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魂奪命的白煞來的比想的還快,顧曜麵色一白,一下將顏意遠推了過去,讓他拎起山中美人,兩人奪命狂奔,向著外城的方向跑去。


    “這劍是什麽玩意?還有剛剛那個東西怎麽長的和你一樣?天師為什麽在你腦袋裏麵?你和天師是什麽關係?他是你爹嗎,要住在你腦袋裏麵護著你,這待遇連張清塵都沒有唉。”


    跑了一會,白煞的奪魂之聲消失後,顏意遠從自己一刀劈了天師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向顧曜問道。


    顧曜平緩了下呼吸:“事關重大,其間曲折頗多,說來話長,這裏時間太過緊張,情況也甚為凶險,我與你說也說不明白,等日後有機會我與你慢慢從頭說,不過我估計說到一半你就暈了,還是等以後機會到了再說吧。”


    顏意遠:“...”


    他憋了片刻後道:“沒看出來你說廢話的本事還挺厲害。”


    兩人從內城往外逃的路上,並未遇到什麽鬼物,因此頗為順利的來到了西城門處。


    此處城門大開,顏意遠道:“道爺就是送林奉學從這個城門離開的,將他送到這裏,道爺就又回去找你了,走, 我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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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曜點點頭,這麽會時間, 他已經完全恢複了, 此刻隻想趕緊出去找到老道, 和他講一下裏麵的事。


    但當他靠近城門時,突然城門哢嚓一聲, 閉上了。


    顏意遠:“...”


    他轉過頭,炸了眨眼:“剛剛道爺想起來一件事,最早飛白真人帶我們進來的那個城門, 後來又開了。”


    “是掌控這座城池的家夥不想讓我走。”


    顧曜喃喃道。


    隨即他長出口氣,理了理頭緒:“顏意遠,等會你出去找我師父,將你剛剛看到的事告訴他,順便幫我帶句話城裏麵的小家夥, 現在變成三塊了。”


    顏意遠歪歪頭, 拒絕道:“道爺我不, 你是道爺的隊友, 拋棄同伴這種事,道爺絕不做。”


    “別鬧, 這事很重要。”顧曜有些著急, “你趕緊去,我現在離開, 換個地方躲著, 你盡快去,我不會有危險。”


    “第一,有沒有危險你說了不算, 第二,你師父是陽神真人, 他們應該已經出發了, 你在城內跑了這麽久,早就已經到了陽神真人們出手的時間了, 所以我出去,也找不到他們。”


    “該死,這事不告訴老頭, 會不會出事?”


    顧曜心機如焚, 直接衝到城門前,拔劍運炁, 全力劈出一劍。


    一劍劈下, 將空氣都是劈為兩半,重重斬在不知是木還是銅鐵的城門上。


    但悄然無聲的,劍氣仿若一滴落入大海中的水珠一樣,沒有激起任何波瀾,沒有引起任何波動。


    顏意遠走來,拍著顧曜的肩膀道:“沒有的,這城門不是人間凡物,我們繼續在城內清剿鬼物順便躲閃吧。”


    “你放心,你師父可是陽神真人,還有上清掌教這般人物,絕不會出事的。”


    顧曜搖頭:“不,不一樣,很重要。”


    他抬起頭:“顏意遠,你知道他們具體的計劃嗎?”


    “知道一些,聽柳大人布置過。”


    “陽神真人的戰場在何處?”


    “在城東的海麵上。”


    “好,我們去城東。”


    “啊?”


    顏意遠吃了一驚:“這不是找死嗎?陽神真人將凶神拉出城,放到無人的海麵上,將城池留給我們清繳鬼物,也是為了保護我們,我們這還往那靠...”


    顧曜小意思的想要唔一聲,說上一句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但還是控製住了自己:“危險來自及於我,不出意外,白煞會一直追著我,若是陽神真人真的按照計劃開戰,那其他弟子還會進城來...”


    顏意遠突然打斷:“對啊,他們是還要進來,城內的異變傳出去之後,他們改變了分布的計劃,換成了更多更全麵的小隊, 而且統一從碼頭進來了。”


    “你怎麽知道?”


    顏意遠指了指胳膊上的紅袖帶:“這個啊, 這個是飛白真人留給我們的,它的作用是模糊定位, 同時向我們傳達大致的命令。”


    “啊?”顧曜低頭看了下,“還有這作用?”


    “不然真人為什麽要給我們?每次有必要分散的大型任務時,就會有這樣的帶子,顏色倒是不一定...”


    顧曜急忙打斷:“停停停,我怎麽不知道?該怎麽用?”


    “隻有你是第一次用的靖淵吧,估計忘記了,用法嘛,就是泡水,再把水潑掉就能看到了。”


    顧曜深吸口氣:“所以他們是從碼頭進?”


