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這樣安排下去吧!等會議結束後在看結論吧!”溫舒南邊和夏蒂和方知毅兩人說這話,邊走進會議室。


    公司的高管們早已來齊,就連少見的趙誌東也居然出席了這次的會議。


    溫舒南走到會議桌前,看著坐在左側位置上的趙誌東,笑著點頭示意:“趙董。”


    趙誌東放下茶杯,爽朗的笑了幾聲:“哈哈!小南啊!歡迎回公司啊!不過……。”視線往會議室外看了一眼:“今天召開會議的人不是昱珩嗎?”


    溫舒南淺笑著,給夏蒂使了一個顏色,夏蒂將手中的電腦放在最前端的桌麵上,拉開椅子,溫舒南順勢坐了下來,方知毅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溫舒南麵前。


    溫舒南打開文件夾,抬眸掃過所有高管:“美森珠寶係列二一直以來是我負責的,所以,這次出事了理當由我來負全責,當然,我們也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才行,我也堅信我們顧溫氏不會出產那些有害物質的珠寶,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們顧溫氏的,至於顧昱珩,他這段時間所有的公務全由我代理,至於為什麽,你們沒必要知道,隻需要做好自己手裏的事情就足夠了。”


    溫舒南強硬的語氣讓所有高管後脊發涼,但對於顧昱珩突然把公司交給溫舒南有些不可思議。


    唯獨趙誌東的表情從容不迫,靜默的看著這一切。


    “大家要是沒什麽異議的話就可以繼續開會了吧!”溫舒南見底下沒有一絲異樣的聲音,便出聲問,看向趙誌東:“趙董,對於此次的珠寶參有毒物質你有什麽看法?從昨天的記錄筆記來看,所有人都對這件事情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唯獨您昨天沒有出席會議,您不管是在私底下還是在工作上都是我的長輩,我想聽聽你這件事情的看法。”


    趙誌東眯著眸子,再次發出爽朗的笑聲:“其實吧!按理說,這件事情並不是我負責的,我沒有什麽權利發表任何言論,但我畢竟也是顧溫氏的董事,對於這件事情,我保留意見,六年前溫氏集團就發生過類似這樣的時間,作為以前溫氏集團的元老,我是當然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當然,小南你作為這件事情的負責人,我也不希望你在為了這件事情而遭遇牢獄之苦,但我想,這件事情的原由,顧總應該是知道一二的,現在顧總不出麵處理這件事情,我自然是覺得有些不妥的,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看法,小南,你現在是顧溫氏最高決策人,所以,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想法。”


    趙誌東的話說的並不飽滿,給了所有人遐想的空間,顧昱珩如果知道一二的話,那就說明這次的珠寶摻有毒物質的事情和他脫不了幹係。


    這也是要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尤其是溫舒南的注意力。


    溫舒南笑著收回視線:“趙董說的在理,但按照我的助理和顧總的助理調查的報告分析,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是別的公司為了拖垮我們顧溫氏,至於具體是哪家公司,我們現在還不好斷言,現在必須拿出解決的辦法來才行,今天美森珠寶係列二的股票也一直在跌,美國那邊顯示出來的報告也在一路下滑。”


    “從現在開始策劃部,你們在今天下班之前每人給交出一份解決這件事情的策劃案,市場部開始重新調研剩下的消費者所購買的珠寶,宣傳部召開記者會,為這次出的事情做出聲明。”


    整個會議下來,溫舒南的部署井然有序,每個提議也合情合理,也讓所有高管們人知到,溫舒南的工作能力確實很強。


    討論結束後,溫舒南合上文件夾起身:“沒什麽事了的話那就散會吧!”


    起身走出會議室,夏蒂和方知毅抱著電腦和文件便跟了上來,一臉擔憂的看著溫舒南,附在她耳邊小聲道:“總監,您昨晚一直守在總裁身邊一夜未眠,現在又直接回公司了,又開了那麽久的會,要不要在公司裏小睡一會?”


    “不用,我沒事,現在必須盡快把這件事情解決掉。”


    “但是……。”夏蒂和方知毅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方知毅輕啟唇瓣:“但是總裁也下命令了,說讓你開完會議在公司休息。”


    腳下的步子突然頓住,扭頭看著夏蒂和方知毅,杏眸在周圍梭巡了一番,故意壓低聲音道:“他命令?他現在隻是一個病人,告訴他,好好當他的病人,別管那麽寬。”說完,就把手中僅有的一份文件扔給夏蒂:“夏蒂,打電話給珠寶協會的會長,就說我有事要找他商量。”


    “是。”聽到溫舒南的話,夏蒂打了一個冷顫,諾諾的回了一句。


    她哪敢和顧昱珩這樣叫板?這些話還是等溫總監你自己忙完後和顧總去說吧!


