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因由
聽聞玉姝言罷，顧行舟不禁開口問道：“玉大哥？”
玉姝聞言，讚同地點了點頭，隨即接口道：“若說這人選，除了我大哥以外，便沒有更好的人了，他的醫術還在我之上，隻是名聲不外傳罷了，而且自幼習武，因此可用內力。”
“那是不是意味著，沈兄的毒可徹底清除了？”聽玉姝說罷，顧行舟便緊接著問道。
玉姝先是並未答話，又將手指搭在沈詞手腕上診了片刻後，才語氣輕快地開口道：“沒問題，先用我的方子清毒，而後待到我大哥回京再行幾次針灸之術，這毒便可徹底解了，毒解了之後，我再替他開幾幅補身的藥，慢慢養著，壽命無礙。”
沈詞在一旁安靜地聽著，縱使平日裏性子再怎麽沉靜，聽到此處的時候，也不由得情緒不穩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緩緩開口道：“若真是如此，那我沈詞便在此多謝玉神醫與令兄的大恩了。”
玉姝聽罷後擺了擺手，對沈詞誠懇地說道：“醫者父母心，我家中的學醫之人首先要學的便是如何做人，再學如何醫人，如今你就算是與我素不相識，我同大哥也會出手相救，何況你還是顧世子的朋友。”
在玉姝言罷後，容箏也開口說道：“是啊，沈大人，玉姝姐也不是為了一句謝來為你診病的，你就別客氣了。”
“你們說得對，反倒是我著像了，沈詞自愧不如，各位見笑了。”沈詞在容箏說罷之後，便想得通透了，豁達地答道。
玉姝聽罷，挑眉一笑，拿起丫鬟剛剛放在桌上的筆，提筆抬腕飛快地寫了幾張藥房，吩咐還在一邊等著的丫鬟道：“第一張方子是前期喝的，喝上七日，早中晚各一次，兩碗水煎成半碗服用，第二張方子是七日後服用，每日隻需要用一次，一直用到我兄長回來為止。”
沈詞認真地聽著，在玉姝一番話畢後，低頭看了看桌上還有一張藥方，不由得心生疑惑，隨即便問出了口：“那這第三張藥房是做什麽用的？”
“哦，那張方子是外用的，你吩咐人將去上麵的藥材買齊，在每日睡前泡半個時辰的藥浴。”玉姝聞言，便開口答道。
沈詞聽罷，才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低聲應了一句：“原來如此。”
眼見已經看過診，方子也開好了，顧行舟便與容箏對視一眼，而後雙雙站起身來。
站起身後，顧行舟行到沈詞麵前，隨即語調輕快地開口說道：“恭喜沈兄，既然已經診出了結果，那我們幾人便先告辭了。”
沈詞聞言，抬眼看著顧行舟，又看了同樣已經站起身準備離去的容箏，不解道：“多謝世子，可是現在馬上便要到中午時分了，既然已經來了，何不一同用過飯後再回？讓我盡盡地主之誼，也好感謝玉神醫的救命之恩。”
隻見顧行舟衝他飽含意味地笑了笑，隨即開口說道：“不用了，嶽父嶽母還等著我們回去用飯呢，再說了，等過一會，你這兒還要來人呢，我們就不打擾你將這個好消息說給他聽了。”
顧行舟言罷，沈詞的麵上便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思索了一番，隨後便無奈地說道：“行罷，既然虞大人家中還在等著你們，那各位便自去吧，改日再由我做東，請各位去羨魚閣吃飯。”
眾人聽罷紛紛應下。
待到沈詞將眾人送到門外時，顧行舟才開口道：“沈兄送到這裏便罷了，我們這就自去了。”
“好，各位路上小心。”沈詞聞言，便也出聲答道。
隨後便目送著顧行舟一行人遠去，而後才轉身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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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之中，玉姝同容箏兩人相對坐著，看著玉姝正低頭研究著什麽。
容箏不禁好奇地開口問道：“玉姝姐，你在看什麽呢？”
“哦。”玉姝聞言，收起手中的東西，抬起頭來答道：“也沒什麽，隻不過是些從前在外遊曆時所作的記錄。”
