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又自閉了。


    他躲在房間內,連晚膳都沒吃。


    看著左腿癡迷但還是端莊優雅,隻是小口嗅著的希言,右腿瘋癲像個變態的陸白侯,顧曜有些無奈。


    希言還好些,至少不影響他走路,陸白侯可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就像個舔狗,抱住他的腿就不放了。


    要不是沒伸舌頭,顧曜怎麽也把它給吊回去了。


    “陸白侯,你趕緊說說,我是怎麽回事?”


    一巴掌按在貓臉上,顧曜努力抽出自己的腿。


    下一秒,陸白侯尾巴和後腿又纏上來了。


    “就是好香好美,感覺你是電你是光是我世界的唯一,我不能失去你,就像道門不能失去天師府。”


    陸白侯變成一隻大舔貓了。


    “你說清楚寫啊。”


    顧曜金光化鞭,將它抽飛了出去,又抬手虛空凝符:“食我六杖光牢!”


    六根岩柱凸起,剛好掐住它肥碩的肚子:“快說明白。”


    陸白侯掙紮挪動了一會,原地仰臥起坐一番後,無奈道:“就是你突然變的芳香誘人,感覺和你呆在一起,身體都得到了淨化,我甚至都忘記糾結我是個啥了。”


    這是什麽意思?


    看著它和希言的樣子,想起自己過去氣息外漏,被鬼怪垂涎,還有年紀稍大些,被女子團團圍住動手動腳的樣子,顧曜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不行,我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睡覺都沒得法子睡。”


    草草收拾完晚餐,顧曜抱起希言回了房間,將陸白侯鎖在了廚房。


    這一夜,過的很不平靜。


    陸白侯就像發情的野貓一樣,鬼哭狼嚎,嗷嗷嗷的嚎了一夜,吵的不行。


    ...


    “老頭,有沒有法子,消除掉我這種變化?蓋住也行,不然也太耀眼了。”


    第二日,老道陰沉沉的出來曬太陽了。


    顧曜當場,一腳將牛皮糖一樣的甩飛,然後飛撲到老道身前。


    老道把一本冊子塞進他懷裏:“這是我編的功法,將來有人發覺你的不對,就用這個應付,至於你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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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叫先天回炁,會持續一段時間,改造完了就不會這麽顯眼了。”


    “先天回炁?”顧曜品了一下這個詞語,“什麽意思?”


    老道一屁股坐在躺椅上:“人剛剛離開母體時,體內有一道純潔無比的先天之炁,這一道炁,乃是造化,嬰兒能吸收多少,決定了他日後根骨如何。”


    “因此,有許多人都想著要研究出一種,能夠將我們修煉出的炁,回溯成這種先天之炁的功法。”


    顧曜作為一個合格的捧哏,在老道停下的瞬間問道:“那成功了嗎?”


    “金光咒。”


    “啊?”


    “金光咒本就是修炁的神通,不然你以為為什麽金光咒修成之後,你吸引鬼怪的氣息逐漸被掩蓋?金光咒雖然不能完全這種狀態,但已經很接近了。”


    “當然,除去金光咒外,還有許多人在琢磨這法子,隻是效果極差,在這過程中,便有了先天回炁這說法。”


    “通常來說,這種狀態,隻會出現在成仙之時。”


    顧曜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不是說,我是仙人體?”


    “你想屁吃呢,仙人經曆過先天回炁,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是個道士,我是個道士,天師也是個道士,我們三一樣嗎?”


    老道翻了個白眼:“雖然不知道你咋回事,但這是好事,這幾天,老實些,等完成之後,再去找事情。”


    “行了行了,滾去喝水去。”


    他突然心情又不好了。


    “哦。”


    顧曜掏出那塊符宗神玉,剛要走時提醒道:“老頭,張清塵說著要來拜訪的。”


    “啊?沒事,到時我會藏起來,你說我雲遊天下,或者死了都行。”


    “哦,對了,這石頭為什麽叫神玉啊,不應該叫神石嗎?”


    老道懶洋洋道:“本來是晶瑩剔透的黑玉,煮多了,就變成了這石頭模樣,上清派還有幾塊黑玉形狀的,可是他們不借,隻好拿這個了。”


    又是煮了一鍋,哼唧哼唧喝了一肚子,什麽感覺都沒有。


    隻是肚子撐得慌。


    顧曜內視身體,隻見丹田處的蛋,也沒有絲毫動靜。


    “看起來,這石頭已經對我沒用了。”


    他對著外麵喊道:“老頭,這石頭對我沒用了。”


    “沒用?這麽巧?我不會被上清派騙了吧?”老道蹭的一下彈起,出現在顧曜身旁,伸手從鍋裏抹了下,沾了些殘留的水珠放進嘴裏。


    “有用啊。”


    老道狐疑的打量顧曜一眼:“看起來是你有問題,行吧,那你自己修行去吧。”


    “好,對了,老頭,我昨日領悟到了地煞術—符水,我感覺我可以教你怎麽畫符唉。”


    老道擺擺手:“免了,到我這地步,手段在精不在多,符籙不會讓我變強,甚至若是我想用符,反而會變弱。”


    “對了,你昨天怎麽一眼就知道我在用天罡法?”


