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沒有關係!”


    小舞瘋狂的抓了兩下頭發,白了朱竹清一眼。


    真的要氣死了。


    合著之前的解釋,都喂了狗。


    “隨你們怎麽認為吧,反正我和葉天知道,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小舞攤了攤手,無奈地聳了聳肩。


    她也不想解釋什麽。


    反正越解釋越亂。


    不如不解釋。


    麵對小舞氣呼呼的模樣,朱竹清小口咬住麵包。


    似是相信的點了點頭, 臉龐舒展出笑容,露出漂亮的小虎牙,拉住小舞的手。


    往她手中,放出一塊麵包。


    感受到手中多了塊軟軟的東西,小舞下意識地低頭,發現是麵包之後, 嘻嘻一笑:“謝謝竹清妹妹啦,等混亂結束, 讓葉天還你。”


    “得,一塊麵包不至於。”朱竹清擺了擺手,撇嘴道“虧我吃得少,不然……”


    她望了葉天一眼,紅唇邊噙著一絲笑意:“你的小男朋友,就得餓著了。”


    由於中午的戰鬥,將史萊克學院的食堂,打成了廢墟。


    而外麵又都是天鬥士兵,根本無法出去。


    整個史萊克學院,都陷入了短暫的斷糧狀態。


    也就是她們身為第一代史萊克七怪,擁有特權。


    否則照樣無法獲得食物。


    “我真想敲死你呀!”小舞咬著玉牙,伸手給了朱竹清腦袋一個大板栗。


    看到麵包,原本她還怪感激朱竹清的。


    但聽到對方的話之後。


    頓時惡狠狠瞪了一眼,有些氣呼呼的道:


    “在我麵前八卦幾句, 就行了。可別到外麵胡說,不然小舞姐我一世的英明, 就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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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朱竹清暗暗到了一句:“兩人有貓膩呀。”


    不讓她說, 難道小舞還想腳踏兩隻船?


    不對,不對, 小舞不是那樣的人。


    朱竹清後怕的搖搖頭,小舞怎麽說,也是她的好閨蜜。


    她怎麽能夠在心中,如此編排小舞呢?


    可能小舞心中,在糾結到底選擇誰吧。


    畢竟葉天和唐三,都非常的優秀。


    隻不過葉天在魂師上,造詣太低。


    而唐三,這些年神出鬼沒的,沒個音信,當真不顧家。


    要是她,麵對這種情況,也很難抉擇。


    “竹清,大師喊你過去。”


    這時一身白袍的戴沐白,背著手走了過來,朝朱竹清揮了揮手。


    隨後目光又投向小舞。


    “小舞,你也過來。”


    “有什麽事嗎?”朱竹清走上前,挽住戴沐白的手。


    “對呀,大師喊我們幹什麽?”小舞將手中的麵包塞在葉天的手中,詫異問道。


    戴沐白撓了撓頭, 抬頭冥想道:“大概是為了太子靈前繼位的事情。”


    “剛剛宮裏來了人,讓我們史萊克學院選派代表過去。”


    “一來是為了吊唁先皇,二來嘛……估計是想拿學員們當一回籌碼。”


    戴沐白說得很直白。


    但這時不可否認的事實。


    史萊克的相當一部分學員,都是貴族子弟。


    拿捏了這些人,也就相當於掌握住了他們背後的家族。


    得到這個‘殊榮’的,不止史萊克一個學院。


    還有天都皇家學院,也在邀請之列。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先去找大師,問清楚吧。”


    小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跟在了戴沐白的後麵,朝著密室通道走去。


    密室角落裏的葉天,此刻卻沒有心情吃小舞塞過來的麵包。


    “千仞雪靈前繼位?”


    那他若是過去,豈不是有了見到千仞雪的可能性?


    葉天可不想一直待在史萊克學院,這個危險的地方。


    倘若自己在武魂殿的身份曝光,那可就慘了。


    想到這兒。


    葉天趕忙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裝作若無其事地跟在小舞身後。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身後的雪蘭蘭,卻一把抓住了她,眼眸梨花帶雨。


    葉天:“……”


    神色別那麽怨種嘛!


