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宮隱世再出的消息在不久之後也傳到了迷霧之森外圍的馭獸宗。


    許寅等人雖然詫異於這消息是從在外的散修好友處得知,但他們明白既然拜月宮敢這樣對外宣稱,那就說明柳菡他們已經有了足夠的資本對抗聖魂門。


    許寅和徐輝傑趕緊帶著這個消息去向閉關中的王猛稟告,他們生怕王猛錯過了柳菡的通知。


    王猛這二十幾年來一直都在參悟公孫冶留給他的木靈界種子。自從被石武相救死裏逃生後,他每次以靈力接觸那枚有著木靈界種子的玉佩都會生出一股很玄妙的感覺。他發現他的靈力漸漸地可以與玉佩中的木靈界種子相融,然後那枚木靈界種子也似回應他一般地發出些許光亮。


    王猛此時正將半身靈力注入玉佩之中,玉佩內的木靈界種子隨之發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緊接著,一絲木靈之力從玉佩內鑽出,回饋給了王猛肉身。王猛從未體會過如此純淨的木係靈力,他確定這就是他元嬰開空冥的機緣。等他還欲更進一步時,石室外傳來許寅和徐輝傑的求見之聲。


    王猛運轉功法暫時收回注入玉佩內的靈力,而後他把玉佩掛在了腰間。他對外說道:“進來吧。”


    石室大門轟然打開,許寅和徐輝傑先後進入。


    王猛問道:“何事?”


    許寅把有關拜月宮將在五年內隱世再出的消息告知了王猛。


    王猛一聽還以為自己閉關期間錯過了柳菡的通知,他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記錄有拜月宮位置的玉簡施展鏡花之術聯係柳菡。


    鏡花之術另一端很快就出現了柳菡的身影,隻見她麵色蒼白似是受了傷。王猛擔心道:“柳師妹你怎麽了?是誰傷的你!”


    柳菡有些虛弱地回道:“前段日子有兩人硬闖風靈法陣,我操控法陣與他們對抗時被他們隔空打傷。王師兄莫要擔心,服用丹藥之後我已經好了很多。”


    “風鳶宗?”王猛奇怪於風鳶宗之名,他壓下心中疑惑道,“知道是誰下的手嗎?”


    柳菡想著王猛不是外人,她就先將拜月宮改名為風鳶宗的事情告訴了王猛。


    王猛聽後對“風鳶宗”之名很是肯定。


    柳菡接著說道:“王師兄,雖然不知道那兩個闖陣之人的身份,但他們的修為應該與設置風靈法陣時的公孫師兄相差無幾。我想他們之中應該有空冥修士。”


    “空冥修士!難道是內隱界的拜月宮派人下來了?”王猛猜測道。


    王猛等人沒有發現的是,在王猛提及“拜月宮”三字時,他腰間那枚有著木靈界種子的玉佩自行閃動了一下。


    柳菡回王猛道:“具體是哪方勢力還不得而知。他們在被我以公孫師兄留下的秘法配合法陣風眼傳走之後就再沒有來過。”


    王猛追問道:“小武對這件事怎麽看?”


    柳菡道:“石師侄正在閉關參悟刀法,我不想打擾他,也就沒派人過去通知。”


    王猛自責道:“哎,我答應過小冶要保護你們的,沒想到卻什麽忙都幫不上。”


    柳菡道:“王師兄不要這麽說。石師侄已經告訴我們了,你們馭獸宗在被聖魂門逼迫時依舊選擇與我們站在一起。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已經為我們風鳶宗做的夠多了。我想公孫師兄在天有靈也會因為有你這個好兄弟而感到欣慰。”


    “要是小冶在該多好啊。”王猛思念公孫冶道。


    柳菡何嚐不是這等想法,不過她知道人隻能向前看。她問王猛道:“王師兄,你今日以鏡花之術找我所為何事?”


    王猛道:“我門下長老收到在外散修好友的消息,說是你們風鳶宗在外隱界北部發放了很多玉簡,對外宣告你們將在五年之內隱世再出。我激動之餘就想問一下具體時間,我馭獸宗也好去給你們風鳶宗助陣!”


