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石武醉的很厲害,他靠在院中的石桌上說了很多醉話。


    雷霆氣旋內,沒有以靈氣幫石武驅散酒氣的天劫靈體道:“他背負了很多。”


    天魂內的鳳焱語帶深意道:“這是他的命。”


    地魂內的印沁看了鳳焱一眼,從那枚火紅靈子出現開始,他就覺得鳳焱好像又恢複了一部分記憶。隻是鳳焱沒有說,他也就沒去深究。以二人現在的關係,無需多言的。


    清晨第一縷陽光溫柔地照在石武的臉上,讓頭痛欲裂的他忍不住拍著腦袋。清醒之後的石武將那剩下的半壇桑落酒封好收入納海囊中。他起身看著天際晨暉道:“該走了。”


    石武將後麵三間屋子的門鎖再次鎖上,提著那三壇桑落酒過去了前麵的臨濤館。在把臨濤館內的桌凳櫃台看了一遍後,石武告別道:“我走了,下次回來不知何時,但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完,石武便走出了臨濤館的大門。在將大門鎖上之後,石武收好鑰匙提著酒先去了軒祥家裏。


    軒祥夫婦見石武是來告辭的,二人都有些詫異。


    在石武遞過來一壇桑落酒後,軒祥看了看自家婆娘的臉色,軒祥媳婦抹著眼淚道:“這是小武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你這把老骨頭現在都是勁兒,每天少喝一點就是了。”


    一向好酒的軒祥趕忙抱起那壇桑落酒先放進了屋子。


    石武對軒祥媳婦道:“軒奶奶,這是一盒舒筋活脈丹和兩個紅靈果。我知道小乖已經嫁去了別村,如果我送過去可能會招人閑話,麻煩軒奶奶幫我先送去他父母那裏吧。”


    軒祥媳婦接過後一口答應道:“軒奶奶這就幫你送過去。你等等走啊,我和你祥爺爺去村口送你。”


    “好的,我還要去佑閑叔和浩然家一趟。”石武回過話後就過去了軒佑閑家。


    軒佑閑見石武臨走前還不忘拿一壇桑落酒過來,迫不及待地打開酒蓋聞了聞道:“小武啊,多謝了!這個味道我可是做夢都在想呢!”


    石武笑著道:“佑閑叔,小武才要說聲謝謝。這麽多年你還掛念著我爹爹,他以後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軒佑閑認真道:“我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你爹的酒量和他做人的氣度。”


    石武點頭道:“那我先將這一壇送給浩然去,等等我就要走了。”


    軒佑閑道:“你先去吧,我在村口等你。”


    “好。”石武回道。


    等石武來到軒浩然家的時候,軒母和林佳秋告知石武,軒父昨天帶著軒浩然去丁羽家幫忙去了,但他們說過今天肯定會回來的。


    石武知道丁羽已經殺了他的上司,若他趁機對軒浩然出手,那麽現在應該已經被那枚細針刺破心髒了。石武將手中桑落酒遞給軒母道:“嬸嬸,這壇酒是送給浩然的。您幫他收下吧。”


    軒母沒有再客氣,她接過道:“要不要讓佳秋去幫你喊浩然回來?”


    石武搖頭道:“不用了,我跟浩然這麽多年兄弟,都懂的。”


    軒母先將那壇桑落酒放好,然後就對林佳秋和軒遇秋道:“我們代浩然送一下小武吧。”


    軒遇秋對石武十分喜歡,不僅僅因為那好吃的紅靈果,更因為他知道石武是他爹爹最好的朋友。他抓著林佳秋的手道:“娘,我要送叔叔。”


    軒母和林佳秋聽到軒遇秋乖巧的話語,都笑著道:“走吧。”


    等石武他們來到村口的時候,軒祥夫婦和軒佑閑已經在主路上等著了。他們見軒浩然並沒有來送石武,都有些意外。


    在軒母說起軒浩然狩獵隊伍中丁羽的老母親過世,眾人才知道軒父和軒浩然都過去幫忙了。


    軒祥感慨道:“上次也是這樣,浩然這小子好像天生不適合跟你道別。”


    石武笑著道:“嗯。”


    軒佑閑問道:“你小子下一站是哪裏?”


