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挑戰歐陽岩輸掉了家夥們,手頭上本來就沒有多少錢,十萬晶幣的積蓄,對於他們來說,算得上是一筆豐厚巨款。


    輸掉的時候,他們那是心疼得不得了,但也沒辦法,因為這隻能怪他們貪心,自認為有實力與歐陽岩一戰,從而贏得歐陽岩手中的寶物。


    本來心裏還在後悔參與的眾人,一聽端木羽說要把他們輸掉的錢還給他們,一個個那是高興得不得了,連忙接連跳上擂台,向端木羽自報家門,然後從端木羽手中領會失而複得的十萬晶幣。


    很快,就有十多個參與者上台順利的從端木羽手中領取到了十萬失而複得的晶幣,他們一個個那是高興得合不攏嘴,把端木羽當作了心中的神,要是端木羽此刻振臂一呼,讓他們做他的下屬,為他做事,這些人中大部分定會毫不猶豫,直接響應。


    擂台下,有一修為境界達到了養靈境圓滿層次的家夥,他心裏那是非常清楚,上台領取晶幣的人,都是真實參與過了挑戰歐陽岩,而付出了十萬晶幣賠償的。


    眼下,他見到上台的眾人,似乎沒有經過多麽複雜的核實過程,就都非常順利的領到了十萬晶幣。


    因貪婪的欲望,在這一刻占據了他的整個心靈。


    於是,他抱著僥幸,在眾目睽睽之下縱身躍上擂台,向端木羽索要十萬晶幣。


    假如他一上台,就自報姓名,以及師出何門,哪怕是報出的假名字,假師門,端木羽都不會絲毫猶豫,給他十萬晶幣。


    因為如今的端木羽,相對於眼前這幫人來說,那是極其富有的大土豪,根本不在乎十萬晶幣。


    然而,這家夥上台之後,一不報姓名,二不報師出何門,竟然是直接向端木羽伸手索要晶幣,這就讓端木羽感到有些惱火了,因為他之前就有聲明,但凡上台之人,首先得自報姓名與師門。


    眼前家夥,沒有按他的意思辦,這就等於是壞了他先前立下的簡單規矩,端木羽自然不會輕易把錢給他。


    “你想要晶幣,就得按我立的規矩辦事。”端木羽把裝有十萬晶幣的袋子拿在手中,眼神冷漠的看著把手伸到了麵前的家夥說道。


    他上台來,本就是渾水摸魚而來,趁端木羽發晶幣順手之際,直接拿了晶幣就迅速走人,免得他的容顏被人盯上,最後發現他根本就不曾參與挑戰歐陽岩,那麽他就會因此顏麵大損,再無臉見人。


    此刻,被端木羽那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心裏直發毛,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臉色變得有些不正常起來。


    畢竟,他此刻還是有些心虛的,沒有那真正參與了挑戰歐陽岩的人上台來後的那種底氣。


    “我隻聽你說,參與了挑戰歐陽岩的人,就能上台領取十萬晶幣,不知道什麽規矩。”那家夥深呼一口氣,壯著膽子回應道。


    在端木羽看來,那真正參與了挑戰歐陽岩的人,心裏都會因為失去了十萬晶幣感到懊惱,當他們聽端木羽說要把他們失去的晶幣還回時,自然都會認真仔細的去聽他所說的任何話,並且將其牢記在心,以免出現差錯導致晶幣領不回來。


    一個十分用心聽他說話的人,如果連他在派發返還晶幣前定的簡單規矩都記不住的話,那就非常可笑了。


    由此,端木羽認定,眼前這個家夥,是因為貪圖十萬晶幣這筆款項,這才打算上台渾水摸魚而來,當下輕輕搖搖頭,冷笑道:“既然你是參與了挑戰歐陽岩的人,那麽你給我說說看,歐陽岩是怎麽打敗你的,他出手打你的是左手,還是右手?是左腿,還是右腿?亦或者是,隻對你吹了一口氣,你就飛出了擂台呢?”


    端木羽的話音落下,那冒領者臉色陰晴不定,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的時候,擂台下一男子的大喊聲在眾人的耳畔響起:“歐陽岩在這大殿裏私設擂台時,我就趕了過來,所有參與挑戰歐陽岩的人,我都有印象,不記得他進入過我的視線,他應該是意圖上台冒領晶幣的無恥家夥。”


    聽到這聲大喊,對戰場情況有比較認真仔細關注研究的人,這才把注意的目光轉向冒領者。


    一時間,好些人發現,這個家夥確實不曾登台挑戰歐陽岩,臉上不由得顯露出了鄙視的表情。


    “他是天忍教中域地級分壇中的年輕一代弟子方智霖,雖算得上是天才,但與其中排名靠前,比較有名氣的人物來說,隻能算是墊底的對象。或許是因為不受師門重視,所獲得的資源有限,這才變得無恥,竟然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了冒領這種有損修者顏麵的蠢事。”很快,有人認出了上台的冒領者,甚至連他所屬師門,以及他的底細,一股腦揭露出來,眾人讓眾人記住了這個無恥的冒領者。


