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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結尾處改了一句話)


    林靖每日早晚都要去正房給賈敏請安。原先“不懂”規矩的時候,林靖隻不過是被變相罰站。而現在,賈敏雖口口聲聲說著慈愛的話,但賴二家的可不是白給的,林靖學規矩了,倒反而不能裝傻不懂的站著,於是磕頭請安,就經常性的變成了磕頭跪著。


    這一日一早,林靖也是跪了好一會兒,才聽得裏頭傳出話來,說是太太讓靖哥兒好好上學,就不耽誤靖哥兒功夫了,林靖這才恭恭敬敬地又磕了個頭,才從外間退了出來。


    出了外間,林靖才揉了揉有些發木的膝蓋,就聽得馮婆子喝道,“太太指望著靖哥兒好好讀書,替您著緊著這時辰,您倒是在這兒磨蹭著什麽?”


    林靖肚裏苦笑一下,隻得踉蹌著往外走。隻是還沒走幾步,迎麵急衝衝的衝過來一個精瘦的婆子,林靖來不及躲閃,就被這人撞倒了。那婆子看都沒看林靖一眼,也沒搭理林靖邊上的馮婆子,就這樣直直地衝到正房門口,也不等人通傳,自己一掀棉簾,就這樣進去了。


    林靖還是個小孩子,被這樣一撞,一時沒力氣爬起身。她不指望馮婆子能拉她一把,隻得自己在地上緩緩。隻是,就這麽會兒功夫,隱隱地,竟然聽見正房裏頭傳出一聲驚呼。


    林靖馬上抬頭看向馮婆子,隻見馮婆子轉著頭半張著嘴看著正房的方向,一副抓耳撓心恨不得過去探聽一番的樣子,估計是想到還要跟著靖哥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了眼神。


    馮婆子看見林靖還蹲坐在地上,一腔子火氣就出在林靖頭上,“看什麽看,還不快起來?學了這麽久規矩,怎麽越學越縮回去了,連個正經走路都不會了?”


    林靖起身前行了,馮婆子還在身後推搡著。林靖倒也不惱,低著個頭,豎著個耳朵,捕捉著路上的一些閑言碎語,這才知道,那精瘦的婆子,原來是太太指派去靜慈庵的。


    白姨娘被送去靜慈庵清修,說是等她想明白了自己的錯處,再接回來,可其實,這不過是個套話,明白人都知道,這回,這白姨娘怕是在那兒養老了。當初林靖得知這裏頭的玄機時,還大吃一驚,這白姨娘才多大歲數?如無意外,這一生難道就這麽著了?這也太狠了,照林靖看來,還不如給了放妾文書,放人家回娘家呢。


    聽那些閑話所說,這精瘦婆子姓金,當初是領了太太的吩咐,跟過去“照看”白姨娘的。今日怎麽就回府了?還這般急忙忙投胎似的。林靖曾跟她打了照麵,那婆子臉上的神情,好像是恐懼吧?


    白姨娘那裏肯定是出事了!林靖心裏直犯嘀咕,當初那事,雖然自己就是個無辜被卷入的,可誰知道這些人又會拿自己做什麽筏子?不管怎麽說,還是先想法子探聽一下,那頭到底是怎麽了。


    就這樣盤算著,林靖上半晌都沒有好好回夫子的問話,又得了五下手板子,原本夫子還想打十下的,隻是林靖的手,實在是腫得不像話了,這才讓那另五下記在賬上。而夫子也氣得下半晌不想看見林靖了,罰了她回去寫二十張大字。這樣一來,倒是給了林靖一點兒自己折騰的時間。


    沒等回到屋子,林靖就發現不對了,一路上見著那些下人,總有些人心惶惶的樣子。到了西廂,就沒有人搭理林靖,詩影和馮婆子二人,原本總有一個會跟著林靖的,這會兒竟然一個都不在。還是碧草這個小丫頭,幹完了手上的活計,才湊過來要給靖哥兒端水倒茶。


    林靖哪會要一個小姑娘來為自己做這些,而且,她也做慣的。於是,林靖揮揮手,自己上了,隻是那才挨了打的手,輕輕一碰,就疼得嘶嘶的。


    碧草一看靖哥兒的手又成了小饅頭了,急得眼淚就掉下來了,忙去找來棒瘡藥給林靖上藥。


    林靖倒是沒管這些,按上一世那個流行句型,疼啊疼的也就習慣了,隻是詢問下馮婆子等人去哪兒了,還有這府裏現在怎麽看上去怪怪的。


    碧草這才想起來,忙說道:“啊呀,正要跟靖哥兒您說呢,太太病了,馮媽媽和詩影姐姐都過那兒去了。趕緊的,靖哥兒您也快過去吧,省得晚了又要挨訓。”


    “太太怎麽就病了,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不跳字。林靖心裏一跳。


    “府裏出了大事!白姨娘歿了。太太就是因為這事病了的。”碧草皺著個小臉,壓低聲音說道。


    林靖心如擂鼓,怎麽就死了?這白姨娘,正如朵花兒,可正是盛開的好年紀呢!


