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源挑了挑眉:“嗯。”


    “那……我們該怎麽和她解釋?”曆靳容想到這個棘手的問題,和白祁源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下意識紛紛看向顧昱珩。


    顧昱珩感受到兩抹異樣的眼神時,慵懶的抬眼看著他們:“怎麽?”


    白祁源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拍了一下曆靳容的肩膀:“你說我倆怎麽就不來個失憶呢?”


    “要不我給你一棍子?你躺半個月之後在來個失憶?”曆靳容眉眼含笑,將白祁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給推開,挑眉建議道。


    “滾。”


    “你們說的事情指的什麽?”白祁源和曆靳容倆人打鬧完後,顧昱珩便陰冷的出聲問道。


    “指小南的父親。”曆靳容說完就看向白祁源:“這幾天怎麽打你電話都打不通啊?小南的父親什麽時候醒來的?”


    “還記得以前那個潛入醫院想殺了小南父親的人嗎?她前段時間又出現了,我就說,趙誌東都已經落網了,她現在又是受誰的命令來殺小南的父親呢?那天她正好被我逮個正著,我追了她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才把她捉住,碼的,累死爸爸了,要不是我身體好,體育好,早把她弄丟了。”白祁源一邊講述著前倆天在澳洲發生的事情,還不忘誇自己一把。


    “說重點。”曆靳容白了一眼他,一腳直接朝他踹了過去。


    “她被我抓到之後,我剛開始不管怎麽問他,他都不說,直到我說趙誌東都已經落網,法院的死刑判決書都已經下來了,她就突然鬆口了,她說是一個叫森特的男人以趙誌東的名義說一定要把溫永建殺了。”


    曆靳容覷眉,下意識看向顧昱珩:“老顧,不對啊!趙誌東都已經落網了,這個案子在亓州市鬧得那麽大,那個女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啊?而且,森特這個人也必須給端了,不然以後又出什麽幺蛾子出來就麻煩了,你覺得呢?”


    “你們說的都什麽意思?”顧昱珩覷眉,完全沒聽懂曆靳容和白祁源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曆靳容拍了一下腦門:“不好意思,一談到正事,我就忘了你已經失憶了。”


    “我已經把他端了,在回來之前我一直就在處理這件事情,那女的是澳洲人,所以,要告她必須在澳洲,這件事情我已經完全交給澳洲那邊的律師了,他會幫我處理好的,至於森特,他現在因故意殺人罪被押回美國等待審判了。”白祁源接話,非常自信的朝曆靳容挑了挑眉。


    “你這幾天電話聯係不上就是在忙這件事情?”


    “那不然呢?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啊!閑出病來了。”


    “滾。”


    “你們是在說關於上個月在亓州市發生的兩個重大審判案件嗎?關於顧溫氏的,那個叫趙誌東的?”顧昱珩狐疑的出聲睨著他們兩個人。


    曆靳容和白祁源兩個睜大眼睛的看著顧昱珩,驚喜萬分:“老顧,你想起來了?”


    顧昱珩收回視線,放下手中的報紙和雜誌:“沒有,這倆天看新聞上說的,我大概聽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兩人再次對視了一下,他倆什麽都還沒有詳細說,就說了一下有人要殺溫舒南的父親而已,他就明白了,他明白什麽啊?


    “你明白什麽了?”曆靳容試探性的問。


    “明白了你們心裏知道的所有事情,你們給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吧!我想出院。”


    顧昱珩的話瞬間讓曆靳容和白祁源兩人的魂魄直接飛出去了,這人的智商非人類啊!而且,最重要的是……


    “你根據看新聞和我們之間的談話基本上明白了這些事情是怎麽回事,我們並不覺得奇怪,也不會覺得驚訝,因為你這人以前就是這麽bt,這些都ok,但是,你出院的事情我們做不了主,你想出院可以,等小南來了之後你和她商量吧!如果,我和阿源把你從醫院裏弄出去了,小南知道之後,我倆會死無全屍死的非常難看的,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就饒了我們吧!”


