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昏迷被綁的大個子叫沈幕,他有個老婆叫翠花,曾經是這位叫劉輝輝醫生的病患。


    在幾個月前,翠花來到這個條件還不錯的診所生小孩,卻不想在生小孩的過程中急性大出血,導致了隻能保住小孩一個人的悲劇。


    而這件事,徹底打擊到了沈幕,他從妻子翠花死亡之後,便三五兩頭來診所找麻煩,但都被別人給予了適時的製止。


    沈幕心裏很不舒服,他把所有的仇恨都強加在了劉輝輝的身上,於是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當劉輝輝帶著詩夏進入症療室,剛關上門打開屋子裏的室燈,還不等詩夏躺身在檢查台上,提前躲在門後的沈幕便持著匕首朝著劉輝輝撲來。


    詩夏驚得尖叫,卻被沈幕一拳砸暈在地。繼而沈幕把劉輝輝逼到角落裏就要動手的時候,卻被我和蔣浩及時破門闖了進來。


    “我要報警!”劉輝輝說到這裏,便要拿起桌上的電話打報警電話了。


    “別,劉醫生。”我看著地上昏迷還在流血的沈幕,擺著手對劉輝輝我說:“別報警了,先幫他止血吧,等他醒後,我想和他談談,看能不能說說服他。”


    蔣浩也認可的點點頭,他拍著劉輝輝的肩膀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要是報警的話,沈幕最多也就待個一年半載,但他恨死你的心思卻更加濃烈了,還是讓我和小楊勸勸他。他也蠻可憐的。”


    劉輝輝覺得有道理,點點頭,找出藥箱便去給沈幕止血,而我和蔣浩則皆都鬆了一口氣。


    我問蔣浩,要是那會兒真的捅死了沈幕,他會不會後悔。


    蔣浩想了一會兒說,要是不知道沈幕其實算是受害者的話,他捅就捅了不後悔,誰叫他打暈了詩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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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得悉了沈幕很可憐,他真的如果捅死了對方,肯定會後悔的。


    我就趁機給他講,叫他以後做事事別那麽衝動,捏著匕首戳喉管這事要出人命。


    蔣浩就傻笑,嘿嘿笑個不停。過了一會,劉輝輝止住了沈幕肩頭的血,還給他包紮完畢,但是這個過程中,沈幕硬是沒有醒過來。


    反而是詩夏,卻醒轉過來。


    劉輝輝就讓我們倆把昏迷的沈幕給抬出了症療室,而他則關上門開始幫詩夏檢查。


    症療室外的長椅上,我和蔣浩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這個起碼有近一百公斤的大個子給抬著放好,我們倆那會兒累得呼呼喘息。


    中午十二點半左右,劉輝輝帶著詩夏走了出來,我們倆立即上前詢問情況。


    劉輝輝告訴我們詩夏並無大礙,就是先天性身體孱弱,所以抵抗力很低,也因此容易得肺炎、感冒啥的病症。


    他給詩夏開了一點藥,又叫我們注意給她多補充一下營養和維生素。


    當我要給醫藥費的時候,劉輝輝不高興的說我看不起他,硬是不收取一分一毫。


    蔣浩在一旁笑著叫我別和劉輝輝客氣,我們倆還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那會兒,劉輝輝很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皮笑。


    我也就沒在堅持,把錢收了回去。


    因為要等待沈幕醒過來,我讓詩夏吃了藥之後在診所的病床上躺著休息一下。


    蔣浩則問詩夏想吃什麽,他馬上去買。


    詩夏搖著頭說不想吃,又看著蔣浩說:“浩哥,你對我太好,我會很不習慣的。”


    正是這句話,讓蔣浩歡喜得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他深情款款的對詩夏說:“我會讓你習慣的,從習慣到離不開我。”


    草。


    我對蔣浩大膽的表白一陣鄙視,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而詩夏則羞得直接抓起被子一下子遮住了臉,縮在被窩裏再也不把頭鑽出來。


    蔣浩又樂了,一個勁說他就是喜歡詩夏這樣的嬌羞。


    這家夥說這些肉麻兮兮的話也不考慮詩夏聽得到,他拍著我的肩膀笑著道:“小楊,夏夏是你和李浩的姐姐,以後吧,你們就得叫他嫂子,嘿嘿……因為她必須是我老婆!”


    “別胡說!”被窩裏,詩夏大聲的一叫,她讓蔣浩馬上出去。


    蔣浩還真聽話,嘿嘿笑著便走了出去。


    而我,看一下被窩裏打顫的詩夏,突然覺得或許蔣浩會真的讓詩夏幸福。


    那會兒,我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也嘿嘿笑著往外走。


    剛走出病房,我就看到了蔣浩被人給一拳砸翻在地。


    韓陽的反應很快捷,在沈幕一腳朝著他踩下去的時候,這小子就地一滾,不隻是躲開了沈幕那一腳,而且還背部著地,雙腳往上一瞪,啪啪兩腳將沈幕給踢得往後倒退。


    這時,我馬上衝了過去,伸臂擋在他們倆之間,我看著沈幕說:“沈幕,你別激動,讓我說幾句成不成?”


    沈幕冷哼一聲,他用手拍拍被踢中的前胸上的腳印,然後冷冷的看著從地上彈身而起的蔣浩。


    而蔣浩則也冷冷的看著他,這兩人一看就是不對眼的狀態。


    我見沈幕並沒有要繼續打蔣浩,便叫周圍看熱鬧的人散開,我上前拉著比我足足高半頭的沈幕走出診所。


    沈幕一出診所,便叫我有屁快放,他還要去收拾要刺死自己的蔣浩。


    我便攤開手聳聳肩說:“沈幕,冤家宜解不宜結,開始那會兒我和浩哥真不知道你老婆翠花的事兒,要是我們倆知道,或許就不會對你動手了。”


    沈幕一聽到她死亡老婆翠花的名字,神情頓時一苦,隨即眼角揚起對劉輝輝的仇恨來。


    我歎了口氣,又對他說:“我很理解你失去老婆的痛苦,一個人帶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的確太難。”


    聽到這些,沈幕恨得牙癢癢的,他幾乎就要在衝進診所去找劉輝輝拚命。


    我眼看沈幕往診療室衝去,卻不拉住他,反而對他大聲的說:“去吧,去殺了劉輝輝,然後你被捕判死刑,然後你們那可憐的孩子先沒有了母親,再又沒有了愛他的父親。”


    這話,猶如當頭棒喝,馬上就讓沈幕止住了腳步。


    要想刺激一個人,你就得把話說到他最顧慮的地方。


    我相信沈幕可以為翠花而亡命,但他絕對舍不得拋下自己的孩子,因為那個哇哇啼哭的孩子,是他和翠花的血脈,他真要殺了劉輝輝,那麽孩子便是孤苦伶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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