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譽默認的樣子,警衛員用前所未有的敬畏眼光看著他,就算是麵對省委書記許易川時他也未曾如此。因為這是對同類人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和佩服!


    輕輕歎了一口氣,他豎起大拇指,道:“我原先在野狼待過,我們那裏幾百個人,當年利劍需要補充新兵,當時有超過一半的人報名,但最終篩選下來,隻有一個成功加入了!――陳兄弟,你真牛,不是一般的牛!”


    聽到他也是在特種部隊裏麵曆練過的,陳譽對他也有了更多的親近感,道:“野狼挺厲害的,在幾大軍區的比武中成績比較靠前。”


    警衛員臉上泛起自豪,道:“是!雖然沒有利劍那麽頂尖,但我們那裏的兄弟都是頂呱呱的,有個兄弟現在做了貼身警衛呢!”


    陳譽知道他口中的貼身警衛是什麽意思,那就是中央幾位大人物的貼身保鏢,點頭道:“那很厲害,不過也很辛苦,我們那裏也有人去過。”


    警衛員找到了共同話題,除了一兩分鍾就從門縫裏麵看看房間裏麵的情景,其餘時間都壓低聲音跟陳譽聊一些部隊裏麵的事情。


    不久後,中途離開了一下的曾鴻又匆匆的趕來,道:“聽說有省領導要來看許書記!”


    警衛員現在跟他們關係已經熟稔了不少,聽了直接低聲不滿道:“他們怎麽這麽快知道消息的,許書記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啊!”


    曾鴻也是搖搖頭,道:“差不多快到了,陳科長,我剛才聽物業的人說顧科正在到處找許書記的房間呢。[]”


    陳譽道:“是我讓物業的人不要告訴任何人關於許書記的消息,所以他肯定打聽不到的。”


    警衛員問道:“這個顧順是?”


    曾鴻嘴角露出苦笑。解釋道:“我們醫院治安科的一個副科長。”


    警衛員疑惑道:“既然是治安科的,怎麽現在才來,還不知道書記的房間?”


    陳譽稍微解釋了兩句,警衛員連連搖頭道:“這個時候想來抱大腿,真是腦子有問題了,可不能讓這種人打擾了許書記的休息。”


    話剛說完。曾鴻的手機又響起來,他拿起電話道:“喂,院長好!……是,明白,我在這裏……對,陳科長都在……好的,您放心!”


    掛了電話,他飛快的道:“省領導已經到東門了,我現在下去接一下。陳科長,待會要辛苦你了。”


    曾鴻已經匆匆離去,留下一句話:“――宣傳部長吳逸夫和副省長餘小波!”


    聽到這兩個名字,陳譽微微搖頭,沒想到竟然在這裏會有可能遇到他們,不過現在是公事公辦,他沒有回避的想法,坦坦蕩蕩。至於對方會如何反應。那就不是他所在意的了。


    那警衛員卻和敏感,見狀馬上問道:“陳兄弟認識他們?”


    陳譽坦白的道:“跟餘小波有些誤會。對吳逸夫還不認識。”


    警衛員倒沒有細問,隻是感慨道:“明白,領導不好伺候啊,一個不小心就可能留下不好印象。陳兄弟,你不是外人,實話實說。餘小波這人口碑不怎樣,愛記仇。吳逸夫就城府深一些,表麵上好一些。”


    陳譽也沒有過多解釋,隻是對他的好意感激了一下。


    警衛員卻顯然被提起了談興,繼續道:“這兩人平時也經常經常來找許書記。其實在外人麵前他們不苟言笑,但對許書記可是另外一副麵孔……見多了就感覺,這官場就好像戲場,大家都是演戲的。”


    陳譽道:“這個比喻很妙!”


    幾分鍾後,走廊的盡頭出現了幾個身影。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眉宇間帶著威嚴,眼神銳利,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經常發號施令、令人敬畏的那種人。


    緊跟在他側麵的是同樣是一個麵帶威嚴的中年男子,隻是身材相對瘦削一些。


    後麵還緊緊的跟隨著幾個人,步履匆匆,神情恭敬。


    看到這幾人,還站在門外的警衛員馬上低聲對旁邊的陳譽道:“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就是吳逸夫了。”


    其實不用他解釋,陳譽已經看出來了。


    因為就跟警衛員說的一樣,現在走在他旁邊的餘小波已經跟平時高高在上的樣子判若兩人,臉上全是諂媚的笑容,無比歡暢,就像一朵完全盛開的牡丹花,如果有蜜蜂飛過,估計都可能停下來。


    而吳逸夫的臉上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睛隻是盯著前麵,甚至於走路都不自覺的加快,似乎是想快點走到目的地。


    這幾人來到了病房前麵還有好幾米的地方,吳逸夫帶頭放慢了腳步,他示意餘小波等幾人先等一等,然後他來到警衛員的身邊,低聲問道:“書記還在休息?”


    警衛員點了點頭,道:“剛休息不久。”


    吳逸夫便探頭在門縫裏看了一眼,沒有推門進去,而是跟警衛員簡單的了解一些今天上午的情況。


    餘小波也湊過來,裝模作樣的問了幾句。


    等了好一會兒之後,餘小波對這樣在外麵幹等著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問吳逸夫道:“吳部長,要不我們先回去,下午再……”


    他今天來這裏其實是有些意外,原本他是不知道這麽隱蔽的事情的,但那時剛好過去找吳逸夫,這才知道了許易川轉院的事情,他當然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跟了過來。


    不過說實話,他並沒有像吳逸夫那麽著急著過來見許易川,對於他來說,現在這個時期,和吳逸夫搞好關係似乎還實在一些。


    因為第一,吳逸夫是他的盟友,現在是共進退,同禍福的人。第二,許易川已經病入膏肓,平時跟自己的關係很一般,這個時候就算多探視幾下,又有多少裨益呢?


    所以在許易川住院這段時間,他並沒有太在意,今天是他第一次在工作之餘前來探視,也僅僅是陪同性質的而已。


    吳逸夫聽完他的話,眉頭一動,道:“餘省長,在等等,等許書記再休息一會,我再進去看看他。”


    他對餘小波這種不耐煩感到更不耐煩,他也知道餘小波的心思,――對許易川不是太在意。但他不同,論眼光和能力他其實更勝餘小波一籌,所以他才能夠在家族背景沒有餘小波強大的情況下借助各方力量,做到了宣傳部長的高位上。他向來經常往許易川這邊跑動,現在雖然許易川病了,病得幾乎沒有好起來的希望了,但他並沒有輕視,反而覺得更要重視。――許易川作為中央政治局委員、一個南部大省的省委書記,手中和背後的力量怎會弱小,現在又是非常時期,隻要許易川能稍微運作一下,也許對未來的格局會有不小的影響。


    他知道許易川也許熬不了多少日子了,所以才在他還比較清醒,可能還有一點想法的時候來探望他,希望能夠有所收獲。


    而餘小波竟然這麽不耐煩,讓他也暗暗搖頭,對餘小波的政治眼光和嗅覺產生了懷疑。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裏麵忽然傳來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道:“是吳部長來了嗎?”


    警衛員的聽力很好,及時的捕捉到了這個聲音,並迅速跑過來,隻見許易川已經睜開了兩隻眼睛。


    相比上午剛入院時的情景,他現在精神好了一些,自己支撐著半躺起來,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口。


    吳逸夫當然臉帶驚喜的跟在後麵,看到屋內的情景,吳逸夫急忙過去輕輕扶好許易川,道:“書記,您感覺好點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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