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家的鹵羊腿正如劉雲幾人說的那樣,味道鮮美,並不像其他食肆飯館,以香料提味,盛長槐胃口大開,竟一人吃掉一隻羊腿。


    待幾人飯畢,胡鈺留下一吊銅錢,告別李嬸夫婦,便一同出門準備前往書院。


    剛出李嬸的食肆,便在十幾米處又看到了白家兄弟,這一瞧之下,盛長槐直接氣炸了,這兩人剛剛在書院的時候做低伏小的求饒,這才過去多久,竟然又在辱罵楊迪。


    盛長槐前世的時候,雖然自己是個富二代,但是自小在外公家長大,外公有個學生,盛長槐叫其大哥,狀況和楊迪一模一樣,年少貧寒喪父,外公多有資助。


    等到這人畢業之後,考取名校,年紀輕輕就成為有名的心理醫生,雖然並未以權謀私,對盛長槐一家開綠燈,但是在盛長槐因和別人飆車導致車禍退役後心情抑鬱,放著工作不顧,搬來與長槐同吃同住,幫助盛長槐度過了最黑暗的日子。因而,聽到楊迪身世和幫助自己的大哥相仿,便心中多有親近,下定決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上一把,其實也是為了彌補自己前世並未報答大哥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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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白家兄弟等盛長槐幾人走後,在右廂房躲了一會,覺得腹中饑餓,也來到李嬸燒餅這裏吃飯,因為兩人零錢被白馳悉數交給胡鈺賠罪,身無分文,到了李嬸燒餅鋪,隻能從仆人手上要了十幾文錢,買了兩個胡餅並兩碗羊湯。


    進出的學子紛紛對兩人指指點點,兩人平日錦衣玉食,即便是來李嬸燒餅鋪,也都是吃一半剩一半,哪裏吃的這麽簡單,但進出的學子官宦權貴子弟自己不敢惹,其餘學子家中雖不像自家豪富,也不是自己想惹就能惹,更何況這麽多人,引起眾怒就不好了。


    於是兩人匆匆吃完,一出門就看到楊迪,怒從心起,此時雖為其他附從之人,但也有兩名小廝隨侍,便吩咐小廝抓住楊迪,雖然不敢動手,但羞辱一番也是可以。


    這時候,盛長槐見到兩人又在羞辱楊迪,怒不可遏,不發一言的上前走去。


    白家兩兄弟正在辱罵楊迪,看到自己小廝放開楊迪,正準備責罵,突然看到小廝在給自己使眼色,轉頭一看,嚇得魂不附體。


    “盛。。盛長槐”,這是白劍,比之其兄長膽子小了些。


    那白馳雖然並不像自己弟弟那麽害怕,但是往盛長槐身後一看,除了胡鈺,還有劉雲,這下才慌了起來,這劉雲可是學中一霸,武力值在一眾學子中稱雄,無人敢惹。


    盛長槐走到二人前麵一米之處,見到楊迪並未挨打,便心想口頭教育一下得了。


    “你二人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我剛說過不許在學中欺辱楊迪,這才過去多久,舊病重發,是以為我不會揍你們嗎。”


    “沒。沒有,我們隻是看到楊迪兩個,想給他說句話而已。”白馳戰戰兢兢的解釋道,完了向楊迪不停威脅的使了個眼色。


    楊迪家中貧困,能進書院讀書已然十分滿足,至於些許羞辱,在這父親去世之後已然習慣,也怕招惹了這號稱資助了學院一半費用的鹽商之後,失去進學資格,隻能開口說一句。


    “他們兩個並沒有欺辱我。”


    盛長槐瞧了一眼楊迪,恨其不爭氣,也不理他,繼續向白家兄弟嗬斥道。


    “還敢頂嘴,你以為我沒看到嗎,敢這樣欺騙我,你怕是沒挨過官二代打?”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從他身旁略過,盛長槐目瞪口呆的看著胡鈺撲倒白馳,拳打腳踢,一頓胖揍。


    那白劍看到自家兄長挨揍,也不敢上去幫忙,轉身就想逃跑,卻被辛二郎擋住去路,辛二郎死死的盯著白劍,白劍知道辛二郎的身份,便不敢再跑,隻能求饒的看著辛二郎。


    一旁的胡鈺打得愈發起勁,直接騎到白馳身上,啪啪幾個大嘴巴,扇的白馳哭爹喊娘,這時候兩人的隨從怕自家主人被打壞了,正準備上前拉開胡鈺,一旁的劉雲往前兩部,一人大嘴巴子,那兩個小廝也才十二三歲,竟被劉雲一個嘴巴子扇到一旁,再也不敢亂動·,那邊的胡鈺揍了半天也沒見白馳咋樣,這兩個小廝倒是被刪的流鼻血。


    盛長槐也怕胡鈺把人打壞了,連忙拉起胡鈺,胡鈺這才起身,想了一下,又踢了兩腳,這才作罷。


    盛長槐見白馳雖然沒被打出什麽毛病,但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皺皺巴巴,嘴角也破了,白馳捂著頭躺在地上動也不敢動,本來還準備在說點啥,見他這樣,隻能擺了擺手,讓幾人趕緊滾。


    這時候,盛長槐才發現楊迪早都跑的不見蹤影,隻能苦笑的對胡鈺說道。


    “你這性子是跟誰學的,一言不合就開始打人。”


    這胡鈺不僅沒有聽出盛長槐的意思,反而興致勃勃的說道。


    “他們這是第二次挨官二代打了,不是第一次,上次還是我打的,也不見有啥。大朗打人那才叫一個狠,江都縣丞家的庶子上次惹怒大朗,大朗一腳就踹吐了血,一點事也沒有。”


    見盛長槐神色奇怪,劉雲隻能苦笑的說了一句。


    “那賤人上次在學堂說什麽丘八賊配軍的,雖不是說我,但我是行伍之家出身,我爺爺當年也當過山大王,所以就出手教育了一下。”


    這胡鈺聽到這裏,更來勁了,說什麽縣丞去指揮使家去理論,指揮使不僅沒道歉,說什麽小孩子打架,這次打輸了,下次打回來就是,還誇自己家孩子就是有本事,縣丞聽聞,出言不遜,指揮使連扇了幾個嘴巴子才消停,毫無麵子的從指揮使家中離去,在揚州傳的沸沸揚揚。


    縣丞吃了虧,丟了麵子,和江都縣令去知州那裏告狀,說什麽山賊就是山賊,招了安也是山賊,改不了粗魯習性,讓知州嚴加處分,被胡鈺的父親隨便給打發了。


    胡鈺正說的起勁,盛長槐也聽的來勁,辛二郎見劉雲臉色不對,這才打斷了胡鈺在哪裏各種吹噓。


    盛長槐這才發現劉雲有些不高興,連忙道歉,劉雲倒也是大度之人,知道胡鈺是無心之失,況且情況確實如此,擺了擺手說沒事。


    胡鈺也知道自己失言,打岔的問道。


    “長槐為何三番五次的幫助者楊迪,難道他和盛家有親嗎?”


    盛長槐知道這年頭地位差別,幾人雖然交往不多,也非那種以門戶身份看人的,要不然也不會放著通判家庶子不親近,反而和自己這個私生子親近,隻是一來事不關己,二來學生們吵架拌嘴也是常事,因而不關注,便隨口解釋了一句。


    “我聽那楊迪,才進學兩年,已然可以升到上舍,對其才學有些欣賞罷了。”


    說完,便呼喚幾人趕緊回書院,離上課的時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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