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戰開始之前,光明教會人終於到達了前線,但這些牧師和聖騎士狀態看著並不好,甚至可以用很糟糕來形容。


    這一回帶隊是埃弗林主教,他同樣是一名紅衣主教,比起外表慈祥布爾曼,埃弗林長得要嚴肅多了,正因為這種嚴厲,他一直是教會裏戰鬥這一脈首領,戰爭到來原本是埃弗林盼望,但他實沒想到會有人給他們使了那麽大絆子,居然有人敢這麽做!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那麽多盜賊和混混!


    埃弗林借著戰爭名義各地斂財,這是大主教親自吩咐,可後卻被人劫走了十之七八,這些人訊息如此準確,不得不讓埃弗林懷疑其中有自己人動手腳,教會裏和他不合紅衣主教少說也有兩三個,他們都有權力得到準確信息。


    於是,他聽從好友布爾曼建議,為了給近來對教會很有意見皇族一個教訓,借著亂局名義拖延了來前線時間。


    現看來,這似乎不是一個好決定,那些士兵和騎士看著自己一方眼神非但沒有尊敬和激動,反而隻有冷漠和輕視。


    戰場上,這是教會牧師和聖騎士從來沒有麵對過局麵。


    “打聽到消息了嗎?”埃弗林有些暴躁地問。


    麵容秀美牧師少女搖搖頭,“沒有,他們都不肯開口,而且,”她頓了頓,“好像對教會很有抵觸情緒。”


    埃弗林敲了敲桌子,“繼續去打聽!”


    他開始猶豫,如果混不到士兵中去,大主教吩咐計劃要怎麽辦?


    那位阿瑟爾斯塔殿□邊幾位劍士幾乎片刻不離身……


    又一場戰爭打響,慌忙從溫暖帳篷裏跑出來牧師們看向那些早就整裝待發士兵,身著白袍縮著身體牧師們和那些沉默冰冷士兵之間,涇渭分明。


    此時還是黑夜,隻有白茫茫大雪照亮了天空,這是一座冰雪要塞,這種冷到人類難以忍受天氣裏,獸人們絲毫不受影響,白精靈卻無法長時間這種酷寒氣候裏生存,暗精靈反倒比較能忍受惡劣天氣。


    這一次他們聯盟其實並不緊密,矮人們隻提供了各種攻城利器,卻沒有矮人士兵出現,白精靈女王倒是來到了前線,可是自從知道獸王同樣聯係了暗精靈之後,就一直沉默,帶著所有白精靈戰士住溫暖雪萊森樹樹屋中,並不出現。


    這一仗,隻有數萬獸人大軍頂著暴風雪再次攻城。


    矮人工藝從來值得稱道,而這次他們提供給獸人攻城利器同樣猙獰巨大,威力恐怖,奔騰猛獁巨象嚎叫著,城牆上雪被震得簌簌往下落。


    牧師們縮戰車裏,幾乎沒有人願意到外麵風雪中給士兵們提供必要治療,倒不是他們願意這樣,而是因為這一次被派到前線以牧師為主,大多沒有經曆過戰爭,因為大部分財物被截,他們並沒有得到原本承諾帶火魔晶牧師袍,當然,他們不知道是,這根本就是教會借口,以教會千年底蘊,根本不會因為一次財物被截就發不出這數百件特殊牧師袍,自從紅衣主教金尼什掌管教會財政之後,他一直是奉行“節儉”政策,號召牧師和聖騎士們懷著堅定信仰進行苦修,所以從一開始他壓根兒就沒想發放這些東西。


    這種天氣裏,哪怕身上衣物再厚,同樣凍得牧師們手腳僵硬。


    於是,這一場戰爭有牧師等於沒牧師,暴風雪中號角聲聽著格外悲涼,葉林大雪中飛竄,借著暴雪掩護,淺粉色花瓣紛紛揚揚,他力減少傷亡,但是憑他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挽回局勢。


    寒冷雪原上,死去士兵凝成一尊尊冰冷雕像。


    澤維爾凝視著風雪中那棵獨特白色大樹,雪萊森樹能這樣環境中生存,它樹葉如雪,幾乎完全被淹沒暴風雪中,漂浮半空中澤維爾很有一種將它徹底毀滅。


    那裏有數百精靈戰士,還有他那位很多年沒見母親。


    澤維爾覺得自己心底蟄伏黑暗裏獸又蠢蠢欲動。


    獸人們不擅長弓箭和遠程戰鬥,但他們有矮人幫助,用精密猙獰戰車裏射出尖刺齊刷刷朝空中魔法師們飛來!