見容箏好奇，便伸手將那本冊子遞給了她，一邊輕笑著開口說道：“我方才為沈詞診脈的時候，發覺他所中的毒，是來自南疆的一種，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還沒說，嗯？”
“玉姝姐……我們不是瞞著你不說，而是當時來不及說。”容箏一聽，便開口解釋道。
玉姝聞言，便慵懶地靠在車壁上，好整以暇地開口道：“行了行了，你也別跟我解釋那些了，現在開始說罷，這沈詞所中南疆的毒，也不是那顧平應該有的，這種毒隻在南疆部落之中，中原少之又少，更別說沈家在江南一帶了。”
待到玉姝問罷，容箏才接口回答道：“玉姝姐，說起顧平，我們上次就說到，他是老英國公顧維良的外室所生的，而英國公死後他突遭巨變，生活窮困，母親去世，甚至是自己成為別人家的贅婿，因而他對安陽大長公主，以及行舟的父親甚至這一脈都抱有極大的惡意，認為是他們奪走了應該擁有的一切，英國公的爵位，優越的生活，極高的地位等等。”
“可是他一人的力量又太小，因此，他開始積極聯絡當地官員，鄉紳，想要壯大自己的力量。”
“等等……”還未等到容箏說完，玉姝便出聲打斷了她的話，提出自己的疑問：“英國公府在盛京之中的地位，就連我這個不屬於你們大永的人都知道，安陽大長公主乃是當今大永皇帝的親姑姑，所以，顧行舟他爹現英國公顧頫，就同當今大永皇帝為表兄弟，而且他與顧行舟父子倆同朝為官，都頗得信任，就連你們前幾天成親，也賜下了不少賞賜”
“所以，這種權貴，怎麽可能是他聯絡到幾個當地官員和鄉紳就能動的了的，豈不是異想天開？”玉姝說罷，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待到玉姝將自己的疑問說完，容箏才接著開口說道；“沒錯，英國公府的地位不是他彼時能動搖得了的，隻不過他這麽做，並不是想靠那些人來報複。”
“不是靠那些人報複？”玉姝默念著容箏這句話，須臾之間，好像有些懂了。
見玉姝好似明白了，容箏微微一笑後接著道：“他就在於那些人接觸的時候，從一位鄉紳手中得到了那種毒，隨即將毒下在了他視為恥辱的兒子——沈詞的身上，讓沈詞從小便忍受著慢性毒\藥的折磨，而他，卻一點一點地發展著自己的力量，直到三年前，有一位盛京中之人派人找上了他，說要與他合作，雙方幾番試探後，便確定了合作關係。”
“說是合作關係，倒不如說是顧平這邊的一邊倒的服從，因為從沈詞從顧家換出來的幾封信來看，顧平對盛京中的那人是畢恭畢敬，那人讓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容箏一字一句地說著，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中便帶了些自己也未曾發覺的憂慮。
玉姝卻聽出了容箏話中的憂慮，直接了當地開口問道：“是不是你們，還未查出顧平背後那人是誰？”
“沒錯。”容箏聽罷，點點頭，雖然有些失落，不過很快調整了過來，隨即又補充道：“背後那人是誰我們雖然沒查到，不過我們查到了背後那人指使顧平做什麽。”
“哦？是什麽？”聽到這裏，玉姝也坐直了身子，開口問道。
容箏頓了頓，才開口答道：“南疆原部落首領垢金。”
“是他啊。”玉姝聽罷後，出聲接了一句。
“怎麽？容箏姐認識他？”聽及此處，容箏便眼睛發亮地問道。
玉姝見她這幅模樣，便搖了搖頭，微曬地答道：“不認識，隻不過是聽說過罷了。”
見容箏有些失落，玉姝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主動開口轉移了話題：“三日後便是太子與你盈表姐的大婚了，怎麽樣，有沒有準備好賀禮啊，這可是你們大永這些年來最隆重的事了。”
聽玉姝提到這件事，容箏也不由得起了性質，接著玉姝的話頭便說道：“怎麽會沒有準備賀禮呢，到時候你便看著就好，說起來，當今聖上隻有太子與貴妃所出的二皇子兩位皇子，子嗣單薄，不出意外的話，太子便是下一任的帝王了，還不知道三日後的大婚，是何等的盛況呢。”
剛說罷，又似想起了什麽似的，對著玉姝問道：“玉姝姐，你也別光問我啊，你給盈表姐準備了什麽禮？”
語罷，隻見玉姝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緩緩啟唇吐出一句話來：“我便送她一張容易得子的方子好了。”