    顧曜將石頭擦幹淨,突然想起老道昨日一眼就看出來他在用天罡法。


    “司首說的,他說我了不起,我清高,不僅製作出了陰冥太子,還能教會他天罡法。”


    司首...


    “你對司首知道多少?這人無所不知嗎?”


    “哪可能,他雖然精通推演之法,可推演不了我這等修為的,也不能推演你這個...嗯,怪胎,他對我們的了解,是通過密密麻麻的情報,以及對於我們周圍的推演得出。”


    老道回到院子裏:“比如說,白鵝村過去一直在他掌心之中,沒有絲毫秘密,可有一日,白鵝村消失了,他每次推演,都會讓自己受傷,這時候,他就推演清水縣,通過清水縣的人,來測量。”


    “司首很強,也很可怕,性格也極其糟糕,可他還是個人。”


    顧曜覺得這樣有些說不動,若是司首不能推演他,那怎麽知道他會天罡法和地煞術?


    “那是通過伏羲塔知道的。”


    “別問了,將來你去了伏羲塔,就知道了,總是擔心些離你很遠的事,著眼當下。”


    老道很不耐煩,示意顧曜去一旁修煉。


    “可是,我沒啥好練的啊,金光咒,符籙都已經差不多了,天不打雷,五雷天心法沒法修,這難不成繼續孕養陰神?”


    老道被噎了下:“你的飛劍之術不是才剛入門嘛,去練禦物法去。”


    ...


    張清塵和長樂不約而同的在白鵝山下碰頭了。


    “好巧啊,張道友,你也來了。”


    長樂騎著一隻高頭大馬,穿著男子服侍,看著張清塵笑道。


    張清塵還是那般,微微行禮:“郡主,你在等貧道?”


    “哈哈哈。”長樂幹笑幾聲。


    “我與顧淵說過,會來拜訪,所以郡主是想跟著一起,免得當不速之客?”


    “哈哈哈,道友,請。”


    長樂從馬上下來,幹巴巴又笑了幾聲,算是默認了。


    張清塵微微點頭,順著山路,輕點地麵,像是一陣風一樣,飛躍著消失了。


    長樂一呆,急忙上馬,一夾馬肚,催促著快跑。


    顧曜此刻手裏捧著劫劍,正與劫劍內渾渾噩噩的靈性溝通,突然一陣狂風吹過,他睜眼一看,老道已經消失不見了。


    “嗯?老頭這是?”


    “驢~”


    門口傳來一陣吵嚷聲,顧曜抬頭看去,長樂騎著一匹高頭駿馬,正站在院門外。


    “顧曜道友,本宮前來叨嘮,還請見諒。”


    眼見張清塵還沒到,長樂心中暗罵一聲,從馬背上滑下來,行禮道。


    “郡主請。”


    長樂剛把馬係在門外,張清塵就飄出來了。


    “顧曜師弟,貧道叨擾了。”


    “師弟?少天師這是說笑呢,我隻是個野茅啊。”


    顧曜摸不清頭腦,請兩人在院內坐下,又讓希言去取來茶水。


    “山野陋居,兩位見笑了。”


    張清塵接過茶水,在希言綠色的皮毛上注目片刻看向顧曜:“道友何必隱藏?雖然不知師父為何要在此處偷偷教你,而沒有帶你回龍虎山,但...”


    顧曜匆忙打斷:“少天師,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我師父真不是天師。”


    張清塵歪歪頭,露出疑惑之色:“怎麽可能?”


    他伸出一根手指,同樣泛起金光,同時微微延長,形如利劍:“這等手段,龍虎山能做到的不足五人。”


    “除去我與師父,另外三位都是壽元將至,因此每日都在龍虎山教學,師弟你難不成是自學的?”


    顧曜看著他這手段,心中吃驚。


    我開掛了才勉強到了你這個程度,不愧是少天師,果然可怕。


    這麽說,老道當年也是這等天才了,甚至還可能在張清塵之上,難怪他評價我的天資普普通通,說勉強是個天才還是給麵子了啊。


    張清塵收回手指,注視著顧曜:“師弟,師父讓我來,或許就是因為最近的風波,是時候回到龍虎山了,以你的天資,隻有在龍虎山,才能不被埋沒。”


    長樂郡主當下插嘴道:“少天師,雖然你說的有些道理,但也未必不能是顧曜天資橫溢自己悟出的啊,天師何等人物,為什麽要偷偷摸摸收徒呢?”


