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了家,陸文龍卻被湯燦清提了耳朵拉走:“晚上你們一起出去玩了,我有事!”理直氣壯的壓住剛剛來點感覺的妖媚姑娘,氣得蔣琪直跳腳!


    這時候就明白共享真不是那麽容易了!


    湯燦清的事情很簡單,也很重要:“我要生個孩子!”


    陸文龍不驚訝,但愁眉苦臉:“沒必要吧,我才多少歲?”


    湯燦清拉他耳朵:“我多少歲?!”


    其實也才二十三吧?但耳朵被控製的陸文龍不敢爭辯,別他在外麵橫得跟螃蟹似的,回到家這種小野蠻,是西南地區女孩子的專利,他也覺得樂在其中,另辟蹊徑:“你周姨才懷上孩子,你也……那最後不就成了兄弟倆?我想想,那我這兒子得喊什麽?小叔?憑什麽年紀差不多要喊叔叔?!”


    湯燦清一想,可不是?真的有點笑岔氣的感覺,肩膀抖得厲害,順帶咖啡色的v領絨毛衣胸前也豐盈得跟著抖,讓陸文龍眼睛有點走神,被拎著還不由自主瞟過去!


    大姑娘傲氣的一挺胸:“就是這個事兒!我了周姨那樣,我就覺得我也應該有了,她感覺挺幸福的!憑什麽我就不能有,又不是封建社會,生了老大又不多分財產,我有廣告公司,噴繪公司,我能養活孩子!”


    陸文龍有點心不在焉:“哪那麽容易……來來來,我們先操作試試?”手就伸過去了,那是真的圓融入手……


    湯燦清不怕被襲擊,媚眼如絲的把手指從擰變成了輕輕捏:“有什麽難度。還不就是那樣……”他們一貫都是自然避孕法的。買了計生工具也不怎麽經常用。


    好吧好吧。那就真的姑且一試,陸文龍在這些事情上麵沒多少主見,家庭的溫暖他現在已經加倍的得到,女朋友說什麽,那就是什麽,至於什麽未婚先孕還有別的什麽問題,混混什麽時候在乎過這些東西了,對他來說。不就是最後那啥的時候多停留一下麽?沒什麽區別!


    所以湯燦清這個在別人家起來頗大的事情,這兩口子就不怎麽在意的實施了……完事兒以後,湯燦清居然還攆了陸文龍出去,說是自己要做做準備,讓蔣琪小驚喜了一把,但是一高興,就沒把門鎖上,半夜楊淼淼果然偷偷摸摸的就溜上了床!


    誰叫她們倆都住在天台上呢?


    於是大清早的,蔣琪眯著眼睛隻留一根縫,第一次現場觀摩了一場胡天胡帝的交纏。驚歎原來還有這麽多花樣,隻是叫她拉開被子也參與。雖然身體已經很不受控製,但是學法律的她,還是自製力很強的控製住了自己……


    這些事兒,隻有蘇文瑾當沒見……


    因為春節了,她在考慮今年要不要回去,自從去年春節自己怒而出門離家,五一母親父親來過自己,張雅倫國慶節也來偷偷過自己女兒以外,就再沒見過父母,說得鏗鏘,其實這姑娘還是很眷念父母的,她跟陸文龍不同,陸文龍現在可是有加倍的家庭溫暖,她卻沒有完全得到一份全方位的疼愛,所以還是會想爸媽。


    但她的性子就跟蔣琪完全不同,她不會開口說,隻是一個人有點傻傻的悶著想,因為幼兒園這個時候都放寒假了,所以大多數時間她不是在樓裏上下檢查弟兄們的房間衛生,指揮樓裏的姑娘做清潔,就是大批量的給那些漢子們用好幾台並排的洗衣機洗衣服洗床單,晾得整個院子裏麵密密麻麻的都是,讓回來的見門口黑板上寫著名字去哪個姑娘那裏領床單衣服的弟兄們,見她就一個勁的點頭哈腰謝謝大嫂,誠心誠意的,連餘竹見她就嘻嘻嘻,因為他連內衣都被大嫂帶著人找出來去一大缸洗了,他們就沒幾個愛幹淨的!


    她隻會這麽笨笨的做著這個她認為大嫂應該做的事情。


    所以當陸文龍宣布春節時候,一家人一起到渝慶附近一個偏遠的小地方去過節,她雖然有點糾結,但還是不吭聲的同意了。


    和最近忙於懷孕工作的湯燦清,還有經常偷偷摸上蔣琪的床,和二嫂一樣滋潤得笑眯眯的小虎牙不同,蘇文瑾這種有些沉默寡言的樣子,陸文龍注意到了,有點奇怪,但是卻有點忙碌的忽略掉了,因為實在是太忙了。


    渝慶屬於蜀都省,他們原來呆的縣城都跟渝慶沒半毛線關係,隻是相隔兩百多公裏而已,作為一個計劃單列市,渝慶對周邊的輻射能力很差,稍微百把公裏之外,就不屬於渝慶管轄了,而阿生,就被分派到了這樣一個極為偏遠的地方!


