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忠敬候府鄭老夫人這麽識趣,皇後娘娘臉上露出欣慰之色,連忙又把老夫人拉起來,說話愈發親近,不住口的保證,自家妹妹嫁過去,那自然是鄭家的媳婦,不用顧忌自己的身份,該怎麽管教,就怎麽管教,也好殺一殺從禹州養成的野性子。


    皇後娘娘倒是個明白事理的,鄭老夫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心中也有些慶幸,小沈姑娘她知道,是個良善的,雖然性子野了些,自家長媳可是個得力的,自己身體不好,管不了家,長媳有長嫂的身份,替自己管兩年,也能培養出來。


    想到這裏,鄭老夫人又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家好姐妹英國公夫人,她們家也是大宋有數的勳貴,皇後娘娘單留她們二人,又專程叫貴妃陪坐,其中的奧妙,她自然也能想明白,心中又對自己看好的英國公獨女覺得不值,心中對英國公家的愧疚更加凝重,也對英國公夫人申明大義更加感激。


    “怎麽辦,怎麽辦。”


    鄭老夫人心裏比英國公夫人更著急,皇後娘娘見狀,還以為鄭老夫人心裏對她這種方式有點不開心,更在一旁不停的寬慰,說什麽官家那裏,自己好好的替鄭家吹吹枕邊風,小鄭將軍有自家弟弟幫襯,說不定將來也能混個爵位,至少要給小鄭謀個重要的差事。


    說道最後,貴妃娘娘已經著急了,皇後家的事情定了,她們家的事情還沒定呢,要不是她求了官家那麽久,官家又怎麽會下這個決心,說到底,皇後還是沾了自己的光。


    其實貴妃心裏想的也不錯,這段時間,皇帝心裏其實一直沒有下定決心,賜婚的事情他是早有打算,但更重要的是將英國公捆綁到自己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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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沈國舅是和英國公家聯姻最好的對象,但沈從興的大娘子身受重傷,眼看著就不行了,誰知道不知顧廷燁從哪裏淘換來的好藥,鄒大娘子竟然挺過了那一劫,再加上皇後娘娘派太醫悉心照料,身體雖然還未痊愈,但已無性命之憂。


    要說這藥,當然是顧廷燁從盛長槐那裏淘換來的,盛長槐萬萬沒想到,自己種下的善因,竟然給自己帶來了天大的好處。


    禹州剩下的人,老梗年紀太大,小段身份太低,又沒功勞,能力又平庸,就算是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小段一下子提到太高的位置。


    本來中意的是顧廷燁,但因顧廷燁之前名聲有些差,又知道顧廷燁家裏不好弄,英國公家的張姑娘聽說又是個性格剛烈的,那秦太夫人善於心計,在把張姑娘設計了,還抓不到把柄,到時候英國公府離心離德,那就不好了。


    到最後,還是貴妃娘娘知道了皇帝的心思,想起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弟弟,計從心來,三番五次的求官家,倒是叫皇帝下了決心。


    貴妃的弟弟雖然不成器,但若是按照規矩,貴妃之弟也是國舅,按道理也是可以封爵的,世爵不好給,不世襲的爵位還是可以的,因要賜婚,所以給了個不世侯爵,身份也就足夠了。


    至於之前聲名狼藉,但在京城在幾天,至少比顧廷燁的名聲好,現在隻得了個鬥雞攆狗的名聲,上麵又沒有婆母,隻有兩個姐姐,還都嫁人了,隻要自家多加約束,那小子膽小如鼠,自然不敢繼續眠花宿柳,張家也不會有太大的怨言,將來若有兒子,如果英國公世子無所出,甚至自己可以做主過繼一個過去,到時候不怕英國公府不感恩載德。


    “咳咳咳。”


    貴妃娘娘不停的在一旁咳嗽,提醒皇後還有一件事呢,倒是叫一旁的太後十分不悅,現在的情況,她哪裏看不清楚。


    “貴妃可是病了,要是病了,就趕緊回去吧,你肚子裏麵,可還有官家的孩子呢,沒幾個月就要生了,可得當心著。”


    貴妃娘娘臉上一囧,連忙給太後回話。


    “兒媳沒事,就是剛才多吃了幾口桂花糕,吃的太急,有些噎著了。”


