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管它!我們繼續...繼續..."


    心中萬分惱火,胡風本想下床接電話的。但周雨此時春心蕩漾,哪能讓他這麽快溜掉?立時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糾纏在胡風的身上,又羞又氣,喘道:"大壞蛋,你...你別去接電話,不要理它。我們...我們幹我們的...等下他見沒人接聽,自然...自然就不響了。"說到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瞧著胡風,希望胡風千萬別半途而廢。


    "好,寶貝兒說不接,那我就不接了。"胡風此刻巴不得不接這該死的電話。誰叫他媽吃飽了撐的打電話過來?老子現在正在興頭上,和自家媳婦幹生育後代的工作,誰要是再敢電話打攪,非把他罵個狗血淋頭不可。


    打定主意就是不接電話。那電話響了許久,還真就不響了。躺在床上的胡風與周雨親熱撫摸,見了這等情形,心頭暗暗高興,爺爺的,總算是清淨下來了,可以專心的合體雙修,成仙成聖咯...


    還沒等心頭的得意勁兒過去,突然聽見周雨的門口"砰砰砰"的響起了敲門聲,含冰那無比可惡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來:"小雨,小雨,你今天怎麽這麽晚還沒起來啊?人家夏依過來了,要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喲!"


    聽見那依舊"哐哐"響個不停的敲門聲,胡風和周雨二人,本是興奮的臉上,瞬間變成了豬肝色,萬沒想到自己二人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親熱的機會,居然被連番打斷,又氣又憤,真想狠狠的對著門口大罵幾句。奈何門外是周雨的好姐妹含冰,而且胡風向來都對含冰有所敬畏,還真不敢當麵說什麽衝撞含冰的話來,否則的話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萬番無奈下,胡風隻能用嘴唇邪惡的吸吮一下周雨的小兔子,再在周雨紅紅的臉蛋上吻一下,滿臉的遺憾和惋惜,輕聲道:"寶貝兒,真是的。看來咱們今天的事兒是沒法再繼續了。哎...你先起來吧,然後把那惹人厭煩的臭丫頭引走,我好溜出去啊!咱可不能被她們瞧見了。"


    "哦..."


    周雨回答得心不甘,情不願。但也知道現在情況緊急,還真不能讓含冰瞧見自己與胡風在一起。雖說自己和胡風的男女朋友關係路人皆知。但自己留宿大壞蛋終歸是不好。隻能憤憤的整裏好衣服,一邊下床一邊輕聲道:"真倒黴,好不容易有一次偷偷在一起的機會,卻又被冰冰給攪黃了,真的好討厭..."


    "嗬嗬...你個小**,來日方長,以後你若嫁給我了,咱們有的是時間,你還怕了不成?好了好了,你開門去,我在你床底下躲一躲。"


    "去,你才是小**..."周雨的臉色越加嬌豔。


    胡風笑嘻嘻的吻一下周雨的臉蛋,又邪惡的用手捏捏周雨的***,弄得周雨麵紅耳赤,差點又要軟綿綿的倒下去,這才趕緊收手,躲在床底下的時候,腦海裏突然想起來...自己這一生中,倒是和床底下挺有緣分的啊!上次躲在含冰的床底下是為了避開周雨,這次躲在周雨的床底下卻是為了避開含冰,真是風水輪流轉,但轉來轉去倒黴的還是自己。


    胡風屏住呼吸,躲在床底下自不必說。周雨穿戴整齊後,瞧瞧四周再沒什麽破綻了。這才輕輕的把門打開,裝作剛睡醒般的打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問道:"哎呀,冰冰,這幾點鍾了?為什麽你這麽早就來叫我?"


    "還早?我的姑奶奶,現在都八點多鍾了。人家依依都到咱們公寓來,要我們一同出去吃早餐呢!"含冰倚在房門口,笑眯眯的瞧著周雨,接著道:"小雨,你平時可都是七點鍾不到就起床的,為什麽今天這麽晚都還沒起床呢?莫非...有什麽秘密不成?"說到這,大眼睛滴溜溜的向周雨的房間瞧去,正好看見那大床的床板,猛的顫動一下,眼中的憤怒嫉妒一閃而過。


    "啊啊...哦,這個啊!是昨天晚上上網上得太晚了,所以...所以今天才起來晚了的。那個...依依在大廳裏等我們是嗎?那我們趕緊下去吧,可別讓人家依依等得急了。"


    "哎呀,你都沒洗涮呢,那麽急著跑幹什麽?瞧把你嚇的。"含冰的神色似笑非笑。


    "才...才沒有呢?冰冰你盡取...取笑我!"因心中有鬼,周雨沒了平時利索的作風,臉色有些紅。又道:"好了冰冰,我屋子裏的水龍頭壞了,去你屋裏洗去,別讓依依等急了..."


    說完,進屋整理一下洗涮物品,一把拉住含冰便出去了...


    等到房間裏重新安靜下來,靜靜的等待三分鍾,確定屋子裏再沒有別人後,胡風才鬼鬼祟祟的從周雨的床底下爬出來。發現四周空蕩蕩的,除了醉人的馨香再沒人了,這才舒舒服服的伸個懶腰,嘴裏嘀咕道:"真是的,這個該死的丫頭,我胡風今生今世算是栽在她手裏了,總是動不動就要壞我好事,切!"


    嘀咕歸嘀咕,卻拿含冰半點辦法也沒有。


    把衣物收拾好,穿戴整齊。胡風也屁顛屁顛的打開門,剛要出去,猛然瞧見一個女孩兒靜靜的站在門口,眼神無比哀傷的瞧著自己,神色淒苦,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啊...婧...婧媛?"