    奧克蘭冷哼,手中法杖一揚,大片雪花朝他飛來,一大麵冰壁直接攔截他們前方,尖刺噗噗噗地不停刺入巨大冰柱中,然後“轟”地一聲,冰柱墜落到獸人大軍中,許多沒來得急跑開獸人直接被砸成了肉餅。


    但密密麻麻尖刺絡繹不絕,空中大魔法師和魔導師隻能暫時落到戰車上,但持續落獸人大軍中魔法卻並沒有斷。


    獸人並不精通法術,但是他們對魔法抵抗性卻比人類和精靈要強得多,對於人類而言致命魔法許多獸人卻能生存下來,何況,他們早已經適應了這樣天氣這樣惡劣環境。


    這場戰爭裏,人類根本就不占優勢,這一次攻城,獸人大軍勢必得。


    天色開始漸漸亮了起來,這場從深夜開始戰爭漸漸向獸人那方傾斜,阿瑟已經兩次收縮隊伍,留下一片鮮血凝成紅色冰河。


    “小心!”葉林給加菲一個王母揮袂,看著加菲背上被獸人利爪抓出好幾道血痕開始漸漸愈合,心裏才鬆了口氣。


    加菲是一名出色盜賊,以他靈巧迅捷本該少有獸人能傷得了他,但葉林都已經開始感到疲憊,加菲是一個暴力賊,耐力卻比卡西米爾這種重甲劍士要差得多,他速度因為疲乏緣故慢了下來。


    “回去!”葉林喊了一聲,加菲抿了抿唇,明明這樣寒冷環境,他額上卻全是汗,連頭發都濕透了,手中雙匕結了一層血晶,都是獸人血。


    戰略收縮,人類士兵一步步後退,馬哀鳴夾雜著猛獁巨象叫聲,裹暴風中傳遍雪原。


    轟轟轟!


    矮人製造攻城炮狠狠擊打被冰雪覆蓋城牆上,獸人們厲聲吼著叫著,他們踏著同伴和人類屍體往前衝鋒,半點沒有畏懼情緒。


    人類退回了城內,站城牆上魔法師頂著疲憊,灌下提神藥劑,一個個魔法往下砸,沒有多久城牆下就疊起了厚厚屍體,因為鮮血緣故,和城牆緊緊凝結一起。


    “恐怕頂多到今天晚上,這座要塞就要被攻破了。”大廳中阿瑟爾斯塔臉色沉鬱,這裏是哈伯申郡要塞城市,一旦這裏失守,整個哈伯申郡麵臨局麵都不太樂觀。


    埃弗林眼眸半垂,好像根本看不到那些不時落他身上敵意目光。


    真是倒黴!


    早知道這麽就城破他們索性再晚個兩天也好找理由,偏偏他們來到這個冰冷難捱地方之後才城破,今天這種暴風雪天氣,難道還指望他們這些布袍牧師頂著風雪給那些士兵們治療?


    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可這些騎士、士兵卻不會這麽認為,他們憤怒眼神幾乎凝成實質,都歸咎於教會這些牧師和聖騎士。