    太後心裏冷冷的一笑,果然是上不了台麵的,想的這是什麽理由,不怕給臣子的家眷笑話,但卻沒有逼問,扭頭又說了另外一句話,差點把貴妃驚的作為掩飾的桂花糕扔了出去。


    “貴妃既然沒事,那就是哀家多心了,不過,哀家倒是有件事,要說給皇後聽。”


    太後此話一出,皇後也停下看和忠敬候太夫人寒暄,一起看著太後,恭敬的說道。


    “母後請吩咐,兒媳一定照辦。”


    太後心中好笑,她要的就是這句話。


    “說來還是一些舊事,本不該提的,當初兗王叛亂,哀家和先帝以為就此蒙難,幸而有文昌伯孤身送血詔,又在兗王手下救下哀家和先帝。”


    說完,太後抹了抹眼角,好像是想起了仁宗皇帝,見太後如此,皇後和貴妃,還有兩位尊貴的公侯夫人,也附和著抹了抹眼角,表示感統深受。


    “母後(太後)節哀。”


    不過,盛長槐救下先帝和太後之事,雖然作為頂級貴族,肯定有自己的渠道知道,但這不好在眾人麵前宣揚,太後突然反常的提起,倒是叫幾人有些奇怪。


    “人老了,就愛多說,哀家失言了。”


    這句話一出,沒人敢接話,就是皇帝在這裏,也不敢說什麽,太後心中冷冷一笑,要的就是這樣效果。


    “至那之後,先帝熬了幾天,確有一些話給哀家說過,當初因為他心裏對楊無端不喜,導致京中官員不敢親近楊無端的弟子,也就是文昌伯盛長槐,甚至因為此事,文昌伯有一樁大好的因緣也無疾而終。”


    曹太後說道這裏,除了貴妃娘娘還是一臉懵懂,不知道曹太後說的是什麽意思,其他三人都是人精,馬上猜出來一些端倪。


    皇後娘娘看了一眼貴妃,心中冷笑,對貴妃又低瞧了一眼,她早就看不慣貴妃平時以色娛人,在官家麵前爭寵挑撥是非,哪裏肯提醒道,又和自己沒啥關係,假裝自己啥都沒聽出來。


    而忠敬候府鄭太夫人臉上漏出喜色,看了一眼英國公夫人,見她閉目沉思,心中大急,在也忍不住了,自己出頭給太後當了個捧哏。


    “我聽說過,是有這麽回事,對方還是餘太師家的嫡長孫女,性格嫻靜,乃是不多得的良配,確實有些可惜,文昌伯少年才子,文武雙全,整個汴京都沒幾個那樣的,我家那小子早就想和文昌伯結交了,可惜,餘太師的兒子兒媳目光短淺,壞了大好的因緣。”


    曹太後讚許望著忠敬候府正太夫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先帝心裏一直覺得對文昌伯有愧,想著要給他尋一門更好的,也算全了這短暫的君臣之義,報了文昌伯的救命之恩,臨死的時候,還專門給哀家說過,將來如果有合適的,一定要給文昌伯做主。”


    到這會了,貴妃終於明白太後的意思,這是要截胡啊,臉上著急,硬著頭皮叫了一聲。


    “太後。”


    話因剛落,太後就打斷了她接著往下說。


    “貴妃身懷六甲,陪我們說了這麽會話,剛才又被噎住了,我倒是忘了,朱內官,趕緊把貴妃扶下去,找太醫好好瞧瞧,官家子嗣單薄,可不敢馬虎了。”


    貴妃心裏大急,那肯下去,又叫了一聲。


    “皇後娘娘。”


    結果,惹得曹太後大怒。


    “嗯。怎麽我說的都沒人聽了。”


    看到曹太後突然發了火,貴妃嚇的不知所措,她才從禹州過來一個月,和太後沒說過幾句話,但卻明白,就是官家都不敢惹太後發火,她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哪裏看的出來太後是故作姿態,渾身僵硬的被朱內官半拉著出了寢宮。


    “讓她打了個岔,剛才哀家說道哪了。”


    貴妃一走,剩下幾人裏麵,猜到太後的心思,都沒有要反對的意思。尤其是是英國公夫人,她這會將盛長槐的消息在腦海裏回憶了一遍,除了不是特別了解,但從汴京的傳言來看,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後生,配自家女兒也算配的上。