聽聞玉姝言罷，顧行舟不禁開口問道：“玉大哥？”
玉姝聞言，讚同地點了點頭，隨即接口道：“若說這人選，除了我大哥以外，便沒有更好的人了，他的醫術還在我之上，隻是名聲不外傳罷了，而且自幼習武，因此可用內力。”
“那是不是意味著，沈兄的毒可徹底清除了？”聽玉姝說罷，顧行舟便緊接著問道。
玉姝先是並未答話，又將手指搭在沈詞手腕上診了片刻後，才語氣輕快地開口道：“沒問題，先用我的方子清毒，而後待到我大哥回京再行幾次針灸之術，這毒便可徹底解了，毒解了之後，我再替他開幾幅補身的藥，慢慢養著，壽命無礙。”
沈詞在一旁安靜地聽著，縱使平日裏性子再怎麽沉靜，聽到此處的時候，也不由得情緒不穩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緩緩開口道：“若真是如此，那我沈詞便在此多謝玉神醫與令兄的大恩了。”
玉姝聽罷後擺了擺手，對沈詞誠懇地說道：“醫者父母心，我家中的學醫之人首先要學的便是如何做人，再學如何醫人，如今你就算是與我素不相識，我同大哥也會出手相救，何況你還是顧世子的朋友。”
在玉姝言罷後，容箏也開口說道：“是啊，沈大人，玉姝姐也不是為了一句謝來為你診病的，你就別客氣了。”
“你們說得對，反倒是我著像了，沈詞自愧不如，各位見笑了。”沈詞在容箏說罷之後，便想得通透了，豁達地答道。
玉姝聽罷，挑眉一笑，拿起丫鬟剛剛放在桌上的筆，提筆抬腕飛快地寫了幾張藥房，吩咐還在一邊等著的丫鬟道：“第一張方子是前期喝的，喝上七日，早中晚各一次，兩碗水煎成半碗服用，第二張方子是七日後服用，每日隻需要用一次，一直用到我兄長回來為止。”
沈詞認真地聽著，在玉姝一番話畢後，低頭看了看桌上還有一張藥方，不由得心生疑惑，隨即便問出了口：“那這第三張藥房是做什麽用的？”
“哦，那張方子是外用的，你吩咐人將去上麵的藥材買齊，在每日睡前泡半個時辰的藥浴。”玉姝聞言，便開口答道。
沈詞聽罷，才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低聲應了一句：“原來如此。”
眼見已經看過診，方子也開好了，顧行舟便與容箏對視一眼，而後雙雙站起身來。
站起身後，顧行舟行到沈詞麵前，隨即語調輕快地開口說道：“恭喜沈兄，既然已經診出了結果，那我們幾人便先告辭了。”
沈詞聞言，抬眼看著顧行舟，又看了同樣已經站起身準備離去的容箏，不解道：“多謝世子，可是現在馬上便要到中午時分了，既然已經來了，何不一同用過飯後再回？讓我盡盡地主之誼，也好感謝玉神醫的救命之恩。”
隻見顧行舟衝他飽含意味地笑了笑，隨即開口說道：“不用了，嶽父嶽母還等著我們回去用飯呢，再說了，等過一會，你這兒還要來人呢，我們就不打擾你將這個好消息說給他聽了。”
顧行舟言罷，沈詞的麵上便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思索了一番，隨後便無奈地說道：“行罷，既然虞大人家中還在等著你們，那各位便自去吧，改日再由我做東，請各位去羨魚閣吃飯。”
眾人聽罷紛紛應下。
待到沈詞將眾人送到門外時，顧行舟才開口道：“沈兄送到這裏便罷了，我們這就自去了。”
“好，各位路上小心。”沈詞聞言，便也出聲答道。
隨後便目送著顧行舟一行人遠去，而後才轉身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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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之中，玉姝同容箏兩人相對坐著，看著玉姝正低頭研究著什麽。
容箏不禁好奇地開口問道：“玉姝姐，你在看什麽呢？”
“哦。”玉姝聞言，收起手中的東西，抬起頭來答道：“也沒什麽，隻不過是些從前在外遊曆時所作的記錄。”
見容箏好奇，便伸手將那本冊子遞給了她，一邊輕笑著開口說道：“我方才為沈詞診脈的時候，發覺他所中的毒，是來自南疆的一種，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還沒說，嗯？”