    警校是四年製,後麵一年是實習,所以阿生就按照陸文龍通過餘竹傳達的意思,花了些錢送禮,希望能夠到以前武剛起家的那個渝慶郊區從業,相比第一年分了一萬,後麵每年阿生收到的錢,對於這點送禮來說,應付起來很輕鬆,甚至價碼都是餘竹偷偷給他指點的,不然阿生是打算全都用上,他覺得這些錢是弟兄找的,就要為弟兄們用,餘竹卻不願意便宜了那些沒個止境的貪婪家夥!


    但錢花了,事情卻沒那麽簡單,體製終歸是體製的,也許隻有徐少康那種人才能超脫於結構之外,阿生這種平頭百姓,走關係送禮隻能說是比沒送的,或者送得少的,好一點,哪裏能自己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於是最終的結果就是,給了阿生一個到省城周邊城市實習的機會,要麽就在渝慶附近的一個偏遠鄉鎮,這家夥覺得去了省城,興許就回不來了,咬咬牙,居然去了鄉下!


    因為這個決定的時間很短,是當麵決定的,阿生甚至來不及跟陸文龍餘竹商量,他就自己做了決定,其實就跟當年他自己決定要去當警察一個道理,人都是有自己的主見的,再不起眼的人都有,隻是這種主見是為了什麽。


    一個距離渝慶同樣是兩百多公裏,但卻遠離長江,依托另一條長江支流深入山區的縣城下麵的三級鄉鎮,不,連鎮都算不上,就是一條街的鄉場,有個治安室,目前隻有一名老聯防治安員,阿生去了,就是唯一的正式警員,好歹算是個治安室的室長或者說派出所所長?


    這就是他送了禮的結果,一過去,他的警銜就能夠是一顆星的二級警員,雖然是最低的,比起那些到大單位大城市的同學,類似小張警察那樣,還要混白板,就要快一步了!


    這個家夥後來跟餘竹說得很簡單,第一是遠了就不能幫弟兄們做事,自己就沒了意義,第二阿龍說過,越是偏門的東西,說不定才越容易出頭,就好像陸文龍當年陰差陽錯走上棒球這個冷門項目的道理是一樣的。


    所以他就提了個鋪蓋卷,穿著一身有警銜的製服,就去了!


    陸文龍聽了以後,就決定過去陪他過年!


    這才是自己的弟兄,但因為阿生的行動是絕對隱秘的,所以連餘竹都隻能留下來在城裏招呼過年不回去的弟兄,還有不少的生計過年也要一樣營業,於是陸文龍帶著四位姑娘一起下鄉過年,就被隨口說成了去楊淼淼的親戚……


    但走之前,還得去赴約,有點好像鴻門宴的約,和張平等人在洞天樓的和氣酒。


    陸文龍其實一直是有點納悶的,張平這種販毒的頭頭,都名氣大到這種程度了,武剛也完全清楚,為什麽不抓呢?


    假如說這位局長甚至跟張平這樣的人也有關聯,他真是覺得太黑暗了,連他一個袍哥,都絕不跟這些搞煙土的往來,可堂堂警察局長卻視而不見,太奇怪了,不過記得武剛也跟他說過這是高壓線,估計還是有謀劃?


    所以不想那麽多,陸文龍帶了五個人就去了。


    這事兒在家裏是鬧翻天了的,誰都想去,因為對方有槍,還是毒販,又被自己的弟兄胖揍了一頓,十多個賣藥佬現在還關在阿林的倉庫裏麵,這個結打得不算淺,所以很可能會鬧翻臉,那麽……


    陸文龍拍板:“阿竹不能去,我去了萬一有事,你來主持大局,阿林不能去,你得著那些賣藥佬,隨時等通知,二狗不能去,你容易發瘋,阿光小白……”這帥哥二人組緊張了一下,卻被陸文龍還是否決了:“你們照應大家,阿森、猴子、小船、阿傑你們跟我去,阿剛你安排好工地上的弟兄準備家夥跟車輛,萬一需要衝殺他們的窩子,麻子和老十一跟阿光小白一起帶著阿剛的人去端了他們!”


    陸文龍站在十二樓的中央,周圍站滿了兄弟和親信弟兄,鴉雀無聲的聽他安排,卻沒有一個人張嘴抵觸!


    也許所謂的老大威勢,就是這樣無形之中,慢慢的積累起來的,一個能帶著大家發家致富,過上吃喝玩樂生活的老大,一個有生命危險站到最前麵的老大,還有誰會不真心誠意的跟著他呢?


    當然,彭俊那種天生的反骨仔除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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