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亮,盛長槐就被李媽媽喊了起來,他要跟著盛長鬆一同去迎親的,盛長槐穿好衣服,洗漱完成,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隔壁屋子裏麵,小蝶在喊明蘭起床,說是今天來客多,不好賴床的,還有小桃在一旁幫腔,說什麽太陽曬屁股了,喊了好幾聲,仿佛沒有什麽作用,小蝶急的姑奶奶都喊出來了。


    盛長槐愕然一笑,明蘭這賴床的毛病,都這麽久了,還是沒改過來,也是聽小蝶說過,之前衛小娘為了叫明蘭起床,發明了不少的花樣,看來是真的。即便是衛小娘沒了,明蘭依舊是這樣,不過在盛長槐和祖母看來,小姑娘嗜睡,不是什麽毛病,倒是把小蝶急的不行,哪有大家閨秀天天賴床的。


    平日裏有盛長槐和老太太護著,小蝶也不好違逆,今天是個大日子,小蝶生怕自家姑娘失了禮,被人說不懂禮數,不等老太太和盛長槐起床,就急匆匆的去喊明蘭起床。


    自從衛小娘去世之後,本來盛長槐是想去找大娘子求個恩典,把小蝶的賣身契返還,被李媽媽勸住了,說小蝶本來就是被狠心的叔父賣了,若是回了家,那叔父定然會再次賣了小蝶,有鑒於此,盛長槐和祖母商量了下,由老太太出麵,從大娘子手中拿過了小蝶的賣身契,留下來照顧盛長楊,但盛長楊現在還小,到了宥陽又從新請了奶媽。


    也算湊巧,夫妻二人帶著一歲的閨女走投無路,自賣其身,被大房買了過來,知道盛長楊沒有奶媽,便送給給了二房。盛老太太問了下詳情,都是老實人,家裏也沒有其他親人了,是逃荒過來的,女的留給長楊做個奶媽,男的也能做點雜活,將來這閨女長大了,還能給長楊做個丫鬟,也無需大娘子另配。


    “小蝶姐姐,時間還早著呢,等迎親的隊伍回來,也就到巳正了,你就讓她在睡會,這裏是後宅,也沒人來的,等辰時在叫他起床不遲。”


    現在方才卯初,確實有些過於早了,要不是今日說好了要給大哥哥撐個門麵,盛長槐卯正的時候才會起床進行早課,這比平日早了半個時辰,因而才有此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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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盛長槐的聲音,小蝶這才作罷,從明蘭的屋子裏走了出來,埋怨的向盛長槐說道。


    “大公子,你就慣著她把,等到時候嫁不出去,難道你養啊。”


    自從盛長槐和盛紘提議將盛長楊過繼之後,盛老太太順便將盛長槐的稱呼改了下來,以前在揚州的時候,盛家人稱呼盛長槐,都是叫一聲槐少爺,或者直接說少爺,大家都知道說的是盛長槐。但是到了汴京之後,從揚州隻會帶各家主子的貼身丫鬟長隨,其餘的,盛紘吩咐遣散了,沒犯錯的,給了些銀子,之前那些巴結林小娘的,都找人牙子發賣了。


    剩下的,大娘子專門給挨個訓了話,到了汴京,稱呼盛長槐為大公子,盛長楊為二公子。當然,這個排行是盛經名下的兩子單獨排行。不僅如此,盛老太太和盛紘還商定,私下裏盛長槐稱呼盛紘為父親,在外麵就將盛紘稱之為叔父,這是想把盛長槐和盛長楊的身世給掩蓋下來,汴京之中,除了顧廷燁,再無其他人知道盛家內裏,當然顧廷燁也不是那種多事的人,更何況盛長柏也會專門去叮囑的。


    盛長槐哈哈一笑。


    “我養就我養,我家明蘭這麽可愛,若沒有真本事,我還真舍不得把她嫁出去。”


    說完,也不理小蝶的表情,一路笑著去找盛長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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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親的過程倒也平平常常,就是文家送嫁的,乃是文姑娘的兄長,就是那個來過盛家的稟生,知道盛長槐詩詞乃是一絕,說什麽都要盛長鬆念首上品詩詞,其實打的就是盛長槐的注意,沒有辦法,這時候大哥哥的大舅哥是最大的,盛長槐苦思冥想,終於想了首應景的詩詞,讓長鬆大哥哥念了出來。


    “說嫁心驚盡日癡,尊前玉箸鎮雙垂。不知夫婿尤憐惜,卻憶嬌嗔阿母時。”


    文家大哥聽完之後,大聲叫好,說什麽既然是替做,那就得兩首,盛長槐無奈隻能在抄了一首。


    “當初忍笑畫鴛鴦,真個如今擬鳳凰。別卻群仙拜王母,已聞青鳥報盛郎。”


    這兩首都是明代詩人王彥泓所做,盛長槐能想起一首,其他幾首也都記起來了,這才算過關。


    等中午的時候,賓客滿棚,宥陽首富嫡長子娶親,排場自然是有的,流水席擺了上百桌,隻要是前來祝賀的,皆可以入席,也無需送什麽禮物,鄉下人雖然窮了一些,但都懂禮數,雖說是來蹭酒席,但也或多或少拿了點東西,或是一捆小蔥,或是幾個雞蛋,大房等婚事辦完,開兩個雜貨鋪也是有了。


    當然,大房並沒有那個意思,這點東西,盛家大房還看不在眼裏,都讓下人們打包,送給了宥陽的一些貧寒家庭,宥陽有一戶算一戶,都說盛家大氣,難怪人家能有如此成就,比起西邊的興家,那得高出一大截。


    興家也是宥陽大戶,比起盛家家底,也差不了多少,起家的方式倒是和盛家一樣,甚至興家的老祖,和當年盛家的老老太爺,便是在同一處當的活計,這也是宥陽的一段佳話,隻不過兩家生意重疊太多,三四代人競爭,所以關係好不到哪去,也就維持了表麵上的關係,平日不怎麽來往,私下裏各種競爭。唯一不同的,就是興家沒有二代沒有敗家子,人家一直豪富,但無奈盛維比之當代興家當家人,能力超出太多,盛家敗了又起來了,到了第四代,盛長鬆也比興家的嫡子在經商這塊上更有天賦,雖然三房不成器,但二房的眼看著將來又要出兩個進士,這又要把興家壓上一頭。


    不僅如此,盛維專程請來的應天府學政,詩興大發,當場寫了一首詩,讚歎盛家的慷慨之舉,這倒是讓一旁陪坐的興家當家人,一臉的嫉妒,在加上鄉裏鄉親捧高盛家,往往拿興家說事,倒是讓興家的當家人心裏有些不暢,暗自下了決心,將來一定要在某件事情上壓過盛家,也讓宥陽這幫窮鬼看看,興家比那盛家,也不差個啥,甚至還有可能超出。


    盛家二房在外做官,興家也有個三房出了仕,真要比起來,兩家其實都差不多,盛家也是近幾年才隱隱超出,成為宥陽公認的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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