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一直對雙木電器的一家獨大而驕傲,時至今日她也是這樣認為的,即便是現在國內市場上出現了幾家有些連鎖苗頭的競爭者。


    “隻要我們能夠保持住自己的競爭力,那麽誰也無法撼動我們的市場地位……”白雪一頭齊耳短發彰顯幹練,幾年來的曆練讓她麵對問題時更加的從容自信。


    “成本,我們拿貨的價格別人更低,而且還沒有房租的壓力,至於管理成本相信我們擁有更大的優勢…”


    “按照林總的規劃,從六月份開始,我們將主動調低商品的售價,讓利於消費者。大家下去後都要做好這方麵的安排。楊則平負責和上遊供應商通氣,不要讓對方認為我們是在擾亂市場。”白雪的目光轉到楊則平的身上,他馬上點頭表示收到。


    “我們要按照林總的意圖來擠壓對手,擴大我們的市場份額,這關係到我們雙木的未來和在座各位的飯碗,所以大家都努力工作吧!”


    散會後,楊則平走到白雪的身邊問道:“白總,雙木作為國內銷量最大的家電連鎖企業,這次降價勢必會導致市場向我們偏移,供應商那裏是否會對我們不滿呢?畢竟誰都不喜歡下麵的經銷商太過於強勢。”


    這個問題也是不少人都關注的焦點,雞蛋不能放到一個籃子裏,雙木此舉必然會壓縮其他經銷商的市場份額,那麽上遊供應商是否會出台針對雙木的措施呢?


    “不會!”白雪的回答是斬釘截鐵,這個時候可不能模糊,一旦模糊了下麵的人就會有顧慮,一有顧慮做事就難免畏手畏腳的。


    “記住,我們是國內最大的家電銷售商,沒有哪一家供應商會冒著得罪我們的風險來製裁我們,則平,這一點你要牢牢的記住,以後我們和供應商交鋒的次數會慢慢的多起來,你如果是軟了,那麽就代表我們雙木的利潤會降低幾個百分點,所以去和他們商談的時候一定要堅持我們的底線不動搖,這是林總的交代。”


    “我知道了,白總你放心,我肯定會為雙木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楊則平作為元老也是有著百分之二的分紅權,這些分紅權這幾年為他帶來了不少的收益,同時也讓他有些心滿意足,做事也不如以前那麽勤奮,這次白雪也想敲敲他,分紅權不是股份,如果想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可不行,行不行是能力問題,可做不做是態度問題,如果照此延續下去,林默可不是傻瓜,那麽楊則平的未來可能不會太好。


    白雪沿著過道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一路上不時和遇到的職員打著招呼,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


    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白雪看見林默正把雙腿翹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假寐,腳尖還一彈一彈的,真是逍遙派祖師的風格。


    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林默懶洋洋的睜開眼睛說道:“回來了?今天的會議開得怎麽樣?有沒有誰炸刺?”


    “有你在後麵坐鎮誰敢炸刺啊?都已經安排好了,五月份一過就開始實行。”白雪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在安排工作,可林默這個後台大老板卻是這樣的逍遙自在,不禁有些牙癢。


    林默是何等的眼神和乖覺,看到白雪的表情有些細微的變化,他馬上就起身給她倒水。


    “我家白雪真是辛苦了,快坐著,看我林一掌給你發功療傷。”林默把白雪按在沙發上,自己裝模作樣的在隔空發功,還不時問白雪是否有酥麻的感覺。


    “你就瞎折騰吧!”白雪也學著林默剛才的模樣閉目休憩,也不管林默在自己的身後裝神弄鬼的。


    “別…”魔爪還是伸到了白雪的身上,順著小巧的鎖骨滑進了衣襟裏,白雪羞紅著臉按住了林默的大手,不讓他再進一步。


    林默俯下身去吻住了白雪的唇瓣,就在她婉轉相就的時候,林默的手還是鑽了進去,白雪頓時渾身一震,眼中的水波蕩漾著,身體也開始發燙。


    等林默從辦公室出來時,裏麵就留下了衣衫淩亂的白雪,雖然兩人沒有劍及履及,可情人間的親熱最是動人,那種脈脈的溫情讓雙方都感到心滿意足。


    林默才將到自己的辦公室,黃玉梅就到了,她手裏拿著一份報告,臉上的表情很輕鬆。


    “林默,這是美食坊最新的調查報告,我剛看過了,他們的上座率不足三成。”黃玉梅拿著報告走進了林默的辦公室,對於美食坊的慘淡她是樂見其成的,喬家輝這個色胚上次居然敢覬覦自己,簡直就是作死!不把美食坊徹底的擠垮她是不會甘心的。


