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關山牧場,冬春無界,夏秋相連,有詩為證。


    “關山六月猶凝霜,野老三春不見花”


    這才剛過正月不久,按道理,不是春獵的時機,在全家的牧場裏麵,盛長梧騎著高頭駿馬,歡快的在草原上疾馳,跑了好幾大圈,才興致勃勃的來到了一處木屋旁邊,隨手將馬鞭扔給了全家的下人,昂首走進了屋內。


    “快過來烤烤火,你也真是的,這才啥時候,又不能打獵,剛到不久,就纏著你姐夫帶你來草場,現在開心了吧,這樣冷的天,也不怕得了風寒。”


    屋內並無其他人,隻有盛淑蘭和全旭夫妻兩,盛淑蘭一臉嗔怪的看著自家弟弟,雖然口中在埋怨,但臉上衝滿了擔憂的表情。


    “大娘子不必擔心,長梧從小習武,身子比尋常人壯實一些,又裹的嚴嚴實實,哪有那麽嬌貴。”


    “就是就是,我剛剛離了老家,就是不願母親和祖母嘮叨,這才剛到,姐姐你又開始了,我記得你以前不這樣,難道女人成了婚之後都一個樣。”


    也難怪盛長梧這樣,自家姐姐在閨中的時候,綿羊一樣的性子,從不多說話,這才嫁給姐夫多久,怎麽就變的如此絮叨。


    “梧弟,別跟你姐姐這樣說話,她也是擔心你,什麽女人成婚之後都這樣,我覺得挺好,你姐姐要是話少,怎麽和全家交好的女眷打交道,西北這邊的女子,大多可是豪放的緊,你姐姐這叫入鄉隨俗。”


    盛淑蘭翻了翻白眼,這也能入相隨俗,用眼神瞪了一下全旭,全旭連忙討饒,盛淑蘭這才繞過他。


    不過全旭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盛淑蘭嫁過來幾個月,因要獨自管家,再加上打交道的都是西北女子,性格是比之前開朗了許多,這也是因為全祖母和全武的妾室有意鍛煉,家中之事,若非逼不得已,兩人從不插手。


    盛淑蘭迎來送往,在家上春節的時候和各種官眷打交道,竟像是上了個速成班一樣,也是曆練出來了,說起話來也不是那麽唯唯諾諾,謹小慎微,近些天,全氏一族的女眷多有誇讚,這一點,深得全老太太的心,到了現在,全家若無重大事情,後宅之事盛淑蘭安排的井井有條,沒有一個下人敢不聽話,這也正常,有全旭這個全然不給麵子的人,誰敢對自家大娘子不敬,就是家裏的老人,全旭也一點臉麵都不給,有這樣一個力挺自己的丈夫,再加上主君全武對盛淑蘭這個兒媳十分滿意,別說是全家這種家庭,就是放在盛家二房那種多事牆頭草的下人之家,也沒有不長眼的敢對淑蘭不敬。


    “怎麽樣,玩的可開心。”


    全旭一臉笑容的看著盛長梧,自己這小舅子正是愛玩的時候,這才剛到,聽聞自家在關山草原有個牧場,就纏著盛淑蘭要騎馬打獵,這時候剛來春,就是春獵,也是在三月份,盛淑蘭當然不同意。


    盛長梧無奈,隻好去求全旭,有全旭幫忙說話,加上全祖母看淑蘭正月太過勞累,讓她帶著弟弟去全家的牧場散散心,這才有了今日出來踏青。


    “這也就是在西北,侑陽老家哪裏能這樣縱馬狂奔,馬也沒這邊好,那邊都是駑馬,姐夫家裏這馬,可都是戰馬,可惜長槐哥哥不在,要不然以他的箭術,今日必能滿載而歸。”


    “胡鬧,別說現在剛來春,動物還都沒出來,就是三月春獵,也沒人是真的打獵,這點常識都不懂嗎。”


    雖然確實有三月春獵,到那是皇室禮儀,西北這邊春獵,主要是練兵,到沒人真的是為打獵而來,這個時期是動物交配的季節,春獵不宜過度殺生,有傷天和。


    “好了,大娘子,梧弟不過那麽一說,何必當真。”


    長姐為母,父母不在身邊,盛淑蘭當然要替父母多加管教弟弟,見長梧連連點頭,態度不錯,這才放了過去,語氣變得溫和起來。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槐弟尋他生母多年,這好不容易才得到了消息,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哪了,還能不能見上嬸嬸一麵還未可知。”


    盛長槐其實比盛長梧早十幾天就到了,不比盛長梧年前還未拜師,早在去年的時候,盛淑蘭回門之前,有海文禮的書信推薦,呂家兄弟雖然已經離開橫渠書院,但這書院先生多是兩位的好友,有呂家兄弟幫忙,入學的事情不要太簡單。


    橫渠書院每年正月二十就要開課,盛長槐在汴京賠祖母過了上元節,就匆匆帶了長隨到了鳳翔府,到了沒多久,趙其方就帶著書信跟了過來,說是盛長槐在汴京結交的天海候侄子,通過方掌櫃送來一封書信,讓盛長槐親閱。


    盛長槐收到書信之後,大吃一驚,這封書信的筆記他在熟悉不過,是他的養父親筆,信中的內容,全旭和盛淑蘭等人皆通過盛長槐知道了。


    盛長槐的養父在信中所寫,自從蘇州一別,他養父為了避免被盛家找到,再有,幾人都沒有路引,兜兜轉轉到了江州地界,盛長槐母親身體弱,不能長時間奔波,兒子也年紀小,為了妻兒考慮,盛長槐的養父無奈,揭陽嶺上有個小山寨,有一好好漢為穆春,雖然是落草為寇,但並不打家劫舍,而是糾結了一些破產農戶,在嶺上開荒種地,之前與盛長槐的養父有一麵之緣,知其身手了得,一力邀請他上山當了個二把手。


    從去年年初,盛家剛剛入京的時候,盛長槐的母親身體愈發不好,其養父派人去宥陽打聽,知曉盛長槐隨祖母道了汴京,遂派人送信,希望盛長槐能到江州見他母親一麵,但未曾想,書信送到盛家,竟然石沉大海,一點回信都沒有。


    本來盛長槐的養父還以為盛長槐怨恨母親獨自拋下他,本欲親自到汴京解釋,但因妻子的身體,一直沒有找到時間,說來也巧,現在的天海候年輕的時候闖蕩江湖,曾因誤會與盛長槐的養父交手一次,不打不相識,穆春也是在那一次認識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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