    走下神壇教會,光明神難以再讓他們堅定信仰,親眼看到那些凶殘獸人騎著高大猛獁踐踏戰友身軀,看著戰友們不停自己身邊死去時候,他們再難以保持應有理智。


    葉林走出氣氛凝滯大廳,他對那些戰略一竅不通,他是一名穿越者不錯,卻做不來像之後傲天那樣戰場上霸氣側漏,他不擅長事,從不奢望紙上談兵能做得好。他比那些士兵們要想得多一些,他知道,哪怕這些牧師和聖騎士力而為,這座城破也隻是早晚問題,獸人大軍有備而來,單從兵力看兩邊就根本不對等。不過,這場戰爭獸人那邊也不是沒有隱患,葉林對這場戰爭記憶不深,一是因為這時候傲天年紀還小,根本沒有參與過,二也是因為這場戰爭除了帶走阿瑟生命之外,對帝國並沒有造成特別大影響,這時候都城,貴族們照樣醉生夢死,死前線這些士兵和騎士,除非身處此地,否則根本不會讓那些貴族們有絲毫感觸。


    這段話放光明教會身上也是一樣。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場戰爭會造成什麽嚴重後果——獸人們不是第一次對人類要塞發起衝擊了,如果不是這次戰場上出現了精靈和矮人蹤跡,甚至阿瑟都不會出現這裏。


    而皇帝陛下之所以同意阿瑟來到前線,也是認為這不會對他有生命威脅。


    這座冰雪要塞這十年裏就淪陷過三次,這裏人民早就已經撤走,隻留下這麽一座堅硬冰雪空城。


    理智上葉林知道,人類會勝利,而且勝利很會到來,他卻仍然因這麽慘痛傷亡而感到壓抑。


    “加菲。”葉林看向抱著膝蓋坐台階上加菲,驚訝地喊了一聲。


    這裏台階都包裹著冰雪,冷得很,葉林靠一旁柱子上,調侃說:“你這麽坐著小心屁股都被凍住!”


    加菲冷哼了一聲,懶洋洋地說:“再冷地方我都呆過,這麽點算什麽。”


    葉林皺了皺眉,他真不明白,哪怕加菲父親把錢都給了女人所以他很窮,卻也不至於——


    “你是不是對我過去很好奇?”加菲忽然側過頭來說。


    葉林清了清喉嚨,這家夥一向通透到可怕,“對!”於是他老實承認了。


    加菲一笑,娃娃臉他笑起來愈加顯得稚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有一個妹妹?”


    “沒有。”


    “一母同胞,我和她是雙胞胎。”他輕輕地說,“但是從我們很小時候開始,她享受著錦衣玉食,被鮮花和精美瓷器包圍,一條裙子就要上千金幣,我卻要照顧那個老混球,天知道他連烤麵包都不會!還要接受嚴格訓練,那個性情古怪老家夥有時間就往死裏操練我,整天給我講他那些絕對稱不上光輝往事。他是白手起家,開始,他甚至隻是一個家徒四壁平民,幾乎沒有人知道,哈利·克爾溫是一個出色盜賊……”


    “他每次追求女人,和那些女人鬼混時候從來都不會顧忌我,但從我五歲開始,他就沒再給我一分錢,我至今記得他說:男孩子要什麽錢!要用錢自己不會掙嗎你這個敗家子!”


    “哈利從來都隻會對女人和顏悅色。”加菲笑了笑,“他心裏,女人是要嬌寵,不管是他妻子還是女兒,但是兒子?他早就說過了,等他死了,不會留一分錢給我,不過,我也早就習慣了,根本就沒指望這個老混球給我留下什麽東西。噢,對了,他現老了,還得靠我母親養著,灰溜溜整天連個屁都不敢放,我看著就覺得很高興哈哈!”


    “那你母親呢?”葉林問。


    加菲搖搖頭,“我從小沒她身邊長大,我母親是一個標準貴族小姐,當初嫁給哈利也不過是因為家族沒落,她父母把她賣給了有錢哈利,等她看清哈利粗俗陰險本性之後,就早已經對他沒有了感情,直到哈利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女人,她才冷靜地和他分開,並分走他一半財產。母親對我總是淡淡,但從她眼睛裏我可以看出,大概她隻是把我當成第二個哈利。”


    葉林歎了口氣,加菲固然因為他那個父親而沾上了一些不那麽好習性,比如愛財吝嗇,比如過於圓滑世故,但這卻不是他自己能夠選擇人生。


    “所以,我總是很羨慕阿奇。”加菲微笑著說,“我們六個人裏,阿奇其實幸福,我們一個個都有自己秘密,隻有他沒有,簡單到一眼就可以看得到底,所以好像我自己都沒太意識到時候就對他太容忍了,好不容易我們裏有一個能擁有純粹樂人,其實,我隻是嫉妒他,也羨慕他。”


    哪怕阿奇有著古怪毛病,但是樂就是樂,不高興就是不高興,能這麽單純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加菲側著頭看葉林,“林德,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到冰原深處去?”