    “您說要給文昌伯尋個良配。”


    太後裝著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怕自己的大腿。


    “人老了,記性不好,可是說呢,英國公家的,你說,要是哀家賜婚,將你家女兒許配給文昌伯,你可願意,我就是這麽一說,如果你們家令有安排,那就算哀家多事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太後就是太後,說話的技巧比皇後娘娘高明多了,話裏話外都是為英國公家著想,倒是叫英國公夫人心裏十分受用。


    但是結果是一樣的,皇後以勢壓人,太後又何嚐不是,更何況,如果不選盛長槐,就得選貴妃那個鬥雞攆狗的紈絝弟弟,英國公夫人當然知道該怎麽選。


    “但憑太後娘娘做主,英國公府定當領命。”


    都是人精,一言一語都有深意,這句話的意思是,賜婚是太後的意思,後麵如果官家問起來,也和英國公府沒關係,曹太後當然也能聽明白其中之意。


    “太好了,官家那邊,有哀家做主,畢竟,這也算是先帝的遺命,官家是個孝順的,自然能明白哀家的苦心。”


    不明白也得明白,太後已經相當於口頭承諾了,皇帝就算有其他想法,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違逆太後,現在的朝局,可還沒到他和太後爭權的時候,再說了,就算他要早太後一步賜婚,玉璽可是在太後手裏,沒有玉璽,算哪門子聖旨,沒有聖旨,他還沒有那麽大的臉,禮部那裏就過不去。


    可以這麽說,盛長槐和英國公獨女的婚事,就算這麽定了。


    太後此話一出,除了皇後娘娘臉上有些尷尬,其餘人都是皆大歡喜,尤其是忠敬候府的鄭太夫人,雖然她們家和英國公府聯姻的事情泡湯了,但兩家聯姻,本來就是為了兩家的前程,之前其實他家小兒子和英國公家的女兒,兩個人心裏其實都不樂意,兩人雖然青梅竹馬,但那是兄妹之情,聯姻的事情一出,雖然兩個孩子孝順沒有反對,但其實兩家大人都清楚,隻不過想著兩人結婚後就慢慢好了。


    其實兩家聯姻不聯姻,並不耽誤兩家的關係,隻不過是更加緊密一些,現在聯姻不成,也不算是什麽天大的事情了,忠敬候府靠上了皇後,兩個孩子的前程也算有了著落。


    英國公府交好了太後,女兒又說了個前途無量的後起之秀,上麵又沒有婆母,嫁過去不必伏低做小,也不是說鄭家不好,而是鄭家長媳的家風太嚴,英國公女兒嫁過去未免有些要收斂性子。


    盛長槐那邊,嫁過去就是管家大娘子,除了和姑爺不認識,這也不算什麽大事,盲婚啞嫁的多了,就是在勳貴家裏,都不算什麽稀罕事,不得寵庶子庶女,哪個不是如此,但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盛長槐的身世,從他立下頭功,早就被人打聽的一清二楚,在汴京頂級家族中,不是什麽秘密。


    勇毅侯獨女教出來的孩子,必然是好的。


    “那就這麽定了,文昌伯忙於王事,現在不在京城,等他一回來,哀家便下旨賜婚,正好哀家賞賜給他的宅子也修好了,喬遷之喜加上成親,看把這小子美的,哀家都有些羨慕了。”


    鄭老夫人見自家好姐妹的女兒,不用嫁給那個紈絝子弟,臉上的喜色言益於表,作為一個合格的捧哏,當然聞弦歌而知雅意,在一旁附和到。


    “就是就是,文昌伯真是命好,有太後娘娘幫他惦記的,不知前世修了多少福分,送宅子送地,這下可好,連媳婦都給安排好了,這什麽命啊。”


    盛長槐萬萬沒想到,他這剛剛成為大宋的公務員,福利就一件接一節,升官發財,分房分地,到了現在更牛逼了。


    這叫什麽,位麵之子,天命之人,穿越到古代還包分配,包分房,甚至最高境界,國家給我發媳婦,別說太後,就是作者本人都是羨慕嫉妒恨,本作者還是單身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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