    搞得他拋棄了雪蘭蘭似的。


    幫助她是義務。


    不幫助是本分。


    他可不欠雪蘭蘭什麽。


    “求求你了。”雪蘭蘭驚恐的道。


    此話一出。


    原本亂糟糟談話的密室,瞬間安定了下來。


    周圍的目光,紛紛向葉天和雪蘭蘭投來。


    特別是看向雪蘭蘭的神情,充滿了憐憫。


    “這個男的也太渣了。”


    “女孩都受傷了,居然還狠心拋棄。”


    “對呀,她還那麽小。”


    “果然長得帥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不知情的人們,對雪蘭蘭報以同情。


    議論葉天的話語一出,引來一片附和。


    也有一部分了解情況的人,站出來解釋道:


    “你們難道是瞎子嗎?那兩人根本不是情侶,那穿著長裙的漂亮女孩,不就是雪蘭蘭嘛!”


    此話頓時引來一片驚呼。


    “雪蘭蘭!據說雪星親王已經卷入了政治危機……那豈不是要被滿門抄斬!連雪蘭蘭也不例外!”


    “……不至於吧,雪星親王怎麽說,也是皇室,是雪清河的叔叔。不至於叔侄之間相互殘殺吧!”


    旁邊的人,歎惋搖搖頭:“自古無情帝王家,別說是叔侄了,就連父子、兄弟之間,都沒有真感情。”


    “尋常人間,叔侄之間,尚還有時有摩擦,更何況帝王之家。”


    此話一出,圍觀的眾人恍然大悟:“這就不奇怪了。如今的雪蘭蘭,就是張催命符啊!誰要是粘上她,準備沒有好下場!”


    “這少年離開雪蘭蘭,也是對的。畢竟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家族著想。”


    麵對眾人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雪蘭蘭麵色蒼白,纖細的手指,抓著裙擺,不安地扣動,玉牙將紅唇咬的慘白。


    頭深深地低了下去,恨不得能埋在地上。


    身為親王的女兒,良好的家族環境,將她的前半生保護得太好了。


    這也導致雪蘭蘭,根本沒有麵對困難的勇氣。


    更何況,她第一次獨自麵臨的,便是絕境。


    以往在這個時候,都會有人站出來救她的。


    可惜,這一次沒有。


    所以雪蘭蘭,才想得到葉天的保護。


    但她現在明白了。


    這一切,都過於強求了。


    她麵臨的困境,是死亡。


    沒有人會拿性命,來保護她。


    這時悲哀的現實。


    雪蘭蘭想堅強,但眼淚卻止不住。


    她太害怕了。


    父親不在,葉天也要離開……


    “我答應過你,就不會食言。”


    葉天半蹲下身子,摸了摸雪蘭蘭的腦袋,麵容強擠出一絲歡笑。


    說實話,雪蘭蘭剛剛才表現,著實讓他有些不喜。


    不過對方終究還是個,在上學的孩子。


    怕被拋棄,實屬正常。


    當然葉天不會去想,大多數像他一樣年紀的人,也在上學。


    “都別看了!有什麽好看的!”


    這時,小舞的喊聲,在人群中響起。


    原本她已經快要走出此間密室,但聽到雪蘭蘭的哭腔,還是折返了回來。


    來到葉天身邊,小聲嘀咕了句:“葉天你真善良。”


    凡事要量力而行,葉天的信條雖說是懸壺濟世。


    但雪蘭蘭的背景,實在太容易招來殺身之禍了。


    作為葉天的好朋友,小舞可不希望,一覺醒來,看不到葉天了。


    “你難道不知,我是雪清河的救命恩人?”葉天輕笑一聲,他不想讓小舞平白無故的擔心。


    總覺得這樣有些別扭。


    “那我還是你的未婚妻呢。”小舞沒好氣地白了葉天一眼:“這些事件確實存在過,但能作數嗎?”


    葉天在政治上,真是一竅不通啊!


    她不由得提醒道:“帝王最是無情的,雪清河是馬上就要成為皇帝的人。”


    “你要是以他的救命恩人自居,那離利劍刺穿你的喉嚨,也就不遠了。”


    “哎,你還是多想想吧,免得一身了得醫術,卻救治不了自己。”


    小舞敦敦教導。


    葉天笑而不語。


    不是他無法與小舞辯解。


    而是兩人根本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小舞純純魂師一個,相較於他,更不懂政治。


    葉天明白,小舞剛剛的一番話,實際上是將政治與魂師之間的恩怨,劃上代溝了。


    帝王有時候,的確和強大的魂師一樣,喜怒無常,喜歡濫用手中的力量。


    但兩者有著明顯的不同。


    政治是需要講究影響的。


    它終究不是一個人的舞台。


    即便是天鬥太子不是千仞雪,和葉天沒有暗地裏的關係。


    作為雪清河的救命恩人,葉天即便是在天鬥城自吹自擂,整天吹牛,也不會引來殺身之禍。


    反而會受到雪清河的保護。


    無他,千金買馬骨罷了。


    這點道理,怕是有點政治常識的人,都會懂。


    當然,小舞除外。


    畢竟她隻是一名,徹頭徹尾的魂師。


    魂師之間可以快意恩仇,畢竟那隻是關乎幾個人的恩怨。


    但在官場上,個人的恩怨之間,往往牽連著成百上千人。


    牽一發而動全身。


    稍有衝突,就會像如今局麵,血流成河。


    葉天撇開話題,淡笑道:“早就聽聞大師盛名,不止我能不能見上一見?”


