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朝曹操行禮,說道:“臣妾已經回來了,請陛下將左賢王放回去吧。左賢王畢竟與我是夫妻一場,這些年在匈奴,他對我也算是照顧有加。臣妾不想將事情做得太絕了。”


    曹操點頭,心裏卻很不滿。


    這說明蔡文姬對這個左賢王還是有一點感情,要是這樣的話,將來他們感情可能會複發。


    可是要是不放走的話,豈不是顯得他曹操太小氣了。


    曹操沉思了一下,招手龐德過來,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通。


    龐德點頭,轉身離去。


    不一會,外麵就傳來慘叫聲,隨後龐德拖著左腿殘廢的左賢王進來,朝曹操拱手說道:“陛下,臣按照你的要求去請左賢王,卻看到他準備騎馬逃走,所以上前將他拿下,沒想到他因為緊張,腳沒有站穩,從上麵摔下來摔斷了。”


    曹操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指著左賢王罵道:“奴囚就奴囚,朕已經答應於夫羅放你走,你怎麽就不願相信朕一次,這麽急著跑。這一次算你走運,隻是摔斷了腿,要是其他士兵不知道,拉弓搭箭將你當場射死,到時候豈不是又要鬧出一方糾紛?”


    左賢王疼得臉色都白了,牙齒上下顫抖。


    他心裏有氣,可是這個時候卻沒有地方發泄。


    蔡文姬看到左賢王這個樣子,走過來,試著去攙扶他。


    左賢王一把甩開蔡文姬的手,麵色嚴肅說道:“本王不需要你故作好心,你這個賤人,你給本王記住,你聯合曹操一起來對本王下手,本王真是嚇了眼睛,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朕應該將你殺死!”


    蔡文姬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在左賢王心裏,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左賢王,妾身隻是想回到家裏,從來沒有要害你的心思,現在你可以安全回到匈奴哪裏。”


    左賢王根本不信,哈哈大笑,“蔡文姬到了現在你還在本王麵前演戲,這都是你和曹賊聯合起來戲耍本王。本王現在左腿已經廢了,你這個賤人高興了!日後你就可以和曹賊一起雙宿雙棲了。不過,你已經是個殘花敗柳,竟然曹操喜歡穿二鞋,我讓給他又有什麽?”


    蔡文姬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左賢王這個意思就是將她像一件物品一樣丟棄,這令蔡文姬內心十分傷心,轉身便走。


    曹操看到蔡文姬這個樣子,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你們都出去,朕有兩句話要和這個左賢王好好說道說道。”


    諸將見曹操臉色不好看,知道他已經動怒,都很識趣地離開了。


    “曹賊,將所有人都叫出去,你到底想幹什麽?”


    左賢王看到曹操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氣,後背頓時冷汗直冒。


    曹操走到左賢王麵前,冷冰冰地看著他,笑道:“放心,朕就是有些事情告訴你。第一,朕與蔡文姬在長安的時候就已經有過來肌膚之親,你才是撿朕的二手。另外,朕記得朕離開蔡文姬的時候,蔡文姬就已經懷孕了。”


    “你與蔡文姬這些年就隻有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還是同一天出生的,接下來的意思你該明白了吧。”


    左賢王愣住了,當年他將蔡文姬抓回匈奴後,那晚就與蔡文姬成了好事,可是半個月後蔡文姬被匈奴的醫生檢查出了有了身孕。


    當時左賢王根本沒有多想,後來生下了兩個孩子後。


    左賢王對蔡文姬視若珍寶,他有許多妻妾,但是他們都沒有為他生下一男半女。


    蔡文姬的兩個孩子就是他的後代,將來其中一個還要繼承他的王位。


    在往後的日子裏,這兩個孩子與左賢王長得不像,匈奴裏也有人拿這件事議論,但是左賢王一口咬定他們就是他的孩子,匈奴人也不敢多言。


    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那兩個孩子竟然不是他的!


