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扇自爆的巨大威力,簡直是驚爆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那威力,簡直是天崩地裂,地動山搖一般,就連徐惜白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珠玉扇自爆,會有如此的結果,他的目標一直都隻是想要打傷殊明,從而獲得脫離戰圈的機會,畢竟他實在是沒有什麽信心,和殊明繼續打下去了。


    誰知道,珠玉扇自曝之後的威力,蔓延的影響,居然是如此的廣泛,就連遠方的山峰和大地,都沒能逃脫,寸寸崩裂倒塌,一副毀天滅地的景象。


    更別說是惡鬼峽這種,離的這麽近的巨大峽穀了,這簡直就是珠玉扇自曝之後,最佳的逞威對象。


    大塊的巨石,被強大的力量震塌,轟然砸落,將不少三陰殿的士卒,砸的那是哭爹喊娘。


    不少的碎石,被震蕩成石粉,簌簌的不停落下。


    除此以外,也有不少三陰殿的士卒,直接被地麵深處傳達而來的,強大的震蕩之力,給震碎了一身的骨骼,五髒六腑成了一團碎末,濃重的氣味,血腥刺鼻,傳出去老遠老遠,這些士卒根本連個反應的時間沒有。


    這一幕,自然讓三陰殿的士卒們,險些精神崩潰,驚恐的差點掀起無邊的騷亂。


    死亡,沒有誰是不怕的,特別是麵對這樣,對三陰殿的士卒來說,毫無反抗能力的人為天災,三陰殿的士卒,根本就提不起一絲反抗的情緒,唯一想做的就是趕快逃命,逃的那是越遠越好!


    這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典範了。


    也幸好,三陰殿的大殿主,出手夠快。


    很快的護持住了整個惡鬼峽,使其免受了這場巨大災難的迫害。


    否則,這一場爆炸下來,幾十萬的三陰殿的士卒,沒有死在爆炸之中,反而是死在了兩位強者戰鬥的餘波之中,那也死的太憋屈了。


    在另外一邊,秦嶽一方自然也是受到了影響,秦嶽揮了揮手,攔住了飛揚的灰塵,將其輕鬆的擋在身外,略有些不滿的埋怨道。


    “殊明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也太不給我注意分寸了!”


    這話,秦嶽自然可以埋怨,他畢竟是殊明的老大,殊明就是在炸刺,也不敢和秦嶽甩什麽臉色。


    但是一旁的拜月教主,卻是沒有接上話茬,一句話也沒說,僅僅是催動法力,輕輕一腳踏在了地麵之上。


    頓時,不管是崩裂的大地,還是巨大的震動,都在這一刻徹底的停滯,仿佛時間被凍結了一般。


    當然,拜月教主就是再厲害,也沒有能力凍結時間,否則當初也就不可能敗給秦嶽了,他隻是依靠強大的力量,抵消了這股餘波的擴散而已。


    不過,就算是如此,也已經算是足夠厲害了。


    至少對麵的三陰殿的大殿主,見到拜月如此輕易的,就為秦嶽一方攔下了這恐怖的餘波,瞳孔不由得猛的一縮,神情顯得有些凝重,對拜月教主展現出來的實力,充滿了深深的忌憚之意。


    “還真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對手啊!”


    三陰殿的大殿主,這樣評價著拜月教主,顯然就從拜月幾次出手,大殿主已經看出了拜月的實力,絕對是深不可測,不是等閑之輩,就連他也沒有戰勝拜月教主的把握,將拜月教主擺在了和自己同等地位上,而不是將拜月教主,僅僅是看作秦嶽的下屬。


    對秦嶽,他反而是看不清深淺,搞不清楚脈絡。


    不太明白,秦嶽究竟是深藏不露,還是水貨一枚。


    潛意識裏,大殿主還是更傾向於後一種,因為拜月和殊明這樣的強者,絕對不該籍籍無名才是,可大殿主絲毫沒有聽說過這兩位的名聲,但兩人確確實實的護衛著秦嶽這樣一個看起來像是公子哥的男人。


    大殿主絕對有理由相信,殊明和拜月,絕對不是這一片的人,而是從其他地方來的,這就由不得大殿主不深思,秦嶽背後的背景和來意。


    秦嶽僅僅是遊山玩水的路過?還是為家族來打前哨,他背後的家族勢力有多大?


