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孫教授寫給芷寒的,日期應該是近幾年,不過已經無從考究了,因為這封信根本就沒有被寄出去,上麵的日期似乎被人塗改過,白雨煙隻能通過字跡,模糊的猜測一下,信上的內容大概就是在問芷寒到底是什麽?孫教授似乎也在懷疑芷寒,懷疑她的身份,甚至說出了芷寒不是人的話,白雨煙將信收了起來,計算一番,芷寒確實有點逆生長了。


    保養好的人,白雨煙不是沒有見過,就算再富有的人,保養的再好,也不會在身上找不到一點時間流逝的痕跡,可是想想與芷寒第一次見麵的情景,當時她完全將芷寒當成了一個小妹妹,因為她真的太年輕,眼睛裏麵的純真,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她到底是什麽東西?難道真的吃了所謂的長生不老藥嗎?”白雨煙自言自語地說著。


    秦超一出門,自己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找,他不知道芷寒的住址,似乎也沒有聽孫教授說過,更沒有聽芷寒說過,他在大街上轉了半天,又開車到了殺死孫教授的那片林子裏轉了轉,孫教授已經不在那裏了,地上的樹葉似乎又落了一層,原本沾著血液的葉子,已經不見了,秦超朝著芷寒離開時的方向走去,越往裏走,樹林越密,越不透光,可是走了很遠很遠,前麵依舊是樹,而他回身去看時,目光所及之處,也是樹,秦超隻好放棄,走出了樹林。


    秦超開車又來到了之前去過的村莊,他記得那裏應該有芷寒的老窩,可是到了村頭,卻發現村子一片死寂,唯有地裏種的莊稼鬱鬱蔥蔥地,較他們上次來已經長高了不少,卻無人管理,地裏的野草也跟著不斷地生長著,遠遠地看去,每戶人家都是房門緊閉,也不知道是都藏在屋裏,還是本就沒有人住。


    遠處走來一位老伯,秦超上前問道:“老伯,這裏的村民都到哪裏去了?怎麽看上去好像一個空了的村子。”


    老伯回頭看了一眼,疑惑地打量著秦超,“你不知道嗎?前幾天村子裏發現了幾個小孩子暈迷不醒,大家都覺得是蛇精在作怪,現在但凡有孩子的人家,都帶著孩子搬走了,隻留下一些老人們了,你來這裏有什麽事嗎?”


    “噢,沒有。”秦超否認著,心裏一沉,有孩子的人家都搬走了,那芷寒是不是也搬走了呢?想到這裏時,他又追上老伯問道:“老伯,我也不是沒有事,我來是要找一個人,她叫芷寒,不知道老伯認不認識。”


    聽到芷寒的名字,老伯的臉色有了些變化,他似乎很驚訝,又似乎畏懼著什麽,小聲地回答道:“不認識,你趕緊走吧,不要在這裏待著了,這裏現在隻有老人,哪裏有什麽芷寒,芷霜的。”老人說完,走的更快了。


    秦超看得出老人是認識她們姐妹的,又追了上去,這次沒等他先開口,老伯卻開口了,“年輕人,看你也不像是什麽壞人,我勸你離她們兩個遠點吧,那兩個丫頭是災星,不是什麽好東西,是千年不變的蛇妖,現在她們兩個已經被趕走了,而且永遠都不可能再回到這裏了,趕緊走吧。”


    這下秦超再也沒有理由開口相問什麽了,老伯迅速轉過一個彎,走得更快了,秦超依舊不明白老伯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尋找無果,他隻好往回走。


    秦超剛踏進門,就看到蛇姬坐在客廳,本能地看向沙發上,以為夜無君又來了,蛇姬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秦大哥,當時我真的想要勸走師兄的,可是師兄不聽我的話。”


    秦超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看到客廳隻有她一人,問道:“她們人呢?”


    “雨煙姐上樓了,所有的姐妹也都回到各自的房間,聽從雨煙姐的見意,看書去了,想要幫秦大哥一把,我是看累了,下來休息一下。”說著,蛇姬將手中的零食向秦超這邊推了推。


    秦超看了一眼,搖了搖手,閉著雙眼靠在沙發上,問道:“今天有沒有電話打來?”


