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探回了頭,昂起脖子,向上望去,他眼中帶著嬉笑,似在等待著我的答案。


    我閉上眼睛,靜下心,不斷的告訴著自己,“忍耐著,一定不能被他激起,否則我們就不要想將來了!情婦嘛,大不了,就是一個稱呼,怕什麽!”


    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衝出他的圈抱,向大家一個燦笑,“呀?在開會啊?那我呆會兒再來,莽,到時記得給我來條短信哦!”再眨了個眼,盡量走著婀娜小步.


    這樣應該就是所謂的情婦的做法了吧!電視上就是這樣演的,恩,沒錯!我鼓勵著自己。


    在大家一副副錯愕的表情中,挺了挺胸,邁了出去。


    “這...”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最後一齊刷向總裁,卻不敢支聲。


    於莽呆站在門口,眼睛微眯,嘴角上翹著。


    那些人一看,竟以為總裁不再生氣了,也壯起了膽子,向前一跨,“總裁,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滿心的期待著,一個個都直起了身子,想要好好的舒上一口氣,卻未想到,伴隨著於莽慢慢轉過的身體,大家的動作卻也永遠的僵持住了,仿佛比剛剛更是寒冷了幾分,每個人的身上有如厚厚積上了萬年冰雪,恁上怎樣化,也化不下去......


    一等於莽說了冷冷一句,“散會”。


    大家立刻抬起了頭,向外倉皇而逃,有如老鼠一般的狼狽,直到電梯‘咚’的一聲,到了一層。


    “那個女人不會真的是總裁的情婦吧!”


    “總裁沒有結婚,哪裏來的情婦?別瞎說!”


    “你沒看到總裁手上戴的那顆鑽石戒指的位置嗎?無名指!肯定是結婚了!”


    “他結婚?那咱們怎不知道?”


    “你是誰啊?告訴你說?”一個瞥眼,“但是那個情婦,也是不是...有點...太小啊...”


    “你說哪裏小啊?”財政部經理瞪著大眼問著。


    “笨蛋,你說哪裏小啊?”


    “我覺得...”他大腦依舊簡單的運行著,“都小!嘿嘿!”一轉頭,哎?人呢?“你們等等我啊...”


    而高層上的於莽隻是手裏握著電話,猶豫著要不要按下,最終隨著一聲重撥,幾聲按扭熟悉的響了起來。


    “樂樂,是你手機響了吧?”阿姨從自帶的飯盆裏抬起頭,看向對麵正在啃紅薯的我。


    “哦!”我拿了起來,使勁的吞了下,”什麽事情?”依舊沒有好氣的,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他,縱使不說話,從他的呼吸輕弱就可以辨別!


    “你在吃東西?”隔了許久,他說出了第一句。


    “恩!”慷慷的啃著,好久都沒有吃過它了!


    “是什麽?”我可以想象,那頭的他一定在擰著眉頭。


    “烤紅薯!”無奈的一說,哎!又開始發揮他超級無敵的奶爸的工夫了。


    “記得一會兒喝點水!熱一點的,你胃不好!”最後一頓,“下班後,等著我!”


    “哦!”我點了點頭,突然又一想,我現在可是地下情婦啊,“不要,在車庫吧!”


    “......”他笑了兩聲,“隨你!”


    掛上電話。


    “誰啊?”阿姨抬頭一臉的好笑,“是不是男朋友?”


    “是我哥!羅嗦著呢!”謊話不帶打草稿。


    “哎!”阿姨站了起來,拿起一個雞腿到我嘴邊,“你們這些孩子還小,不知道長輩們對你們的羅嗦,其實是不放心!也是為你們好!”


    我順手接了過來,把紅薯向邊上一放,又繼續吃著阿姨特製的雞肉,真是天下美味!回頭讓於莽跟她學學,就可以天天給我做了。嘿嘿!哦,不行,要保密!


    雖然在這個崗位上,沒有交到同齡的朋友,但是有這樣一個媽媽級的人物照顧,倒是也別有情趣,尤其是說到”明天我給你做點田七氣鍋雞”,或是,“芙蓉湯”,還有一些誘人的菜譜,真是讓人忍不住就要和她回家。


    但是這想歸想,事實還是辦不到的,畢竟我家還有一個暴君的獨裁。


    “不說話嗎?”於莽邊開著車子,不時還轉頭笑看著我。


    我扭過頭來,“今天要回家!”


    “不是正趕往回家路嗎?”


