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海底神墓還沒等到她撥電話,我的電話已經響了,是水之霧別墅那邊打來的,關寶鈴快樂驚喜的聲音隨之響起來:“風,我頸上的齒痕全都消失了,一點都沒剩,太好了,太好了……你在哪裏?快點回來吧,我跟葉先生在一起等你……”我心裏一塊大石頭落地,低聲回答:“我們在楓割寺,很快就回去。”


    收線之後,我主動向穀野伸出手去:“多謝,穀野先生。”


    穀野苦笑著長歎:“不必謝,我也是為了自己。


    現在,放心跟我一起進入水下了嗎?相信我,真的沒有惡意。”


    蕭可冷徹底消除了對穀野的疑心,反觀之前媒體上對穀野神秀的報道,大部分都是正麵消息,他曾出巨資在非洲貧困國家援建學校、難民營、醫院,雖然所用的都是自己全球盜墓得來的不義之財,卻也算是慷慨仗義之輩。


    我是最後一個踏下舷梯的,小燕在最下麵愉快地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艙蓋立刻砰地一聲關閉,密封轉輪隨即旋緊。


    沿舷梯一直向下五米,進入了一個轉圈都是操控台的平台空間,頭頂、腳下、手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閃爍著的指示燈。


    小燕坐在再向下五米的一個透明艙裏,透明艙向前,則是一整塊巨大的玻璃,一眼望出去,全都是墨綠色的水中世界。


    “各位坐好,可以出動了——”小燕興奮地大叫著,隨即腳下一陣輕微的震蕩,潛艇頭部亮起了一盞亮度超強的探照燈,筆直射向遠方。


    穀野一直坐在我旁邊,身上散發出強烈的血腥味。


    “你還好吧?”我為此前對他的冷淡而感到抱歉,畢竟因為他的努力,才解了關寶鈴身中的詛咒,並且拿到了潛艇的遙控器,得以進入水底探測。


    如果那兩扇門是可以推開的,我應該就可以見到大哥楊天。


    穀野的雙眼愣怔地向著探照燈射去的方向,良久才搖搖頭:“沒事的,風,你肯定也知道,風林火山是曰本忍者裏百年一遇的天才,他曾幾次帶我下水,要我窮盡全部智慧,企圖打開絕壁上存在的兩扇門。


    到了最後,極度失望的情況下,他甚至準備了足夠多的tnt炸藥——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在楓割寺,並且引起了一連串的變化,也許此時大爆炸早就產生了。”


    我向蕭可冷指了指:“我知道水下那兩扇門,並且另外一柄青色蓮花鑰匙就在蕭小姐手上。


    兩柄鑰匙合在一起,想必就能開啟門扇。”


    蕭可冷伸出手,將鑰匙遞給我,那朵青銅蓮花閃著柔緩悅目的光澤,映在穀野略帶褐色的瞳孔裏。


    他突然苦笑起來:“不不,風,你或許不知道,關於這柄鑰匙,當所有人對它的作用還一無所知的時候,風林火山便發現了它,並且親自偷回來,進入水下反複試驗。


    鑰匙沒用,據風林火山說,那兩扇門上被加諸了一道奇特的封印。


    他一直都在為破解封印而努力,曾不遠萬裏去過中國的西藏、新疆,去過喜馬拉雅山南麓的尼泊爾,還到過泰國、印度……眾所周知,談到玄學封印,亞洲各國的優勢非常明顯,如果在亞洲都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幾乎也就求解無門了。


    不過最後,他從一個尼泊爾王室侍應老僧那裏,得到了一些線索,那老僧說,封印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帶著異界的神秘能量。


    直到死,他還在念念不忘門裏的秘密,還在覬覦著神奇的‘日神之怒’。


    這一次,或許我們仍舊‘得其門而不入’,我想這是最後一次下水了,既然是一個無解的死循環,以後再不想做無謂的努力了。”


    我非常肯定地回答:“穀野先生,相信我,一定能打開那兩扇門。”


