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男人聽見呼喚,這才半焉的坐了起來,眼見吳姨去角落裏拿酒去了,含功一瞅,發現自己的女兒正在解身上的那專門下廚用的啥布來著,驚異道:"喲!不會吧?今天難道是冰冰親自下廚做菜?真是難得難得啊...小胡,想不到你今天居然這麽有口福,能嚐到你伯母的手藝,已經夠不容易的。沒成想冰冰這丫頭,一年都難得下一次廚,卻正好被你給趕上,真是好福氣。"


    說到此處,含功似乎能為嚐到自己女兒的手藝而感到萬分榮幸,連剛才煩煙癮時的愁悶也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隻見他對著去拿酒的吳姨叫道:"吳姨啊,趕緊的,多拿兩瓶好酒出來,今天晚上難得嚐到女兒的好手藝,我與小胡不醉不歸..."


    "小胡,趕緊坐,趕緊坐..."


    含母可不理會含功高興的模樣,等胡風坐下後。含母笑道:"小胡啊,不瞞你說,我家冰冰平時真的很少下廚做菜的。而且她做的菜,也確實挺好吃。今天還是因為你到來,她才特意下廚的喲!"


    "是嗎?"看著含母笑眯眯的樣子,胡風汗了一把:要是他相信含母的話,那才有鬼了。母夜叉要是會因為自己才下廚做菜,天都要塌下來咯!


    隻是,心中雖然知道含母之所以這麽說,完全是想把她女兒的形象,在自己的心中提高一點,有點無語。但胡風還是不得不順著含母的話道:"那還真是我胡風的榮幸了,想不到一到你們家,就要受到你們家這麽熱情的招待。"


    "哪裏哪裏..."含母笑得合不攏嘴。


    "來來來...小胡啊!咱們先來幹幾杯。中午沒喝酒,晚上可得多喝點。喝完了,咱們再出去走走,溜達溜達,也讓你看看三年來,首都發生的變化。"


    含功把一瓶子茅台遞到胡風麵前,接著道:這茅台酒啊,可是我們國家一位姓許的開國上將最喜愛的品種,味道真是美妙啊...幹杯!


    "碰!"


    倆大男人一杯酒下肚,便算是徹底拉開了晚飯的序幕。四方桌子上,胡風與含功對坐。旁邊含母不停的向胡風夾菜,胡風則忙不措的一邊喝酒,一邊招呼著含母的熱情。當真是忙不過來。幸而含冰雖在飯桌上,卻隻是悶聲不響的吃飯,所以少了一個應付的對象。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也沒過多久,兩瓶茅台酒便在兩大男人的嘴裏悄然消失。胡風本來酒量不佳,但今日體會到一種家的溫暖,心中難得高興,便臉紅脖子粗的硬扛了下來,隻管讓含功盡興才是。一瓶酒後,人早已有點暈暈乎乎了。


    "爸,你少喝點酒不行嗎?看你醉的那樣兒。"


    看見兩個男人臉上都被一抹醉紅所覆蓋,含冰剛才還悶不做聲的,此刻靜靜的看了大色狼一眼後,見他雙眼泛白,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卻又把責備的苗頭對準了含功。


    "哎呀,你個丫頭,真是好不曉得事理。難道不知道爸爸號稱千杯不醉嗎?"含冰難得嚇唬自己女兒一眼,接著道:"平時我喝酒也沒見你這麽精心,今天我和小胡喝得正開心,你反而出來攪局了,真是不像話!"


    "我..."


    含冰見含功反駁自己,先是一愣,猛然的跺了跺腳,對著母親嬌聲道:"媽,你看爸爸的樣子,真是的,我好言勸他,他反倒教訓起我來了,哼!反正我不管,你得幫我管管我爸!"


    "這..."含母也不想攪了丈夫與胡風的興致,更何況丈夫酒量確實好,才一瓶酒,犯不著叫他別喝,便也沒勸的意思。


    "哼!"含冰見母親也不幫自己了,氣呼呼的厥起嘴。心中難受得緊,突然惡狠狠的瞪了胡風一眼,見這混蛋貪婪的吃了兩口自己做的菜後,又要傻乎乎找自己的父親幹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猛的用高跟靴子踩一下胡風的腳,嘴裏惱道:"混蛋,大混蛋。都是你這大色狼惹的禍。要喝酒你自個兒去喝,沒人會攔著你,隻要你別找我爸爸喝就行!"


    "嘶..."


    胡風此刻暈暈乎乎的,哪會提防含冰這猛然的一腳?此刻被含冰踩得呲牙裂嘴的痛。頓時酒也醒了三分,暗惱道:"我的娘嘞,你...你怎麽又找我的晦氣啊?我沒招你沒惹你吧!你這人真不講道理。"


    "呸!我不講道理怎麽了?我不講道理你想怎麽樣?我告訴你大色狼,我一看見你我就討厭,哼!你會活過來,真是老天不開眼,世界人民倒了八輩子的黴..."含冰見胡風敢反抗,惱意更甚,針鋒相對的與胡風叫罵起來。


    "你..."


