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力量在大量流失,而他想要抽身離去,卻又辦不到,江流鯊心中的恐懼感覺那是越來越強烈,甚至覺得,如果繼續這般下去,他不光要丟掉雷蛇靈身,連自己的本體都要被活生生吸幹力量,最終變成幹屍。


    也就在這危急關頭,江流鯊倒是果斷,竟然直接催動孕養雷蛇的本命符籙,把雷蛇靈身從中剝離,使自己的本體與雷蛇靈身徹底斷絕關係,然後抽身逃離。


    雷蛇靈身是江流鯊的孕養生靈,他的本命符籙就如同是這條雷蛇的巢穴,而本命符籙中儲存的能量,是雷蛇獲得能量的源泉。


    孕養雷蛇與巢穴斷絕關係,這也就意味著它失去了力量的來源,很快就被端木羽借吞噬寶葫的力量把它體內僅存的雷電之力吸攝一空,使其變成了隻剩一縷真靈的軀體。


    這一縷真靈,是江流鯊當初孕養雷蛇時分化出來的一部分。


    見到江流鯊的一縷真靈,端木羽冷笑一聲,直接施術將其收服,然後以吞噬寶葫本體空間為依托,施展禁錮靈陣秘術,布置出了禁錮靈陣,並且在第一時間把江流鯊的這一縷真靈融入禁錮靈陣之中。


    隨著禁錮靈陣開始運轉,一縷縷無影無痕的神秘力量立即以端木羽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擴張。


    舍棄了雷蛇靈身的江流鯊,原本以為能夠脫身了。


    結果他的本體剛剛從雷蛇靈身之中飛出,就察覺到一股神異力量席卷而來,然後他隻覺體內的力量開始極快流失,整體實力也是在飛下降,仿佛血肉之軀與真靈都被那神異力量禁錮了一般,臉色頓時驚變,心下暗呼道:“這是怎麽回事?”


    端木羽把江流鯊舍棄的雷蛇靈身收取,扔進吞噬寶葫空間,借吞噬寶葫中神秘血海的力量將其煉化,然後試探性的緩慢操控以吞噬寶葫為依托布置出的禁錮靈陣,逐漸縮小禁錮靈陣覆蓋的區域,當即就清晰的見到江流鯊正在被那禁錮靈陣的神奇力量強行拖拽著一步步向他退步靠近。


    “禁錮靈陣與吞噬寶葫的力量相結合,竟然還有如此妙用。待得有空閑時間後,一定要多弄點布置靈陣的材料,把禁錮靈陣等用得著的靈陣以吞噬寶葫為依托刻畫布置出來,日後隻需注入相應能量,就能夠立即運轉,這樣一來,與敵交戰時,無需準備,就能夠輕鬆扔出靈陣應敵,這就等於是又多出了一個應對敵人的殺手鐧。”見到眼前一幕,端木羽仿佛現了新大6似的,心下大喜,臉上立即顯現出了興奮的笑容。


    “端木羽兄弟,端木羽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與你作對了,日後隻要你一句話,我誓就是肝腦塗地,都會為你馬是瞻。”因為身體被一股令他無法抗拒的力量拖拽著一步步靠近端木羽,江流鯊的膽子差點被嚇破,意識到隻要被端木羽身上釋放出的力量吸攝進某個神秘空間,那他將必死無疑,於是他服軟了,竟然向端木羽求饒起來。


    “你為了對付我,可謂是絞盡腦汁,連唆使大量叢林中的生靈圍捕我的事情都做了,當時你是否有想過要放我一條生路呢?”端木羽覺得江流鯊此刻向他求饒的行為非常滑稽。


    “我……”江流鯊被問得啞口無言,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同時心中也是意識到,想要端木羽放過他,這根本不現實,於是他索性把心一橫,打算來個魚死網破,竟然是直接催動體內另外兩道本命符籙的力量,引爆本命符籙中孕養的火翼鳥和毒沙蠍,以及本體。


    見到江流鯊的身體忽然開始膨脹,端木羽立即有所察覺,就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禁錮靈陣的力量覆蓋區縮小到極致,僅限吞噬寶葫空間。


    然後那身體開始膨脹的江流鯊在眨眼的瞬間,就被攝進吞噬寶葫空間,緊接著他那膨脹的血肉之軀生爆炸,化作一股股殺傷力極為強橫的血光席卷四周,竟然是震蕩得吞噬寶葫空間裏的血海,都是一陣震蕩,波光粼粼。


    吞噬寶葫與端木羽的血肉之軀本為一體,吞噬寶葫中的血海產生震蕩,端木羽也有所察覺,血肉之軀,以及五髒六腑都仿佛受到波及,產生了一陣撕裂般的痛感。


    這種感覺,轉瞬即逝。


    之所以會這樣,這與端木羽這血肉之軀的變態自我修複能力有關。


    “假如他在我麵前自爆,雖然殺不死我,即便是我的身體自我修複能力這般變態,但遭到這股自爆力量重創後,想要在短時間內恢複,那根本不現實。幸虧反應及時,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經此一事,也獲得了不少經驗教訓。在麵對打算拚命的敵人時,不能給他任何反擊機會。同時也明白了,吞噬寶葫空間所能夠承受的力量,仍然有限,似乎與我實力強弱,息息相關。這也就意味著在麵對強大的敵人時,不能夠盲目的把敵人的力量攝入,以免對自己的血肉之軀造成無法修複的損傷。”在內視的狀態下,見到江流鯊自爆產生的力量餘波被血海的力量吞噬,化為精純能量沉積於葫蘆底部,端木羽這才鬆了一口氣。


