寒這邊卻一個中午都是安然無事,小食店裏也有幾桌膽大的酒客。


    雖然酒菜粗略了一些,但大家也好奇的看著冬寒。有酒過量的還和冬寒搭話問東問西。


    冬寒也是無事與他們很快的就聊成一片。


    〝幾位船頭老大,按著這樣的天氣你們什麽時候可以出海?〞大家沒有一絲停頓就七嘴八舌嘈嘈嚷嚷的說十天或是半月的,弄得小店裏一片酒氣喊聲。


    也有人膽小一直在旁邊聽著,冬寒無意中就看到一位比較年長的老人家與兩位水手在一邊很低調的喝著酒。並沒有怎麽在意冬寒這邊的情形。


    也在聽,可並沒有搭茬或是新奇的那種感覺,要說在這吃飯的都是些,不太富裕的倒也不假。


    也就是都是粗人,這些人也都是好信的。雖然見過大風大浪的,可對於江湖上的事情應該是充滿著好奇心的。


    按理小食店不大,也就五六張四人台麵,這裏的焦點無非就是昨天碼頭上發生的事情最為吸引人了。


    而作為主角的冬寒,就在這裏怎麽會沒有一點好奇心呢?


    奇怪的是那幾位並沒有感到稀奇,不過他們的舉動,倒是讓冬寒覺得有些意外了,所以就仔細的觀察了一下。


    老者大概有五十的年齡,身上有武者的律動但不是很明顯,那兩位到沒有老者這般樣子,是武者但修為一般。再看身著打扮是找活計穿的粗布短衣,但是卻是漿洗的很幹淨。


    很明顯他們不是真正的夥計之類的人,也沒有對冬寒有什麽敵意。


    但出現在這裏就很有可能在以後會有關係,冬寒也沒有打草驚蛇。隨便他們是幹什麽的,但隻要不與自己對立什麽都是好說的。


    和那些人打了一會渾,冬寒就出來小店,回到船上。


    這會海域裏又有十來艘跟昨晚一樣的大船靠過來。


    看著三艘大船的眼神各異,也有很多人在一邊上了岸,許多人都背著大小的包裹,裹得嚴嚴實實神神秘秘的往島上走去。


    冬寒也懶得去管他們是什麽目的,就是有些奇怪而已。


    一隻小的鷹隼撲棱著翅膀落在船頭,腳上有一節短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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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寒向那個鷹隼走去,它並沒有離開,冬寒拿下那個卷著的紙筒展開。


    這是季長金的傳過來的消息,他說這次這麽多人過來,並不是隻為了冬寒的事情,還有人在年前冬寒在這裏的消息傳開以後,就傳出另一個消息,要在這裏有一個對換集會。


    說白了,就是銷髒集會。


    這個冬寒倒是懂得,在臨海城的水頭似有和這差不多,不過那裏好東西貴東西倒是不少,冬寒的第一部分玄水就是在那裏得來的,那一次把冬寒收來的銀票給消磨的差不多用光了。


    這倒是個好機會,說不定能弄到難得的好東西。


    這會也終於明白為什麽會來這麽多人了,這就是海域了的一次大聚會。


    看來這裏是要熱鬧一段時間了。


    冬寒繼續在船艙裏檢查紫水玉的東西,有好長時間沒有仔細的看過裏邊了,關鍵是沒有什麽急事急需要用什麽東西。


    ‘臨海城’因為黃貂弄到的幾塊奇怪的石頭還在裏邊,還有不少布帶裝著的花籽藥材,不少破碎的兵器,那個包裹著另一本功法的布包也還是在一邊放著。


    東西很亂,吃的東西也不少,不過幹品多些,還有很多刺眼鯊的肉,這東西‘小白’吃的多,冬寒倒是吃的少些。


    由於裏邊是獨立的空間,什麽東西都不會壞掉,甚至裏邊還有一支醬鹵鴨。


    銀票也有不少,幾壇鯊心血也是靜靜的矗立在一邊,冬寒上一次采購也弄了七八套粗布衣衫在裏邊。


    追兵太多,人倒是沒有受傷,可這衣衫長褂可就廢了好幾身了。


    在早晨的時候,也看過裏邊有沒有適合現在能用的東西,可翻了一遍沒有找到。這會也是整理一下。


    午陽溫暖,無風無雲。


    船塢裏邊又開始傳來水手做工的聲音,冬寒安坐床椅上開始入定練功。


    沒有相應的功法,還可以再找,傻彪的事情是一定要想辦法的,不然就他現在這兩下子,很難說能活多久,尤其是這次又和自己參合在一起。


    靜心運功,感受那四周律動的輕柔。內視著丹田之中在慢慢變化的丹珠,在以前有一段時間它很小,甚至都很難發現,自從那口訣轉移到識海裏邊,隨著功力的見長它也開始慢慢變化起來,慢慢的在擴大。


    冬寒也時常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瓶頸,隻是時間上還有些短,有些方麵還沒有完全的跟上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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