    殊明和拜月的實力,在這個家族之中,算是什麽檔次?


    秦嶽背後的家族,有沒有地仙?有沒有天仙?甚至更高層次的強者?


    這些都是大殿主需要考慮的問題,一想起這些,大殿主就感覺腦殼隱隱作痛。


    哪怕秦嶽背後的家族,沒有天仙,但隻要有一尊地仙存在,那就不是三陰殿能吃的消的。


    這也是為什麽,大殿主沒有親自下場,也沒有派自己的兩個兄弟下場,因為一旦自己一方也派出人仙強者,那就意味著這場戰事,徹底的沒有了婉轉的餘地,隻能不死不休!


    萬一,引來了什麽地仙天仙,那他們兄弟三個,也隻有放棄這份大好的基業,徹底落跑的份,這是大殿主,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大殿主絕對不會妄啟最後的爭端。


    可惜,大殿主不想打,秦嶽卻會逼著打,他傾盡黑山城的勢力來三陰殿,可不是為了遊山玩水,那是為了覆滅三陰殿而來,如果不能全滅了三陰殿,他的到來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三陰殿的三位殿主,可都是秦嶽早已經盯著的碗中肉,怎麽可能輕易的就將其放跑!


    .......................


    巨大的爆炸聲中,漫天的煙塵,如沙龍席卷,掀起了一片巨大的蘑菇雲團。


    殊明的身影,被淹沒在蘑菇雲之中,徹底的看不清晰了,徐惜白的目光,死死的等待著煙塵漸漸的消散,想要看清楚,煙塵之中的殊明,究竟傷勢到了什麽地步。


    當漫天的煙塵,緩緩的散去,殊明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徐惜白的麵前,隻是出現在徐惜白麵前的殊明,頓時讓徐惜白瞪大了一雙眼珠子,神情之中盡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身軀一顫,雙腿發軟的連連向後退去。


    灰塵之中的殊明,身體淩空漂浮,渾身潔淨,一塵不染,根本就不像是從漫天的煙塵之中走出,反倒像是剛剛沐浴更衣,透著一股清爽勁,他腳下的大地,仿佛是被炮火犁過一遍,成了一堆堆的黑色焦炭,寸寸碎裂開來。


    “這怎麽可能,這絕不可能..........我看到的一定是假的,是幻覺!他怎麽可能一點沒有受傷,一定是傷勢過重,怕我看出端倪,在裝腔作勢,想要哄騙與我!”


    徐惜白連連搖頭,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他根本不相信,殊明會在如此爆炸之中,毫發無損,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珠玉扇如此狂暴的爆炸,就連徐惜白自己都沒有一點信心,說自己能挺過去,難道殊明就能毫發無損?


    這說出去,簡直就是神話!


    “我一定要在眾人麵前,揭穿他虛弱的真相,到時候我就能趁勢將他斬殺,挽回我的名聲。”


    本來想要趁著殊明受傷,準備逃跑的徐惜白,因為心中認定了殊明是在裝腔作勢,絕逼是受了嚴重的傷勢,心中的想法,不免有了改變,因為他看到了為自己挽回聲望最好的機會。


    “給我,受死吧!”


    徐惜白一拳轟出,力量澎湃激蕩,空氣震動轟響,天地憑空響起了悶雷之聲,這自然不是打雷,而是徐惜白的一拳,摩擦空氣,形成的爆響。


    他仿佛見到了自己一拳,直接轟殺了殊明的場麵,不由興奮的打起了顫栗,這一拳的威力,也是憑空增加了幾分,簡直是超長發揮。


    一般的時候,徐惜白根本就打不出這樣的一拳,拳腳可一說是徐惜白身上最弱的一門本事,他的肉身並不強橫,和一般強者相比,也占不到一丁點,所以徐惜白很少用肉身去戰鬥。


    在加上珠玉扇的威力,實在是驚人,徐惜白自然不會去丟了西瓜撿芝麻,但如今他手中最淩厲,最強大的法寶,已經在剛才的爆炸之中成了飛灰。


    專注於提升珠玉扇威力的徐惜白,渾身上下根本就掏不出第二件法寶。


    無奈之下,徐惜白隻能運用起最不擅長的拳腳功夫,但在他心中,殊明早已經是受了巨大的重創,眼下不過是在強撐著而已,就算是用自己不擅長的拳腳,殊明也不一定能吃住自己兩記重拳,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隻要殺了受了重傷的殊明,自己就能重整聲譽,隻要自己的聲譽依舊在,借助三陰殿的勢力,重煉出珠玉扇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啪.........”


