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裏斯輕輕搖晃他。


    徐睿被搖得睜開了眼睛,眼裏映照出傑森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時嗤的一聲就樂了,當即伸手到克裏斯臉上一通亂摸,笑得猖狂又得意:“我讓你平時裝逼,長得帥就了不起啊?捏死你!”


    那看著清亮實則渙散的眼神再配上他張牙舞爪的小模樣看得克裏斯臊動不已,壓抑的欲.望因為酒醉的青年無意識的親近而徹底爆發!克裏斯猛然低頭,狠狠的吻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徐睿懵了一下,感覺到克裏斯嘴在自己嘴上輾壓吸吮時頓時一陣火大,小樣的,興你親我就不興我親你?


    他伸手勾住克裏斯腦袋,用力把它勒下來貼近自己,毫不客氣的反攻回去。


    好歹在前世也是談過戀愛的人,徐睿的吻技可要比克裏斯高出很多個段位。那火熱的襲擊讓克裏斯徹底僵住,隻能感覺到徐睿的舌頭強勢的刷著自己的嘴唇,正在製造著讓人瘋狂的滋味。


    “阿爾……”克裏斯歡喜得輕輕顫抖,明明白白的感覺到徐睿在吻自己,那感覺美好得讓他大腦一片空白。對方那熾熱的鼻息帶著酒味撲在自己麵上,親昵得就像真正的情侶。一時間克裏斯別的什麽都感覺不到了,隻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胸腔裏怦怦的一通狂跳,就似要蹦出來一般。


    “閉嘴!打啵的時候不要說話!”徐睿強勢的將克裏斯推翻在地上,翻身惡狗撲食一樣按上去惡狠狠一輪深吻。


    從沒有哪一刻,克裏斯像現在這麽明白正在吻自己的是個男人,他和自己一樣強勢,一樣具有男性天生的攻擊性,身體結實有勁,動作更是談不上溫柔。那瘋狂啃咬吸吮的動作帶著雄性的粗野豪放,就是讓克裏斯體會了那種唇舌交纏的極致美好。


    像這樣的較量他很喜歡!


    克裏斯眼瞳暗了暗,用雙手抱住徐睿的頭把它固定住,學著徐睿的動作長驅直入,凶猛的反攻回去。


    徐睿動作頓了頓,隨後動作也變得更加凶猛,熱情的接住的克裏斯的攻勢,沒頭沒腦的回吻。


    激吻,對抗,肢體衝突著,不經意擦出來的火花讓‘戰鬥’不斷的升級,兩人就在垃圾桶邊的地上翻滾,如同兩隻雄獸在激烈撕打一樣。力量對撞著力量,狂野拚殺著狂野,誰也不服輸,誰也不肯投降,誓要在這一場親吻的角鬥裏分出個勝負。縱然是一場親吻,男性天性裏的好鬥強悍也一覽無遺!


    克裏斯簡直是愛死了這樣的徐睿,那青年的火熱激.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卻又帶給了他無限的驚喜!


    如果真要比戰鬥力,他完全能用哨兵的體能秒殺徐睿,但他不會這樣做。此刻克裏斯隻想像普通人一樣沉淪在這一場親吻裏,寧願把自己放到和徐睿同一位置去遷就他,愛他,為了正在親吻自己的這個青年,什麽樣的讓步他都可以做到。


    更何況那人還醉了,克裏斯不得不小心翼翼控製自己激.情下的力量,生怕弄傷他。如此就讓徐睿全麵得勢,整個人都嵌入到了克裏斯的身體上,像嚴絲嚴縫的鍋蓋一樣蓋著克裏斯,兩眼閃著濃烈的情.欲,開始大力撕扯克裏斯的衣服。


    由於要照顧他,自己反倒成了被襲擊的一方,克裏斯感覺到了男性自尊受到的屈辱。但一想到身上那個人是徐睿,他就硬生生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拳頭,仍然在不停讓步,喘著氣道:“阿……阿爾……這裏是片場!”


    情形有點失控,跟擦槍走火一樣讓克裏斯覺得不安,總覺得再繼續失控下去,事情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事情是自己挑起來的,一但完全失控,徐睿醒來以後會怎麽看自己?那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好感必定會隨著自己的趁人之危而煙消雲散,以這青年的硬性,以後隻怕是永遠都不會愛上自己。更何況這裏還是片場,公共場合!


