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的..."胡風見這劉所長似乎好說話,升起的火氣強壓下去:"我到鎮政府來,是有些事情想谘詢一下。但是他..."胡風把手指著門衛:"他卻不讓我進去,你給評評理,看有這種不讓老百姓上訪的道理嗎?"


    "有這樣的事情?"中年男子緊盯著胡風,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那你有什麽事情就說吧,如果不是什麽大問題,相信我能幫你解決的。"


    "其實也不是什麽問題,我隻是想問一些關於上次我們鎮房屋拆遷的事。"劉所長神色中的陰霾,沒能躲過胡風的目光。胡風眉頭一皺,感覺這個劉所長似乎也不是什麽好鳥。但自己來到這兒,難道還會怕這群人麽?


    想到這裏,胡風暗中冷笑。此時見劉所長臉色陰險,胡風回答得也不卑不亢了。


    "房屋拆遷的事?"胡風的話一落,隻見劉所長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他再一次打量著胡風,然後陰沉的問道:"小夥子,你來問這事幹什麽?"


    "沒什麽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一下,關於胡家被拆的房子以及主人被打一事,究竟是怎麽回事,僅此而已。"胡風淡淡的回答。


    "嗬嗬...是嗎?"劉所長見胡風說話的語氣不急不緩,似乎並不懼怕自己的官威。劉所長的笑容越發的冷了。他不自覺的把目光,向身後一起來的年輕人看一眼後,才把目光重新定位在胡風臉上,淡淡問:"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劉所長,我認識他。他叫胡風,就是當初那個阻擾公安幹警執法的胡大炮的兒子。"


    不待胡風說話,劉所長身邊的年輕人倒先開口了。胡風驚愕的望去,發現這個年輕人有點麵善。仔細回憶一下,終於想起來了,這個家夥不正是昨天晚上,自己與雅袖散步的時候撞見的那群人的頭兒嗎?


    胡風還記得,這家夥當時老是拿一雙淫邪的目光打量雅袖的,當時他的心裏就老大不爽快。但沒想到僅僅事隔一夜,便冤家路窄,又給撞一起了。


    胡風看得沒錯,這個年輕人,就是號稱李扒皮的李隊長。當他剛進來的時候,也曾因為看到胡風而滿臉錯愕。但一瞬間,他的錯愕便化作了神秘莫測的笑臉。昨天當他看見雅袖的第一眼起,便驚為天人。正思量著用什麽法子把那女人從胡風的懷裏奪過來的。但沒想到這會兒,胡風居然自己送上門來,心中頓時活絡起來,尋思著要用個什麽法子把胡風關進大牢去,到時再找機會向那女人下手...


    "哦,我說呢...原來如此,想不到你居然會是胡大炮的兒子啊!"李隊長才話落,劉所長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似乎,胡風的姓名早在他的預料之中般。


    這一次,劉所長聽了胡風的名字以後,盯著他,再一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後,才對旁邊的李扒皮嘿嘿笑道:"嘿!沒想到還不到一個月,那家夥的大兒子便找上門來了。"說完看見李扒皮也露出陰冷的笑,劉所長才把頭轉回來,冷冷的道:"小子,你是想問上次房屋拆遷的事對吧?正好,我現在就主管這個的,你算是找對人了...小杜,你下去吧,這小子由我來接待就是了。"


    劉所長說完,不等小杜低眉順眼的出去,便帶頭往鎮政府走去。冷若冰霜,再也不回頭看一看胡風。


    等到那小夥子跟著劉所長走進一間房屋以後,胡風才回過神來。剛才劉所長對那小夥子所說的話,他可全聽見了。他看這個劉所長的所作所為,似乎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看到這種情況,胡風心中暗怒,但他也不吭聲了。此時見前麵二人都進了屋子,他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也跟了進去...


    進了屋子,胡風首先打量了一下裏麵的環境,發現這是一間裝修極為奢華的屋子。名貴的老板椅,大氣的紅木桌子,上麵擺放一台最新款的蘋果筆記本。地麵上,居然有一張紅色的地毯鋪墊著。更為離譜的卻還是牆上,胡風快眼掃過時,發現那上麵不但掛著一副精致的油畫,旁邊竟然還有一副山水畫。


    這些情形落在胡風眼裏,使他的怒火直往上竄。這群混蛋,居然拿著納稅人的錢,去過這麽奢華的生活。更為可惡的是,山水畫與油畫一同擺在牆上,不但不能增添一丁點高雅,反而顯得不倫不類...這間房屋,簡直就是整個C國公務員團體的侮辱!


    "小夥子,坐!"


    到了房間內,劉所長便徑直坐上了老板椅。與他一起來的李扒皮,則找了一張真皮沙發坐了下來。


    胡風左右瞅了瞅,發現劉所長也有同樣的沙發,以為劉所長是叫自己坐那兒,便依言往那走去。


    "姓胡的...找準位置!"坐真皮沙發上的李扒皮瞪了胡風一眼,然後指著中間一張木凳:"你的位置在那兒。"


    "呃!"