    他聳了聳眉毛,輕輕閉上眼睛,扯過椅背上的安全帶,啪地一聲在腰間扣好,女忍者一直恭敬地站在他身後,紋絲不動,更沒有要跟我們交談的意思。


    我向蕭可冷使了個眼色,一起走向小燕。


    潛艇的下潛速度越來越快,“通靈之井”似乎是一條專供潛艇進出的隧道,怪不得四壁上的苔蘚會非常稀少,應該是被潛艇刮掉了。


    玻璃外麵,光柱的射程至少有兩百米,在毫無參照物的情況下,潛艇似乎處於一種靜止不動的狀態,但小燕揮動著手裏的遙控器,很肯定地下結論:“時速穩定保持在十五公裏,二戰末期,美國人就能研製出這種高速度的小型潛艇,實在是令人讚歎。”


    我和蕭可冷坐下來,扣好安全帶,猶如在海洋公園裏乘坐海底觀光船一樣,得以暫時從尋福園那邊的煩亂環境裏放鬆下來。


    這艘潛艇的內部構造非常簡單,甚至不客氣地說有些過分簡陋,應該是我所見的最迷你、最簡化的潛艇。


    “風,你確定,我們能進入某個空間——海底神墓?”小燕表情異常輕鬆,沒有經曆過玻璃盒子裏的恐怖事件,他大概一直把海底探索當成觀光旅行那樣舒服愜意的事。


    難怪,他隻能算半個江湖人,整日將自己鎖在鬥室裏,跟電腦元件、編程文字打交道,絲毫接觸不到江湖上的風風雨雨。


    “或許吧!你最好還是祈求這艘潛艇不要在海水的重壓下粉身碎骨——小燕,我重複一次,這次行動很危險,你必須嚴肅認真起來,懂了嗎?”我總是覺得,把五條命放在小燕這樣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手裏,是件太荒謬的事。


    小燕果真變得嚴肅起來,挑起拇指,一本正經地回答:“風,我告訴你,這艘潛艇的來曆非常奇特,它的設計與施工建造,全部來自於美國航天航空署的頂級設計人員、頂級構造材料,而且建造過程百分之百保密,直到美國人在越南戰場上失利後才無意中將它的資料泄露出來。


    它其實不該在當年的‘密蘇裏號’受降船上,那是一次極其詭秘的臨時調運計劃,所以,很多秘密人士透露,美國人帶著它進入曰本海的目的,就是為了謀奪處於‘海底神墓’裏的‘日神之怒’。”


    論及各方麵的資料匯總,我必須得承認比不上小燕。


    他可以隨時出入於各國的軍事政治資料庫,如入無人之境。


    “結果,它失蹤了,落在了當時帶隊執行‘日出’計劃的風林火山手裏。


    正是由於這次意外的發生,風林火山臨陣脫逃,受降船才躲過了一場來自於忍者聯盟的滅頂之災。


    它的名字還是當年美國總統羅斯福親筆題寫的,亞洲人曆來相信‘天狗吞日’的傳說,所以他把潛艇起名‘天狗’,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利用它,把‘日神之怒’攫取在手裏……”前麵豁然開朗,原來已經出了“通靈之井”的隧道。


    小燕在遙控器上隨意敲打了幾下,潛艇橫向扭動,向右前方偏轉了約三十度,繼續前進。


    五分鍾後,探照燈的視野裏便出現了黝黑的水下岩壁。


    不知何時,穀野已經站在了我們背後,手裏拿著一個文件夾,雙手打開,向著小燕:“兩扇門所在的位置,就是圖紙上標注的地方——”小燕毫不客氣地擺擺手:“不用費心,我知道它在哪裏。


    對於這艘潛艇使用的電子設備的認識,我跟當初的設計者知道的同樣多。”


