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胡盼心裏頭,衷心的為自己的哥哥與嫂子高興祝福...但說胡風,此時見除了自己與雅袖之外,全家人都在包餃子,有點過意不去了。正想要笨手笨腳的加入時,卻見母親使勁拍落他的手,瞄一眼也躍躍欲試的雅袖,責備道:"你看看你,這都多大來了?還不曉事理。人家袖袖打老遠來咱家過年,你還不陪他在咱頓鎮逛逛,非要她來一起陪你包餃子啊?"


    "這..."胡風被老媽說得有點尷尬。


    "伯母,我...我..."雅袖本也想陪著這一家子一起包餃子的。但話到嘴邊,卻又生生的咽住了。因為她突然想到,自己除了工作之外,似乎什麽都不會,至於這些家務方麵的事情,更是不用說了。


    "哎呀!什麽這那的,趕緊的...你和袖袖坐火車也累了一天,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等你們小兩口回來了,正好能趕上吃飯...對了,我還得給你們打掃打掃房間的。"


    "這...好吧!"


    見母親這個模樣,胡風也不好拒絕。更何況,胡風也突然想起來,雅袖這個丫頭似乎一點家務活兒也不會。要是現在讓她包餃子的話,那笨手笨腳的模樣,豈不是臭大了?


    答應下了母親,胡風便帶著雅袖出了門。


    白天的雪花,到現在已經停歇了。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隻是,與這寧靜的潔白相比,家家的燈火輝煌,正好形成反比,卻又相得益彰。快過年了,即便是晚上,街頭巷尾也無不充斥著臉上透著喜慶的人們...


    俗話說,麻雀雖小,肝膽俱全。一對戀人走在這碧雪連天、五彩繽紛的世界中,相依相偎,默默無言,自有一種別樣的情懷。


    "風哥哥..."


    喂在胡風的懷裏,雅袖晶瑩的眼睛一直望著胡風,望著這個讓自己歡喜流淚的男子,眼裏,除了他之外,再也沒了別的色彩。


    "唔..."


    胡風輕輕的應一聲,手摟著雅袖的細腰,鼻子裏,聞著的俱是雅袖的發香,迷醉動人,美妙難言...


    "風哥哥..."雅袖低聲呢喃,包含脈脈的情意。她把小腦袋使勁埋在胡風的懷裏,尋找避風的港灣:"風哥哥,要是...要是我們能永永遠遠的在一起,永遠不分開,相依相偎,白頭偕老,那該多好啊!"


    "嗬,你個傻丫頭!"胡風刮了刮雅袖的瑤鼻,柔聲道:"你現在都到我家了,你說,咱兩還能不相依相偎,白頭偕老麽?更何況,等過年的時候,我就立馬打個電話到你們家去,向你們家人提親。到時候啊,我要立馬和你結婚,然後就生大胖小子,也不要太多,就十個八個就行了,到那時的話,你也不要去做你的什麽女老板了,我不喜歡。你就乖乖的給我呆在家裏,相夫教子,做飯洗衣。我呢,就出去為自己的孩子賺奶粉錢,豈不快哉!"


    "呸!"雅袖見胡風說得高興,便忍不住打擊他:"生十個八個兒子,你以為我是母豬啊!更何況,咱一碼歸一碼,我做你的女朋友是一回事,你要是打電話給我爸爸媽媽,親事能不能成,又是另一回事喲。"


    頓了頓,雅袖見胡風微笑著看著自己,接著道:"我告訴你,大色狼,你要想娶我回家的話,就必須拿出點本事來給我家人看,否則的話,就算我願意,我家人也不願意的。"


    "呃...既然這樣的話,那要不我開一個機械化部隊到你們家去,你覺得怎麽樣?"胡風提議道。


    "呀!你想嚇死我的爸媽啊..."雅袖無語的看著胡風:"把你那些破機器趕緊藏起來。還有啊,要真我嫁給了你的話,相夫教子,洗衣做飯的話都行。但是大色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在外麵給我惹是生非,讓我聽見你一點點招蜂引蝶的消息的話,你就得老老實實給我回家跪搓衣板!"


    "呃...剛才明明還叫我風哥哥的,咋一瞬間,又改口叫大色狼呢?"瞧著雅袖滿臉凶悍,胡風很鬱悶。


    "切,我什麽時候喊你風哥哥了?你耳朵出毛病了吧!"雅袖耍賴嬌嗔道:"你個大色狼,一點兒本事沒有,除了知道在外麵尋花問柳外,你還知道幹什麽?"


    "尋花問柳?"胡風瞪大雙眼睛:"你可別血口噴人啊!天地良心,我可從來都不敢外出尋花問柳的。"


    "呸!你還敢說,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色狼,反正我不管了,你就是大色狼,大色狼,大色狼..."說著說著,雅袖輕輕敲打胡風的胸膛,想著些事兒,突然自己"咯咯"的笑了起來。複又把頭枕在胡風懷裏,悄悄道:"大色狼,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候的場景麽?"


    "第一次見麵?"