    克裏斯艱難的控製著自己想反身壓回去的衝動,情.欲已經讓他的精神海不再穩定,他不得不一邊安撫著自己的精神,一邊還要安撫躁動的徐睿:“阿爾,停!快停下來,再亂來的話,你和我都會後悔的!”


    徐睿哪管得了這麽多,男人就那樣,一但被挑起火勢,不燒光一切就很切撲滅。他惡狠狠的壓住克裏斯,罪惡的手都伸進別人褲子裏去了。


    那強烈的感覺讓克裏斯興奮得聲音都變調:“阿爾!住手,別亂來!”


    “傑森,我買到醒酒藥了!我的媽呀——!”


    伊登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幕,剌激得他覺得自己狗眼瞬間被閃瞎!


    他看到了什麽?高冷的冷雪之王傑森被自家好友強行按在地上強行打啵,上衣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露出一身優質的健子肉,下麵不僅褲腰的皮帶都被扯開一半不說,自家哥們兒那隻罪惡的手更是伸進了不該伸進去的地方正在一通折騰。長年不見表情的冰涼男人臉上哪還看得到冰凍的表情?活活被折騰得麵孔漲紅,咬牙切齒的試圖抓住徐睿那隻黑手不讓它作亂。


    事實就是那樣,一對狗男男正在用這種暖昧得讓伊登眼瞎的姿態在那裏奸.情四濺的對啃!連垃圾桶都被他們兩個合力給揣倒在一邊,得啃得多用力才會產生這種結果?而且互啃的雙方居然是傑森與阿爾……我的天!更荒謬的是正在施暴的那個還是一向溫和的阿爾,冰雪帝王正被折磨得跟狗啃了似的,努力試圖讓那個暴躁的人安靜下來。


    那畫風實在太清奇,伊登表示他三觀和節操已然全碎!


    伊登麻木的拎著藥袋站在門口,腦裏一片混亂著不知道該幫誰,一邊是他好友,一邊是他偶像,兩人在那裏妖精打架,真是難以選擇幫誰啊……


    克裏斯狼狽的招架著徐睿的魔爪,眼裏的情.欲更是狼狽的暴露給了伊登。他沒想到伊登會這個時候回來,陷於情.欲當中又讓他的哨兵警覺性無限降低,完全沒覺察到伊登的接近。換了是別人他現在肯定已經將他擊殺當場,但那人是伊登,阿爾伯特的朋友,他就沒辦法下手。


    現在能怎麽辦?克裏斯隻能轉過頭,喝道:“還不過來幫忙?!”


    伊登猛然醒神,衝過去將徐睿像撕膏藥一樣從克裏斯身上把他撕下來,結結巴巴的道:“以你的體格,一拳就能打暈他吧?他足足矮你大半個頭,也沒有你強壯。”


    克裏斯無奈的看著伊登:“……下不了手。”


    伊登:“……”


    他手裏的徐睿還在不斷掙紮,酒醉加上克裏斯的撩撥,現在是真的精蟲上腦了。明明都已經被伊登扯開,這廝仍然伸著手想要去擁抱克裏斯,還可恥的呶著嘴,對空叭叭的親他,嘴裏道:“親愛的~啵一個。”


    很詭異,現在明明有兩個人,而且伊登還離他更近,他不衝伊登發騷,隻對著克裏斯來,目標一直鎖定著克裏斯。


    簡直無法直視!伊登忍無可忍的一記手刀砍在徐睿脖子上——世界一下就清靜了。


    克裏斯眼神閃了一下,這手刀的動作……不過他什麽都沒提,隻心疼的道:“輕點!讓我抱著他。下那麽重的手幹什麽?”


    咦?這就心疼上了?伊登不滿的哼了一聲,不下重手砍得暈他?你是沒見過他在小餐館裏跟自己過招時的身手,不合常理的敏捷靈巧得很,不趁著他酒醉自己還不見得能幹得過他。


    接下來,氣氛更顯尷尬,撞破奸.情什麽的實在讓人很蛋疼。


    隔了許久伊登才道:“你和阿爾……”


    “嗯。”


    “你對阿爾……”


    “嗯。”


    “阿爾對你……”


    “還在努力。”


    “他嘴巴腫了。”


    “那是因為他比我還瘋。”


    伊登沒話可說了,隻得道:“我懂了。放心,我不會亂說。不過……”他轉過臉來,臉色可不像平時那麽陽光純真,而是認真的道:“……你要是對他不好,隻想著玩弄他,傑森,我不會讓你好過!”


    把伊登的威脅聽在耳裏,克裏斯眼色卻更暖了一些,道:“謝謝,我會記住的。另外……”猶豫了一會兒,又道:“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他,好嗎?”


