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昌有的棋室已經恢複了寧靜,他正心情愉悅的和教練對弈,今天他可是超水平發揮了,居然在教練讓四子的情況下局麵保持在旗鼓相當,等終盤時數子,嘿!贏了一又四分之三子,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成績,這個結果讓伍昌有的心情就更好了,好到伍開能徑直闖進了他的棋室都是笑眯眯的。


    “爸,我說什麽來著,你看果然奏效了吧?“伍開能得意的說道,今天下午的封店行動就是他一手推動的,結果眾森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關門大吉了。


    “可是你不該叫那些混子去堵門的,這是給對方口實的舉動,而且你還那麽明晃晃的,生怕別人不知道是我們叫去的人啊!”伍昌有責怪著兒子的不冷靜,可嘴角的笑意就是對伍開能最大的滿意,年輕人嘛!哪有不犯錯的,而且要給他們犯錯的機會,不然怎麽能成熟起來。


    伍開能有些不以為然,他覺得自己的父親實在是太守舊了,這有什麽,他和公安局的那些人可是熟悉得很,大家打個馬虎眼就過去的事情,誰會去追究這種細節。


    “爸,這下眾森應該要求饒了吧?不然咱們去延伸一下,今天是洋江市,明天就是從江市,最後把他們在西南省的門店全給關了,看他們跪不跪!”


    說完伍開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貪婪,這可是一塊大肥肉啊!要是能入股進去,就憑著自己的手段,說不得幾年後眾森中國就會易主了,至於什麽外資企業,老子怕個毛線,山高皇帝遠的,誰敢來管!


    伍開能同樣是心生貪欲,如果能把眾森中國拿到手上,那麽伍家在整個西南省真要橫著走了,而且在國內也將是聲名鵲起。隻是他想到了眾森這個公司可是外資的,到時侯會不會有什麽變化呢?


    “開能,你晚上就請那幾個叔叔伯伯吃飯,暗示一下,就說事成之後我伍家不會虧待他們的。”伍開能終究不能免俗,對眾森也有了一口吞下的打算。


    ‘放心吧,爸,那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這可是大事,不能輕忽了。“說著伍開能就急匆匆的走了,而身後的伍昌有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後繼有人啊!


    ……


    “什麽?眾森在洋江市的門店全被查封了?“喬家輝瞪著眼睛說道,發際本來很高的他額頭上馬上就出現了好幾道皺紋。


    對麵的伍曉霞矜持的點點頭,矮塌的鼻子現在在喬家輝的眼中也帶著一種權利美,伍家的力量太大了啊!喬家輝第一次後悔引進了伍家這個大鱷,自己的美食坊難保了。


    伍家的威力第一次展現在喬家輝的麵前,換來的反應伍曉霞還是很滿意的,看著有些神不守舍的喬家輝,她得意的笑了,連眾森都不是對手,你喬家輝敢抵抗否?她仿佛看到了以後自己在美食坊大權獨攬的場景,最後再把鄰裏並進來,這樣就能稀釋喬家輝的份額,最後兩家公司都會變成伍家的,還有比這更好的結局嗎?笑容開始在伍曉霞的臉上散開。


    ……


    書記辦公室裏,常昊東正在批閱文件,金錚橋進來後輕輕的把一塊毛巾放在案頭上,然後把批閱好的文件帶了出去。


    半個小時候後,常昊東伸了懶腰,活動了一下腿腳,舒緩一下久坐之後的酸麻,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臉,正準備去給窗台上的幾盆植物澆水,這時電話鈴響了。


    “喂,我常昊東。”常昊東把毛巾敷在額頭上,讓有些遲鈍的大腦清醒過來。


    “嗯!莊副省長你好,請問有什麽指示嗎?”來電話的是省委常委,副省長莊辟。


    “什麽?”常昊東把毛巾從額頭上扯了下來,臉上變得嚴肅起來。


    “不可能!眾森不是那樣的企業,我們從江市每年的年檢都顯示,眾森的衛生和稅收都是合法的。”


    常昊東站了起來,他的嘴唇緊抿,眼中有些怒火在燃燒。


    “莊副省長,我不知道你們的消息是哪來的,但是,請你考慮清楚,眾森在西南省的地位問題,一旦事情鬧大了,後果不是誰都能承擔的,好了,就這樣吧,從江市不會對眾森采取措施,而且還會向省裏提出異議。”


    “啪!”的一聲,常昊東重重的把話柄砸在電話上,讓外麵的金錚橋聽見後急忙衝了進來,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情景,常昊東曆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現在居然都砸電話了,可見剛才的通話已經惹怒了他。


    常昊東急促的呼吸了幾下後,這才說道:“你把文件收走吧,等一下姚市長進來後,一律不見客。”


    等金錚橋走後,常昊東拿起電話,讓姚啟元來一趟,有事相商。


    姚啟元也是急匆匆的進了辦公室,未等寒暄常昊東就說道:“剛才莊副省長來電話,要求我們對眾森采取措施。”


    “哦!”姚啟元倒是沒有顯得驚訝,他恍然大悟的說道:“我還以為就隻有我接到這種電話呢!原來班長您也接到了啊!”