    周雨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守株待兔,靜候胡風溜出來的婧媛。瞧見胡風果真是在周雨的房間裏留宿,徹夜不歸。婧媛心都快要碎了。隻是怔怔的瞧著胡風,眼淚如珍珠般的掉落下來,淒聲道:"胡...胡大哥,果然...你昨晚果然在小雨姐姐屋子裏留宿。你...你真的...真的就那麽喜歡小雨姐姐,真的...真的不要婧媛了麽?"


    "哎呀!這...我...我..."


    看見婧媛站在眼前,胡風心中明鏡似的。大略猜到為什麽含冰會那麽準時,趁著自己和周雨剛要共臥巫山的時候,便歡快的敲起門來,原來竟是早就和婧媛竄通好了,要來攪自己好事的啊!


    想通這些,胡風本該憤怒異常才對。但一瞧見婧媛淒苦的神色,傷心的淚水,那嬌嬌弱弱的身子站在樓道裏,竟是比被風吹飛的落葉還要孤苦,還要可憐。再一想到當初她對自己的癡情,對自己的愛戀,心頭除了疼惜便是心酸,哪還能生出半點氣來?


    胡風慢慢走到婧媛身邊,輕輕的用手擦幹她眼中的淚水,語氣也有些傷感:"傻丫頭,你別哭了好不好?就算胡大哥在雨兒這留宿,也沒幹啥事情。更何況,胡大哥也沒說不要你,隻要你不哭就行。不哭了,聽話好麽?你哭的話,胡大哥也好心疼。"


    "嗚嗚...嗚嗚..."


    胡風對女孩的心思本就不理解,渾然不知道自己這一說,定讓婧媛哭得更加心傷,更加來勁了。隻見本被擦幹的淚水,猛的如決堤的洪水越聚越多,終於"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整個身子也可憐兮兮的倒進胡風的懷裏,說話的語氣說不出的委屈,說不出的憂傷:"胡大哥哥,你...你別離開婧媛好嗎?你知道嗎?婧媛好怕...真的好怕胡大哥會不要婧媛了。要是胡大哥真的不要婧媛了,那...那婧媛活在世上也沒意思了,倒不如...倒不如死了才好...嗚嗚...嗚嗚..."


    "哎,你個傻丫頭,別說瞎話,什麽死不死的?我都說了,我沒說不要你的。"胡風見女孩哭泣,嘴裏軟得巴不住關。不知不覺間,從前那種隨口亂許諾,隨口亂說話的臭毛病,有滴溜溜的滾了出來。


    "咦?胡大哥,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婧媛了,不再離開婧媛,不再讓婧媛傷心了是嗎?"胡風的話才落,婧媛的哭泣瞬息止住。臉上似帶雨的梨花,笑容燦爛,像一朵綻放的海棠花。


    "哎呀!我這...我...我..."瞧見婧媛欣喜的神情,胡風才回過神來。心知自己無意間,又犯了胡說八道的壞毛病來。想要收口已經不及,隻能傻傻的瞧著婧媛,諾諾的說不出話來。


    婧媛見胡風不說話,突然把枕在胡風懷裏的腦袋抬起來,神情淒涼,幽幽道:"嗬嗬...其實...其實我早該知道,我的願望隻是癡人說夢而已。是啊!你有了小雨姐姐,有了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哪...哪還能瞧得上我這種傻丫頭呢?胡大哥,我以後都不會再糾纏你了。你走吧,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好了。"說完推開胡風,慢慢的向自己的小房間走去。


    "婧媛,你等等..."


    婧媛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不穩定,胡風心中大疼,憐香惜玉。猛的一把抓住婧媛的手,婧媛隻稍微掙紮了一下,便順勢倒進了胡風的懷裏,嘴裏卻可憐巴巴的道:"嗚...你幹什麽?你放開我啊!你都不要我了,還拉著我幹什麽?我...我沒人疼沒人愛的,還不如死掉去算了...嗚嗚嗚嗚..."眼睛裏滴滴的落下淚水來,但埋進胡風懷裏的臉上,分明現出無比歡喜的笑容。暗道胡大哥真是個大笨蛋,瞧你以後能逃出我的手心不?


    婧媛的小女兒心思,胡風壓根兒便不知道。此刻婧媛可憐,隻知道把她抱進懷裏好好嗬護,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委屈,一點傷害。


    婧媛的小陰謀詭計,胡風壓根兒便不知道。此刻婧媛可憐,隻知道把她抱進懷裏好好嗬護,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委屈,一點傷害。要是委屈可以轉移到他人身上的話,胡風寧願婧媛的委屈,婧媛的痛苦全都轉移到自己身上,隻要她能開心,隻要她能快樂,那讓自己幹什麽都行。


    心中所思所想,胡風正安慰著婧媛,突然聽見樓道裏"蹬蹬蹬"的傳來了上樓的腳步聲。胡風和婧媛俱都下了一跳,迅速分開來,正見夏依款款的從客廳裏走上來,看見胡風,招牌式的溫柔笑容:"喲!胡風啊,我道你還賴在床上不起來,正想去叫你呢!沒想到你卻和婧媛妹妹在一起,倒是挺自在的嘛!"說完,夏依又向婧媛瞧了瞧,見婧媛如受驚的小兔子般,悄悄的用身子躲在胡風身後,而且眼睛紅腫,顯是剛才哭過,本是靈動的眼睛躲躲藏藏,竟然看也不敢看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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