    他是黑客天才,隻要接觸到電子操控方麵的內容,立即無師自通。


    我接下了那隻文件夾,一張白紙上繪著一個巨大的三岔路口——我覺得應該是這樣形容。


    一條筆直窄細的通道代表我們剛剛通過的“通靈之井”,此刻潛艇正處於路口的中心,準備掉頭向上,進入另一條寬闊的不規則通道。


    剩餘的一條岔路極其寬闊,跟之前的兩條比,更像一根粗大的樹幹與兩條分叉的樹枝之間的對比關係。


    一個紅色的虛線箭頭,從“通靈之井”開始,一直向前延伸,拐入那條不規則通道裏,指向位於右側邊緣的一個紅色圓圈。


    “那裏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兩扇門。”


    穀野凝視著玻璃外的空曠水下世界,越來越冷靜漠然。


    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受的傷,全神貫注地向前看,仿佛要用自己的目光洞穿遠方的一切。


    兩扇門出現在視線裏,跟我在邵黑的“遙感”幻覺裏看到的一模一樣。


    我知道,門的後麵,就是刻著“盜墓之王楊天到此”字跡的甬道和石壁。


    小燕熟練地操控著潛艇貼近石壁,眯著眼睛大笑:“美國人的工業技術真是太先進了,至少領先其他國家三十年以上。


    如果當時的斯大林明白這一點,就不會縱容美國人駐軍曰本,忽視北歐了。


    俄羅斯媒體一直在吹噓自己國家的海軍艦艇厲害,最多也就相當於美國人三十年前的水平,有什麽可吹的?”潛艇一貼在石壁上,立刻穩定不動,想必是從外殼上伸出了吸盤裝置,牢牢吸附在石壁上。


    “嘩”的一聲,潛艇側麵的不鏽鋼牆壁一下子拉開,恰好露出石壁上那兩扇古怪的金屬門來。


    “芝麻開門吧——”小燕躍出座位,隨手將遙控器插進自己的口袋裏。


    “那不是阿裏巴巴的沙漠寶藏——”我笑著,握住鑰匙走向門口。


    幻覺中那個空著的鑰匙孔裏生滿了青苔,但現在看上去,裏麵早被細心地清理過,鑰匙可以順滑地插進去。


    我並不清楚如何開門,隻是順理成章地雙手同時發出“陰陽神力”,按照相反的方向同時扭動兩柄鑰匙,一切就像某個人下班回家,打開自家的房門一樣自然。


    門開了,平滑地向內推開,最後固定在九十度角的方向。


    小燕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哈哈,太厲害了!風,你太厲害了!”他連蹦帶跳地領先衝進洞裏去。


    穀野還能保持難得的冷靜,不過手裏的一隻粗鉛筆“啪”地一聲折成兩半,也暴露了內心的震撼。


    “風,你真是太……太偉大了!風林火山那樣絕代聰明的人物苦苦思索十幾年的難題,竟然被你輕鬆破解。


    我果然沒看錯你,果然沒看錯你……”穀野丟下鉛筆,大步向前走,那黑衣女忍者緊緊跟隨。


    蕭可冷站在我側麵,先取出口袋裏的手槍,卸下彈夾檢查了一番,重新裝入彈匣,哢地一聲子彈上膛,再放回口袋裏。


    她很謹慎,即使很多場合做了大量的射擊準備卻不一定能用到,她也從不放鬆大意。


    “小蕭,我來過這裏,地上有字——”我覺得自己在走進門去之前,應該讓情緒回複極度的穩定才行。


    “風先生,我會走在前麵,為了蘇倫姐,我願意在任何時候,用自己的生命維護你。”


    她甩了甩短發,露出堅定的微笑,搶先一步跨出去。


    一陣難言的感動湧上心頭,我不知該如何用言語表達,隻能默默地跟了出去。


    石壁上果然刻著那些字,各種語言翻譯成的“盜墓之王楊天到此”的句子,與幻覺中一模一樣,而小燕、穀野、女忍者已經遠遠地消失在甬道裏。


    蕭可冷“啊”地低聲叫起來:“楊天到過這裏?鼠疫說,親眼看到楊天躍下來,果然沒有撒謊,難道他在這裏遭了什麽不測?”她不明白楊天就是我的哥哥,隨口一說,讓我胸口上如同被千斤重錘狠擊了一下,震得肝膽俱裂。