    兩人相對一視,都有些難兄難弟的同病相憐。


    “坐。”常昊東遞過去一支煙,點燃後,他眯著眼睛沉吟了一會,問道:“你那邊是個什麽情況?”


    “哎!還不是省裏的人?電話裏要求我采取強有力的措施,把眾森這家披著資本主義外衣的公司被關了,說是什麽若是留存下去,就會遺毒無窮,我艸特麽的!”


    姚啟元難得的爆出口,他不好意思的看著常昊東,對方卻揮揮手,不以為意。


    “這是借口,還是十多年前的那一套,不附和他們的就是毒瘤,這一套早就被中央否定了,可現在還有一些同誌拿它來當尚方寶劍,我看這是衝著咱們從江市來的。”


    常昊東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煙,說道:“眾森對咱們從江市經濟的重要性就不用我多說了,你這個市長最有發言權。”


    他的手往下壓,阻止了姚啟元的謙遜,繼續說道:“不單是我們從江受益,整個西南省誰不受益?那些農民,那些運輸業,那些失業的人…,還有稅收呢!特別是我們從江市,如果失去了眾森中國,那麽經濟就會一蹶不振,林默的性格你應當有些了解吧?”


    姚啟元苦澀的笑道:“班長,我怎麽會不知道這些哦!林默這小子別看外表很和氣,可骨子裏還是和他爹林德忠一樣,都是倔種,要是省裏把他惹毛了,我估計他會掀桌子。”


    “掀桌子,什麽意思?”常昊東有些好奇的問道,林德忠他是知道的,才子加倔驢,最後被流放到從江學院去了,聽說現在他過得還不錯。


    “就是…”姚啟元艱難的說道:“我估計他會把眾森從西南省撤出去,我說的是整個撤出去。”


    “而且,而且種植基地也不會留存,轉手賣了都有可能。”


    “有這麽剛烈嗎?”常昊東對林默不是很了解,唯一一次兩人之間的見麵就是在從江賓館,當時是林默替賓館服務員出頭,把伍曉霞和施國華說的掩麵而去。


    常昊東站起來,在室內踱著步,手中的香煙很快就抽到底了,他從桌子上拿起一支煙,就著煙蒂點燃。


    如果事情真如姚啟元所想,那麽絕對會成為西南省的一件大事,倒黴的人會不少,可這些都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就是怎麽把事情平息下來,不然…


    常昊東停住了腳步,他說道:“啟元市長,明天是周日,那下周一我親自去一趟省裏,我要和他們好好的講講理,為什麽會針對眾森。”


    “講講理?”姚啟元苦笑著,常昊東的脾氣他可是了解得很,說是去講理,估計省裏不少人又要被他噴了,可他的資格老,而且持身正,所以省裏的領導也隻得和自己一樣的苦笑著吧!


    “現在還是先安撫一下那個小家夥吧!不然我還真怕他炸毛了。”常昊東對著姚啟元苦笑著,兩人現在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都怕林默不管不顧的做出些驚世駭俗的事來。


    “昊東書記,還是我來吧!我怕這小子會和您頂牛。”姚啟元知道林默外表看著和順,可內心卻是寧折不彎的人,要是常浩東被他噴一頓可就沒臉了。


    如果林默在場的話肯定會大呼不用,隻要你們給好處就行,至於什麽好處大家可以坐著好好的商量嘛!


    高估了林默節操的姚啟元拿起電話撥號,很快對麵就傳來了林默的聲音。


    “姚市長,您找我?”


    “林默啊!這次的事情你不要著急,市裏不會坐視不管的,昊東書記準備下周去省裏替你們鳴冤,你可要忍住啊!”


    林默對著大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說道:“姚市長,我們眾森可有對不起西南的地方?可有偷稅漏稅?每年的衛生檢查可有問題?”


    聽著電話那頭姚啟元被憋住了,林默壞笑著說道:“既然都沒有,那麽這次的事件我是否可以認為是人為的?如果是人為的,那麽到底是誰在針對我們?沒有一個答案的話,那麽很抱歉,眾森將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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