    伊登認真的看了他半天,滿意的點頭:“行。加油吧!阿爾很值得。現在怎麽把他弄回去?你的臉,他的臉,上了新聞可不是件好事。呃,沒準現在還得算上我的臉……”


    於是兩人一齊瞪著地上的那灘爛泥,真是愁死人了!


    -


    -


    等徐睿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剛醒過來的那一刹那,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被拳擊手毆打過無數拳一樣,不僅有腫漲得一個頭大成三個頭的感覺,裏麵還暈暈的直是響,像關了一整窩的蜜蜂在裏頭。


    “呃……”徐睿呻.吟了一聲,抱著沉重的腦袋試圖爬起來。


    這工夫間他看到了伊登,英俊的金發小夥子正麵目扭曲的看他,眼裏那神情就像是他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一樣。


    徐睿立即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


    伊登的臉皮跳了一下,走過來甩給徐睿一根毛巾:“去洗把臉吧。”


    “我在哪裏?”


    “快餐店。趕緊去洗臉,洗完了來幫忙,弗萊德和其它的服務生都忙不過來。”


    “好的。”徐睿接過毛巾,走了幾步後突然想起一個可怕的問題,驚恐萬狀的猛然回頭:“我喝醉了都幹了些什麽?”


    “記不起來了?”


    “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不知道那小夥子回憶起了什麽不好的事,現在伊登的臉不僅僅是扭曲,顏色還黑如鍋底,他道:“你真想知道?”


    表情好可怕!徐睿立即道:“不,我不想知道!”


    “乖!”伊登道:“有些事知道了比不知道更好!相信我,你知道了後一定會選擇吞槍了結自己。”


    徐睿打了個寒戰,後果這麽嚴重?!他是脫下內褲舉在手中當旗幟揮舞著果奔了,還是把它頂上頭上扮了一回劫匪?無論哪一種,他還真不想知道具體細節。


    “……那我去洗臉了。”


    “去吧,去吧。”伊登一臉慈悲的道。不知道為什麽,徐睿看見他這種臉色,沒來由的就是一陣膽寒。


    片刻後,小衛生間傳出徐睿的慘叫:“為什麽我的嘴腫得這麽厲害?”


    伊登木然,心付,你又不是蚊子,叮住別人一通猛咬狠吸,不腫成這樣才叫怪了!


    但他不敢說這是徐大流氓抱著傑森又啃又吸又咬又舔的結果,他怕徐睿知道了真相後真會跑去吞槍。所以他隻是道:“你摔了,嘴先著地。”


    徐睿:……以後真不能喝酒了,喝醉了連摔跟頭都摔得這麽姿態優(慘)美(烈)。


    -


    -


    打烊後,徐睿讓其它人先走,自己照舊留下來打掃衛生,他知道克裏斯一定會來接自己。果然,在去後巷倒垃圾的時候,他看見熟悉的位置那裏陰影正籠罩著克裏斯高大的身影。


    “克裏斯。”


    “嗯。”


    看見克裏斯從陰影裏走出來,徐睿立即瞪圓了眼:“你嘴怎麽也腫了?”


    一看那表情,克裏斯就知道這青年什麽都不記得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放鬆還是遺憾。


    “被狗咬了。”他淡定的道。


    徐睿便道:“就說呢!嘴巴腫成那樣,還有細碎的牙印,得多狠的狗才能把你咬成那樣啊!而且還專朝嘴巴咬,這狗真下流!”


    克裏斯:“……”


    徐睿仍自在作死:“下次遇到它,它敢在這樣對你,直接燉了吃掉!”


    克裏斯眼神閃了閃,這主意他喜歡!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他一定會將之連皮帶骨整個兒吞掉!


    至於現在麽……


    他向徐睿伸出手:“門都鎖好了?走吧,回家。”


    “嗯。”徐睿應了一聲,大約是酒還沒有完全醒完,他反手牽住克裏斯伸過來的手,拉著克裏斯踏上了回家的方向。


    克裏斯低頭看看握在一起手——得,誰牽誰都一樣,牽上了就行。


    於是一路上兩人又開始不知不覺的較勁,總是潛意識本能的試圖掌握著主動牽住對方而不願意被對方牽住。


    ——明明滅滅的黯淡貧民區燈光就那樣灑在兩人身上,把兩個同樣英偉挺拔的身軀投出很多的影子,其中的大部份都疊在了一起,交織出曖昧的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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