    白祁源猛點頭,對於曆靳容說的這點,他是非常同意的。


    顧昱珩擰眉,斜睨著他們:“你們這麽怕她?”


    “嗬,怕她?開玩笑了,老顧,我們這是在為你著想啊!或許幫你辦了出院手續之後,我們兩個頂多被小南罵一頓,更或者她會用犀利的眼神秒殺我們,可那都不是事,最慘的會是你,你要是這樣就出院了,我想你未來的一個月估計就在沙發上安家了不說,嚴重的你會被她直接趕出家門,相信我們,我們是不會坑你的。”曆靳容冷笑了一聲,然後用‘心疼你三秒’的眼神看著顧昱珩。


    顧昱珩抿唇,腦子裏在慢慢思量著,在沙發上安家確實有點慘,被趕出家門那就更慘了,想到這裏,顧昱珩突然斷了要出院的想法,起身走到病牀前然後躺了上去:“那就等她來了再說吧!”


    “……。”曆靳容和白祁源雙雙無語。


    這要不要那麽慫,雖然溫舒南很有可能這麽幹,但你一個大老爺們,被女人這麽壓著真的好嗎?就不能反抗一下嗎?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顧昱珩嗎?


    也對,以前的顧昱珩在溫舒南麵前一樣慫。


    清脆的鈴聲打破了房間裏兩道幽怨的眼神,白祁源從褲袋中拿出手機,笑著挑眉:“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老顧,你老婆給我打電話了。”說著,還炫耀性的朝顧昱珩晃了晃手裏的手機。


    顧昱珩抬眸睨著他,深邃的眸光微斂。


    曆靳容抄起桌上的一本雜誌直接朝白祁源扔過去:“你找死啊?”


    白祁源笑了一聲便滑動接聽的綠色鍵,笑著打招呼道:“嗨,小南。”


    “阿源,你現在在澳洲哪裏?我有事找你。”電話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溫舒南著急的聲音。


    “我今天剛回來,正在醫院老顧這裏呢!找我什麽事啊?”白祁源巧妙的打開電話的擴音,然後看向顧昱珩,朝他笑了笑。


    “你在醫院?”溫舒南反問。


    “是啊!怎麽了?”


    “阿容在嗎?”


    “在啊!小南,怎麽了?”


    正在開車的溫舒南唇瓣輕抿著:“這樣吧!我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醫院對麵有一家咖啡廳,你和阿容能在那裏等我一下嗎?我有事想問問你們,是……是關於我爸的事情。”


    白祁源和曆靳容相視了一眼,然後輕聲問:“小南,你……你是怎麽知道你爸的事情?”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所以,他是真的很好奇溫舒南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今天早上,我去監獄看過趙誌東,趙誌東和我說的。”


    溫舒南的話讓白祁源和曆靳容恍然大悟:“那……趙誌東除了和你說了這個之外,還和你說了你爸當年的事情嗎?”


    “阿源,你……你指的什麽事情?”溫舒南眯著眸子,反問。“


    “哦,沒什麽,我怕趙誌東那老家夥隨便編些沒有的事情來騙你,他雖然現在被判了死刑,有些話還是不能信知道嗎?我和阿容現在就去那家咖啡廳,你開車小心點,別想太多了。”


    “嗯,好,那待會見。”


    “嗯。”


    掛斷電話之後,白祁源朝顧昱珩和曆靳容兩人聳了聳肩:“看吧!我就說,小南這麽著急找我,應該是為了她父親的事情,但是,趙誌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倒是挺讓我意外的,我還以為是她發現了什麽端倪,然後問方知毅,方知毅告訴她的。”


    “行了,走吧!先去小南所說的茶餐廳等她吧!”曆靳容起身,拍了一下白祁源的肩膀。


    “等一下。”正當兩人起身想和顧昱珩打招呼說先離開時,顧昱珩卻搶先一步出聲將他們到嘴邊的話給咽回肚子裏。


    **


    咖啡廳內。


    溫舒南走進咖啡廳就看到白祁源和曆靳容兩人坐在一起,笑著走了過去:“不好意思人,讓你們久等了,我……。”餘光裏卻發現他們倆人對麵還坐著一個人,唇瓣一動,神情一愣,狐疑的指著他:“你……你怎麽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顧昱珩端起桌麵上熱騰騰的奶茶小抿了一口,語氣有些清淡。


    溫舒南下意識看向白祁源和曆靳容,隻見他倆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她。


    溫舒南坐下給自己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然後問道:“你們怎麽把他帶出來了,他這才剛醒,而且,醫生有同意讓他出來嗎?”