    “什麽!”柳菡訝異道,“我風鳶宗從未向外發放過玉簡。我還準備等石師侄出關後與他一起商議風鳶宗隱世再出的時日呢。”


    “這……”王猛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陷入了沉思。


    柳菡亦是深深地不解。


    王猛臉色難看道:“柳師妹,此事透著古怪,我看是有人想讓你們風鳶宗在外的敵人提前做好針對你們的準備。”


    柳菡被王猛這麽一點,她氣憤道:“到底是誰這麽可惡!”


    王猛道:“有多少人知曉你們風鳶宗將在五年內隱世再出?”


    柳菡道:“我為了激勵門人,在任命觀月峰掌座時便告知了他們這個消息。可風鳶宗外麵有公孫師兄的風靈法陣,除了我無人可向外傳送消息。那麽其他知曉這消息的人就要問石師侄了,因為這消息是石師侄帶回來的,我不清楚他有沒有跟外麵的人提起過。”


    王猛聽後說道:“那隻能等小武出關了。”


    柳菡點頭道:“嗯。”


    王猛道:“柳師妹,如此我先繼續參悟木靈界。你有任何事都可以第一時間以鏡花之術通知我。”


    “多謝王師兄!”柳菡感激道。


    雙方結束鏡花之術後,柳菡便將未閉關的趙辛、年蓉、關肅等人喊來,並把王猛傳來的消息告知了他們。


    他們皆是罵著外麵散播玉簡之人用心險惡。但石武未出關之前,他們也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在針對風鳶宗。


    柳菡對他們說道:“距離風鳶宗隱世再出還有五年不到的時間,我希望你們可以留一個人下來與我共同坐鎮宗門,其餘兩個繼續去閉關增加實力。”


    趙辛他們聽了紛紛表示要留下來。


    最後還是年蓉以資曆為由對趙辛和關肅道:“我怎麽說都是一峰掌座,有我與柳師姐一起,你們盡管安心閉關。”


    柳菡對此表示認同,趙辛和關肅也隻得聽命地回去閉關了。


    接下來的四年時間,風鳶宗內雖沒有門人突破至元嬰境,但總體來說他們都在有條不紊地提升著修為。


    比起風鳶宗的平靜,外隱界北部早已是草木皆兵。大量中小規模的宗門被運往天泯宗,就連在北部遊曆的其它區域的宗門弟子都會無緣無故的失蹤。


    北部的一些宗門見狀不想坐以待斃,是故聚在一起欲做最後一搏。可他們哪是仇琅這些元嬰後期修士的對手,在聖魂門雷霆手段下,他們隻有被押送去天泯宗的下場。至於這些宗門內的珍藏則全部被聖魂門用來向頂膳宗兌換各種可在對戰時提升體魄血肉之力以及靈力類的靈膳。


    外隱界別處區域的各大勢力都覺得聖魂門瘋了,不然怎會做出這等殺雞取卵的事情。


    但仇琅等人敢這麽做自然是得到了門主仇嵬的示意。


    一場籠罩整個外隱界北部的風暴隨著風鳶宗隱世再出之日的臨近變得越發強烈。


    當時間來到那枚玉簡中記錄的最後一年,外隱界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拜月宮舊址。他們想看看那曾經擁有外隱界第一人的宗門會如何應對現今的北部第一大宗聖魂門。


    七月初十,正午,天晴無風。


    夏日的氣息彌漫在風鳶宗的每一處,就連憶月峰上的大白兔子和藍兒都因受不了這烈日而躲在了青竹小屋內乘涼。


    藍兒看著外麵火辣辣的太陽道:“大白,這天氣也太熱了,要不我們去找老仙長討些藍玉靈液來喝?”