    威力極其強大,堪稱是徐惜白有生以來,最完美也最超越極限的一拳,撕裂開了空氣,狠狠的砸向了殊明。


    殊明隻是輕輕的抬起了手掌,便輕而易舉的將這徐惜白超越極限的一拳,握在了手掌之中,徐惜白不由臉色大變,瘋狂的擺動著拳頭,但殊明的手掌和手臂,卻如同堅硬的鐵塊一般,紋絲不動,任徐惜白怎麽動作,殊明的手掌和手臂,卻是顫都不顫,平穩如常。


    “你就不能花點力氣,是沒吃飯麽?你這花拳繡腿的,是在給我撓癢癢麽?”


    拿捏著徐惜白的拳頭,殊明一臉輕鬆愜意的表情,懶洋洋的對著徐惜白諷刺道。


    “你...........”


    徐惜白聽到殊明如此嘲諷,一張臉憋的那是通紅無比,手上猛的用力,就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可惜,被殊明握著手,無論徐惜白怎麽用力,都紋絲不動,徐惜白差點把自己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也是沒啥反應,隻有殊明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直到這時候,徐惜白才真正的反應過來,殊明在剛才的爆炸之中,是真的沒有受傷,否則絕對不會還有這麽強橫的力量。


    隻是,麵對這一幕,更是超越了徐惜白的理解,他怎麽也無法明白,殊明是怎麽在剛才的爆炸之中,做到毫發無損的,這簡直是違背常理。


    可是,在強者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常理這麽一說,珠玉扇的爆炸,盡管很狂暴,很凶猛,但對於已經成就了人仙,擁有了仙人之體的殊明來說,也隻是毛毛雨,不值得一提。


    徐惜白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自然是不能理解的。


    “好了,別浪費力氣了,你是想要手麽?那我還給你就是了!”殊明一臉笑眯眯的盯著徐惜白說道。


    本來能收回手臂,已經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但不知為何,徐惜白卻陡然有一股不詳的預感產生,似乎馬上就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很快,徐惜白的預感,就徹底的成為了現實。


    殊明那如鐵箍一般的手臂,猛的用力一撕,徐惜白的一隻胳膊,便齊根而斷,被整個的撕扯了下來,傷口處鮮血噴濺,撒的遍地都是。


    “啊..........”劇烈的疼痛之下,淒厲至極的慘叫之聲,頓時從徐惜白的口中發出,其聲音之尖利,近乎可以穿金裂石。


    殊明皺了皺眉頭,一臉嫌棄的提著徐惜白的一隻血肉模糊的胳膊,將其砸在了徐惜白的臉上。


    “叫什麽叫,嚎喪呢?如果你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被殊明一砸,徐惜白頓時一臉的煞白,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整個臉都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看向殊明的目光,也是充滿無盡的怨毒。


    “我不喜歡你的眼神,那麽就請你去死好了!”


    殊明被徐惜白的眼神,看的渾身上下一陣不爽,不免心頭火起,想要發泄一下,而很不幸的,徐惜白就成了他的出氣筒。


    頓時,殊明猛然一動,身形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之時,已經以不可想象的速度,來到了徐惜白的身側,一隻手搭在了徐惜白的肩膀之上,徐惜白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另外一隻完好的胳膊,已經被殊明暴力的一扯,活生生的扯了下來。


    徐惜白整個人都變的血刺啦胡的,場麵看起來無比的血腥,但殊明卻沒有輕易的放過他,又繼續的卸了徐惜白的兩條腿,讓徐惜白品嚐了絕望的痛苦之後,才一下子將徐惜白的腦袋,徹底的從脖子上擰了下來。


    此時的殊明,臉上濺上了不少的鮮血,麵容猙獰,如同一尊真正的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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