    “餓,咳咳。”白祁源尷尬的輕咳了幾聲,然後回憶起剛剛他們兩個打算出病房時的情景。


    顧昱珩叫住他們兩個之後就自己從病牀下來了,從櫃子裏找了一套平時穿的衣服,然後還瞥了他們一眼囑咐道:“你們去把我的主治醫生叫來。”說完,拿著衣服就進了洗手間。


    待醫生來了之後,顧昱珩也換好衣服從洗手間裏走出來了,白祁源看到他的穿著在之後,情不自禁的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嗯,不錯,非常帥氣。”


    顧昱珩沒理會白祁源的話,雙手插緊褲帶中,一臉冷漠的走到醫生麵前:“我要出去,你有意見?”


    簡單的八個字讓白祁源和曆靳容瞬間有種風中淩亂的感覺,醫生也震驚了,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後,醫生還是好言相勸道:“其實,顧總,您現在才剛醒,現在天氣有些冷,所以,我不建議你……。”


    一記陰狠噬人的目光投向他,醫生的話瞬間戛然而止。


    “不建議什麽?”顧昱珩的涼唇輕動,冷聲問。


    “不建議你在外麵待太久,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還是可以的。”說完,醫生看向曆靳容和白祁源:“曆少,白少,希望二位盡早待顧總回來。”


    曆靳容和白祁源朝那個醫生翻了一個非常大的白眼,但也有一部分是比較憐憫那個醫生的,這在顧昱珩麵前連大實話都不讓說,被他那殺人的目光逼著說出這樣的話,隻能替醫生默哀三秒鍾。


    “走吧!”聽了醫生的話之後,顧昱珩便冷著一張臉朝病房的門口走去。


    曆靳容和白祁源對視了一眼,然後連忙跟上了顧昱珩的腳步:“老顧,你和我們去幹嗎啊?我們隻是出去和你老婆談點事情而已。”


    “嗯,你們談你們的,我見我的老婆,和你們有什麽關係?”顧昱珩麵不改色,伸出修長的手指按了一下電梯,又落入褲袋中。


    “……。”


    回憶完畢的曆靳容和白祁源隻能尷尬的朝溫舒南笑了笑,其他的什麽也不能說。


    看著他倆的笑,溫舒南似乎明白了什麽,眯著杏眸瞥向若無其事喝著奶茶的顧昱珩,然後質問道:“顧昱珩,你是不是又威脅醫生了?”


    曆靳容和白祁源很想點頭,小南啊!果然,還是你最了解老顧的為人啊!他何止威脅醫生了,還威脅他們倆人了,在他們倆人要勸說他不要去的時候,他一個狠戾的眼神甩了過來,還讓他們閉嘴,朝他們吵死了。


    “沒有,不信你問他們。”顧昱珩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臉什麽都不知道的看著溫舒南,然後將視線落在曆靳容和白祁源身上。


    “哎,阿源,你看這裏的黑咖啡挺好喝的,你覺得呢?”見顧昱珩看向他們了,白祁源連忙別開視線轉移話題。


    曆靳容也收回視線點頭:“是啊!這家的咖啡豆好香,我們以後經常來,你可以帶著蔚綺桐來喝喝看啊!說不定她會很喜歡。”


    “嗯,這個注意不錯,我這回來還沒去看過她呢!待會去她公司接她去。”這倆人的配合打的挺不錯的。


    溫舒南和顧昱珩兩人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們:“行了,別演了。”


    “哦,好,不演了。”白祁源笑著點了點頭,見好就收。


    溫舒南白了一眼顧昱珩,然後看著曆靳容和白祁源:“和我說說吧!我爸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越詳細越好。”


    曆靳容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歎了一口氣,將六年前車禍爆炸的事情和溫舒南說個明明白白,溫舒南瞳驚詫的擴張著,情緒也明顯漸漸激動了起來:“那……那我爸現在怎麽樣了?還在澳洲嗎?我想去看看他。”


    這點是她最驚訝的事情,她以為她和她的父親已經陰陽兩隔了,卻不想她還活著,雖然隻是一個植物人,但不是還有醒來的機會嗎?


