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之後就修起了閉口禪,任憑顧曜如何發問,也是閉口不言。


    當謎語人很爽是嗎?


    淦!


    顧曜暗罵了一聲,看著他閉上眼默默撥動佛珠,好似入定了,什麽都不在意的模樣,轉向吳書竹;


    “書竹啊,我給你講個故事。”


    吳書竹懵了一下:“啊?”


    “從前有隻小兔子,它找到了一根好大好大的蘿卜,在往家裏搬的路上,遇到了一隻穿山甲。”


    吳書竹眨了眨眼,希言也費力的瞪圓了大眼睛。


    “穿山甲一爪子就搶走了那根蘿卜,小白兔很生氣,它氣衝衝的對著穿山甲喊道,你幹什麽呢!”


    “然後穿山甲對小兔子說了一句話,小兔子聽完後就自殺了。”


    接著顧曜給自己倒了杯茶:“好了,故事講完了,我們繼續說正事。”


    吳書竹:“...?”


    她瞪著大眼睛,迷迷糊糊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顧曜,穿山甲...是什麽?”


    顧曜:“...”


    我被沉默了。


    果然自古菜雞克高手。


    那和尚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顧曜。


    是我自取其辱了...顧曜清了下嗓子,打算岔開話題時,那和尚出聲道:“貧僧也很好奇,穿山甲是什麽?”


    “穿山甲啊”,顧曜聽到他開口了,心中一喜,“是傳聞中一種鱗片能壯陽的動物。”


    當然,實際上是不能壯陽的,人家隻喜歡吃螞蟻,哪可能有這種功效。


    和尚眼神一凝:“壯陽?”


    “我寺廟中藥經對於壯陽之物的記載詳細充分,為何從未聽說過穿山甲這物?”


    顧曜微微一笑:“書竹啊,你是不是感覺累了吧,是不是要睡了啊?”


    “不,我沒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顧曜看向那和尚:“大師,您可以離開嗎?這邊女施主要寬衣了,您在這不太合適吧。”


    和尚盯了會顧曜,起身離去,顧曜在他背後又喊了聲:“大師,麻煩送點筆墨紙硯來。”


    ......


    “顧曜,我不想睡覺,也不想和你睡。”吳書竹緊張兮兮的雙手護胸,縮在牆角。


    “別想得美了。”顧曜翻了個白眼,一邊磨墨一邊道:“你將今日聽到的話,有一說一全給我說一遍。”


    “哦哦。”聽到他這麽說,這女人才鬆了口氣,將上午聽到的事一五一十說了遍。


    顧曜則是一邊聽著,一邊寫著什麽東西,時不時插嘴打斷。


    “就是說,原本金佛寺欣欣向榮,甚至有望大周第一佛寺的稱號,但一切盛象都在二十年前的一把大火後結束了?”


    “嗯嗯,”吳書竹一邊點頭,一邊好奇問道,“你在寫什麽啊,為什麽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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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啊,這個叫日記。”


    “日記?”


    “就是把不能見人的東西都記載下來的東西。”


    “既然不能見人,為什麽還要寫在紙上?照理來說,不應該在神魂裏弄個法術,防止泄露嗎?”


    盲生,你發現華點了。


    顧曜很滿意的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寫下來的,就是給別人看的,哪有什麽正經人會正兒八經的把不能見人的事都寫下來呢?”


    “既然是給別人看的,那你幹嘛還要用我都看不懂的字?”


    “成就感你懂不懂?我不僅要寫的他們看著既陌生又熟悉,寫好以後還要施法保存,再藏到不太明顯但很好找的地方,這樣他們找到了才會知道珍惜。”


    “等到他們絞盡腦汁弄明白我寫了什麽的時候,才有意思。”


    吳書竹歪了歪頭:“你們中原人真複雜,道士的心也真髒。”


    顧曜將最新份的日記吹幹墨跡後疊成兩份,一份放進懷裏,準備回家後埋到樹下,一份準備就放在金佛寺。


    “讓你個大和尚當謎語人,我也給你整份密信給你玩玩。”


    佛門是挺需要壯陽之物來加快修行的,但這東西,雖說不少,但永遠不多。


    瞅了瞅屋內,顧曜將這信疊好放到了房梁上。


    “說起來,二十年前,好像還有一事。”顧曜揉著狐狸肚子,回憶著說道。


    “之前在清水縣,曾經的清水首富侯家的地底,藏了兩具屍體。”


    “一具是淮南王的,一具是他兒子的。”


    “說來很有趣,淮南王那兒子也是在金佛寺出家當和尚。”


    “更有趣的是,淮南王也是二十年前死的。”


    “除此以外,我還知道了一個秘密,淮南王的那兒子,還是他和他妹妹...”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打斷了顧曜的話。


    那和尚又回來了,帶著些許齋飯:“兩位施主,到用午膳的時候了。”


    “大師,不知您的法號?”


    “宗慶。”


    “宗源居然和你一輩的?”顧曜有些驚訝。


    宗慶收拾掉桌上的東西,將齋飯收拾好道:“宗源師弟雖然入門晚,但介紹他拜入我寺的人身份非同一般。”


    “順帶,宗方便是你所說的淮南王的兒子。”


    宗慶放好東西,伸手一撚,房梁上的信紙便是落了下來:“宗方師弟在淮南王的示意下拜入了我寺廟之中,因此也成了貧僧的師弟。”


    他向著顧曜行了個禮:“多謝施主饋贈。”


    看著他離開,顧曜示意吃飯。


    “他在謝什麽?”


    “他不是一直在旁邊偷聽嗎?肯定以為我將穿山甲什麽的寫在了紙上唄。”


    “那你寫了嗎?”


    “我真寫了。”


    隔壁的宗慶打開信紙,抬頭紋瞬間擠滿了腦門。


    ......


    下午,顧曜沒有離開這個齋房,開心愉悅的在這兒殺著豔鬼,開啟了龍鈕白玉印的天人合一。


    等到晚上時,豔鬼隻有三十餘隻了。


    “你是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嗎?為什麽殺鬼能殺的這麽開心?”吳書竹看著笑容愈發變態的顧曜,又縮進了牆角。


    顧曜沒搭理她,瞳孔中染上兩點金光,攤開了手。


    一團跳躍的雷光在手心之中浮現。


    “茅山五雷掌,成了!”


    興衝衝的打開房門,才發現外麵天已經黑了。


    原本來來往往的僧人,都已經不見了,此時此刻,這裏被寂靜籠罩。


    “過了多久了?”他扭頭問道。


    “大約三個時辰,那個宗慶大概半個時辰前來告辭,但你當時在修煉,就沒叫你。”


    “走,去大殿瞧瞧。”顧曜思索片刻後道。


    抱著希言,顧曜來到了大殿。


    與昨夜一樣,這兒擠滿了和尚,宗源坐在門前的一個蒲團上。


    與昨夜不同的是,今兒的和尚相處的十分融洽,說說笑笑。


    直到....


    “啊!”一個和尚發出了一聲驚呼,屁股尿流的遠離桌子。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桌子,驚嚎道:“為什麽?為什麽又來了?明明昨夜已經死人了!”


    顧曜看去,隻見紅色的桌麵上,慢慢浮出一個白色的人形。


    這白色人形的形狀,與昨夜死去那和尚剩下的白灰相似,都是那般痛苦扭曲。


    宗源麵上浮出了一抹笑容,看著這群和尚哭喪起來,靠近顧曜道:“多謝你了。”


    “雖然他們都不肯告訴我你是什麽東西,但多虧了你來,它們變的很活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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