    "哎呀你們別吵了,冰冰,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胡好不容易才咱們家一回,你不能這樣對他啊!"胡風剛要說話,含母趕緊出來打圓場。


    "來來來,小胡,咱們再來喝酒,別去管這個丫頭..."


    含母去拉住含冰,含功則趕緊把胡風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這兒來,生怕兩年輕人萬一對不上眼,又要倔起來就難辦。


    看見兩長輩從中調停,胡風終究是要賣二人的麵子,不再與這母夜叉計較。


    含功與胡風又對飲一杯後。用眼睛瞄一瞄自己女兒,發現女兒在妻子的勸說下,終於還是坐了下來,為了緩解二人之間的氣氛,含功便笑道:"哎呀!其實冰冰要咱兩別喝酒,也是為咱倆身體著想的。我們也應該理解她的良苦用心才是..."


    "嗬嗬...嗬嗬..."


    胡風幹澀的笑一笑,雖表麵認同含功的話,心中卻嘀咕道:去,這丫頭就算是良心變成了太陽,也不會有關心自己的一天,哼!


    "你還別不相信..."含功打個嗝兒,夾起含冰做的可口鴨脖子便往嘴裏送,一邊嚼一邊口齒不清道:"一般啊,冰冰可都不輕易下廚的...嗝...而且你嚐嚐這菜的味道,那叫一個鮮美爽口啊...嗝...小胡,你打良心話說,咱這女兒做的菜,究竟好不好吃,合不合你的味口?"


    "這..."


    沒想到含功居然會問這問題,胡風一下子還真回答不上來。要說含冰做的這菜,也確實非常好吃,吃得他津津有味,愛不釋口。但此刻自己與那傻婆娘慪氣,要讓自己誇她,除非天上掉金元寶。


    左思右想,胡風隨意胡扯道:"這菜馬馬虎虎,還算湊合吧!但卻沒有中午伯母弄的好吃。"


    "嘭!"


    胡風話才說完,猛然聽見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響起。隻見含冰氣呼呼的把手裏的碗往桌子上一丟,猛的站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胡風,居然氣得流淚了。她怒聲道:"我不吃了!我不要吃飯了!看見這大色狼和我一起吃飯,我就渾身難受...哼!"


    "這..."


    "哎你..."


    看見女兒這番模樣,含氏夫婦麵麵相覷。隻見含冰一陣風般,風風火火的也不進屋子,便火急火燎的跑出了家門,"哐"的一下把門一甩,到了院子裏把自己的車子一開,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一瞬間的沉默,誰也不會想到,含冰這丫頭居然會發如此大的火氣。


    "咳咳...咳咳...真...真是不好意思。我...我..."


    沒想到自己這一句普普通通的話,竟然便把含冰給氣走了。胡風一時間尷尬得不行,趕緊把自己手裏的碗放下,滿臉的愧疚和不好意思。


    "嗬...不礙事的,這丫頭就這小姐脾氣!"含母見胡風愧疚,忙拍拍他的後背道:"你也別太內疚了,反正她瞧你哪兒都不會順眼,隻要是你說的話,她一概都會反駁掉..."


    "呃!"胡風差點被含母這句話給整暈過去,什麽叫她瞧你那兒都不順眼?聽在人心中,忒難受。


    此刻含冰一走,三人都沒了吃飯喝酒的興致。反正酒也喝夠了,含功索性把碗給放下,便約胡風一道陪自己出去走走。胡風坐著也沒什麽事,便爽快的答應下來,與含母打聲招呼,便與含功一道出去了...


    冬日的首都,寒意正濃,夜色灑在柏油馬路上,讓寒冷的夜裏稍有了暖意。


    含功駕著自己的奧迪車子,帶著胡風,沿著一條三環路一直往天門城樓的方向駛去。也好讓胡風看看他消失的這三年中,首都應有的變化。


    一路駛來,待到長平街,猶如走過了一個從古到今的曆史畫卷,現代大廈高聳入雲,巍巍皇城頂天傲立,燈火燦爛,七彩斑斕,溫馨,繁華,卻又井然有序,不愧是整個C國政治與文化的中心。讓人充分領略到了C國的強大與盛世,人民安居樂業,百姓幸福安康,共同書寫著舉世矚目的瑰麗畫卷...


    "看看吧!三年不見,國家更加的繁榮,國民的生活質量也迅速提高了..."車子駛在寬廣的長平大道上,雖是冬季,依舊綠蔭成片,迎著寒風招展,別有一番迷人風韻。


    "是啊!三年過去了,沒想到祖國已經如此的繁榮昌盛了,我的心裏,還真是感慨萬千啊!"眼見車子的遠方,天門城樓的身影逐漸的顯現出來,胡風心中激動,感慨萬千。


    "嗬嗬..."


    含功瞄一眼胡風,笑道:"說起來,我們國家之所以有現在這樣舉世矚目的成就,與你們當年那批大神離不開關係啊。如若不是當年你們舍生忘死的力戰群魔,哪能有現在的太平盛世呢?"


    "這...是啊!"


    胡風點點頭,想到當年那批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勇士英雄們,心中便感慨萬千,複雜難言,又是為祖國如今的繁華而自豪,卻又為當年隕落的眾神而傷心黯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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