    可碧草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林靖吃驚,“奴婢聽說,白姨娘是上吊死的。”


    “這是真的?”林靖差點兒叫了出來。


    “真真的,府裏頭都快傳瘋了!”碧草深怕靖哥兒不相信自己,忙把她聽來的消息,吧啦吧啦道出來。


    原來,最先發現白姨娘尋短見的,就是今兒早上撞倒了林靖的金婆子。據說,金婆子今兒大早起夜,那時,天才擦亮,她迷迷糊糊地回來,發現白姨娘居住的那間庵室有些不對,那門怎麽就沒關上,半開著。


    金婆子就覺得不好,生怕出了什麽醜事,雖說這兒是尼姑庵,可也怕有個萬一。金婆子是個仔細人,怕自己一個人進去吃虧,就拉了另外三個婆子,不管是見證也好壯膽也好,她們四個被指派著“照看”白姨娘,總要一起才好。


    哪想到,進了那間庵室,轉過對著門的屏風,就見到白姨娘穿戴著整整齊齊的在梁上掛著,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那雙穿著紅綾繡鞋的腳,好像還在晃蕩著。或許是窒息時有過掙紮,其中一隻腳上的繡鞋半耷拉著。也許是有人進來,帶動了風,也許是燈油正好燃盡,邊上桌上的油燈“噗”的一聲爆出一個大大的燈花,然後就熄滅了,而那隻半耷拉的繡鞋,此時正好掉落,發出了“咚”的一聲。


    金婆子等人嚇得“嗷”的一聲就竄出屋子了,其中一個還摔在屋外,扭了腰,不怎麽好動彈了。


    於是,那三個留在那兒看著,金婆子就急急地回來送信了。金婆子回府的時候,城門還沒有開,還是打著林府的招牌才進城的。


    不得不說,這小半年工夫,碧草這說話的本事見長。這件事被她說得活靈活現的,就跟是她親眼所見似的,還夾雜著語音語調的起伏增加氛圍,活脫脫成了個恐怖故事。


    “太太一聽,就差點兒暈過去了。硬撐著給衙門老爺送了信,還要自己去靜慈庵那兒料理,還是被賴媽媽硬攔下來了。賴媽媽帶人過去那兒了。賴媽媽才出府,太太就撐不住了。馮媽媽和詩影姐姐都過去幫襯著了。靖哥兒您也別急,已經請了大夫抓了藥了。”


    碧草說著,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白姨娘活得好好的,吃得好穿得好,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


    對於有些人來說,吃得好穿得好,這是不夠的。林靖也跟著歎了口氣,又看了碧草一眼。這孩子,現在還單純著,隻覺得吃飽了,就是最好的事情了,隻是不知道,這些單純,在這墨黑的內院,能保持多久。


    林靖想想白姨娘,想想碧草,想想賈敏,又想著自己,直覺得心口堵得難受,悶悶的坐在那兒不出聲了。


    碧草並不知道林靖現在的心思,又歎了口氣,“奴婢原先還挺恨白姨娘的,因為她,奴婢差點兒就死了。可後來又想想,如果不是她,奴婢提不成三等,每日也隻能偷偷找靖哥兒您說話,哪能像現在這樣。所以,奴婢後來又不那麽恨了。隻是,她怎麽就死了呢?”


    說著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奴婢剛剛忘說了,金媽媽說了,白姨娘身上穿的是一身新嫁衣,大紅的。聽那些媽媽說,這樣死的,會變成厲鬼的,會找仇人追命的。他們說,白姨娘恨太太呢。可,太太這麽好個人,怎麽就碰上這個事情了。”


    嫁衣,還是紅色的。。。。。。


    林靖忽然想到,作為妾室,白姨娘被抬進門的時候,肯定是沒有穿過紅色嫁衣,成了人婦,也不能再碰大紅色,在她生命最後一刻,到底是懷著極大的怨念,還是為了圓她那永遠了實現不了的夢?


    (我覺得我可以寫鬼故事了。讀書時,有一陣流行看鬼片說鬼故事,有一次考試前,大家複習壓抑的太狠了,就輪流說鬼故事減壓。好茶說完,室友們驚聲尖叫。好茶很有成就感。忽然間,好茶的肩被人從背後拍了一把。同寢的人都在麵前,背後是誰?好茶也嚇得放聲大叫。然後,背後也有聲音跟著大叫。。。。。


    原來是隔壁寢室來借水的。。。。


    後來發現,這個梗,在港片裏經常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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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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