    她沒那個膽量。


    溫舒南回到辦公室,重重的坐在辦公椅上,笑著唏噓道:“果然,這椅子怎麽坐著都舒服。”


    “總監,會長那邊的人說今天他不在亓州市在禹城,估計要明天下午才會回來。”夏蒂收起手機,轉身和溫舒南說道。


    溫舒南抬眸,認真了起來,打開桌麵上的電腦:“先去那個消費者所檢驗醫療報告書的醫院查清楚,還有去購買珠寶的店去了解一下情況。”


    “這個昨天顧總讓我們已經查過了,醫院的報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那家珠寶店我們也去查過了,並沒有什麽問題。”


    溫舒南不禁思慮了起來,這陷害顧溫氏的人心思也太縝密了吧!什麽蛛絲馬跡都沒給他們留。


    溫舒南思襯了好一會,方知毅急急忙忙推開辦公室的門從外麵走了進來:“總監,不好了,那個舉報我們公司的消費者已經報警了,而且把那套有毒物質的珠寶上交給法庭了,已經用欺詐蓄意謀殺未遂的罪名把顧溫氏告上法庭了,這是警察廳和法院那邊傳來的文件。”


    方知毅的話壟斷了溫舒南的思緒,詫異的抬眸看著他,接過他手中的兩份文件仔細看了一遍,然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這人的動作怎麽那麽快?什麽都沒有查清楚就說我們公司故意欺詐蓄意謀殺,開什麽玩笑?美森珠寶上市的又不止一套,那麽多套,就她一個人出事了,怎麽可能會是蓄意謀殺和故意欺詐。”


    “總監,我已經聯係了邢律師和陸律師兩人,邢律師現在人在國外,近期有一個官司纏身可能走不開身,陸律師現在正在往回趕,您看……。”


    “在這件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法院不會接受這個訴訟的,而且,司法程序中也應該先走警察局這塊才行,看來這件事情她是打算咬死不鬆口了。”說著,拿起一旁的座機給kaya打了一個電話:“喂,kaya,你給我查一下那個舉報人的基本資料,另外,還有一件事……。”


    **


    “趙董,今天的會議結果怎麽樣?”森特先生略顯期待的看著趙誌東,坐在一旁的任子華也非常期待的看著他。


    “我感覺到溫舒南對我的態度有一絲微妙,今天的會議顧昱珩沒有參加,而且,說句實話,現在也摸不清溫舒南到底有沒有和顧昱珩鬧開。”趙誌東的表情有些凝重:“但有一點不可否認的是,子華,你的手下算是立了大功了,據我線人說,顧昱珩在醫院至今未醒,所以,溫舒南今天才會突然來公司主持大局。”


    “雖然我們硬盤沒弄到手,但是至少顧昱珩下馬的事情比我們想象得要快,所以,趙董,顧溫氏的主權差不多可以開始奪過來了。”任子華冷笑了一聲,做了一個陰狠的手勢。


    趙誌東眯了眯眸子,一邊喝著茶,一邊深思了起來。


    這步棋絕對不能走錯,一旦出錯,他這段時間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下午,顧昱珩住院的消息不知道被哪個媒體給曝了出去,瘋傳至亓州市的各大平台,方知毅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而溫舒南這裏也沒有清閑,辦公室裏的兩台座機也是真的快被打爆了,最後無奈的溫舒南直接把話筒給拿下來擱在一旁懶得去理會。


    “去查查,是哪個媒體公司曝出去的?”