    “對,應該是擔心走城門有問題,所以從碼頭進,雖然慢些,但不會出現意外,畢竟水是絕對安全的。”


    “...好吧,我們先走,往碼頭去。”


    顧曜穩住心態,這麽重要的事,居然沒人告訴他。


    “先走,別長久停下來,不然那個家夥,還有白煞要來了。”


    “好。”


    顏意遠帶著他,向著碼頭走去。


    一路仍然是空空蕩蕩,好似個空城,空的讓人有些心慌。


    顏意遠憋不住繼續問道:“那個家夥到底是什麽啊,不會是你的心魔吧?不然怎麽和你長的一樣?”


    “不是,祂就是第二隻凶神,恭喜你,同時完成了擊敗凶神,痛擊天師的成就。”


    “啊?”


    顏意遠又是一呆:“凶神...天師都往你身體裏鑽?”


    接著不等顧曜說話,他有些洋洋得意:“果然我是天才,一刀砍的凶神落荒而逃,一刀砍的天師人仰馬翻。”


    就在此刻,天師突然敲擊顧曜的陰神道:“顧曜,你問問他,魂兮魂兮怎麽在他那裏?”


    魂兮魂兮...之前顏意遠抽刀砍的時候,喊過這個名字,是那把怪異的綠刀名字嗎?


    顧曜這麽一問,顏意遠當即揚著頭道:“自然是道爺我天資洋溢,引的仙刀認主啊。”


    “胡言亂語,”天師的胡子豎了起來,“魂兮魂兮明明在妖族一個老怪物手裏,那老怪物的實力不比善淵弱上多少,命還長的很,是天下少有的比明熙還長壽的家夥了。”


    “這刀是他的摯愛,怎麽會在這小子手裏?”


    顧曜將天師的話原封不動的問出,顏意遠麵露警惕:“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天師問的,你用這把刀砍他,他記仇。”


    “...上個月我在河邊釣魚,釣出了個老頭,這刀就是他給我的,我的刀法修為法術也在他的點撥下有了小小的進步。”顏意遠老老實實道。


    “釣出了他?”


    “啊,我本來釣到了一條罕見的大黑魚,結果收竿的時候,那老頭從水裏一下躍出,一口將大黑魚全部吃下,咬著我的鉤不放,我隻好將他釣了出來。”


    天師思索片刻:“繼續問,那老怪物是妖族的定海神針,你問個清楚。”


    顧曜應了一聲,又細細問了遍。


    顏意遠也不隱瞞,說了個明白。


    他釣出那家夥後,本來打算算了,結果那家夥卻是跟著他,又吃了他三天,將他的銀子都是吃幹淨了。


    之後才給出了這把“魂兮魂兮”,同時又教導了他七天。


    然後就離開了。


    天師皺眉道:“就這樣?有些古怪,那老家夥不算善類,七煞五鬼升仙術你知道吧,能傳播這麽廣,有他一份功勞,怎麽會莫名其妙做好事?還給出了魂兮魂兮?”


    “這刀很厲害嗎?”


    “厲害,厲害的很,是天下少有的專斬神魂的刀,即便是陽神,被砍到也不好受,也就是這小子修為弱,不然那一刀砍實了,我這具分神怕是支持不了。”


    “這麽厲害?”


    “厲害,不然我反應能這麽大嗎?”


    “可我記得,您好像那時候喊了句又被魂兮魂兮砍了?”


    天師沉默了一會道:“星落湖的時候,你師公下山收拾你師父,他趁機溜上山,被我發現,打了一架,那時候我已經很強了,天師秘傳已經掌握了三四分,勉強擋住了他。”


    “結果被他用這刀給陰了?”


    天師點了點頭:“是,若不是雌雄雙劍及時救主...”


    他的話夏然而止,顧曜一下回過神,拉住顏意遠往後一退。


    腳前的大地突然劃出一條工整的直線,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顏意遠抽刀:“是竊國鬼?對了,剛剛竊國鬼是你做的吧,那倒也不用怕,你再來一劍。”


    顧曜沉著臉:“不止竊國鬼,是竊國鬼全家都來了。”


    全家?


    顏意遠剛要問,一隻隻黝黑的身影慢慢出現,對麵,背後,兩側屋頂,牆壁上,甚至土地之中,一個個姿容各不相同的恐怖鬼物出現。


    “魑魅魍魎二十四鬼,齊了,在竊國鬼的加持下,它們會有多強?”


    顏意遠默默把雙刀放了回去,直接拔出了細長的魂兮魂兮:“這麽大陣仗,道爺我還是第一次見。”


    顧曜沉著臉,喚出了蝶兒,將劫劍交予她:“蝶兒,擺脫你了。”


    蝶兒頷首,握緊劍到:“公子放心。”


    但鬼物的到來,隻是個開始,一隻隻嬰煞在空中出現,發出一陣陣咯咯咯的笑聲,讓人著實心煩。


    那溝壑中,黑泥慢慢的覆蓋岩壁,一下一下攀爬了上來,匯聚成人形的模樣,對著顧曜露出笑容。


    最後,對麵的鬼物慢慢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帶著紫金冠的道人魂魄慢慢走出,那些嬰煞環繞在他周圍。


    “最開始引出閻羅的上清派道士,似乎修煉的就是萬嬰陣這個禁術。”


    顧曜想起的同時,那道士魂魄出聲道:“你得到了符宗神玉?”