    “哦!”林默接過報告看了幾項數據,手指在桌麵上輕輕的敲擊著,心中在盤算喬家輝還有哪些招數可以使出來。


    如果說美食坊的不景氣是他早就預料到的話,那麽隻有三成的上座率真是出乎了他的預料,林默深知國人最愛的就是吃,可在吃上也是最為喜新厭舊的民族,所以祖祖輩輩才傳下了無數的美食和菜係,這也是他不遺餘力的要求洪江改進菜品的原因,而且必須是隔一段時間就更換菜譜,讓顧客一年四季都能在鄰裏吃到不同的風味。


    “不要大意,玉梅姐,要知道喬家輝可還有兩個合作者在省城呢!”林默深知美食坊對於那兩個合作者的意義,從江市就像是一扇大門,而美食坊就是他們的敲門磚,一旦失敗對他們的聲譽可是一個重擊,所以林默判斷他們必然不會坐視。


    “我估計美食坊會更換具體的負責人,到時候他們肯定會在經營模式上有所轉變,你們要多注意觀察,要做出及時的應對。”


    “嗯!我知道了。”黃玉梅對於林默的判斷從未懷疑過,如果美食坊按照他的推演更換決策者的話,那麽鄰裏也不會示弱,針尖對麥芒的大家來上一場,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處理完公事後,林默腳步輕鬆的走出了雙木大樓,他站在台階上對著前麵的空地凝視了一會,明年,明年這裏將成為一個工地,雖然不是林默所願,可從江市的新地標也將在此後誕生。


    宋慧娟看著台階上的身影有些呆滯,她萬萬沒想到林默居然也是在這裏工作,而且看其他人對他頗為尊敬的樣子估計地位不低。


    “謝謝你,林默!”宋慧娟用隻有她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她現在哪裏還不明白,林默不是有什麽親戚在這裏工作,而是為了顧及她臉麵的托詞,她想起了上次女兒回信中所說的機遇,這大概就是機遇了吧!


    下午林默準備去美食坊外麵瞅一眼,可惜卻被蘭慧寧拉到了自己家中,原來是張芳到了。


    張芳看著和兩天前一樣,隻是穿了一件印花的襯衫,胸前鼓鼓的讓人忍不住想偷瞥一眼。


    “怎麽來那麽早,我不是說了多在家準備幾天的嗎?”


    林默的話讓張芳有些黯然,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些無奈,看著和她的風格不大相同。


    “別說了!”蘭慧寧把林默拉到外麵去,這才把張芳遭遇的事情說給他聽。


    張芳要到城裏去工作的消息被她的母親無意中給散播了出去,本來是一件好事,可有人卻慫恿了寨老,要求按照寨子裏的規矩成親後才能把張芳放出去,這也是以前的祖輩擔憂寨子中的女人跑到外麵就不再回來而添加的規矩,可規矩就是規矩,在寨子裏,祖輩傳下來的規矩比什麽都大,而寨老們的決定比法律更有效果,所以張芳有難了。


    “她是跑出來的……”


    寨老們的決定讓張芳如遇晴天霹靂,而始作俑者的張母也是悔不當初,就在他們一家人商量著讓張芳連夜進城的時候,新媳婦卻發現屋子外麵已經被人給牢牢的看住了。


    “張芳的嫂子還是不錯的,她主動要求到外麵去引開那些人,這才讓張芳跑了出來。”


    張芳的嫂子主動請纓,因為她來自於另外一個大寨子,所以並不怕寨老們的處罰,於是在深夜兩點鍾的時候她假裝和新婚的丈夫吵架,吵到激烈處就說不過了,要回娘家去,外麵監視的人都以為是兩口子鬧別扭,於是也就把回娘家的新媳婦給放走了。


    如果張芳的嫂子是城裏人,那麽這個回娘家就會有破綻,因為深夜中走山路危險重重,一個女人哪有這個膽子啊!可山裏的人就是這麽彪悍,什麽不敢走夜路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張芳就是穿著她嫂子的衣服跑出來的,不然還真要被寨老們給指婚了。”


    所謂的村規民約就是指的這些東西,寨老們就是執行者,想想也是,如果寨子裏的女人們都跑出去的話,那麽男人們也會步其後塵,剩下的老弱病殘能幹些什麽?時間一久就是寨子消亡之時。後世的農村許多人家都是全家外出打工,而剩下的老人們隻能是守著祖輩們生活的地方,無奈的看著這些東西無人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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