    “我知道了。”


    又是一道電話鈴聲在辦公室裏突兀的響起,溫舒南望著擺放整齊的三部電話,扶額接了起來:“喂。”


    “總監,那個……顧老夫人和顧小姐來了,而且……已經……。”


    “碰——。”


    溫舒南聽電話裏的話聽到一半就聽見有人重重的踹開的辦公室的門,下一瞬,柳怡嬅怒氣衝衝的朝她走來,站定在她的麵前,猛然抬手。


    “啪——。”


    清脆而又短促的聲音突然在辦公室裏化開,溫舒南一愣一愣的坐在辦公椅上,一動不動,顯然完全沒有回過神來。


    空氣中的塵埃似是都改變了軌道一般,讓氣氛變得壓抑了起來。


    溫舒南的唇瓣動了動,大腦的思緒一點點被拉攏回來,還沒來得及出聲,一道尖銳的聲音便直接貫穿了她的耳膜:“溫舒南,你個踐人,你以為公司沒了昱珩你就可以撐霸王了嗎?你個掃把星,我們顧家要是沒有遇見你的話,公司會出這樣的事情嗎?昱珩會突然住院嗎?昱珩住院的原因說不定都是因為你這個見人,你給我過來。”說完,柳怡嬅氣紅了雙眼,揪著溫舒南的頭發強行把她從辦公椅上拽到了辦公室的中央,然後狠狠一甩。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溫舒南完全沒有回過神來。


    溫舒南坐在地板上,大腦裏都是一片空白,待思緒慢慢回攏時,抬眸看向柳怡嬅,發現柳怡嬅再次向她伸出魔爪,下意識用手擋住了臉。


    在門口追上來的顧苒珊見狀連忙上前拉住了柳怡嬅:“嬸母,嬸母,你冷靜一點,有什麽事情好好說,這裏是公司,那麽多人看著呢!”


    聞聲趕來的夏蒂也連忙過來把溫舒南從地上扶了起來:“總監,你還好吧?”


    溫舒南的頭皮一陣疼痛,搖了搖頭:“沒事。”然後看向柳怡嬅,餘光掃向顧苒珊:“顧苒珊,怎麽回事?”


    “溫舒南,你這是什麽口氣啊?別用質問的語氣問我,這新聞上突然報道昱珩哥住院,顧溫氏由你掌管的事情,嬸母一看心髒病差點沒犯,然後就急急忙忙的趕來公司了。”聽到溫舒南那質問的語氣,顧苒珊自然是不樂意了,而且對於顧昱珩突然住院的事情確實是有些擔心,所以,對溫舒南的態度也就變差了。


    溫舒南抿唇,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想起淩晨她要回去時,顧昱珩和她說過的話,眸光漸漸泛冷,攥緊了手,嘴角一揚,趾高氣昂的看著柳怡嬅和顧苒珊:“我掌管顧溫氏不是很正常嗎?這顧溫氏本來有一半就是我的,我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麽不可以嗎?還有……。”冷光射向柳怡嬅:“你最好別一次又一次的對我動手,別倚老賣老,你打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最好別得寸進尺。”


    “溫舒南,你的意思就是說,昱珩哥這次受傷住院和你有關是不是?”顧苒珊一聽,立馬站在柳怡嬅的麵前,重聲質問道。


    溫舒南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顧苒珊的話。


    方知毅這時走了進來,看著這眼前的情形,似是已經猜到了是怎麽回事,走到溫舒南麵前:“總監,趙董單方麵召開顧溫氏的董事會議,讓你準時參加。”


    “什麽?”溫舒南聽聞,驚訝的扭頭看著方知毅:“什麽意思?他召開董事會議做什麽?”


    方知毅抿唇:“看來他想趁顧總不在下手了。”


    “總監,趙董是除了顧總和您以外最大的股東,在眾多股東中,他在顧溫氏的權利也是最大的,他現在突然召開股東會議,估計是想借顧總不在把你趕下台,然後……。”夏蒂也在一旁解說著。


    顧苒珊和柳怡嬅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禁相看了一眼,算是聽出了是怎麽回事,柳怡嬅更是氣憤不已的上前想去打溫舒南:“溫舒南,你個踐人,偷雞不成蝕把米吧!你現在害昱珩住院,讓趙誌東那個老不死的鑽了空子,要是顧溫氏有什麽損失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的。”


    溫舒南用力甩開她的糾纏,然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朝柳怡嬅怒吼道:“柳怡嬅,你這一大把年紀了,腦子怎麽就不靈光呢?現在在這裏罵我有什麽用?顧昱珩現在躺在醫院裏是毋庸置疑的,別忘了,顧溫氏也姓溫,就算現在是我掌管顧溫氏,那顧溫氏依舊會是顧溫氏,不會叫趙氏懂不懂?我自己的公司你覺得我會拱手讓給你別人嗎?”