    大白一聽立馬同意地點了點頭。可它一蹦出去就被滾燙的地麵燙得縮了回去。


    藍兒心疼道:“你在屋裏等著我,我去找老仙長便是。”


    大白感激地往藍兒身上蹭了蹭,藍兒則像個大人一般撫了撫大白的腦袋,然後嗖的一聲竄去了外麵。


    滾燙的地麵雖然讓藍兒感覺不適,但還在它的忍受範圍內。


    等藍兒到了青竹大屋前,它看到大門緊閉,在喊了幾聲老仙長後也沒有任何人回它。藍兒無奈道:“老仙長肯定又去哪裏瀟灑了。哎,真是苦了我和大白了,這天氣不來點藍玉靈液怎麽過哦。”


    “要不我幫你們各煉一瓶?”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藍兒心頭生出。


    藍兒愣在了那裏,它隨即就看向了青竹大屋後方的靈植圍欄,卻沒有看到那聲音的主人。藍兒搖頭道:“這天氣太熱我都出現幻覺了。”


    藍兒說罷就準備回去跟大白兔子說元叔不在憶月峰,可它轉身就看到一襲深藍色氅袍的石武站在它麵前。


    藍兒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它撇過頭去道:“出關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這不是第一個就來見你了嘛。”石武張開雙手道。


    藍兒露出笑意,一躍而起跳進了石武懷裏。


    石武抱著藍兒道:“這麽多年不見,你怎麽還沒長個啊。”


    藍兒回嘴道:“你這做主人的不是也沒長個嘛。”


    石武被它這麽一說倒是不知怎麽答了。他隻得右手輕抬自赤雲袋中取出三目聚靈盆,而後又從納海囊裏拿出兩隻琉璃瓶和兩隻金丹中期的海玉桃。


    藍兒看著石武將三目聚靈盆變大後以靈力把兩隻海玉桃放了進去,它好奇道:“你幹嘛?”


    石武道:“我一開始就跟你說了呀,幫你和大白各煉一瓶藍玉靈液。”


    藍兒哦了一聲就要從石武身上跳下去,卻被石武一把接了回來。石武說道:“你主人雖然沒長個,但本事還是長了些的。”


    石武說著就以單手分出兩道靈力絲線,在從海玉桃頂端注入後,那些靈力絲線如知曉海玉桃內部構造一般分叉向前。


    幾乎是在藍兒眨眼之間,它麵前的兩隻海玉桃內就現出了無數道赤色光芒。一塊塊完整的果肉被那些赤色絲線包裹著來到那兩隻琉璃瓶上方。


    藍色的靈液在石武的操控下有序地傾落在那兩隻琉璃瓶中。


    聚靈盆內部的三目炎睛獸激動地通過額前雷霆咒印與石武對話道:“三目恭喜主人出關!”


    石武聽到三目炎睛獸的聲音,他笑著以雷霆咒印與其溝通道:“嗯,好久不見了三目。”


    三目炎睛獸興奮道:“主人,您此次一定閉關有成了吧!”


    石武回道:“是有所收獲。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我還在外隱界呢。我兩位朋友想喝藍玉靈液,我就把聚靈盆拿出來幫它們煉製兩瓶。”


    三目炎睛獸不以為意道:“三目隻要能跟著主人便成,去不去內隱界其實都無所謂了。”


    石武嗬嗬笑道:“你跟著我也變得胸無大誌了。”


    三目炎睛獸撓撓腦袋嘿嘿笑著。


    石武見藍兒已經兩眼發直地盯著那兩隻琉璃瓶,他對三目炎睛獸打了聲招呼後就把聚靈盆收回赤雲袋中。至於那剩下來的幹癟果肉則被他收入了專門的儲物袋內。


    石武對藍兒道:“走吧,我們回去喝。”


    “嗯。”藍兒點頭道。


    大白兔子還想說藍兒怎麽還沒回來呢就看到石武抱著藍兒過來了,而且石武身後還懸浮著兩瓶藍玉靈液。它不敢置信地搖了搖腦袋,等確定那人就是石武後,它也和藍兒一樣撲了過去。


    藍兒嚇得直接竄到了石武肩頭,而石武在用雙手接住藍兒後也知道藍兒為何要躲了。石武調侃大白兔子道:“大白,你這些年怎麽變得這麽重了。”


    大白兔子才不管這些,它倍感舒服地在石武懷裏蹭著。


    石武走進青竹小屋,看到屋內的事物一如以前。他輕笑道:“元叔把你們照顧地挺好。”


    藍兒跳去桌上道:“老仙長確實挺照顧我們的。有次冬日的夜晚我還看到他怕我們被寒風侵染,過來幫我們帶上屋門呢。”