    “沒有。”蛇姬搖了搖頭,起身為秦超捏著肩膀。


    “對了,蛇姬,你一向與蛇關係親密,那你有沒有從蛇那裏聽過蛇妖一說呢?”感覺到蛇姬在自己身後的秦超,瞬間想到了蛇妖,問道。


    蛇姬聽聞愣了一下,她不解秦超是何意,不過她還是很認真地想了一番,搖了搖頭,道:“蛇,倒是見過不少,可是蛇妖,我也隻是從電視劇裏啊,電影裏看到過,現實生活中,倒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不過千年的蛇也有很多,它們不可能成為妖的,一但時間到了要成精的,都會被上天收走的,所以嘛,我認為世上根本就沒有蛇妖一說。”


    蛇姬說到這裏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那天自己召喚蛇出來的時候,芷寒的凜冽的眼神,心裏不禁一動,說道:“你提到蛇妖,我忽然想到一個人,就是芷寒。”說到這裏的時候,蛇姬感覺到秦超動了一下,她不敢繼續說下去,小心翼翼地問道:“沒什麽事吧。”


    “沒有,你繼續說。”秦超拉著蛇姬坐在自己身邊,問道:“你說你想到了芷寒,蛇妖和芷寒又有什麽關係?”


    “也不是說他們之間有關係,隻是想到了她的眼神,當大蛇被我召喚出來的時候,我回頭看到她的眼神變了,隨後就隱藏在了眾人後麵,我當時也沒有太過理會,不過後來想了想,她的眼神很奇怪,裏麵有驚訝,意外,還有些許的忌憚,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後來那條大蛇似乎還想和我說什麽來著,隻是我們急著離開,我也就把這些事兒忘了。”蛇姬說完,看向秦超。


    二人正在聊著當口,樓上傳來了腳步聲,秦超不用抬頭就知道是白雨煙,蛇姬笑著喊了一聲,“雨煙姐。”卻發現白雨煙的臉色很難看,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站了起來,關切地問道:“雨煙姐,發生什麽事了?你臉色怎麽那麽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白雨煙拉著蛇姬的手,走到秦超麵前,猶豫再三,她看了一眼蛇姬,道:“秦超,有一件事,我想單獨和你說一下。”蛇姬原本有些小興奮地臉上,瞬間沒了光彩,她故作輕鬆地說道:“沒關係,我先回屋去研究古籍,你們兩個慢慢聊。”說完,一步三回頭的上了樓。


    “秦超,我們上樓,去你房間一趟,我在那裏找到一些東西,我想那些東西可能就是芷寒的秘密,也就是芷寒為什麽一定要殺掉孫教授的原因吧。”白雨煙歉意地看著蛇姬的背影,直到蛇姬關上門,她才看向秦超,將心中的事說了出來,看完那些信和日記後,白雨煙整個下午都在房間裏想著這件事,直到聽到秦超回來的聲音。


    秦超本不願意動的,他出去一天,一無所獲,隻是聽到一個老伯說了什麽蛇妖之事,而現在又聽蛇姬說了一下芷寒的另一麵,讓他原本混亂的大腦更加亂了,隻是看到白雨煙的神情,他不敢有所怠慢,起身跟在白雨煙身後上了樓。


    剛回到房間,白雨煙便將所有的信和日記本放到了秦超麵前,指著那些東西,“這都是孫教授留下的,你看看吧,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秦超看了一眼厚厚的筆記本,頭有些暈,再看那些白色的信紙,眼暈,也擺了一下手,躺在床上,“既然你看了,你就給我說說吧,我在外麵轉了一天,實在累的不行了,看到這些東西,我就頭暈,眼暈。”


    “那好吧。”白雨煙早已看出秦超的疲憊,也不勉強,她拿起筆記本,說道:“這是孫教授二十三時開始寫的日記,前麵的內容不過是講了他的一些生活經曆,還是在考古時遇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過從入冬第一場雪開始,出現了芷寒的名字,而且當時他遇到芷寒時,芷寒的樣子,就是現在的樣子,這裏還有一張她的黑白照片。”說著,白雨煙將照片遞給了秦超。


    此時秦超早已坐了起來,他接過照片一看,整個人都傻了,若非那是黑白照,上麵已經有了一些汙漬,背景又有些陳舊,否則他真的會以為是芷寒最近剛拍的照片,照片裏的芷寒依如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樣子,眼睛大大的,特別有神,裏麵除了天真再無別的雜質。


    “難道她真的是蛇妖?”秦超自言自語地說道。


    白雨煙本拿起孫教授最後一封信,剛要開口,聽到秦超的話,不解地看著他問道:“蛇妖?什麽蛇妖?”白雨煙問完,看到秦超又不再說話了,便繼續說道:“這裏有孫教授的最後一封信,裏麵也是在質問芷寒,到底是什麽,甚至在最後罵她不是人,當然這隻是我猜的,或許隻是質疑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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