    小燕在極遙遠處尖聲打著呼哨,滿帶著少年不知愁的歡悅。


    “咱們過去吧?”蕭可冷低聲請示。


    謎題即將揭開時,我突然覺得有些害怕:“如果大哥真的在裏麵,並且已經——”甬道幽深崎嶇,每向前奔出一段,我就覺得自己心上壓著的大石頭更重上幾分。


    曲折前行了幾百米之後,眼前突然一亮,已經一步跨進了一個橢圓形的石室裏。


    右側牆上三米高處,有一個凹陷進去的石龕,裏麵竟然放著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放射著乳白色的光芒。


    石室的左右寬度近十米,前後寬度則至少超過十五米,此時小燕等三人就站在石室最前麵。


    “風,快來這邊看,玻璃窗後麵另有天地,可惜我們被阻住了,無法過去。”


    小燕鬱悶地回頭招呼我。


    石室的穹頂和地麵也都是橢圓的,我們猶如身處一個古怪的巨蛋的內部。


    我走到小燕身邊,前麵是一扇正方形的玻璃窗,離地半米,麵積隻有一米見方。


    或許這不是玻璃,而是某種質地純良的水晶,但我顧不得研究它的成分,視線馬上被對麵一座龐大的腳手架所吸引。


    腳手架的高度無法估算,幾乎是無限製地向上延伸著,我必須蹲下身子斜向上看,才能隱約看到它的頂尖。


    頂尖再向上,我看到了更加熟悉的東西,一扇天窗。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扇天窗此刻被青色的海沙覆蓋著,等到紅光出現時,海沙被狂風吹開,它就會變得純淨透明。


    我用力咬著牙,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集中目力穿過腳手架的空隙望著,對麵二百米之外的黑色石壁上,嵌著一扇三米見方的銀色的門,半開著,似乎正有隱約的光線透出來。


    這應該是我和關寶鈴遠遠觀察過的那個地下建築物,隻是視野受限,我無法看到那些古怪的齒輪所在的角落。


    “我想這就是傳說中的‘海底神墓’,對不對?”穀野向後退開一步,緩緩地打量著這個橢圓形的蛋屋。


    小燕恨恨地在窗子上打了一拳,頹然哀歎:“可惜近在咫尺,竟然給擋住了。”


    水晶的厚度約為三十厘米,強度當然可觀。


    除了使用足夠強度的定向爆破之外,似乎毫無辦法突破它的阻礙。


    蕭可冷一眨不眨地凝神望著對麵的那扇門,嘴唇翕動著似乎在讀著什麽,忽然困惑地問:“風先生,上一行末尾是‘天’字,下一行末尾是‘此’字,是不是可以跟進門時地上的字跡聯係起來,讀成‘楊天到此’?”我吃了一驚:“小蕭,字在哪裏?”她向對麵指了指,我才恍然發現,隨著觀察角度的不同,那扇銀色的門上反映出來的圖像也不相同。


    等我站在她的位置上時,果然看到了豎向的“天”和“此”字。


    如果那扇門上也有大哥的題字,證明他曾千真萬確地進入過裏麵,還能從容題字留記。


    水晶穩穩地嵌在石壁裏,分毫不動,也沒發現有可以開啟它的鎖孔。


    “或許,還有另外的門可以進入?至少楊天大俠已經進去過,風先生,我們是否有必要退回去,重新看看有沒有其他路?”蕭可冷仰頭望著我,滿臉上寫著無盡的困惑,但她脖子下麵多出的某種東西更是怵目驚心,那是一顆血紅色的齒痕。


    “那是——什麽?”小燕低聲叫起來,他也看著蕭可冷的脖子,接著目光便轉向我,眼睛無比驚駭地瞪起來,伸手指著我的脖子下麵,“風,你那裏……你那裏是什麽?”我看到小燕脖子下也有齒痕,紅得像是馬上要滴下血來,但他為什麽會指向我呢?當蕭可冷以同樣驚駭的目光看著小燕時,我立刻明白:“三個人已經同時遭了獠牙魔的襲擊,像之前的關寶鈴一樣,中了牙蛹的詛咒!”小燕“啊”地大叫一聲,身子猛然後退,後腦勺撞在乳白色的石壁上,頓時暈了過去。