    徹底殺死江流鯊後,端木羽返回布置出了禁錮靈陣的地方,把能夠撤卸回收的珍貴材料收取,撤除了禁錮靈陣,然後離開了這片叢林區域,踏上返回生長有血紅草的林區。


    端木羽與江流鯊的戰鬥場景,有不少生靈遠遠見到。


    很快它們就把見到的景象,在叢林中傳開,這就直接導致端木羽的可怕形象,深深印入了誅魔遺址地區各類生靈的腦海中,都認定端木羽就是一個不可招惹的惡魔。


    因此,路途中,端木羽與一些生靈遭遇了,但那些生靈見到端木羽後,仿佛膽小的人在黑夜裏見到了鬼似的,紛紛掉頭遠離,生怕被端木羽盯上。


    沒有敵人使絆子,沒有叢林中生靈的阻撓,端木羽的行程,格外順利,經過兩天時間的搜尋,終於是在一麵崖壁上的裂縫中,找到了一株血紅草。


    然後,端木羽沒有一刻停留,立即離開叢林區域,趕往小白停留之地,與它會合。


    小白守護的路途上,有無數受它控製,實力並不怎麽強大的生靈在巡視,它這麽做是防止意圖對付端木羽的家夥,從端木羽進入叢林的路途進入,尋著他前進留下的線索痕跡,尋找他的蹤跡,設法暗算他。


    正是因為有了小白的守護,不少尋著端木羽前進步伐,趕來叢林區域之外的各方勢力中人,都擔心遭到小白率領的生靈圍困,就沒有敢冒險通過小白率眾生靈守護的區域,而是選擇了悄悄退走,然後在端木羽返回必經的路途中設伏。


    各方勢力派出的人手,以天邪宮等六大勢力派出的人手勢力略為強橫,領隊人物的戰鬥力,要比江流鯊強大得多,而其他勢力中人的實力就略差了一些,頂多也就隻能夠與赤翼白虎等生靈相差無幾。


    廖震宇等人,見到端木羽進入叢林的路口被小白率領大量生靈封鎖,也就沒有露麵,而是選擇了暗中行事,緊盯那意圖打端木羽主意的各方勢力中人的動向。


    五天時間過去,仍然不見端木羽出現,廖震宇心裏感到有些擔心起來,這才忍不住向身旁的蕭垣山說道:“蕭師兄,端木羽他不會有事吧?毒霧彌漫的叢林之中,生活著各種強橫生靈,危險重重,他一人能夠應付嗎?”


    “他既然選擇了前往,必有保命手段。”蕭垣山說道,“說實話吧,我覺得,他會無功而返,甚至滿身掛彩從毒霧彌漫叢林中出來的可能性較大。”


    “你的意思是說,他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廖震宇問道。


    “這個隻是我的猜測。”蕭垣山回應道。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般,他滿身是傷的出來,即便是身旁有小白所率大量生靈守護,以我們這些天了解到的各方勢力派出對付他的人手情況分析,他能活著殺出一條離開的血路,當真有些不現實。這一次,除我昊天門外,其他五大勢力中人,以及與五大勢力交好的大小勢力中人,似乎都是鐵了心的要把端木羽解決掉啊!”廖震宇深感無奈的搖搖頭。


    “到時候,我們也隻能是盡力相助,至於能否渡過這次難關,我心裏確實沒有底。”一想到自己如果為了保護端木羽而出麵的話,就會遭到其他幾大勢力中實力與他相差無幾的人物聯手圍攻的事實,臉上不由得顯現出了幾分凝重的表情。


    “蕭師兄,我有一計,或許能助端木羽兄弟脫身。”廖震宇說道。


    “說來聽聽。”蕭垣山回應。


    “待端木羽兄弟走出毒霧彌漫的叢林區域後,我們兵分兩路,我就孤身一人,易容改麵,喬扮成端木羽兄弟的模樣,以極快的度繞開那些家夥設伏的區域前進,攪亂他們的伏擊計劃,而你則與端木羽兄弟會合,帶著他伺機而動,走捷徑,迅離開。”廖震宇說道。


    “這麽做,太危險了。如果他們現你不是端木羽,定然會勃然大怒,不顧你是昊天門弟子的身份,直接把你擊殺。”蕭垣山說道。


    “我意已決,就這麽定了。端木羽兄弟的生死,就交給你蕭師兄了。”廖震宇說罷,抬手拍拍蕭垣山的肩膀,然後灑脫離開,為實施他所說計劃做準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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