    石武回道:“我要先去一趟太平鎮拜祭一下我兩位故人,然後就去晉國都城。”


    軒佑閑道:“太平鎮離這還算近,不過那晉國都城怕是有數千裏路,要不要我幫你找一輛馬車或者去幫你買匹壯馬來?”


    石武婉拒道:“不用了。”


    可還沒等石武說完,村外的主路上便有一輛馬車行來。


    石武定睛一看,那駕車之人竟然是那丁羽。


    待馬車於軒家村門口停下,從車廂裏下來了軒浩然和軒父。


    手持一條大鹿腿的軒浩然道:“就知道你小子會走得急,還好趕上了。”


    “你這是?”石武問道。


    軒浩然機智道:“這次我學乖了,這條鹿腿去丁羽家時便帶上了。拿著吧,不用像小時候那樣拋給你了。”


    石武接過那條鹿腿,打開納海囊放進去的時候把軒佑閑等人都看呆了。


    軒遇秋拍著手掌道:“娘親,我就說那是一個好寶貝吧。”


    軒浩然抱起軒遇秋道:“那你以後要不要去跟石叔叔當神仙啊?”


    軒遇秋看著軒浩然和林佳秋,又看了他的爺爺奶奶,天真地問道:“爹娘和爺爺奶奶一起去嗎?”


    軒浩然道:“爹這歲數當不了什麽神仙了,而且爹還要陪你娘親和你爺爺奶奶呢。”


    軒遇秋糾結了一會兒道:“那秋兒不要當神仙,我要和你們一起。”


    軒浩然摸了摸軒遇秋的腦袋道:“傻孩子,不過也是爹的好孩子啊。”


    石武知道軒浩然隻是開玩笑的話,江湖之路尚且波譎雲詭,修煉之路更是艱險萬分。若軒浩然不強求,石武是不會領軒遇秋踏上這條路的。


    軒浩然指了指丁羽道:“小武,要是你需要馬車的話丁羽正好也要回鄉,你可以跟他一道走。”


    石武拒絕道:“不用了。”


    軒浩然哦了一聲,然後與軒遇秋一起對石武揮手道:“那你一定要珍重!”


    軒祥夫婦,軒佑閑等人也齊齊對石武揮手道:“珍重!”


    “嗯!我走了。”石武對眾人揮了揮手便禦空而起。


    看著飛在空中的石武,眾人皆是驚得張大了嘴巴。


    隻有還是孩子的軒遇秋興奮地喊道:“爹爹,石叔叔在飛啊,他真是神仙!”


    過了良久,軒浩然悠悠說道:“是啊,你以後就有個神仙叔叔了。”


    丁羽見石武竟然沒有聽軒浩然說的坐自己的馬車,他連招呼都沒跟軒浩然打一聲就策馬向著太平鎮趕去。他知道石武下一站肯定是去往太平鎮的。


    軒浩然見丁羽匆忙離開,總覺得他今日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軒祥看著消失在空中的石武,對眾人道:“大家都回去吧。”


    眾人點了點頭就都往村子裏走了。


    和自家婆娘走在路上的軒祥嘴裏嘟囔道:“老婆子,我總覺得好像少說了一件事。”


    軒祥媳婦也有這種感覺,等他們走到家門口時,軒祥媳婦一拍大腿道:“老頭子,小武這次好像沒把鑰匙給咱們。我們還怎麽幫他去打掃臨濤館啊。”


    見自家婆娘想奔出去喊石武,可現在哪能追上啊,他一把拉住自家婆娘道:“算了,小武這麽做肯定有他的打算,他可能是不想再麻煩我們吧。”


    軒祥媳婦埋怨道:“這孩子還是這樣,什麽都為別人著想!下次我可得說說他,跟咱們還客氣啥。”


    軒祥隻是笑了笑,然後哼著小曲走進了自己屋子。


    石武花了一刻時便飛到了離太平鎮不遠的主道上。他現在需要一張去往晉國都城的地圖,還有就是去買些東西拜祭大壯和阿花。


    石武看著鎮口木門上寫著的“太平鎮”三個大字,不由想起幼時和阿大坐著老張的驢車顛簸著過來的情景。石武憶起故人就先走去了鎮東邊的驛站門口。


    這裏依舊有好些個歇腳的車夫在自家馬車上迎著來往的客人,問他們要不要拉貨乘車。


    見石武這豐神俊秀的公子哥過來,最靠前的那個車夫立馬迎上來道:“小哥,可是要乘車?”


