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百歲長老“風先生,我想咱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穀野已經恢複了平靜,皮笑肉不笑。


    “誤會?”我躍上平地。


    特種兵放開蘇倫,她悻悻地甩甩手臂,走向我身邊。


    這種場合,我沒法向她說明一切。


    “風先生,下麵的一切,請暫且保密好不好?很多事,你我都搞不明白,不過我已經去請薩罕長老,十二個小時內,應該能得到一個比較中肯的結論。”


    穀野揮揮手,特種兵慢慢散去,繼續執行警戒人物。


    那群工人麵麵相覷,腳步沉重地各自回歸帳篷,井下作業自然已經停止了。


    直到回到帳篷裏,我的心情仍然莫名其妙地壓抑著。


    蘇倫並沒急著追問,而是打開咖啡壺,添了兩勺咖啡粉進去,扣上蓋子。


    壺裏的水慢慢沸騰著,一層乳白色的泡沫不斷翻滾起來,帳篷裏彌漫著巴西咖啡的微苦味道。


    “有件事、很奇怪的事……蘇倫,如果碰見這件事的是你,我想你肯定也會百思不得其解——”我一時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


    蘇倫凝視著沸騰的咖啡,若有所思:“哥哥說過,你、還有以前的盜墓之王楊天,血液裏都有一種非比尋常的魔力。


    你們,是天生的盜墓奇才,所以我才把下井去的機會讓給你。


    但你必須知道,在盜墓、考古、曆史三方麵的造詣,我要比你深得多,也淵博得多。”


    或許覺得氣氛太沉悶了,她抬起頭,調整表情,嫵媚地一笑。


    咖啡煮好了,每人捧著滿滿的一個紙杯,相對而坐。


    “說吧?下麵發生了什麽事?有妖魔鬼怪,還是木乃伊複活……”在沙漠裏,最恐怖的事莫過於木乃伊複活。


    傳說木乃伊由死到生,需要吸收幾萬個活人的氣血力量,所以會在複活過程中殺死一切遇到的活人。


    我笑了笑:“那隻是傳說中的神話,我沒有那種運氣,就算遇到木乃伊,也是支零破碎的骨架,毫無價值。”


    “那麽——”蘇倫無言,低頭垂著杯麵上的奶油泡沫。


    “一個巨大的石碑,它擋住了隧道的去路。


    石碑上,是法老王的詛咒……”蘇倫笑起來,用力捧著杯子。


    我不怪她,任何一個像我們這樣級別的考古專家,遇到帶詛咒的石碑就像冬天下雪、夏天落雨一樣平常。


    如果在盜墓過程中,不遇到這種恐嚇性的警告標示才是最奇怪的。


    “石碑是活的,吸血而且能吞噬子彈,我懷疑,是它把井下的四十多個工人‘吞’掉了。”


    這是我的揣想,當然毫無支持根據。


    提到“工人”兩個字,蘇倫驟然警覺:“哦?工人?我知道在剛才的圍觀人群裏,缺少了四十一名工人。


    我以為他們在井下,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被‘吞噬’呢?”蘇倫臉色略顯蒼白。


    在這個一望無垠的大沙漠的深夜裏,沒有什麽比詭秘莫測的神秘事件更駭人的了。


    我一邊敘述,一邊覺得後背颼颼直冒涼氣。


    如果石碑是活的,焉知這附近地麵上沒有它的同類?等我完整地把自己的發現說完,蘇倫第一個問題已經出口:“你說,石碑上的詛咒恰好堵在隧道的去路上。


    那麽,這件事看起來豈不太巧?假如那石碑極大,刻著的字極多,又怎麽可能恰好把詛咒的那個部分露在隧道口上?”我撓了撓後腦勺,恍然大悟。


    其實自己看到那咒語的時候,心裏覺得古怪而說不出口的地方就在於此。


    “所以,我說那石碑是活的,而且有思想意識,懂得把寫著警告的部分對準隧道口。”


    我的話很有邏輯性,也很具有說服力。


    蘇倫自言自語地笑著:“真想下去看看,到底是塊什麽樣的石碑呢?”邊笑,她邊撥通了手術刀的電話。


    手術刀聲音很大:“正好,薩罕長老也在別墅,關於土裂汗古墓,他提供了些新情況,我馬上發給你們看。”


    薩罕長老的確切年齡大概在一百二十到一百二十五之間,已經曆經了五代埃及總統,是官方和民間的“活字典”級人物,廣受民眾愛戴。


    他說話的威信程度,幾乎超過了現任埃及總統。


    對於他的身份構成,我最感興趣的是這一條——“精通古埃及語言、地理、文字、秘聞、法術”。


    可以這麽說,薩罕算得上是個“人精”,更是埃及的知名人物,在沙漠諸國裏具有至高無上的民間威信。


    “哥哥,其實挖掘工作過程中,也發生了些事,我要報告給你聽……”我擺擺手,衣領內匿藏的對講機會告訴手術刀一切。


    他那種精明幹練的人物,往往聽一個字就能推斷整句話的意思,根本不需要麵麵俱到的解釋。


    蘇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無言地扣了電話。


    她比我更了解自己的哥哥,隨手開了電腦,接收電子郵件。


    這封電郵裏帶著四張圖片,前三張都很好解釋,類似於埃及的旅遊風光明信片的照片,有獅身人麵像、金字塔像、沙丘俯瞰圖。


    最後一張,是一尊以藍天白雲做背景的雕像。


    雕像無比巨大,全身泛著幽幽的石青色,一隻腳是抬著的,像是在大踏步前進。


    它的頭,幾乎已經伸進白雲當中,麵無表情,但五官跟人是相近的,都有兩耳、兩眼、鼻子、嘴巴。


    如果不是出於對手術刀和薩罕長老的尊敬,我早開始罵“shit”了。


    四張圖片,毫無關聯性,能說明什麽?說明大漠裏有一尊巨人雕像?手術刀電話打進來,溫和委婉:“你們兩個看看這些圖片,那是薩罕長老的孫子三年前在土裂汗金字塔附近拍到的。


    你們一定在罵我多事,知道嗎?第四張那個雕像,薩罕長老把它叫做‘土裂汗大神’,是專門保護土裂汗金字塔的大神。


    能看到他的人,不是大富大貴,就是暴死街頭。”


    我哼了一聲:“那他孫子怎麽樣?暴富了嗎?還是——”手術刀長吸了口氣:“暴斃倫敦街頭,死於流彈射擊。”


    我一時無言:“倫敦?流彈?”以倫敦的治安情況,行人在路上遭槍擊的機率非常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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