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和藍鳧商量了半天,也沒有達成一致的決定,既然談不攏,誰也不想和對方說話了,秦超抬頭看向前方,藍鳧也抬頭看向前麵,就在這時,秦超停下了腳步,藍鳧也停了一下,迅速鑽到了秦超的身後,悄悄地從秦超身後伸出頭,看向前麵,又縮了回去,再也不敢出來了。


    秦超尷尬地笑著,手中的小窩都不知道該往哪裏藏了,他伸手拉了一下藍鳧,低聲說:“喂,你的老情人回來了,你躲什麽啊,趕緊出來和它打個招呼啊,我手裏還有它的東西呢,你再不出來,這個窩該怎麽處理啊,難道就這樣拱手送還過去嗎?”說著,秦超悄悄地向後瞟了一眼,卻發現藍鳧是背對著自己的。


    秦超悄悄地向旁邊邁了一步,笑著說:“白孔雀,不,是王,您回來了啊,怎麽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呢,我好讓藍鳧去接你啊,你不知道,你不在這段時間裏,藍鳧可想你了,嘴上時不時地掛著你的名字,說你可愛,善解鳥意,溫柔大方,是一個好妻子,好女朋友,好……”秦超說到這裏的時候,正好把藍鳧整個身體暴露了出來。


    秦超看到白孔雀隻是盯著它的前方,並沒有注意自己時,他悄悄地將手中的窩塞到了自己的衣服裏,他抬頭準備開溜的時候,卻發現白孔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秦超尷尬地笑著,跑到了藍鳧的身邊,一把將藍鳧扭了過來,指著白孔雀說:“你們之間的事呢,我就不多管了,你們自己解決吧,藍鳧記得好好哄哄白孔雀,它畢竟是女孩子嗎?”


    秦超說完,轉身要走,卻不想感覺到一陣風從身後吹來以後,一個白影便落到了自己的麵前,秦超定睛看時,卻是白孔雀,秦超忙向後退了幾步,心想,這樣也好,省得我再繞路跑出去呢,想著,秦超轉身就要跑,卻不想後背上被利爪抓了一下,他隻覺得後背一陣刺痛,整個人身體不穩,趴到了地上。


    藍鳧忙飛到了秦超的身邊,注視著白孔雀,問:“小白,你到底想怎麽樣?不錯,我們這次來是為了找草藥,可是那些草藥本來就屬於樹林裏所有動物的,你憑什麽把所有的草藥都收集到了一起?你這麽做,不僅沒有幫到自己,反倒是害了自己的,我知道,在鳥族中,也有一些鳥病了,是不是?”


    白孔雀一反常態,聲音冰冷地否認道:“不是,沒有這回事,神獸,你也不需要在我麵前囂張,若非你是神獸,我也不可能和你糾纏到現在,不錯,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被你所吸引,可是相處的時間久了,我才發現,你不過是一隻乳臭未幹的小雛鳥,而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可不是一隻雛鳥。”白孔雀說完,目光依舊落在了秦超的身上。


    秦超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聽到白孔雀的話,他擔憂地看向藍鳧,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傷自尊的莫過於,自己喜歡的女人說自己不成熟了,看來白孔雀和藍鳧之間的矛盾,不僅僅是因為白孔雀的母親,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出在藍鳧的身上,秦超忽然有點過意不去了,早知道如此,之前他應該好好地教導藍鳧一番的。


    “你說什麽?你說我是乳臭未幹的小雛鳥。”藍鳧不敢相信地瞪著白孔雀,這個就是在往常與自己說著情話的鳥王嗎?“當初是誰說的,我是神獸,你是鳥王,我們是天生注定要在一起的,現在你嫌棄我?小白,真是沒有想到,你會這樣的鳥,好,算我藍鳧看走了眼,從此以後,你我各不相幹,我現在就離開,讓你眼不見,心不煩。”


    藍鳧說完,展開了翅膀,秦超擔心它真的自己離開,把自己扔到自己,忙提醒它,“喂,還有我呢,你可不能把我扔到這裏啊。”說著,秦超走到了藍鳧身邊,準備爬上去時,眼前又是一道白影,秦超被一股強勁的風吹到了地上。


    “白孔雀,你不要太過分了,若是我發怒,你也沒有好下場的。”藍鳧看到秦超摔倒在地上的時候,威脅地看向白孔雀,它已經受到了白孔雀的羞辱,它不能再讓白孔雀欺負主人了,“主人,上來,我們現在就離開。”


    “想要離開可以。”白孔雀忽然說著,衝著秦超飛了過去,“把我的東西留下,你們擅自闖進來,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忍讓,沒有和你們計較什麽,現在還想帶著我的東西離開,那是不可能的,馬上把我的東西拿出來。”白孔雀說著,張開了利爪,向秦超的臉抓了過去。


    藍鳧忽然扇動了翅膀,強勁的風從四麵八方吹了過來,吹得秦超連眼睛都睜不開了,白孔雀被風吹得向後翻了幾個跟頭,重重地摔倒了花叢中,它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又被一股強大的水流衝洗了一遍,身上的羽毛全都濕了,現在它就是想飛,也沒有辦法飛起來了。


    藍鳧收了翅膀,關心地問秦超,“主人,你沒事吧,能不能站起來?”