    胡風看著小夥子指著的木凳,臉上一黑。但他不想與這倆家夥爭執什麽,隻能依言坐下來。


    "嗬..."劉所長看了看胡風,點燃一根香煙,舒服的吸一口後,才細眯著眼睛問道:"小子,你的父親是胡大炮?"


    "是的!"胡風點點頭,胡大炮正是自己父親的別名。所以他回答得很爽快。


    "恩!"劉所長翹起了二郎腳,一搖三晃的,神色充滿了鄙視:"行了,你現在有什麽問題,盡可以問我好了,我可以給你個滿意的答複。"


    "那謝謝劉所長了..."胡風頓一頓,也不管這個劉所長,究竟是不是接待處的人,也不管他有沒有權利管這事兒。他用眼睛反盯著劉所長,聲音低沉的道:"劉所長,對於我家裏房子拆遷的問題,我想你應該知道得比我清楚。所以,我現在很想知道,我家的房子是合法的,而且擁有房產權,為什麽你們能無緣無故的,就把我家的房子拆遷掉,更可惡的是,一些流氓居然混進警察係統,對我父親進行蠻橫的毆打,致使我父親受傷住院,雙腿也差點殘廢...關於這些事情,你能給我個答複嗎?"


    "這些事情啊,組織上也提起過..."劉所長再吸一口依稀是九五之尊的煙。然後把煙灰彈進精致的煙灰缸內:"關於你們家房子的事情,我聽你們家親戚說過,那房子似乎不是你們家的,而是屬於你家那些遠房親戚。我們政府也沒有無緣無故拆那房子,而是賠了好大一筆錢給你的親戚,你明白嗎?再有就是,你父親之所以被打,完全是因為他擾亂公務,而且對眾警察扭打在先,眾警察無奈間才還手的。所以說,你父親被打的事情,隻能說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明白?"


    "是嗎?嗬嗬...真是豈有此理..."見劉所長說話說得滴水不漏,仿佛責任完完全全是在自己父親這邊,胡風怒極反笑,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家根本就沒有那房子的主權,而且我父親被打,即便是雙腿殘廢,被打得奄奄一息,也不關你們的事了?"


    "對!"劉所長神色帶著傲慢:"我問了你們家那些親戚,他們一致聲稱,那房子是屬於大家的,與你們家根本半點關係也沒有。更何況...我也找你父親要了房產證。結果,你父親死也拿不出來,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證明那房子不是你們家的嗎?"


    "好啊!好一個房產證啦!"


    胡風早已經從母親的口中得知,家中的房產證早被那群開發商混蛋給奪走撕掉了。而且更可惡的是,那些開發商因為怕把事情鬧大,居然花錢買通了自己家的親戚,使得那些平日裏來往甚密的人,一下子為了各自的利益與金錢,紛紛與那些開發商靠攏,向自己家中倒戈了。


    今天胡風本就是壓抑著一肚子火過來的,見這劉所長有各種理由來堵自己的嘴,心中的火氣可想而知。但考慮到父親說過,不要以權勢壓人的告誡,他隻能硬生生壓下心中怒火,淡淡:"嘿嘿...既然劉所長都調查得這般清楚,那我胡某也無話可說了。既如此,我再來問你,既然你聲稱那房子與我父親被打的事情,完全是我父親自己的責任。那為什麽,每當我母親來你們這告狀的時候,你們又把我母親關起來毆打,再欺淩驅逐?我問你,你們的良心難道就被狗吃了麽?難道你們看見這半百的老人,也忍心下手嗎?你們這群狗官,難道與那群開發商一樣,良心都被狗..."


    "住嘴!"


    胡風話還未完,便被坐旁邊的李扒皮怒吼著打斷了。隻見他幕然間站起來,用手指著胡風的鼻子道:"你媽的什麽東西?居然敢到這兒來撒野?你要是再敢滿嘴噴糞的話,小心老子也把你的腳給打斷,叫你父子二人下輩子都坐輪椅乞討,你信不信?"


    "你!"胡風見這小夥子滿臉殺戮之氣,再聽見他所說的話。心中一動,沉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麽?你的意思是,難道是你們這群人把我父親的腳打斷?"


    "是又怎樣?"李扒皮輕蔑的看著胡風,麵目猙獰。陰測測道:"小子,老子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當初叫人把你父親打殘的人,嘿嘿!你現在知道了,還想怎樣麽?"說完,李扒皮神色倨傲無比。


    這個李扒皮之所以這麽不把胡家放在眼裏,是因為他對胡家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所有的資料都調查過,對胡家人的狀況知根知底。他也同樣知道,胡大炮的兒子雖長得人高馬大,卻隻是個小小的保安而已,根本沒有任何後台和能耐,所以他才敢如此放肆囂張。


    "好!好啊!"看見這混蛋的神情,胡風青筋暴起。猛然間從凳子上站起來,用手指著小夥子,好半響才平複下心中的怒火,寒聲罵道:"我道是說敢打我父母呢,原來就是你這混蛋...你媽的竟然...竟然敢打我的父母,簡直是畜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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