    “朕要感謝你,謝謝你為朕養育了這兩個孩子十多年,朕聽說他們現在不僅長得很健壯,而且還很英俊,騎馬射箭什麽都會。他們都很出色,將來沒準還能成為草原上的英雄。所以對朕來說,朕可以討伐匈奴,也可以不討伐匈奴。”


    曹操哈哈一笑。


    左賢王聽到曹操這一番話,頓時感到五髒六腑都有一股怒火衝天,他強撐著要起來與曹操拚命。


    可是左腿已經殘疾,無法撐起來攻擊曹操。


    曹操一腳將左賢王踹倒,冷漠地看著他說道:“你現在就是一個殘廢,你以為蔡文姬還會看上你,有時間你還是照照鏡子,看你現在的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你以為你還有什麽用?”


    左賢王咬牙切齒,怒視曹操。


    曹操毫不在乎,“你這樣看著朕也沒有用,朕占據優勢,而你就是一條狗。好了,朕也玩夠了,朕現在就送你回匈奴哪裏,讓於夫羅看看,凡是與我們龍國作對的人都是什麽下場!”


    說罷,曹操叫來兩個士兵,麵色嚴肅說道:“用一個板車將左賢王送回匈奴軍營交給他們的君主。”


    “偌!”


    兩個士兵將左賢王抬起來下去。


    ……


    匈奴軍營裏麵,於夫羅在帥營裏麵走來走去,焦急地等待著左賢王回來。


    此時一個匈奴小兵跑進來,歡喜地告訴於夫羅,“單於,左賢王回來了!”


    於夫羅歡喜,連忙出來迎接。


    但他看到了左賢王躺在木板車上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賢弟,你這是……”


    “是曹操暗算我,將我的左腿給弄斷了!”


    左賢王咬了咬牙說道。


    於夫羅氣憤難當,“這曹賊竟然敢這樣對你。你放心,這個仇,哥哥一定給你報。我們現在就集中兵馬殺過去,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說著,於夫羅就要召集兵馬。


    左賢王攔住於夫羅,“單於哥哥,我們現在處於劣勢,還是先回草原,召集所有軍隊,再來報仇。”


    於夫羅雙手緊握成拳,咬了咬牙,說道:“賢弟放心,單於哥哥回到草原就召集人馬給你報仇!”


    當晚,於夫羅命令親兵護衛左賢王先走,他率領士兵隨後撤退。


    次日,曹操便從錦衣衛那裏得知消息。


    曹洪建議追擊。


    曹操搖頭,說道:“匈奴隻是遭遇一點挫折,又沒有戰敗,我們這個時候要是追擊,深入大草原後麵,肯定會迷失方向,後勤跟不上,最後被消滅。而且朕這一次來乃是想救回蔡文姬,如今這件事已經完成了,沒必要節外生枝。而且這一次匈奴回去,肯定自己內部就會出現大亂,根本不需要我們親自出手。”


    想到這裏,曹操哈哈大笑。


    “好了,你們都按照朕之前的安排回到各地區鎮守吧,朕也要回長安了。”


    “偌!”


    曹操率領龐德、許褚、徐晃三個軍團離去,曹洪、曹彰率領他們兩個軍團前往漁陽郡和右北平郡鎮守。


    蔡文姬坐在曹操的車架裏麵,緊隨曹操。


    路上,蔡文姬見曹操臉上帶著勝利的表情,最後還是忍不住詢問,“陛下,那天你對左賢王說了什麽?”


    曹操看了一眼蔡文姬,笑了笑,說道:“朕沒有說什麽,朕就是讓他回去告訴單於,以後不要與朕為敵,這樣草原還能留存。若是一直要與朕過不去的話,那朕將率領大軍殺到草原哪裏滅了他們。”


    蔡文姬此時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陛下,臣妾雖然對匈奴沒有任何好感,但是臣妾在匈奴那裏有兩個孩子,他們雖然是匈奴人,可是手上沒有任何漢人血債,希望陛下到時候與匈奴開戰的時候,不要牽連他們。”


    曹操笑了,說道:“你既然都這麽說了,朕答應你就是了。”


    嘴上是這麽說,可是這兩個孩子能不能活到哪個時候都不好說。


    ……


    匈奴王庭內,左賢王的傷勢緩解,雖然行動不方便,但勉強還能走動。


    此時兩個孩子來找左賢王,大的叫阿羽、小的叫阿封。


    他們乃是左賢王與蔡文姬的孩子,長相清秀,身材高大。


    “父王,我們兩個今天射下了一隻大雕,準備燉湯給父皇你補一補。”


