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韓駙馬和海文仁煞費苦心,專門給盛長槐搭好了台子,就為了讓盛長槐揚名京師,盛長槐自然不能佛了他們的好意,當即答應下來。


    看到盛長槐點頭,韓城毛遂自薦,要給盛長槐磨墨,也是為了第一時間看盛長槐到底能做出什麽樣的詩詞。


    這墨有什麽好磨的,之前幾位得韓駙馬邀請上來的詩集編撰已經做過詩詞了,墨也是磨好的,鑒於海文仁說讓自己不要鋒芒太露,隨便想了兩首詩抄上。


    看到盛長槐一點都沒考慮,兩步便走到桌案之前,拿起狼毫筆,一蹴而就,中間一點都沒停頓,一氣嗬成,便以成詩,當即便放下筆,直等墨跡稍幹,在遞給。


    即便三樓的人是聽說過盛長槐壯舉的,也對盛長槐這毫無思考就提筆作詩的動作看呆了,有個年紀和盛長槐看上去差不多的年輕人喃喃的說道。


    “兩步兩詩,不就是一步一詩嗎,果然名不虛傳。”


    盛長槐聞言看了看那年輕人,楞了下來,總覺得此人的麵相看上去有些熟悉,但盛長槐確認,自己是沒見過他的,這個年輕人也發覺盛長槐在看他,笑著拱了拱手,看著盛長槐的眼神頗有親近之意,盛長槐雖然覺得奇怪,但此時並非寒暄的時候,也是麵帶笑容拱手回禮。


    那邊的韓城卻已經等不及了,直接在一旁念了起來。


    首先是一首《京都元夕》


    “袨服華妝著處逢,六街燈火鬧兒童。


    長衫我亦何為者,也在遊人笑語中。”


    韓城搖了搖頭,感覺有些不滿意,詩雖然是好詩,但說不上驚豔,又開始念起了下一首。


    “元夕無月,倒是應景”


    “滿城燈市蕩春煙,寶月沉沉隔海天。


    看到六鼇仙有淚,神山淪沒已三年!


    三年此夕月無光,明月多應在故鄉。


    欲向海天尋月去,五更飛夢渡鯤洋。”


    念完之後,韓城沉默不語,詩是好詩,這會子正好明月被烏雲遮住,倒也是應景,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盧尚書也是搖了搖頭,說道。


    “第一首倒也罷了,當是在路上有感而發,這第二首尚可,小小年紀,何故如此傷春悲秋,最後一局倒是有些年輕人的朝氣。詩是好詩,但僅僅是這樣,可配不上楊無端關門弟子的名聲。”


    韓駙馬和海文仁麵麵相覷,不知道為何盧尚書如此點評,這就和他們請盧尚書過來的初衷不符。


    緊接著,盧尚書又開口說道。


    “我朝文人善作詞,這詩做的馬馬虎虎,寫詞吧,也是兩首,我倒要看看,楊無端的弟子,到底有他幾成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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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長槐歎了口氣,隻能接著繼續書寫,寫完之後,韓城仍舊是第一時間大聲念出來。


    《踏莎行元夕》


    撥雪尋春,燒燈續晝。暗香院落梅開後。無端夜色欲遮春,天教月上官橋柳。


    花市無塵,朱門如繡。嬌雲瑞霧籠星鬥。沈香火冷小妝殘,半衾輕夢濃如酒。


    《人月圓令/人月園》


    小桃枝上春風早,初試薄羅衣。年年樂事,華燈競處,人月圓時。


    禁街簫鼓,寒輕夜永,纖手重攜。更闌人散,千門笑語,聲在簾幃。


    盧尚書這時候不等韓城把詩稿遞過來,仍舊是搖了搖頭。


    “不妥,不妥,這第一首,寫的是朱門風流,第二首更是有些小兒女心態,你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寫這些作甚,莫不是看到外邊的花船,動了春心不成。”


    韓駙馬和海文仁這時候已經看出了盧尚書眼中的狡黠之色,剛才還像三伏天吃了冰露一般,現在又做這樣的點評,肯定是故意為之,而一旁的韓城卻憤憤不平,管他是不是尚書,韓城好歹是長公主最愛的兒子,又是官家最寵愛的外孫,別說一個尚書,估計韓章在麵前,韓城照樣不虛,官家無後,他就是是大宋最頂尖的皇親。


    盧尚書這樣為難盛長槐,韓城當然看不過去。


    “老尚書,我小師叔這兩首詞,可是難得的上品,短短時間便做了出來,我也沒聽說過您這邊有什麽傳世之作,我家小師叔的《青玉案》,可是被稱為開國以來上元詩詞第一,您到底懂不懂欣賞。”


    韓駙馬大驚失色,倒不是怕得罪了盧尚書,但就怕盧尚書因此惡了盛長槐,不敢對韓城如何,若是遷怒盛長槐,他殫精竭慮的這番謀劃,反而起來反效果。


    “誠兒,你說什麽呢,還不趕緊給老尚書賠個不是。”


    那盧尚書絲毫不以為意,擺了擺手,笑著對盛長槐說道。


    “盛家小子,你怎麽看?”


    盛長槐將猶自憤憤不平的韓城拉到身後,向盧尚書深深鞠了個躬。


    “老前輩,您大人有大量,別和誠哥兒一般見識,想是長槐詩詞略有不妥,還請您斧正,誠哥兒年紀小,哪裏知道老尚書當年的文名,就算是老師,也提起過老前輩的名氣,他對您可是佩服的緊。”


    那盧尚書哈哈一笑,指著盛長槐笑道。


    “好個狡猾的小子,想拿你老師來轉移話題,你那老師我還不知道,會說我的好話才怪,你倒是說說,我當年有什麽才名。”


    盛長槐麵色一囧,這老尚書怎麽不按套路出牌,他隻知道自家那便宜叔父是盧尚書提拔的,之前都沒聽說過,哪裏知道盧尚書的才名,在就是聽海文信提起過,當年盧尚書曾為恩師仗義執言,恩師才得以高中,拿恩師當借口,不過是恭維而已。


    “老尚書當年為恩師仗義執言,恩師是記在心裏的,老尚書的才名,恩師倒是沒說過,但我家祖母說您是官場常青樹,對您是讚歎有加,朝中像老尚書這樣,一直得官家器重的,沒有幾個。”


    這個倒是真的,盧尚書官場沉浮多年,老成持重,從不出頭,也不拉幫結派,除了親傳弟子,更沒有收取門生,朝堂六部,除了兵部,其他五部都待過,翰林院出身,一直安安穩穩的做了京官,從沒經曆過貶官,官做的像他這樣穩的,在整個汴京文官中,獨此一號,盛老太太說起盧尚書的升遷之路,用了一個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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