    至少,顧昱珩在醫生宣布他是植物人之後的半個月就醒過來了,而且甘儷現在也有了明顯醒來的跡象,這些就是她的希望之光,她相信,她的父親也會同樣如此的。


    “他上個星期就醒了,你放心吧!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後天會有專機和保鏢送他回國,我也會親自去機場接他的,到時候你也可以一起來。”


    “真……真的嗎?”溫舒南欣喜若狂的看著白祁源。


    白祁源笑著點頭:“嗯,以前沒有告訴你,是怕暴露了你父親在什麽地方,到時候趙誌東會順藤摸瓜找到你父親,而且老顧也怕你知道六年前車禍真相的時候會接受不了,對你的身心都會造成一定的壓力,所以……他就想等你父親醒來後然後親自告訴你,隻是……現在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本來這件事情確實該由老顧告訴你,因為這一切的計劃都是他決定的,本來還想等他恢複記憶之後將事情的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但是你卻提前知道了。”


    溫舒南捂嘴無聲的流著淚水,她的父親沒死真是太好了,看向顧昱珩,喜極而泣:“顧昱珩,謝謝你……。”


    “嗯,不客氣。”顧昱珩對這些事情沒有絲毫的記憶,但是曆靳容和白祁源說的事情他也明白了個大概,所以,隻能輕聲的應,然後麵無表情的從薄唇裏吐露出這三個字。


    白祁源和曆靳容都想給他一棒子,這人還真不客氣。


    溫舒南的臉色漸變,聽他這‘不客氣’三個字非常的變扭。


    顧昱珩突然攬著她,然後緩聲道:“都是我應該做的,所以,‘謝謝’這兩個字你不必對我說。”


    把坐在對麵的那倆人酸的啊!強行被溫舒南和顧昱珩塞了一嘴的狗糧,他們表示灰常不開森。


    “對了,我能和我爸打電話嗎?”溫舒南依偎在顧昱珩的懷裏,突然想了起來問道。


    “這個恐怕不行,雖然人現在是醒了,但是意識還不是很清楚,澳洲那邊的醫療護隊正在全力開導醫治,我想後天他到了,見到你之後,意識就會慢慢好起來的。”白祁源有些惋惜的回答,畢竟溫永建昏迷的時間太長,而且這六年多裏,有好幾次都是醫生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溫舒南抿唇,輕應了醫生:“嗯。”


    “放心了,後天就能見到了。”白祁源見溫舒南的情緒那麽低落,連忙笑著出聲安慰道。


    溫舒南抬眸笑著點頭:“嗯,這麽多年,阿容,阿源,謝謝你們兩個。”


    “跟我們客氣什麽啊!我們和老顧的關係那麽鐵,幫你是應該的啊!”


    “是啊!不用和我們道謝,這樣說的話就顯得太生疏了,你以後有什麽事盡管說,隻要是我們能幫到的,一定會盡力幫你做的。”曆靳容附和道。


    “嗯,時間不早了,記得買單,我們先回醫院了。”溫舒南還沒說什麽話,顧昱珩這時候突然站起來,然後牽著溫舒南朝餐廳的方向走去。


    “哎,顧昱珩,你……。”溫舒南一臉懵逼的狀態,還想和曆靳容還有白祁源笑著拜拜,卻被顧昱珩強製性的攬著不讓她回頭。


    曆靳容和白祁源坐在那裏,看著顧昱珩和溫舒南離去的背影,然後咬牙切齒道:“阿容,當初你為什麽要救老顧呢?我現在就有種想弄死他的衝動。”


