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裏那裏,也就是去年五月份的時候被任命的!"朱凱被胡風一捧,心中倍兒高興。暗道還是這臭小子給點麵子,連帶著剛才對胡風的不屑也稍稍收斂了許多:"其實比我能耐的人還多著呢!這不...等下到來的夏依夏巨星,影響力可是比我大太多了哦!"說完,朱凱裝模作樣的搖搖頭,似乎自己很謙虛的模樣。


    "哎!朱兄說這話就謙虛了不是?能這般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市長,那要再過幾年,還不到中央當領導去了。"胡風笑嗬嗬,然後又把頭轉向車勇新:"老車,現在就你們兩個到了麽?"


    "還有好多來了呢!都在裏麵,你現在進去吧,我和朱凱出來,是來接夏依的。"車勇新用手往賓館大廳內一指,示意胡風現在就去吧,到裏麵去坐坐。


    "好的,那你和老馬忙吧!我就先進去了。"胡風點點頭,然後又向朱凱虛偽的媚笑,便大踏步的往大廳內走去。這一次,守門的倆保安看著胡風,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奶奶個熊,真他媽看不出來啊!這臭小子雖然人長得還算精神,卻是一路的風塵,手裏還夾帶著一個公文包,開始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個打工仔,但沒想到他居然會與本市的父母官馬市長是同學,當真是瞧不出來啊!還好還好!自己總算是沒怎麽過分得罪他,要不然的話,自己二人可就慘咯!


    走進大廳,胡風左瞅右瞅,發現裏麵早已經布置得富麗堂皇,極盡隆重。


    今天是中央大學XX級設計學院X班的同學聚會,為了讓同學們都有個愉快的回憶,所以整個一樓都被馬凱副市長包下來了。胡風可看到了,剛才,就在"皇朝"賓館的大門口,幾個"熱烈慶祝中央大學XX級X班五周年聚會慶典"的大字,可是極為耀眼的。


    胡風左顧右盼,看見大廳中央圍了四個桌子,那兒正坐著二十來個意氣風發的、年紀不過三十的年輕人,一邊聊著天兒,一邊啃著瓜子。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告訴胡風,這群人聊得十分開心。


    "喲!大夥兒都來瞧瞧,這...這不是胡風麽?"


    胡風剛走進這個大廳,才沒走幾步,已經有人發現了他的蹤跡。一個人帶著調笑的味道呼出聲來,立刻便引起了無數的人側目。當他們發現進來的人,居然是打從畢業以後,就一直沒再見過麵的胡風時,心中的驚訝可想而知。立刻便有人歡笑著向胡風招手,邀他過來一起坐。


    看見這些家夥現在一個個衣著光鮮,滿臉的榮光,臉上雖然依稀還帶著當年大學時代的可愛笑容,卻已經沉穩而成熟了許多。突然之間,胡風心中有點感慨,也有點激動。心中不禁微微動容。在這一瞬間,他才猛然間有種時光飛逝的感覺:真想不到啊想不到!時光飛逝,隻一瞬間,自己已經畢業五六年了!而這群同學們,大多已經成家立業,有了各自的輝煌呢!


    可不是,通過種種的渠道,胡風可是接到過不少的結婚與進房的請帖呢。


    "老胡,給我到這兒來坐!都五六年沒見你了,還不趕緊來和我聊聊你現在的生活!"就在胡風左顧右盼,與昔日同窗一一打著招呼的時候。突兒一個聲音響起來。胡風抬頭一看,隻見一個長了絡腮胡子的家夥向他招招手,臉上帶著真摯的笑容,要胡風坐到自己的身邊來。


    胡風一眼就看出他是誰了。這家夥名叫鄧明,綽號大胡子,一個少數民族的兄弟,當年與胡風、車勇新,還有一個叫劉大慶的家夥同住一個寢室,與胡風更是上下鋪的關係。鄧明生性豪爽,肯為同學朋友出頭,一次為了幫那個叫劉大慶的室友出頭,還在學校弄了個記過處分。


    胡風那時候就覺得,這是個值得深交的哥們兒!


    "哈哈!我說是誰在喊我呢,原來是鄧明啊!怎麽?你小子還是一點兒也沒變啊!不但還是以前一樣的大嗓門,居然還留起了大胡子!"此時看見大明,胡風的心中,也湧起了無比歡喜的情感。他滿臉的歡笑,走到鄧明的身邊,用力的錘了錘他的肌肉,發現還是以前那樣的結實:"哈哈,是大明啊,你小子,怎麽樣?在大草原生活得還好麽?"


    "好啊!怎麽不好?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朝歌牧馬,帶著媳婦兒子策馬飛奔,與天地融為一體,難道還能不好啊?"鄧明硬生生受了胡風這一拳,眼睛都笑成了月牙:"老胡啊,我可告訴你,要不是考慮你小子家業還在這裏,我老早就把你拖到我那大草原去,要你整天陪著我飲山泉、喝露水,逍遙快活了!"