    石武點了點頭就先去櫥櫃裏拿了兩隻玉碗出來,他以靈力在玉碗上拂過,然後就幫大白兔子和藍兒各自倒了一大碗藍玉靈液。


    石武把大白兔子放回桌上時藍兒已經不客氣地咕嘟咕嘟喝起自己那碗藍玉靈液了。


    “你慢點喝啊。”石武見藍兒不一會就把碗裏的藍玉靈液全部喝完,還因為喝的太急在那咳嗽了起來。


    石武幫藍兒輕拍了幾下後背,藍兒緩過來後說道:“你是不知道,老仙長每次給我和大白喝藍玉靈液隻有那麽一小杯,真就是一小杯啊。”


    石武看著藍兒在那比劃著杯子的大小,他奇怪道:“不至於啊。我幫你們準備的藍玉靈液共有兩千斤,足夠你和大白喝十九年了。”


    藍兒也不懂元叔為何會這般做,它強調道:“我說的可都是事實,不信你問大白。”


    藍兒還想讓大白兔子幫自己作證,卻看到大白兔子已經像喝醉了一般趴在桌上睡著了。


    這可把藍兒嚇了一跳,藍兒正要去叫醒大白兔子就聽石武說道:“這大熱天喝了藍玉靈液就睡也是一種享受,你就別吵大白了。你再來一碗吧。”


    石武說完就又幫藍兒倒了一碗。


    有石武在旁藍兒就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它嗯了一聲就繼續喝著石武幫它倒的藍玉靈液。


    兩碗清爽甘甜的藍玉靈液下肚,藍兒滿足地笑道:“終於喝過癮了。”


    石武把那兩瓶藍玉靈液放在青竹小屋的牆邊,讓藍兒想喝的時候就用它們先前的方法倒著喝。


    藍兒見石武起身要走,它問道:“還要閉關?”


    石武回道:“不閉關了,時間上來不及。我要去找柳菡掌門商議風鳶宗隱世再出的事情。”


    “你的刀法練成了嗎?威力怎麽樣?”藍兒關心道。


    石武道:“已練成了四式。具體的威力得遇到對手才能知曉。”


    “練成了就好。我跟你說,四年前有人在你生辰日時闖進風靈法陣。柳菡掌門還因此受傷了。”藍兒告訴石武道。


    “嗯?”石武疑惑道,“我出來前已經聽了柳菡掌門以及趙大哥他們的傳音玉佩,他們沒人跟我說起這件事啊。”


    藍兒道:“柳菡掌門他們不想影響你,我當時還說要去求老仙長通知你的。可柳菡掌門不讓我去,她說他們還撐得住。”


    石武心中一暖道:“我知道了。你要和我一起過去嗎?”


    藍兒不舍在這昏睡的大白,它說道:“你去忙吧,我在這裏陪大白。”


    “也好。”石武說完就徑自走出了青竹小屋。


    隨著一道綠色光柱落至宮主殿外,在此值守的劉迅激動道:“小武!”


    石武恭敬作揖道:“劉長老好。”


    劉迅握著石武的手道:“你閉關地怎麽樣?”


    石武笑著道:“有所得。”


    “有所得就好。”劉迅為石武高興道。


    殿內的柳菡與年蓉聽到外麵動靜,她們一齊走了出來。


    當看到石武之後,她們二人會心一笑道:“你出關了。”


    石武對二人作揖道:“石武見過柳菡掌門,年蓉掌座。”


    柳菡二人已經聽到石武對劉迅說他此次閉關有所得,她們心中大定地迎著石武進去殿內。


    三人依次落座後石武先問道:“柳菡掌門,我聽藍兒說五年前有人過來闖風靈法陣?”