    “嗯,我在懺悔中,也有種想弄死他的衝動,這廝失憶後還是那麽沒人性,真是天了嚕了。”


    曆靳容的音落,白祁源的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之後,白祁源整個人就突然雨過天晴了,拍了一下曆靳容的肩膀,笑著道:“兄弟,不好意思,你買單吧!我未婚妻打電話來了,我先去找她了。”說完,就直接起身也走了。


    曆靳容啞然,看著白祁源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心裏暗暗腹誹著:“有種想把你們倆一起弄死的衝動。”


    欺負他一個單身狗,太特麽沒人性了,兩個禽、獸。


    溫舒南陪顧昱珩回到醫院之後,就問了一下醫生關於顧昱珩早上檢查的事情,還問一下他什麽時候可以出院的事情。


    聽了醫生那麽多專業術語之後,溫舒南總結了一個道理:“意思就是說,隻要顧昱珩現在沒什麽大礙就明天後天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點了點頭:“是的,目前來開顧總的情況已經很好了,恢複的也不錯,出現是沒問題的。”


    “嗯,那就明天出院吧!”靠在沙發上看雜誌的顧昱珩適時的接話。


    溫舒南瞥了一眼顧昱珩,這是他現在夢寐以求的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啊!醫生。”


    “溫小姐客氣了,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不打擾你們了。”


    “好。”送走醫生之後,溫舒南看向顧昱珩,然後和他商量道:“顧昱珩,既然醫生說你現在可以出院了,那明天我就給你辦出院手續,讓方知毅還有你別墅的管家來接你回別墅怎麽樣?”


    顧昱珩一怔,然後放下手中的雜誌看著她:“別墅?你也住在那裏?”


    溫舒南搖頭:“沒有,我和曄兒住在藍水灣。”


    “哦,那就搬藍水灣去吧!”


    “……。”


    聽著顧昱珩那麽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語氣,溫舒南努力笑著,壓製著心裏的怒火:“你搬我那裏去幹嘛?我那裏屁大點地方,保姆阿姨住在客房,我和曄兒住在臥室,你是打算睡沙發嗎?”


    “哦,那你和曄兒一起搬去別墅。”


    “……。”這人失憶了,腦子的路線還那麽清晰?


    也對,人家隻是失憶,不是被人一棍子給打傻了。


    “不行。”她才不要搬回那個別墅呢!


    “哦,隨你,我搬你那裏去,你搬我那裏去其實都一樣,你自己看著辦吧!兩個選項中選一個吧!”顧昱珩若無其事的睨著她,語氣顯得非常輕鬆。


    溫舒南覷起秀眉,指著顧昱珩的鼻子:“你什麽意思啊?顧昱珩,你別想趁火打劫啊!不要以為你現在失憶了就可以為所欲為啊!我跟你講,你……啊!”溫舒南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昱珩就伸出長臂將她一把拉入自己的懷裏,然後反問:“既然都要複婚了,住在一起不應該嗎?而且,我想曄兒會很樂意讓我們住在一起的。”


    “你……。”溫舒南掙紮了幾下,卻沒能掙脫出他的懷抱裏:“你放開我。”


    “不能放,放了你就跑了,既然你住的地方太小了,那明天出院就直接把你的東西也一起搬到別墅去吧!那樣也方便,就這麽決定了。”顧昱珩看著她那憋紅了的臉頰,唇角一勾,肆意的調侃著。


    “不行,我不同意,我絕對不會……唔……。”溫舒南還想反抗,一張帥氣的輪廓突然在她麵前放大,櫻唇上便染上一絲涼意。


    幾秒鍾之後,顧昱珩的涼唇離開了她的櫻唇,然後笑著挑眉問道:“你不同意是什麽?”


    “不同意你……唔……。”剛出聲,悅耳的聲線再次被他的吻給奪了去。


    反反複複這麽幾次之後,溫舒南麵色緋紅的怒瞪著顧昱珩:“顧昱珩,你幹嘛?”


    “嗯,再用浪漫的方式堵住你的嘴。”顧昱珩的聲線很輕柔,眼眸中也溢著縷縷柔情的芒。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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