    然後也不等柳怡嬅反應過來,溫舒南看向方知毅:“董事會在幾點?”


    “三點半。”


    溫舒南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現在都已經三點二十了,還有十分鍾的時間,他居然把時間安排得那麽緊。


    柳怡嬅被溫舒南這麽一吼也是懵了,但冷靜下來後,和顧苒珊相視一眼,突然覺得溫舒南的話說的也在理。


    “溫舒南,你別把話說的那麽漂亮,我告訴你,顧溫氏能有今天都是昱珩哥的功勞,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你打算怎麽做?”顧苒珊一臉不滿的看著溫舒南,疑慮的看著她。


    “你和曄兒的手裏都有顧溫氏的股份吧?”溫舒南看向柳怡嬅,思慮了一會,然後發聲問。


    柳怡嬅斜睨著她:“你想做什麽?”


    “既然這樣,你現在人也在這裏,待會的董事會議你也參加吧!”杏眸裏閃出一絲危險的氣息:“我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麽?在我麵前演了那麽久的戲,現在是終於演不下去的意思了嗎?”


    柳怡嬅驚訝的看著溫舒南:“什麽?我參加股東大會?但是我從來沒有參加過啊!”


    “你待會坐在那裏就可以了。”溫舒南扭頭看向方知毅和夏蒂:“你們兩個盡快把股權書和資料都準備一下。”


    顧昱珩的話說的沒錯,他這次突然出事,有人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因為不想錯過這麽難得的機會,而這個狐狸尾巴的主人既然就真的是她一直耿耿於懷的那個人。


    趙誌東……


    “溫舒南,你想做什麽?”顧苒珊有些摸不清她的想做什麽,狐疑的問。


    辦公室裏隻剩下他們三個人,方知毅和夏蒂兩人出去整理資料了,溫舒南扶額:“等股東大會結束後,你們可以去醫院看顧昱珩,到時候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但是有一點,絕對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什麽意思?”溫舒南的話說的顧苒珊和柳怡嬅雲裏霧裏的:“什麽事情?”


    “你們等顧昱珩和你們說吧!”說完,就踩著高跟鞋往辦公室的門口走去,但突然想到了什麽,腳步也停了下來:“對了,待會股東大會裏,不管我說什麽,該配合的就配合,該……你們懂得。”


    “等等。”見溫舒南要離開,柳怡嬅出聲叫住了她,走到她麵前問:“你什麽意思?把話說明白。”


    “意思就是,顧溫氏正在整理外人懂嗎?”溫舒南輕笑了一聲,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門:“會議快開始了,你們跟我一起來吧!”


    溫舒南和柳怡嬅還有顧苒珊三人一起來到了公司頂樓的會議室,剛走進去,顧溫氏的股東們就早已經來齊了,溫舒南眯了眯眸子,這些人是什麽時候來的?不可能在十分鍾之內來的。


    目光落在坐在最前端的趙誌東身上,看來他是早有準備啊!


    聽到腳步聲的所有股東們都扭頭看向門口,趙誌東在看到溫舒南時,臉上的笑容依舊很是和藹:“小南,來了,我們就差你一個人啦。”目光突然注意到溫舒南身後的柳怡嬅和顧苒珊,不解的問:“這是……。”


    溫舒南紅唇一揚,像極了一朵豔麗的玫瑰,側開身子介紹道:“說到股東,其實,顧老夫人也是顧溫氏的股東,我想她來參加公司的股東大會大家應該沒什麽意見吧!”


    其他人一聽,都相視一看,柳怡嬅確實在顧溫氏有股份,而且顧曄的在顧溫氏也有股份,隻是年紀尚小,不適合參加股東大會,而柳怡嬅持有的股份隻有百分之三而已,每年也就分點紅,再加上她對公司的運營也不了解。


    “當然沒意見,顧老夫人,好久不見。”趙誌東站起身,笑著道。


    柳怡嬅斜睨著他,沒有回應。


    溫舒南和柳怡嬅落了坐之後,對於趙誌東所坐的位置都有所芥蒂,最前端的那個位置按理說應該是顧溫氏最大的股東顧昱珩的,但現在趙誌東、突然坐在那裏,目的豈不是已經寫在了臉上嗎?


    “趙董,您的位置好像不在那裏吧!坐在別人的位置上是不是不太好嗎?”溫舒南靠在椅背上,笑著悠閑的‘提醒’道。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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