    "是嗎?"胡風聽鄧明說得神奇,心中還真有點喜歡。想那天地廣闊,無拘無束,整日裏隻需策馬高歌,草原畜牧,那管人生幾何?心中既向往又迷戀。但想到自己的身份與任務,卻隻能微微一歎,又嬉皮笑臉的道:"你還別拉我去你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我聽車勇新那家夥提起過。以前我們同寢室的劉大慶已經做了一個純藝術家,專門畫你們大草原的風景。他還說你把大慶關在了自家的茅坑裏,整天就要他陪著你放羊牧馬的...你說是不是?"


    "這..."鄧明聽胡風提起當年的室友,剛才還滿臉的笑容,突然間閃過了陰霾,似乎想起了什麽極為痛苦的事情。


    "唔?怎麽了?"胡風眼尖,發現鄧明的神情有點不對,疑惑的問道。


    "哎!"鄧明傷感的一歎,看一眼胡風,沉重的語氣道:"也許你不知道吧?嘿嘿...其實班上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大慶在今年六月的時候已經...已經...已經..."說到這兒,鄧明一個偌大的漢子,經胡風一說,突然想起了關於劉大慶那哥兒的傷心事情,心中頓時痛苦難耐,悲傷憂愁,剛才還滿臉的歡喜之色,這一瞬間,也變得無比的傷感緬懷。


    "你...你的意思是...是說大慶他...他已經..."看見大明的神色,胡風心中一咯噔,一種極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


    "是的,他..."鄧明穩定了一下情緒,因為怕旁邊的同學聽見,隻能壓低了聲音,在胡風麵前耳語道:"他已經...已經過世了!"


    "什麽?"胡風聽見鄧明的話,隻覺腦子一聲"哐"轟然巨響,有種暈暈乎乎的感覺在心底蔓延,暈頭轉向,好半響才嘴唇顫抖的道:"為...為什麽?"


    "腦癌晚期!早在三年前就診斷出來了..."鄧明搖搖頭,總算是忍住沒有失態:"他曾經與我說過,他這一生的願望就是描繪祖國的山川江河,尤其向往塞外的大草原。他當年之所以報設計學,隻是因為父母逼的。畢業以後,他重新成為了一個自由畫家。與我一起出關,來到了屬於自由與純潔的大草原,隻是沒想到...沒想到..."


    "這是真的麽?"


    胡風喃喃自語,痛苦悲傷,他還真沒有想到,自己來到這兒參加同學聚會,聽到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昔日同學身亡的消息...這...這...這...


    想到當年寢室裏的開心果劉大慶,雖然個子矮小、麵目醜陋,卻是天生樂觀,自信自強!在大學的四年時間裏,也不知道為寢室中帶來過多少的歡聲笑語,但是...胡風怎麽也不敢相信,年紀輕輕的他,居然便...便這麽無聲無息的走了!


    這一刻,胡風心中痛苦,來時好好的心情,到此時居然再也提不起精神來。


    "好了!"鄧明拍拍胡風的後背,示意胡風不要過於傷心:"人生禍福但由天定。大慶在最喜愛的草原上走過了最後的旅途,也不枉過一生。你也別太傷心,免得被周圍的同學知道,把今天好好的高興日子攪黃了,坐下坐下...對了胡風,這些年還好嗎?兒子會不會打醬油了?"


    "兒子?"胡風知道大明是不想讓自己太過傷感,所以知趣的收拾起了低落的情緒,對於鄧明的疑問。他難過之餘,也有點無語,除此之外便再沒別的話說了:"哎!我說老鄧啊!你兄弟我現在連婚都還沒結呢,哪來的什麽龜兒子?"


    "什麽?"鄧明見胡風說得肯定,有點驚異:"你小子這麽帥氣能耐,難道還沒有...我靠!你小子是怎麽混的?難道還像大學時候一樣,見了漂亮女孩子就臉紅得說不出話來?"


    "你瞎說..."胡風被鄧明說得有點不好意思,正想找點借口來替當年的羞澀圓謊時。突然間,他發現四周一片沸騰,似乎有什麽極重要的客人進來了一般。


    心中驚異,胡風與鄧明再也沒什麽心思扯閑話了。他倆迅速的收拾起剛才的神傷,跟著四周的老同學抬頭,正好看見一個美如仙子的女孩兒,在無數人的簇擁下款款走來。看她婀娜的身姿,巧奪天工的美貌,當真是空穀幽蘭,飄渺出塵啊!


    不是夏依,還會有誰有這麽大的迎接陣容呢?


    "是夏依!想不到她這麽晚才來...看來現在的天後不愧為大牌啊!咱這個草原的放羊娃比不上嘍!"


    看見光芒四射的夏依,鄧明暗暗的撇撇嘴,然後拉一拉有點失神的胡風:"老胡啊!咱們現在就是來這兒做陪襯的,人家夏依再不可能與咱們聊天了...我們接著嘮嗑吧!我明兒與你說,這次要不是聽說你會來參加聚會,我才不會到這來參加這烏煙瘴氣、相互攀比的聚會呢!嘿嘿...一個人在草原上放放羊,溜溜馬,閑下來的時候陪陪老婆逗逗屁大的兒子多爽快!"


    "哈!看來你是真的淡泊名利,把這個俗世看透了啊!"胡風見鄧明坐了下來,也跟著把屁股放在真皮椅子上,不再瞅粉絲無數的夏依一眼:"對了!你現在就隻是在草原遛馬放羊,沒再幹其他的事情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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