    石武問道:“這位大哥,不知以前在這裏趕車的老張還在嗎?就是那個看起來很精神,喜歡嚼煙葉的那個。”


    那車夫瞅了瞅石武道:“你是老張什麽人啊?”


    石武回道:“當年我坐過他的車,都沒來得及好好謝他。現在我回來了,就想問一下他近來可好。”


    其他車夫聽到石武是來找老張的,有個年紀大的車夫就過來悄悄說道:“小哥你是很久以前坐的老張的車吧。”


    石武點頭道:“差不多八年了。”


    那個年紀大的車夫哎了一聲道:“那就對了。老張在七年前不知道犯了什麽事,全家都被官府的人抓了,後麵好像被押去都城砍了頭。”


    石武有些站立不穩地退了一步,他腦海閃過千思萬緒轉身便走。


    那年紀大的車夫還以為石武是怕被牽連,搖頭道:“這世道的年輕人啊,一聽有麻煩就嚇得走了。”


    石武奔走在太平鎮的主街上,他按著記憶穿過四條細長的巷子,最後走到了一條不怎麽寬的土路上。他看到那間茅草屋還在,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下。可等他走近一看,他的臉上滿是憤怒之色!他看到“弟大壯,弟妻阿花之墓”的墓碑後麵已經被人掘地滿地狼藉。一個頭發淩亂隻有左邊胳膊的瘦弱漢子正跪在地上單手堆著泥土,試圖將墳地修複平整。


    石武一步一步走進大壯家的院子。


    那漢子聽到了腳步聲,連頭都沒抬就轉身磕頭道:“求求你們,你們今天已經毀過大壯兄弟的墳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挖了!求求你們了!”


    聽到這漢子的聲音,石武腦袋裏嗡嗡直響。他不願相信這瘦弱漢子是八年前那豪氣幹雲的韋一刀。


    石武走到那漢子身前,雙手抓在他沾著泥土的衣服上,他輕聲道:“韋大哥?”


    這一聲韋大哥讓那漢子身子一顫,他緩緩抬起頭,看到眼前的年輕人時,他不敢相認道:“你是……小武兄弟?”


    “是我啊韋大哥!”石武抱緊韋一刀道。


    韋一刀又驚又喜道:“真是你!小武兄弟!”


    可一會兒韋一刀就推開石武道:“不行!小武兄弟你快走!快走啊!”


    石武問道:“怎麽了?”


    韋一刀慌張道:“他們現在去喝酒了,等等就會回來的!你不能被他們發現!”


    “誰!”石武抓著韋一刀那僅剩的左臂道,“韋大哥你不要怕!有小武在這裏就沒人能傷害你!你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韋一刀在石武說話時竟有一種看到阿大的感覺,他抽泣著說道:“雷行山一役後,我辭去了我師弟幫我買的行旅門職務,帶著大壯兄弟和阿花的骨灰回到了太平鎮。原本我以為一切都會歸於平靜,可秦國那邊卻傳回了阿大叔重出江湖又命喪靠山王石昱手中的消息。鎮國公知道後就開始清算齊方城主的死,一切與你們有關之人都在裏麵。他不知從何處知道了阿大叔用齊方城主等人的性命給大壯兄弟陪葬,所以就親自過來抓了與大壯兄弟有關的所有人。韋大哥沒用!縱是拚盡全力也護不了他們。最後鎮國公還是看在我師弟和行旅門的麵子上才砍了我拿刀的右手,又廢了我的武功才罷休。不過他為了不讓大壯兄弟瞑目,留了兩名外家上品刀客每一日都在這裏將墳墓掘一遍。”


    看著聲淚俱下的韋一刀,石武怒吼道:“鎮國公!”


    遠在太平鎮酒樓裏喝酒的兩名鎮國公手下刀客聽到遠處喊聲,互看一眼道:“是有人在喊國公爺?”