    “是啊父王,我們現在基本可以做到百發百中,日後我們就多射一些大雕下來,給父王補補身子。”


    左賢王看著他們兩個歡喜的樣子,越看越覺得他們像曹操,尤其是舉止之間像是漢人,一點匈奴人粗獷的樣子都沒有。


    “你們都累了吧,父王命令人將這大雕燉了,然後我們父子三人好好一起品嚐。”


    阿羽和阿封沒有懷疑,笑臉道:“父王怎麽說,就怎麽做。”


    左賢王命令士兵將大雕拿下去,讓廚師燉了。


    不多時,廚師送來一大盆湯肉,笑臉說道:“左賢王,這一隻大雕還真是夠大的,肉質很好,我特意在裏麵加上我們匈奴最喜歡的作料,喝下去,今晚就算是通宵不睡,與婆娘大戰三百回合都不是問題。”


    左賢王瞥了一眼那廚師。


    廚師這才想起蔡文姬已經回到龍國那邊去,他這是說到了左賢王的痛處,連忙跪下磕頭:“大王息怒,是我這張臭嘴不會說話。”


    左賢王將手一擺,示意他離去。


    廚師連忙退下。


    阿羽和阿封彼此看了一眼,上前朝左賢王拱手,安撫他道:“父王,母親就是太思念家鄉了,去幾天後就會回來的。”


    左賢王看了看眼前這兩個孩子,這麽孝順,可是他們卻是曹操與蔡文姬的“孽種”!


    他就算是再多喜歡這兩個孩子,也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


    將來他們要是自己知道是曹操的孩子,肯定會向著曹操,反過來對付他!


    “你們母親的事情,就讓她去吧,我們今天不談這樣,你們兩個出去外麵幫父親拿酒來,我們今天好好喝一頓。”


    阿羽和阿封離去。


    他們剛走,左賢王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將裏麵黑色液體倒入那大雕肉湯裏麵。


    他剛將瓶子收起來,阿羽和阿封就回來了。


    他們將酒遞給了左賢王。


    左賢王接過來,打開就猛喝一口,然後對阿封和阿羽說道:“父王現在不是很餓,你們先吃吧,這東西要是涼了就不好吃了。”


    阿封和阿羽沒有多想,拿起筷子裝上一大塊大雕的肉就開始吃起來。


    他們吃的滿嘴流油,最後連湯水都全部喝下去。


    左賢王看著他們吃得那麽開心,微微咬了咬下唇,想開口,最後還是拿起酒壺猛地往嘴裏灌酒。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暫時迷糊,隻有這樣才能自己忍住手不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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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阿羽和阿封感覺肚子很痛,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滾。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大雕肉裏麵有毒!”


    “父王,你快救我們!”


    “父王,你快救我們!”


    左賢王坐在那裏看著他們痛苦地掙紮著,眼角流出了淚水。


    “父皇……”


    兩位太子最後實在是支撐不住了,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而死。


    等他們全部都死絕後,左賢王這才哭起來。


    門外的士兵聽到有哭聲,連忙進來,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


    “是廚師在大雕肉裏麵下毒,毒死本王兩個孩子,你們快去將廚師給本王抓起來,殺了!”


    士兵得令後,立刻去辦。


    可憐那廚師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士兵押往刑場那裏被殺了。


    這件事也驚動了於夫羅。


    於夫羅親自前來查看這兩個孩子,發現這兩個孩子的死沒有那麽簡單,尤其是他認出他們說中的毒乃是匈奴的秘製毒藥,除了他之外就隻有左賢王有這個。


    “賢弟,別人不知道,但是我不可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你老實說,你為什麽要對他們下手?”


    左賢王知道自己瞞不過於夫羅,長歎口氣,將那日曹操與他在軍營裏麵的話告訴給於夫羅。


    於夫羅聽後,拍著大腿說道:“兄弟,你這一次是被曹操給騙了!蔡文姬與曹操根本就沒有什麽肌膚之親,當年曹操曾經是想追求蔡文姬,但是被蔡邕給拒絕了,後來曹操便於曹文姬沒有任何聯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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