    聽雅袖這一問,胡風才突兒記起來了。自己與丫頭的第一次見麵,不正是誤會的開始嗎?


    兩年前,當他第一次帶著破破爛爛的行李,住進公寓的時候。便在無意中,看見了雅袖洗澡不關門的場麵。那個時候,看見雅袖曼妙的身姿,還有姣好的容顏,再看著她那如雲的長發飄灑,扣人心弦的香味兒自窗口飄出時,胡風簡直陶醉得不知東南西北,心頭隻是反複轉著一個念頭...要是今生今世,自己能娶得此女為妻,便不枉此一生了。


    隻是沒想到,後來因為被雅袖當場抓住他偷窺,自此,名聲便在公寓臭不可聞。別說什麽娶她為妻的想法,即便是看偶爾看她一眼,也是被她杏眼一瞪,罵個狗血淋頭...


    但天意弄人,世間萬物,一切事理冥冥中自有定數。誰也不會想到,當初還橫眉豎目,恨不得把對方生剝活剮的一對兒,如今卻會相約走在潔白的雪地裏,成為了一對壁人呢?


    想到與這丫頭的種種場景,雖說總是被她欺負數落,但總體而言,卻是歡笑居多,難過占少。即便是難過了,也是因為這丫頭麵對自己的傻愣,不能理解她對自己的情意所以才做出的極端選擇...往事種種,在眼前猶如幻燈機一樣,一頁一頁的飄過,胡風心裏軟綿綿的舒服。


    此時夜色如華,輕風搖曳,胡風低頭一看,發現丫頭正悄悄的看著自己,脈脈含情,便笑道:"記得,當然記得!想當年,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被你這個小妖精給迷住不能自拔了。你知道麽,當初我看見你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早就打算把你當成我將來的老婆了!"


    "去去去,貧嘴,我才不相信你的話呢!"聽見胡風的話,雖嘴裏不承認,但雅袖臉上卻閃發著光芒。是啊!她也同樣沒想到,當年那個傻傻的、居然敢偷看自己洗澡的大色狼,有一天,居然會與自己走在一起,執子之手,相扶以沫...


    此時,小兩口並沒有向大街上走去,而是選擇一條通往郊區的幽靜小道。兩人相依相偎,心中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欣賞著小城鎮的風韻,雅袖如花的俏臉上,閃爍著神往的色澤。枕在胡風的胸前,正當胡風聞著她周身散發的幽香,陶醉之際。突然聽見丫頭輕輕一歎:"風哥哥,你說,我們兩個究竟會不會結婚生子,會不會白頭偕老呢?"


    "會!怎麽不會!你這個傻丫頭,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胡風見雅袖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咧開大嘴,似嘲笑雅袖對愛情的不堅定:"我告訴你,隻要不是你拋下我,那麽即便是天崩地裂了,也沒有誰能阻擋我與你白頭偕老的。"


    "是嗎?"雅袖幽幽的語氣,目光閃爍:"那要是...有一天我死了呢?"


    "死了?"


    胡風一頓,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你個傻丫頭,瞎說什麽呢!我告訴你,即便是你死了,我也定會把你從閻王爺手裏奪回來,知道麽?還有就是,我以後不希望聽見你說什麽死不死的話來,聽見了沒有?"


    "哦!"


    雅袖悄悄的答應一聲,目光有點飄忽。此時,一陣寒風吹來,凍得她隻哆嗦。她往胡風的懷裏蹭了蹭,柔聲道:"既然你不喜歡我說這話的話,那我以後不說便是了...對了風哥哥,我突然覺得有點兒冷,咱們別逛了,回去好麽?"


    胡風抬頭看了看,發現天空中,剛才還停下來的白雪,這會兒又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夾帶著冰冷的北風,果然有了絲絲的冷意。


    "好吧!"胡風把雅袖的嬌軀抱緊,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裏:"現在又下雪了,你既然要回去的話,咱們就回去吧...反正天色也晚了。"


    "恩!"


    雅袖點點頭,與胡風一腳深、一腳淺的往來時路走去。背後,留下了一雙並排的腳印,協調而又自然...隻是,當那呼嘯著越來越大的北風,夾帶著越來越大、漫天漫際的風雪,終於把他們倆留下的腳印給硬生生斷開,甚至覆蓋時。所留下的,除了白茫茫的雪花外,了無痕跡...


    而這茫茫的雪花,是否也預示著,這對情侶的前路,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平坦順暢?


    不說一對情人,此時依偎著向來時路行去。就在走於半道上之際,卻突然出現了一點不和諧的事情。


    白雪連天,二人本是回家,突見對麵走來了三五個大漢與兩名女子。女的豔若桃花,風騷入骨,男的倒也五大三粗,竟還穿著警服。穿著警服不要緊,隻是讓胡風很惱火的是,這群人居然旁若無人的大聲調戲,說著直白入骨的褻之語。胡風皺了皺眉頭,不想被這群人打攪了幽會的興致,便想走另一小道兒,與他們岔開為妙。


    但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你不找別人,別人自會找上門來。更何況,像雅袖這樣的絕色,又豈能逃過這群混賬的調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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