    秦超點了一下頭,用力支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著藍鳧的翅膀爬到了它的背上,秦超剛坐穩了,藍鳧便展開了翅膀,飛了起來,秦超低頭看時,狂風過後的寢宮,已經不像樣子了,花瓣飛了滿地,蝴蝶和蜜蜂都被打落在草地上,而白孔雀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它努力展開翅膀,卻沒有想到所有的羽毛都粘在了一起,它根本打不開。


    秦超一句話也滑說,他知道藍鳧心裏也不好受,現在說什麽都不行,秦超和藍鳧一路無話,沉默地回去了。


    藍鳧放下秦超後,便獨自一人飛走了,秦超一直目送著它消失在天空,秦彤奇怪地走到了秦超身邊,問:“它怎麽了?回來也不多待一會兒,就急著去找白孔雀了,看來你們這次的談判很成功啊,不過,狼王可是擔心起來,派了一頭狼在那邊守了一天了,你要不要過去和它說一聲,讓它先回去呢。”


    秦超聽聞,順著秦彤的手看了過去,看到果然在不遠處,有一頭狼臥著,聽到這邊有聲音時,扭頭看著這邊,卻沒有站起來,看到秦超看向它時,它這才站了起來,抖了一下身上的灰土,卻沒有向前一步,應該是狼王有令吧,讓它隻能遠遠地等著,不能靠近人類。


    秦超走了過去,對狼說:“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就不過去了,不過你告訴狼王,草藥我已經找到了,隻是需要重新搭配一下,明天我一定會帶著草藥過去的,也一定能幫你們把病控製住的。”秦超說完,看到那隻狼點了一下頭,低吼著離開了。


    秦超回到營地時,秦彤輕輕地配了他一下,指著前麵的藍鳧,說:“它怎麽了?看樣子,好像又吵架了啊,你要不要過去安慰一下。”


    秦超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藍鳧剛才去了哪裏,不過現在它確實不需要自己的安慰,它需要的,恐怕是自己安靜一下吧,秦超拉著秦彤坐在一邊,將今天的情形大概地說了一遍,聽得秦彤膽戰心驚地,她將秦超從頭到腳仔細地檢查了兩遍,這才放心地說,“還好你沒事,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麽事,我也不會放過那隻白孔雀的,真是太小人了。”


    秦超笑了一下,揉了揉秦彤的頭發,將懷裏的窩拿了出來,放到火下看時,他這才發現,整個窩裏麵除了那些枯樹枝外,其餘的都是草藥,隻是在上麵鋪了一層枯草和花瓣,若不是他不小心撿到了一根草藥,恐怕他們真的就要錯過了,秦超剛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藍鳧,可是看到藍鳧的樣子,他隻好忍了下來。


    秦超將草藥分開,把同類的草藥放到了一起,把東方皓需要的草藥拿了出來,交給了秦彤,說:“你把這些枯草藥熬了吧,現在也不能喝汁了,都已經幹枯了,隻能熬湯喝了。”說著,秦超又將阿鬼的藥草拿了出來,原本也是敷藥汁的,可是現在都幹了,也打不出什麽汁了,隻能碾成藥末敷在傷品上了。


    剩下的一些便是控製狼的病的,可是這些草藥也都是幹的,而且草藥一幹,就很少了,若是人類用來喝的話,隻要熬了湯便可以五六個人喝的,可是狼該怎麽吃呢?秦超犯了難事,坐在那裏,看著那堆枯草發呆。


    秦彤給東方皓喂了藥,依舊坐到了秦超的身邊,看到他看著草藥發呆,奇怪地問:“你怎麽了?想什麽呢?這些草藥有問題嗎?”


    秦超搖了搖頭,躺在了地上,說:“藥是沒問題,隻是量太少了,現在又是給狼吃,該怎麽分呢?若是一頓能好的話,那還好一些,直接把這些草藥分給它們吃了便可,可是好不了,這些藥根本就不夠的。”


    “不如還是煮了湯吧。”秦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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