    蕭可冷顫抖地舉起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麵如死灰地問:“風先生,我們看到的……不會是可怕的幻覺吧?”當然不是幻覺,視線裏的一切全都模糊起來,像是隔著一層氤氳的水霧。


    水晶窗的那一麵,空曠遼闊之極,像是一座巨大的航天飛機發射基地,而那個高高在上的天窗,就是發射出口。


    可惜,這是在幽深的海底,人類是不可能將航天器的研發基地建在海底的,因為到目前為止,地球人還是克服不了“水火不相容”的矛盾,燃料永遠都會避開水中世界。


    蕭可冷陡然拔出了槍,近乎瘋狂地向著水晶窗“砰砰砰砰”一連射出四顆子彈,隨即有四枚彈殼“叮叮當當”地跌落在腳下。


    雖然近在咫尺,我仍沒來得及阻止她的瘋狂舉動,但更為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子彈射入了堅硬的水晶窗,但後者並沒有轟然碎裂。


    猶如經典槍戰影片的慢鏡頭一樣,彈頭射入之後,速度突然放慢了幾百倍,我能清晰看見它在曼妙地旋轉,看清彈尾火藥激發點上微小的紅點圓心,甚至感覺到它令近處的水晶體發生了奇異的扭動變形。


    我的第一反應便是脫口而出:“高速攝像機!這水晶窗的作用竟然是——”此刻我看到的,無異於是在用一台高速攝像機記錄一顆子彈射中目標後的破壞過程,隻是彈頭正在消融,接著是彈身、彈尾,幾秒鍾內,四顆子彈同時消失了。


    蕭可冷吸了吸鼻子,疑惑地舉槍看了一眼,狠狠地撓撓短發,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我曾見過類似的情況,那是在土裂汗金字塔的外圍隧道裏,那是一堵吃子彈的石壁。


    這邊的水晶窗比石壁更神奇,能夠清晰反饋出它“吃”掉子彈的詳細過程。


    “這是什麽……這是什麽?”蕭可冷驚詫莫名地向後退了一大步。


    “一扇不屬於地球人的窗,我想隻能如此解釋,那是一種地球人還弄不懂的物質,但我已經有辦法克服它了,那就是——大殺器。”


    穀野的聲音驟然響起來,口氣變得陰森無比,帶著浸人肌膚的寒氣。


    他站在石室的中央,瘦小的身體上猛地散發出澎湃殺氣,充滿了整個石室。


    黑衣女忍者就在他身後,斜探出肩頭的“成吉思汗之魂”還沒出鞘,已經殺機四伏。


    “風,你沒聽錯,俄羅斯的專家們曾經說過,大殺器的穿透力和輻射麵,理論上能夠摧毀強度超過航天飛機保護層五十倍以上的物體,瞬間的爆炸衝擊波可以籠罩十五座華盛頓城市,並且無聲、無形、無色、無味,絕不會被任何地球雷達發現。”


    穀野的鐵青臉色,在夜明珠的背光下,如同一張詭異的青銅麵具般駭人,雙眼更是像粼粼的鬼火,發射出一種攝人心魄的碧綠色的光。


    蕭可冷下意識地舉槍,瞄準穀野的額頭,還沒來得及喝問,穀野緩緩抬手,張開五指,做了個“抓”的動作。


    手槍立刻脫離了蕭可冷的掌心,緩慢地穿過六米遠的空間距離,落在穀野手裏。


    “槍,人類最強悍的武器,你們看——”他攥緊了手掌,再伸開時,那柄威力巨大的軍用手槍已經變成了歪歪扭扭的橡皮泥玩具。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冥想堂外小來追逐匿伏竊聽的敵人時,自己的衝鋒槍被扭得麵目全非的那段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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