    “不是...”狡辯著。


    “那你說的是哪個地方?”他壞壞的笑著。


    我翻了個白眼,存心跟我玩文字遊戲,”我說的是欣欣住的地方!”


    似乎聽到這個答案,甚是滿意,他的嘴角笑容更是深了幾層,車子一掉頭。


    看著熟悉的街景,卻是不一樣的心境了,難道這就是物是人非的含義了吧!僅僅幾天的時間,然而卻也說明了,時間並不是一種變化的證明。


    尤其,在我和他的身上,離奇的故事,甚至現在不能預測的將來。


    “還要不要化妝啊?”似是看到我臉上的愁容,他率先打開了話題。


    “啊...要!”翻著包裏的東西,“完了,莽...我沒有帶啊!”


    “笨蛋!”他稍一彎身,另一隻手繼續穩住方向盤,再一抬起,放到我手裏一個盒子。


    “你還有啊?”我驚訝的說著,臉上卻是開心的喜悅。


    沒有鏡子,就用前車鏡,微弱的燈光,向臉上塗抹著。


    “行了嗎?”我轉過頭,看向於莽,讓他再審視一下。


    隻感到車子慢慢停了下來,於莽從我手裏拿過盒子,稍微蘸了點,另一隻空閑的手端正我的臉,在臉上畫著圈圈,仿佛按摩一般,異常的舒適。


    “這是...莽哥哥的車子?”


    聽到這一聲熟悉的稱呼,仿佛做賊心虛一般,我趕忙向後退了退。


    於莽的手依舊僵在半空中,無奈的瞟了我一眼,“你這個樣子,還真象是情婦!”搖頭笑了下。


    真是,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怒瞪了一眼,再一瞥,透著玻璃,卻是看到欣欣那張精致的小臉。


    “莽哥哥,媽媽!”她“咚,咚,咚”的敲著車窗。


    我立刻衝了下來,“欣欣...”張開雙臂,閉上眼睛,就等著她的投懷,好久沒享受到軟香的感覺了,總是於莽的那種陽剛的味道,雖然也不錯,但是還是...不一樣嘛。


    誰知,等了許久,沒有動靜。


    睜開眼睛,竟看到,欣欣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於莽,小臉上掛滿了淚水,楚楚可憐的紅了鼻頭,小手來回搓著,不知如何是好,最後一個忍不住,”莽哥哥...”撲進了他的懷抱,鼻涕混合著淚水,向他身上蹭著。


    而我,隻是兩手空空,周圍隻有風的環抱,真是鮮明對比,更加突顯我的尷尬。


    “進屋了!”氣衝衝的一句,先走了過去。


    後麵的他們,卻馬上也跟著走了進來。


    “拿開!”於莽冷酷的聲音。


    “不要...”象是撒嬌一般,瞟了我一眼,似乎斷定於莽此時做不出太傷人的事情。


    我此時心理異常的不舒服,仿佛有個石頭堵住了一樣,找不到出口,又看了看沙發上那依舊糾纏的兩人,瞪了一眼,真是有股衝動,想要過去,把他們拆散!


    然後,再對著於莽,不,是欣欣,告訴她,少向我們家於莽那裏貼!


    鬱悶...真是...


    “好久不見了?”一個中年的男聲在我身後響起。


    我疑惑的轉了過來,”哦!你也來了?”有些驚訝,竟是薛立新。


    他點了點頭,向前望了望,”她今天拍廣告去了,所以我送她回來!”


    “哦!”我隨便應答著。


    “我想代欣欣問一句,那天的訂婚宴是不是於先生和徐惠小姐的?”他拖了拖眼鏡。


    “幹嘛問我?”我警覺的望向他。


    他抱歉的一笑,”於先生雖然比較待人冷淡,又無情,但是對你這個母親還是不一樣的,雖然表麵毫不在意,實際上卻是異常關心!我想或許,這個世界可能對他來說,都無意義,但是,母親在他的心中應該是有分量的!”


    我抬起了頭,睜大眼睛,觀察著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的變化,是不是在反諷我?或許他根本已經看出我和莽的關係?


    但是結果,或許是我太笨了,或許是他太聰明會掩飾了,或許根本是我在多心,依舊是一片的空白。


    他看我沒有回答,繼續解釋著,”欣欣那天不巧看到了於先生抱著一個女人進了新房,所以很是傷心,一直到現在都心結未打開!她總是在責備著自己,說一定是自己不能為他提供事業上的幫助,所以才不會選擇她,可是,雖然如此,這付出了十幾年的心很難說一句收回,就可以真的放棄掉!”看到我動容的麵孔,”學會愛一個人簡單,但是要學會不愛,就是很難的了!”