    “一個星期後。”葉林回答,“三天後大主教會催埃弗林動手,這件事一結束我們就走。”


    於是,當隔天加菲看到衝他笑得燦爛阿奇時,瞪向葉林,葉林心虛地訕訕別過頭去。


    好吧,是他通知讓阿奇來……


    “阿奇來了也好,畢竟如果找到了魔法塔,對他也有好處。”澤維爾淡淡說。


    葉林趕緊點頭,“沒錯!”


    加菲盤著手,冷冷說,“那好,他去我就不用去了。”


    阿奇驚訝地看過來,猶豫了一下才說:“加菲,你怎麽了?”


    加菲無力地看了葉林一眼,“你看吧,他根本不懂。”


    阿奇剛想說些什麽,不遠處忽然嘈雜聲起,葉林看過去,就見阿瑟住處亂成一片,心裏頓時一驚!


    澤維爾臉色沉了下來,“他們提早了一天動手!”


    葉林咬牙,飛地朝那邊奔去。


    “現不讓我進去如果耽誤了殿下傷情,你們能承擔得起嗎?”埃弗林嚴肅地說,“我不僅僅是一名紅衣主教,還是教會裏好神聖牧師!”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阿瑟近衛將埃弗林攔門外,一身深紅色長袍埃弗林看著十分從容,那名近衛已經急得滿頭是汗,看到葉林到來,他眼神驟然一亮,“林德侯爵!”


    葉林一句話不說就往裏走,埃弗林眼睜睜看著葉林走進去剛想抬腳,卻又被那名近衛攔住了,埃弗林厲聲說,“讓開!”


    但那近衛身後又站出三名十級劍士,就算是埃弗林想要硬闖,也得再帶上幾個牧師和聖騎士才打得過。


    阿瑟受傷了!


    看著臉色蒼白若死阿瑟,葉林趕緊幾個治療技能丟下去,幸好來得及時,他受也是可以治愈傷,坐一旁納瑟莉喜極而泣,趕緊又給他灌了一瓶解毒劑,葉林治療效果下,阿瑟臉色漸漸恢複了血色,等他睜開眼睛時候,身上傷口大多已經愈合。


    “是死士。”他聲音暗啞,指了指胸口正漸漸消失焦黑色,“聖光死士,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我們皇族遠比教會想象中還要了解他們。”


    澤維爾大步跨了過來,“現沒有時間了殿下,隻能將計就計!”


    阿瑟愕然,澤維爾低頭他耳邊匆匆說了幾句話,阿瑟臉色沉了下去。


    澤維爾和葉林並肩走到了門口,“讓埃弗林主教進去。”


    那幾名近衛互相看了看,這才讓開了。


    他們不信任光明教會人,卻信任林德侯爵和薩爾伯爵。


    當埃弗林走進了屋子,澤維爾一笑,低聲說,“幸好事先已經布好了魔法陣。”


    他們已經退出了那座冰雪要塞,現哈伯申郡重鎮佛蒙鎮,阿瑟住地方就是原本城主府,距離城主府不遠地方就有一座高塔,而此時那座高塔上忽然放出一陣明亮光芒!


    那裏有一座魔法陣!


    “你們都出去,我治療時候不能有外人場。”


    迸發出白光魔法陣上浮現淡淡人影,然後越來越清晰,正鎮上休憩士兵和騎士們紛紛抬起頭來,不少鎮上民眾也漸漸朝這裏聚集而來,而這裏牧師和聖騎士認出了畫麵裏埃弗林主教一時有些愕然,這是什麽意思?


    連納瑟莉都退了出去。


    隻見埃弗林舉起權杖,一道白色光環散開,籠罩住了整個房間。


    “聖光屏障!”