    張清塵看向長樂,兩人目光對視。


    他的聲音變冷了許多:“郡主,你們皇室有什麽想法,天師府管不了,但天師府的人,不是你們能算計的。”


    “道友說笑了,顧曜明明和天師府沒什麽關係啊,他可是還會其他宗門的法術...”


    兩人似乎要打起來了,顧曜急忙打斷:“少天師,你真的誤會了,我真的不是天師弟子。”


    “金光咒確實是我師父教授,他也確實和天師府有些瓜葛,但如今的確隻是野茅。”


    長樂麵露笑容:“張道友,你也聽到了,可以放棄...”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清塵打斷了。


    “顧曜,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宗門絕學外流,還是如此的奧秘。”


    “確實如此。”


    張清塵站起身,注視著他:“既然如此,貧道還是願意給道友一個抉擇,與我回龍虎山,由師父決定是否收你入門。”


    “又或是,由貧道廢去你的金光咒。”


    長樂急忙插嘴:“道友太過偏激了,顧曜...”


    她第三次被打斷。


    顧曜站起身:“既然如此,請少天師賜教。”


    兩人身上一同泛出金光,氣機淩冽,空氣之中不時泛出一道道金色的閃電交錯。


    “隔壁有座荒山,請少天師移駕。”


    看著兩團金光一前一後消失,長樂被扔在院子裏,氣的剁了下腳:“天師府的人,都不動腦子的嗎?”


    隨即快步離開院子,來到懸崖邊,遠遠觀戰。


    黑雞山上,顧曜已經和張清塵打在一起。


    兩人並未使用其他術法,而是以金光咒拳腳相對。


    一來一往間,一道道氣浪湧動,將枯木擊碎。


    一腳踢在顧曜手臂上,借力彈飛的張清塵在空中翻轉一周,九十度的垂直吸附在一顆枯木上:“顧曜,以你的天資,在龍虎山大有可為,何必如此?”


    “不去龍虎山,是為了龍虎山。”


    張清塵眉頭皺起:“何必說此等謊話,既然你不願,那貧道就得罪了。”


    原本濃鬱的金光隱沒,他的雙手上雷霆泛濫,一手白色的雷光閃爍,發出躁動之聲,另一手黑色的雷霆如墨水,緩緩流逝。


    “龍虎山,五雷正法。”


    他白雷對天,抬手一揮,陡然間,顧曜頭發炸起,冥冥之中有恐怖之物穿行,身旁一丈前突然無數雷蛇竄出,連環炸開,將他吞沒在內。


    同時,他另一手黑雷化作一條巨大的蟒蛇,席地而起,被它碰觸到的樹木落葉瞬間化為灰燼。


    “天罡五雷符。”


    被包圍的顧曜金光燦爛,雙手揮舞,憑借著“符水”之術,即便被雷電包圍,周遭氣流混亂,他還是極其順手的虛空繪製出數道天罡五雷符。


    隻見淡金色的符籙結成瞬間,一道道淡紫色雷霆竄出,與虛空中奔湧出的白色雷霆相撞,一同泯滅。


    看到要撲來的黑色水雷蟒,顧曜右手金光化作十丈巨刀,直接將它斬成一灘黑水,汁液四射。


    看著金光似乎被消融了,顧曜抬頭看向並未繼續出手的張清塵:“天雷與水雷?”


    “正是。”


    所謂五雷正法,乃是將天地間雷霆劃分五雷,一並駕馭,這五類便是“天、地、水、龍、社”。


    張清塵剛才所用的,正是其中的天雷與水雷。


    “顧曜,剛剛隻是開始,社令雷雖然貧道尚不精通,但隻是其餘四雷,已非同輩可敵,若再出手,貧道不會手下留情,威力絕非你那幾張天罡五雷符可比。”


    他提醒道。


    顧曜深吸口氣,抬起雙手:“少天師,我此刻的雷法,確實不如你,但。”


    空氣扭曲間,無數道符籙密密麻麻排出,瞬間充斥了樹林的每一處。


    頭頂、腳下,每一處都被天罡五雷符充斥,可怕的波動籠罩了黑雞山。


    張清塵麵色第一次變幻,金光重新湧出,一道雷霆青龍自他體內升起。


    顧曜麵色微白,又迅速恢複:“一張不行,那就一百張,一百張不夠,那就一千張,少天師,你被我包圍了啊。”


    “請賜教。”


    他抬手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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