“玉姝姐……我們不是瞞著你不說，而是當時來不及說。”容箏一聽，便開口解釋道。
玉姝聞言，便慵懶地靠在車壁上，好整以暇地開口道：“行了行了，你也別跟我解釋那些了，現在開始說罷，這沈詞所中南疆的毒，也不是那顧平應該有的，這種毒隻在南疆部落之中，中原少之又少，更別說沈家在江南一帶了。”
待到玉姝問罷，容箏才接口回答道：“玉姝姐，說起顧平，我們上次就說到，他是老英國公顧維良的外室所生的，而英國公死後他突遭巨變，生活窮困，母親去世，甚至是自己成為別人家的贅婿，因而他對安陽大長公主，以及行舟的父親甚至這一脈都抱有極大的惡意，認為是他們奪走了應該擁有的一切，英國公的爵位，優越的生活，極高的地位等等。”
“可是他一人的力量又太小，因此，他開始積極聯絡當地官員，鄉紳，想要壯大自己的力量。”
“等等……”還未等到容箏說完，玉姝便出聲打斷了她的話，提出自己的疑問：“英國公府在盛京之中的地位，就連我這個不屬於你們大永的人都知道，安陽大長公主乃是當今大永皇帝的親姑姑，所以，顧行舟他爹現英國公顧頫，就同當今大永皇帝為表兄弟，而且他與顧行舟父子倆同朝為官，都頗得信任，就連你們前幾天成親，也賜下了不少賞賜”
“所以，這種權貴，怎麽可能是他聯絡到幾個當地官員和鄉紳就能動的了的，豈不是異想天開？”玉姝說罷，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待到玉姝將自己的疑問說完，容箏才接著開口說道；“沒錯，英國公府的地位不是他彼時能動搖得了的，隻不過他這麽做，並不是想靠那些人來報複。”
“不是靠那些人報複？”玉姝默念著容箏這句話，須臾之間，好像有些懂了。
見玉姝好似明白了，容箏微微一笑後接著道：“他就在於那些人接觸的時候，從一位鄉紳手中得到了那種毒，隨即將毒下在了他視為恥辱的兒子——沈詞的身上，讓沈詞從小便忍受著慢性毒\藥的折磨，而他，卻一點一點地發展著自己的力量，直到三年前，有一位盛京中之人派人找上了他，說要與他合作，雙方幾番試探後，便確定了合作關係。”
“說是合作關係，倒不如說是顧平這邊的一邊倒的服從，因為從沈詞從顧家換出來的幾封信來看，顧平對盛京中的那人是畢恭畢敬，那人讓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容箏一字一句地說著，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中便帶了些自己也未曾發覺的憂慮。
玉姝卻聽出了容箏話中的憂慮，直接了當地開口問道：“是不是你們，還未查出顧平背後那人是誰？”
“沒錯。”容箏聽罷，點點頭，雖然有些失落，不過很快調整了過來，隨即又補充道：“背後那人是誰我們雖然沒查到，不過我們查到了背後那人指使顧平做什麽。”
“哦？是什麽？”聽到這裏，玉姝也坐直了身子，開口問道。
容箏頓了頓，才開口答道：“南疆原部落首領垢金。”
“是他啊。”玉姝聽罷後，出聲接了一句。
“怎麽？容箏姐認識他？”聽及此處，容箏便眼睛發亮地問道。
玉姝見她這幅模樣，便搖了搖頭，微曬地答道：“不認識，隻不過是聽說過罷了。”
見容箏有些失落，玉姝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主動開口轉移了話題：“三日後便是太子與你盈表姐的大婚了，怎麽樣，有沒有準備好賀禮啊，這可是你們大永這些年來最隆重的事了。”
聽玉姝提到這件事，容箏也不由得起了性質，接著玉姝的話頭便說道：“怎麽會沒有準備賀禮呢，到時候你便看著就好，說起來，當今聖上隻有太子與貴妃所出的二皇子兩位皇子，子嗣單薄，不出意外的話，太子便是下一任的帝王了，還不知道三日後的大婚，是何等的盛況呢。”
剛說罷，又似想起了什麽似的，對著玉姝問道：“玉姝姐，你也別光問我啊，你給盈表姐準備了什麽禮？”
語罷，隻見玉姝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緩緩啟唇吐出一句話來：“我便送她一張容易得子的方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