    “是。”


    “當初我想要一塊符宗神玉,推我一把,卻被脈主拒絕,說神玉乃是稀罕物件,我的貢獻還不夠。”道人魂魄的身上,燃起了一層小小的深藍色火焰,“可你又做了什麽貢獻?”


    顧曜沉默片刻後道:“我的貢獻是,我的師傅會為了解決閻羅,由你引出的閻羅,而與我分別,或許是永遠。”


    道人魂魄一怔,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張嘴又要說些什麽,被顧曜搶話道:“你不用找什麽借口,符宗神玉什麽的,隻是個理由,本質上,你就是個爛人,禁法有那麽多,你挑了個最畜生的,還要說什麽呢?”


    藍色的火焰抖動了下,似乎顧曜戳到了他的心頭痛楚,他發出一聲吼叫,身旁的嬰煞好似暴走的漆黑雷球般,掛著猙獰的笑容向著他們撲來。


    蝶兒擋在顧曜的身前,劫劍上紅光閃耀,揮舞成一道紅色瀑布,將嬰煞擋在劍外。


    道人抬手,一道幽藍的火蛇從手上躍出,落地的瞬間,變的如同房屋般巨大,將兩人一鬼包圍在中,無數嬰煞好似灌籃般不斷向裏扣擊。


    “拖著不是事,必須要想辦法解決掉它們,白煞也不知在何處,會不會一同來進攻。”


    顧曜深吸口氣,思考著辦法。


    這些嬰煞進攻片刻後,突然一同飛向天空,變為個巨大頭顱,張嘴狠狠咬下,將他們連帶藍澀的火蛇都是一同吞入嘴中,咀嚼了起來。


    但剛剛動了下嘴,便是一道金光混雜紅光透射而出,隨即又是一道綠光,將頭顱劈成兩半。、


    藍色的火焰在空中炸開,如同放了個巨大的煙花。


    兩人乘機跳出,蝶兒飛在空中,伸手一揮,地麵上長出無數道血紅色的彼岸花,將此處變為個花田。


    一瓣瓣紅色的花瓣隨著空中蝶兒的舞動落下,有如刀鋒般旋起,緩緩包圍了空中,將嬰煞包圍中空中。


    顏意遠則是一刀斬向那道人的魂魄,顧曜叮囑了他,讓他憑借魂兮魂兮,拖住這道人。


    而他則是要抓住機會,去殺掉竊國鬼。


    隻要竊國鬼消亡,這些鬼怪的威懾削去了一半。


    顧曜身上金光閃爍,越過道人的頭頂,一張張符籙在他飛過的空中浮現,無數水滴淅淅瀝瀝落下。


    越過溝壑,飛過那些鬼物,顧曜落在地上,攔在他麵前的,是文魁鬼。


    與他曾經見過的,很像,但少了筆墨,隻是拿著本書籍,站在竊國鬼的身前,愣愣的看著他。


    “水行雷!”


    顧曜直接抬手,水行三千文操控完千水滴,化為滔滔江河,龍卷雨擊,分割開一切,隻將文魁鬼與竊國鬼留在場中,一指點下,化水為雷。


    文魁鬼不作任何動作,但大團大團的墨水已是從書中伸出,衍化為傘,擋在兩鬼的身上。


    雷電打在傘上,發出陣陣清脆聲響,一道道黑煙升起。


    顧曜一步逼近,銀光煥發,空氣中的雷電聚集而來,有如手套般凝聚在手前。


    滴水化泉眼,大河滔滔,從他手間湧出。


    一掌拍下,文魁鬼以書本擋住,巨浪一拍兩拍三拍,雷勁一疊兩疊三疊。


    空氣猛然一靜,隨即蓄力一般,一聲巨大的聲響迸發,包圍此處的滔滔江河都是一下散開,化作水刃卷向四周。


    而正麵接下了這一下的文魁鬼,更是淒慘,手中書本一下變為一灘黑墨,還不等它反應過來,已是被不絕之水卷走,


    顧曜擊破了書本,繼續拍下,穿過它的手臂,落在它的胸口,一下拍到之時,手旁環繞的萬千小小水眼再次變為普通水珠,隨著他這一掌,直接拍入了文魁鬼的體內。


    水珠如針,一下刺了進去,入體之後,肆意爛漫,化為汪洋。


    文魁鬼一下炸開來,消失的幹幹淨淨。


    原本它戰力的地方,隻剩下一個不斷向天噴湧無盡水流的水眼。


    顧曜提著一口氣,一步來到竊國鬼的身前,顧不得它的古怪表現,花開頃刻瞬間展現,金行雷做劍,狠狠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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