    我低垂下頭,愁眉慘淡,卻不知道該怎樣去說,總覺得他在責備我一樣,搶走了於莽,害欣欣現在這樣。


    “我要和她單獨談一下!”於莽從後麵伸過一支手臂,把我向後一圈,拉離開了這個客廳,遠離了他們。


    剛一進臥室。


    他就拖起我的下巴,看著我的臉,“怎麽了?”


    望著他那依舊明亮的雙眸,淚水絕堤而下,”莽,我好壞,是我...我害的欣欣這個樣子...嗚...”


    他眉頭一皺,“你不是壞,你是笨!”用雙手不時的擦著眼角的淚水,“多少次,都想明示你,你偏偏這個腦子隻有錢!”向我額頭輕輕一彈。


    我稍微一躲,吸了吸鼻子,”哪裏有啊!我怎不知道!”


    他一個白眼,”從你收留她開始!”


    “呀?”我猛的抬起頭,“那就是說,你從那時就喜歡我了嗎?”


    他沒有支聲,鬆開手,從旁邊的衣櫃裏拿出衣服,“我要去洗澡!”


    “你還沒有回答呢?”我在後麵不依不撓的詢問著。


    他脫下了襯衫,向地上一丟,穿上浴衣。


    我望了望,”你不要總是亂扔啊...”


    剛要彎身揀起,就被他拉住,“明天拿個袋子裝上,扔掉就好!”


    “幹嘛...”突然想到了他潔癖的毛病,怕是欣欣蹭的淚水太多了!但是奇怪了,跟我怎就沒有啊?小時候,還吃我剩下的麵呢!


    一轉臉,看到他已走出,我趕忙追了上去,“你不要岔開話題,到底是不是啊?”


    此時的我,腦子裏似乎隻為這個答案興奮著,根本就已忘記客廳中的兩人。


    跟著於莽進了浴室,門一關,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到底是不是啊?”連自己都覺得有夠煩的了。


    他脫著衣服,此時已經一絲不掛,可我依舊沒有感受到不適,站在那裏,顯得自然而輕鬆。


    他呢?望了望我,也不覺得尷尬。


    仿佛兩人對此場景早已再熟悉不過!


    最後打開噴頭,把水淋在頭上,嘴角一個魅笑,”要不要洗鴛鴦浴?”


    我大大的瞪了他一眼,拜托,竟能說出這樣話來,現在可是在欣欣這裏,萬一被她發現...等等,我現在在哪裏?啊......


    “嗬嗬!”於莽笑的低沉,”笨蛋!”


    上前,伸後一撈,把我拉向了浴池,還沒幾秒,身上衣服卻也落掉。


    “呆會,怎樣出去?”我擰著眉頭不知怎辦,剛剛兩個大活人,我就沒看見嗎?怎這樣笨,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但是好象...我已經是一身黃了...


    “轉過身去!”他拿著浴液在我身上打著。


    “哦!”算了,大不了,躲在他後麵,讓他解決去,反正事前,我盡量去做,但是出了事情嘛,就丟給他好了,已經發生了,愛怎樣就怎樣,縮了縮脖子。


    “又在想什麽餿點子?”他繞到我麵前,眼睛緊緊的盯著我。


    “沒...沒有!”我雙手高高舉起,發誓著。


    還沒站穩,被他抱住,到淋頭一衝。


    “莽,你慢點啊...”又閉上嘴,再一張開,“我喘不氣來了...


    你不要碰這裏!我雙手遮蓋住臉,怕妝容花掉.


    語言極其的惹人遐思,浮想聯翩。


    所以當我們倆人從浴室走出來時,看到麵前的人那目瞪口呆,甚至有些氣憤的臉孔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我的頭幾乎快與脖子打對折,低的不能再低,拉著於莽的衣服,在後麵藏著。


    “你們...”欣欣黎花帶雨的小臉,寫滿了不信,不信...莽哥哥,媽媽!”說完,哭著跑了出去。


    而後麵的薛立新幾乎是要瘋狂掉,一臉的怒容,我還以為...曾經是我錯怪你了,卻沒想到,你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你知不知道,你們這叫**?說著,拿起沙發上的文件包,走了出去.


    我依舊躲在邊上,稍微把頭探出來點,一看,沒人了,也站開了一米遠,對著於莽大喊,幹嘛都怨恨我,明明是你勾引我!


    誰讓你自己要做情婦!他一個嘲笑,轉身進了臥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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