    二人連酒錢都沒付就拿起兵刃過去了大壯的屋子。


    韋一刀知道石武這一吼肯定會引來那二人,他擔憂道:“小武兄弟你快走!他們看我是廢人不會跟我計較的。但你不同,鎮國公知道你回來了肯定會殺了你。”


    石武道:“韋大哥你放心,小武已經不是那個寒疾在身的小武了。這是舒筋活脈丹,你先拿著。等我收拾完那兩條走狗,我再幫你修複體內廢去的經脈。”


    韋一刀將信將疑地接過玉盒,然後他就看到遠處那兩個一身錦衣的外家上品刀客來到了院子前麵。


    那二人先前還以為是有什麽高手出現,在遠處觀察之後卻隻看到了一個和韋一刀說話的年輕小子,他們便再無顧慮地走了過來。


    那手持雙刀的疤臉男子道:“剛剛是你喊的國公爺?”


    石武反問道:“我大壯哥和阿花姐的墓是你們兩個掘的?”


    那腰間配著長刀的馬臉漢子不屑道:“是又如何?我們都掘了七年了,要不要當你的麵再掘一遍?”


    “他們是我的家人。”石武看著那馬臉漢子道。


    那馬臉漢子來了興致道:“我因為你這家人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了七年。這七年來的樂趣除了每天掘他的墳外就是欺負欺負這韋一刀。聽說他以前還是什麽雷行山的大當家?”


    石武突然問道:“你有家人嗎?”


    那馬臉漢子聞言抽出腰間長刀走到石武麵前,刀光森寒之下,那馬臉漢子說道:“你說什麽!”


    石武重複道:“我說你有家人嗎?”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你還能去動他們不成?”那馬臉漢子冷笑道。


    石武道:“那他們最好被你藏得很好,而不是在晉國都城享樂作福。”


    那馬臉漢子被石武的話說得心裏發毛,他為了以防萬一,搶先出刀要斬去石武左臂。可他還沒看到石武手臂斷落,他那隻拿刀的右臂已經在石武手中了。


    噴湧的鮮血和緊隨而來的劇痛讓他倒地哀嚎,那手持雙刀的疤臉男子根本沒看清石武是怎麽出手的,但他知道馬臉漢子的功夫,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逃。可他如何是現在石武的對手,他那兩隻持刀的手掌被突然出現的石武直接擰斷,他兩條腿被他的雙刀齊齊插在地裏。


    韋一刀看著石武的行事手段,情不自禁道:“阿大叔……”


    石武提著那疤臉男子來到大壯和阿花的墓前,冷聲道:“半刻時內給我填好!”


    那馬臉漢子咬著牙道:“你到底是誰!我們可是鎮國公的人!”


    “石武!等等就去殺鎮國公的人!”石武道。


    聽到石武之名,那馬臉漢子憤怒道:“為何丁羽那邊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


    被提起的丁羽好巧不巧地正駕著馬車趕來,他看到那兩人的慘狀後,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脊背升起。


    那馬臉漢子眼中升起希望道:“丁羽,我們一齊殺了他。”


    看到從車上跳下後提劍而來的丁羽,那馬臉漢子興奮道:“丁羽,我們剛剛一時不察被這賊人偷襲,有你這上品劍客相助,我們定能……”


    還不等那馬臉漢子說完,丁羽就跪地對石武道:“丁羽拜見上仙。”


    那馬臉漢子就像被人當麵賞了一個大耳刮子般愣在原地。


    石武道:“你不會準備找我幫你處理後事吧?”


    丁羽道:“豈敢!我就是想看看路上有什麽能幫得上上仙的。”


    石武看了一眼韋一刀,對丁羽道:“那你先等等。”


    丁羽就怕石武不給他機會,現在聽到石武讓他等等,他立刻恭敬地等在原地。


    石武對那兩個鎮國公的手下道:“填墳!”


    那二人見石武實力高深莫測,又看到丁羽這般態度,再沒有了先前的硬氣。他們即便是爬也爬過去將大壯和阿花墓碑後的泥土填上。


    石武暫不管他們,他將韋一刀帶至一旁,讓他服下舒筋活脈丹後就開始以靈氣助他煉化藥力。但韋一刀體內的經脈很多都廢了,一顆舒筋活脈丹根本起不到效果。


    韋一刀見石武麵露難色,就說道:“小武,韋大哥知道自己是什麽情況,你別為難了。”


    石武搖頭道:“韋大哥,小武有辦法的。就是可能會很疼,你需要忍一下。”


    韋一刀笑了笑道:“韋大哥什麽疼沒試過,來吧!”