    有人驚呼,顯然是認出了埃弗林把戲,驚異於他為什麽要那裏使用聖光屏障這種可以隔絕外界一切阻攔外人進來光明法術。


    “阿瑟爾斯塔殿下。”埃弗林非但沒有給阿瑟治療,反而從容悠然地坐了屋子裏白橡木椅子上,微微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雖然感到抱歉,但是恐怕您不能活過今晚了。”


    然後,權杖頂綻放淡淡幽光,“放心吧,你痛苦很就要結束。噢,對了,沒能挽救你生命可不是我錯,如果不是你那些近衛執意阻攔,原本我可以拯救你生命——想必那些該死肮髒劍士都會被你父親送去地獄陪你吧?”


    “光明神上,這可不是我埃弗林罪孽!此次殺戮來自拉德裏夫·米勒殿下委托!”


    整個鎮上聚集了數萬士兵、騎士、平民和小貴族,一時靜寂無聲。


    帶著黑色細線光芒朝阿瑟籠罩而去。


    “殿下!”騎士和士兵們驚呼,他們和阿瑟相處時間並不算很長,可是這幾場戰役裏,阿瑟總是和他們站一起,看到這樣赤`裸裸謀殺場麵,他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情緒,齊齊往城主府衝去!


    魔法陣上光芒漸漸熄滅,誰也不知道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眼含熱淚騎士們和那些憤怒士兵一起,衝進去挽救他們那位勇敢正直、正被教會紅衣主教謀殺殿下寶貴生命。


    葉林外麵看著這樣場麵微微一笑,“成功了,比想象中還要成功。”


    澤維爾抱著雙臂,“想必埃弗林被逼急了才會想要親自動手,他知道以現大家對教會隔閡,換過別人那些近衛不會放行。”


    “真險,要是再提前幾個小時,根本連魔法陣都沒來得及布置好。”奧克蘭匆匆走過來,顯然他剛從塔上悄悄下來,之前啟動魔法陣就是他。


    卡西米爾看向激憤人群,“殿下不會有事吧?”


    “不會。”葉林肯定地說,“他手上握著三張卷軸,一張大地守護一張聖光盾一張森林女神呼吸,之前傷已經被治好,怎麽樣都不會有事。”


    加菲幸災樂禍,“拉德裏夫這回完蛋了。”


    阿奇眼巴巴地看著加菲,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模樣。


    澤維爾看向鎮外,“這回教會人一定會花大力氣來補救形象,我們不用擔心了,不出三天一定會有優秀聖騎士和牧師到前線來,而且一段時間內他們都不敢再對阿瑟動手,還要千方百計保住他,否則,教會聲譽絕對會毀於一旦,這裏目擊者可是有數萬人,之前黑吃黑幹得不錯,我們資金又多了近乎一倍,而教會借著戰爭斂財傳聞已經流傳開來,教會要洗清這些汙點可不是容易事。”


    “千裏之堤毀於蟻穴。”葉林輕輕地說,這句用是他很久不用中文。


    澤維爾看向他,隻是隱約知道他說些什麽,而其他四個人是根本沒有聽懂。


    “我是說,光明教會聖山上光芒已經一天比一天微弱。”葉林笑了起來,“這種感覺真是太他媽爽了!”


    卡西米爾哈哈大笑,“是啊,太他媽爽!”


    幾個人一起笑了起來,連阿奇都露出解氣神色。


    有些事過去許久,卻並不代表他們會忘記。


    “那麽,我們也可以提早出發了。”澤維爾忽然開口,“大家準備一下,我們要進入獸人腹地,冰原深處,加菲,我們需要你。”畢竟加菲是他們之中擅長偵查和隱匿人,少了加菲估計會有很多麻煩。


    加菲頂著澤維爾強大到不容拒絕氣場,隻能答:“好。”


    阿奇鬆了口氣。


    葉林看著他同伴們,才二十歲他們,還有些許青澀未脫,卻已經鋒芒畢露。


    有這樣同伴,他不畏懼任何挑戰。


    拋開一切,他想,他們可以站得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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