    “好啊!”小舞直接答應了下來,湊上前笑容燦爛道:“大師也知道你的鼎鼎大名呢!”


    這話倒不假。


    前天她和寧榮榮、戴沐白等一起拜訪大師時,寧榮榮便向大師告訴了葉天的來曆。


    大師聽到之後,神情非常的凝重。


    說葉天這樣的存在,如果不能成為朋友,那實在太可怕了。


    此話一出,就連素來對葉天抱有成見的寧榮榮,都鮮有地點了點頭。


    但小舞心中,卻不免產生了些許擔憂。


    她可是知道,葉天根本不會留在天鬥城。


    身上懷著大才的葉天,如今才華展露,身邊根本沒有可靠的靠山。


    倘若不盡快離開天鬥城,離殺身之禍也不遠了。


    想到這兒。


    小舞小聲道:“待會兒大師要是問起你什麽來,可別想法什麽都說。”


    “大師雖然盛名在外,但已經隱隱效力於天鬥帝國。”


    小舞沒有繼續說下去。


    大師怎麽說,也算是她的半個老師。


    貶低大師,似乎不太好。


    但小舞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哪裏有絕對的正義可以言。


    大師在魂師上的造詣,隻比葉天高那麽一點點。


    年輕時飽受了家族和旁人的白眼,所以在性格上,沒有葉天那麽超然,甚至有些過於偏激了,總想著出人頭地,證明自己。


    當然,大師為天鬥帝國效力,本也無可厚非。


    修煉沒有國界,但魂師卻是有國家的。


    隻是小舞覺得,成為魂師,就應該純粹一些。


    一直追求力量就可以了。


    追求太過嘈雜,反而會不快樂。


    不過小舞也明白,可能是因為自己魂獸出身,不太能理解,人類真正的想法。


    所以對大師出仕天鬥帝國,她並不想評價什麽。


    但幾個月的相處下來,讓她知道,葉天是一個值得交付真心的好朋友。


    她不想葉天,在她身邊,出現什麽變故。


    那樣,她真會愧疚一輩子的。


    “多謝提醒,我自有分寸。”葉天笑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舞的兔耳朵。


    小舞卻巧妙轉身,恰好躲過了葉天的手,吐了吐舌頭道:


    “小舞姐的兔耳朵,可摸不得。”


    “快點跟我來吧,估計大師那邊該等急了。”


    小舞招了招手。


    “好。”葉天點點頭,回首輕飄飄蹭了兩下雪蘭蘭:“等我回來。”


    “……嗯。”雪蘭蘭臉上懷著不安,但又努力隱藏。


    走過幽暗的地道,葉天在另一間密室當中,見到了大師。


    大師比葉天想象的要年輕,看上去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


    胡子亂糟糟的,像是數個月沒有打理一樣。


    有著深深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經常熬夜的人。


    水晶燈光下,大師也是看見了一同進來的葉天和小舞。


    他先是皺了皺眉頭,望了小舞一眼。


    聽說自家徒弟的準女朋友,和葉天走得很近。


    這讓大師很是不喜。


    魂獸果然是魂獸,不知廉恥。


    盡管寧榮榮一再請求,讓他不要告訴唐三。


    但大師覺得,這事情,決不能隱瞞寶貝徒弟。


    否則的話,綠帽子十有八九跑不掉了。


    唐三是他唯一的徒弟,也是人中龍鳳,有望成神的存在。


    想要什麽樣的美女沒有,沒必要在小舞這一棵樹上吊死。


    隨後又懷著平淡的目光。


    看向葉天,皮笑肉不笑道:


    “你就是葉天?”


    “沒錯。”葉天根本沒有行禮的動作,隻是舒展了幾分歡笑,好像在對待平輩似的。


    “不知禮節。”這一幕讓大師瞬間給葉天打了標簽。


    不過他並沒有點出。


    不就是手上有點技術的毛小子罷了。


    給這種人計較,簡直是拉低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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