    柳菡點頭道:“其實在那之前還有人來闖過。隻是同樣被我以公孫師兄留下的秘法傳送去了別處。”


    “可知那兩批是什麽人?”石武追問道。


    柳菡道:“不清楚。對了,比起那兩批闖陣之人,大概是在四年前,外隱界北部突然出現了很多玉簡,裏麵記錄說拜月宮將在五年之內隱世再出,而後外隱界北部就變得風聲鶴唳起來。聖魂門像瘋了一樣把很多中小規模的宗門押送去了天泯宗,他們應該是用這些修士給那隻狐妖提升實力。”


    “知曉風鳶宗隱世再出時間的也就馭獸宗和蓮花宗。可王猛大哥和蓮清子道友都沒有這麽做的理由。而且散播這消息的人明顯就是為了讓我們在外的敵人有所準備。”石武一眼看出對方用意。


    柳菡道:“我和年師妹也是這般認為。看來這次我們隱世再出不止有明麵上聖魂門、天泯宗這兩個對手,還有另一股潛藏著的勢力。石武,你說會不會是內隱界拜月宮的人?特別是四年前那兩個,他們的修為起碼是空冥境。”


    “是空冥境的話倒還好了,就怕他們非是內隱界拜月宮之人。”石武問道,“柳菡掌門,不知我閉關期間外隱界可有什麽大事發生?”


    柳菡回憶道:“若說大事的話除了北部聖魂門的舉動也就上次珠光閣管事蕭華跟我提起的,中州佛門總壇滿門皆滅……”


    “什麽!”石武一聽到這個消息腦海裏立馬出現了金為的身影。


    柳菡她們見石武如此激動,柳菡問道:“怎麽了?”


    石武道:“我知道有一個人必定會去佛門總壇報仇。我還準備在風鳶宗的事情結束後過去佛門總壇一探的,沒想到佛門總壇居然這麽快就被滅了。我想這件事應該跟那個人有關。”


    年蓉好奇道:“他是誰?”


    “他是六百多年前被佛門總壇抓過去的佛門惡種,是我所在那片大陸無幽穀的穀主,也是我的曾祖父,我必殺的仇人——金為!”石武回道。


    柳菡和年蓉皆是愕然,她們沒想到石武跟那金為的關係如此複雜。


    石武先將金為的事情放在一邊,他說道:“柳菡掌門,既然外麵的敵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有些人還給我們風鳶宗使了絆子,那我們也該行第一步昭告天下了。”


    柳菡和年蓉都聽出了石武的意思。柳菡激動道:“我以風鳶宗宗主的名義書寫請柬。我們此次邀請哪些宗門前來?”


    石武想了想道:“這第一張請柬必須給聖魂門這北部第一大宗,邀請他們於十月初九前來風鳶宗觀禮。第二張請柬則是給珠光閣的,除了向他們購買觀禮時需要的靈果靈釀外,還邀請其閣主杜和與謝靈一同觀禮。接下來便是給外隱界南部、西部、東部的前列宗門。”


    柳菡在石武說著的時候就拿出了一枚枚玉簡,前麵兩個勢力的邀請玉簡她很快就寫完了。可寫到後麵外隱界其它區域的前列宗門時她卻犯難了,她說道:“石武,我們隱世這些年外麵的形勢變了很多,具體誰是各個區域的前列宗門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我以鏡花之術詢問一下北部珠光閣管事蕭華?”


    石武回道:“不用了。柳菡掌門隻要往裏麵書寫邀請的內容即可,具體是哪些宗門,等我過去要幫我發放玉簡的北部行旅門後,我讓那裏的管事幫我添上即可。”


    “好。”柳菡說著便在剩下的二十幾枚玉簡中以靈力寫下邀請之語,並在最後注明“風鳶宗宗主柳菡敬上”。


    石武接過柳菡遞來的玉簡後又問她要了一張外隱界北部的地圖,他在厚新城的位置上看到了行旅門的標記。


    柳菡道:“風鳶宗外出的傳送陣在廣場上,我送你出去。”


    “有勞柳菡掌門。”石武恭敬道。


    風鳶宗廣場之上,一些正在修煉術法的門人看到柳菡與一身著深藍色氅袍的年輕公子來到,他們紛紛向二人作揖。


    柳菡對他們點頭示意後就領著石武來到高台下方。她雙手掐訣口中念咒,地上便現出一座銀色法陣。柳菡提醒道:“石武,你拿出公孫師兄給你的風痕玉盤,它可以保護你不被抹去在風鳶宗的記憶。”


    石武聞言就從納海囊中取出那塊風痕玉盤,隨著一道銀色光輝閃過,石武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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