    “嗯!”石武點頭之後立刻又拿出五顆舒筋活脈丹,他以靈氣將手上那五顆舒筋活脈丹全部碾碎,然後在韋一刀經脈最為紊亂的右胸口打入。石武靈氣先行,將韋一刀那些斷裂後壞死的經脈全部扯斷,然後再以靈氣連接那些斷開的經脈,最後以藥力滋養進那些斷開的經脈之中,讓那些斷開的經脈緩緩延伸融合,形成一根根新的經脈。


    韋一刀咬牙忍受著體內經脈斷裂又再生的痛苦,他全身熱汗直冒,但還是忍著不叫一聲。


    石武知道韋一刀是條漢子,他隨後又以同樣的方法將韋一刀腹部背部雙腿被廢掉的經脈扯斷再生。直至半刻時後,石武再一次運行靈力調理韋一刀全身新生的經脈,在石武靈氣的鞏固之下,韋一刀蒼白的臉上現出了紅潤之色,以前如有一塊巨石壓在胸口的感覺也消失了。


    石武確保無誤後收回靈氣,他對韋一刀道:“韋大哥,你的經脈已經全部恢複!但這半年裏你還是需要靜養。這兩枚舒筋活脈丹你每隔三個月吃一粒,這五顆紅靈果在你痊愈之後每隔一年吃一顆。這十盒靈草壯骨丹可以增加你的氣力,你一年吃上一顆就行。至於這三盒生血增肌丸,在受傷之後服下可迅速止血恢複傷勢。”


    見石武不僅將自己傷勢治好,還給了他這麽多聽都沒聽過的丹藥靈果,韋一刀淚流滿麵地抓著石武的手,情緒激動地發不出一語。


    石武同樣握緊韋一刀的手道:“韋大哥你不用跟我客氣!我們共曆生死,你也是因為我和阿大爺爺才會回來幫大壯哥和阿花姐守墓的。剩下的事情交給小武來處理吧。”


    石武說完之後就站起身子,他看到那兩個鎮國公手下一個忍著右臂流出的鮮血拚命推土然後拍平,一個雙手雙腳已廢,隻能靠肩膀和頭往墳地裏推著泥土。


    見他們做的差不多了,石武道:“丁羽,將他們拉出去殺了,不要汙了我大壯哥的家。”


    丁羽聞言二話不說,雙手擒住二人便拖出去大壯的院子。遠處求饒聲和利劍抹過脖子的聲音同時發出。


    見丁羽回來,石武問道:“何時不想死的?”


    “在殺我上司的時候。她求饒說隻要饒她一命我想走就可以走。我那時候就明白了,原來我可以不用為了鎮國公死。”丁羽道。


    石武道:“那你怎麽不用浩然來威脅我?畢竟你的命也就剩明天一天了。”


    丁羽看了一眼韋一刀,恭敬地對石武道:“我不敢!以您對朋友的重視,不可能給我傷害軒浩然的機會。而且他對我很好,若不是因為我的身份,我和他會是交心的朋友。”


    石武點頭道:“你很聰明,如果你當真對浩然出手,浩然這時候應該已經在幫你處理後事了。你靠著這份聰明贏得了一次生的機會。”


    丁羽抱拳道:“上仙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石武道:“我要去晉國都城一趟,在此期間我需要你幫我照顧我韋大哥。”


    丁羽立刻答應道:“好!即便先天武者親至,我也會護著韋大俠!”


    石武扔出一塊中品玉石給丁羽道:“放身上帶著。”


    丁羽知道這就是他活下去的機會,他趕忙接過中品靈石,對石武恭敬行禮。


    石武來到韋一刀身前,對其道:“韋大哥,小武此行會把鎮國公所有勢力拔除,再警告晉國皇室若再有對你們發出威脅之人,我滅他皇室全族!”


    韋一刀看著殺氣滿溢的石武,本想勸阻,但最終還是點頭道:“去吧!韋大哥在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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