    “卑鄙無恥的天忍教人,平常仗勢欺人,無人敢說也就罷了,眼下在垚族的地圖上,竟然做出了這等無恥的事,實在是太讓人瞧不起了。”一個似乎與天忍教有很大仇恨的家夥,在這一刻扯起喉嚨,大聲喊道。


    聽得下方大吼聲此起彼伏,大多數是揭他的短,罵他無恥的話語,方智霖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心中甚至有些後悔衝上台來冒領晶幣。


    而後,他迅速縮回手,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一股無影無痕的力量束縛困住,他的臉色再變,看向一直在注視他的端木羽,惱怒的說道:“錢你又沒給,現在竟然還不讓我走了,你到底想怎樣?我實話告訴你,我是天忍教中域地級分壇的弟子,如果你膽敢動我,你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這算是威脅嗎?”端木羽笑道。


    “你可以這麽認為。”方智霖毫不在乎的回應道。


    “血影教的歐陽岩,不是被我教訓得連脾氣都沒有,還不是乖乖的夾著尾巴走了。你竟然拿一個天忍教的垃圾弟子的身份威脅我,實在是可笑。”話說罷,端木羽毫不猶豫,直接把忽然發出雷電光芒的右掌拍在方智霖的胸口上,頓時就把他打得口吐鮮血,飛落擂台,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是生是死。


    “眼下膽敢明目張膽與六大外來勢力為敵的人,實在太少,甚至連垚族、金靈族、冰族等原著古老家族,都有向六大外來勢力妥協的苗頭。而這小子真是膽大,在明知道方智霖是天忍教門徒的情況下,還敢下如此重手。如果這件事被天忍教中那些個氣量狹小之輩得知,定會不遺餘力出手對付此子,把他擒拿回天忍教問罪。”一些對當前局勢比較了解的修士,見到眼前一幕,心中感到無比震驚的同時,也在為端木羽的處境感到擔憂起來。


    很快,端木羽下重手打了天忍教中域地級分壇弟子方智霖,以及力戰歐陽岩,讓他灰溜溜離開的重磅消息,傳進了趕來參與聖壇洗禮名額爭奪盛會的各方勢力人的耳中。


    大多數人雖然極為討厭六大外來勢力,但卻也不敢出聲為端木羽鼓掌叫好,甚至還在暗中叮囑門下弟子、子孫,不要與端木羽這個年少輕狂,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無知小子走得太近,以免遭到六大外來勢力中人遷怒,連累了家族、師門。


    垚族議事大廳中,族長黃德聖,以及三位長老黃真烈、黃麒山、黃宜城正在密商與端木羽有關的事情。


    族長黃德聖光頭,是個圓臉老者,眉毛較長,沒有留胡須,肥頭大耳,身材臃腫,看上去就如彌羅佛般,穿寬鬆土黃色袍衫。


    坐他下方左邊位置的是黃真烈長老,臉型偏瘦,額頭上布滿細密的皺紋,臉上有明顯的斑點,長眉白須,穿銀灰色袍衫。


    緊挨黃真烈長老而坐的是黃麒山長老,他黑發白須,比較有特點,臉型狹長,一字眉,大眼睛,穿紫色袍衫。


    族長右邊位置上的是黃宜城長老,穿淺藍色道袍,上繡有類似八卦圖案的陣圖紋飾,持拂塵,在陣法秘術上的造詣非常高深。


    他臉型清瘦,黑發黑須,頭發盤紮起來,上插一木質發髻,須長至胸,看上去就是一中年道士模樣。


    實際上,他的年紀,比起其他兩位長老都要大,隻是他看起來顯得年輕。


    “端木羽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啊!剛剛大鬧了北域,隻把六大勢力在北域所設各分壇攪得那是雞飛狗跳,殺了不少地級分壇中派出意圖對付他的門徒,甚至因此驚動了六大外來勢力的高層管理,連天級分壇中人都開始關注他的動向了。眼下他才剛剛踏入中域,來到我垚族境地,就鬧出了這等重創天忍教中域地級分壇弟子方智霖,擊敗血影教南域地級分壇年輕天才弟子歐陽岩,並廢掉他一重要靈身的大事。這些事肯定已經傳到了六大外來勢力距離垚族境地較近的各地級分壇高層耳中,他們定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並派出大量人手趕來垚族境內抓捕端木羽。到那時,我們該怎麽辦?是出手增援,助其脫險,還是選擇妥協,協助六大外來勢力行事?”族長黃德聖的目光從在場眾人臉上掃過,然後略顯嚴肅的說道。


    顯然,端木羽的出現,打亂了垚族人的計劃,這才有了垚族高層四位元老的這次緊急臨時會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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