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許你再看我這個樣子!醜死了,丫的,真是醜死了!”亞木怒吼著。


    其實慕容歡顏剛才已經看見了好不好。


    亞木的確是變成人形了,但是,臉皮發皺,雙眼無神,微駝背,骨瘦如柴,往下看,不是人腳,而是兩隻獸腳。好吧,這些都還不驚悚,驚悚的是他居然是光頭,光頭上卻還有兩個獸角!


    慕容歡顏在心裏瘋狂吼了無數遍我的天啊我的神啊!


    你說你要是想變小龍人吧,你得長得像個小孩啊!你說你要變個和尚吧,那能不能去掉頭上那兩隻角?!


    現在到底算啥玩意算啥玩意?!


    這絕對是化形失敗了吧!


    要這醜八怪的模樣還叫英俊瀟灑,這世上還有帥哥嗎?


    她之前說的沒錯,亞木就是個四不像!四!不!像!


    “亞木,那你以後就這樣子了?”不會變回去了嗎?慕容歡顏強力壓製著自己想垮下來的臉,嗚嗚,她不想亞木變成這樣子,還是變回獸吧,看起來起碼威風凜凜的。現在這個樣子,她一想到自己空間裏住了這麽個怪老頭,心裏就怪怪的啊。


    這話惹得亞木咆哮一聲:“你才就這樣子了!你全家都這樣子了!這不是本神獸的{樣子,不是!”這醜八怪到底是怎麽變出來的,該死。亞木自己都快瘋了,他還從來沒有這麽醜過!不管是獸形還是人形,他都是最帥氣最威風的好不好?


    亞木不停地咆哮著,在那個角落團團轉。就是不讓慕容歡顏接近。


    看來這個人形對他的刺激和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亞木,亞木。你等一下再憤怒好不好?”慕容歡顏想起了自己現在的難題,試圖安撫他:“其實也沒什麽我現在需要你幫忙。你先幫幫我行嗎?”


    “你又幹嗎了?”亞木一扭頭吼了她一句。


    “呃,我哪裏是又”


    “姓尉遲那個小子的事不要再來找我!本神獸一看到他一聽到他的名字就煩躁!”


    慕容歡顏黑線,還真的就是他的事。她試圖接近亞木,亞木立即怒瞪她,“站住別過來!”


    丟臉,真是丟臉死了,他以前一直在她麵前說自己人形多英俊,結果第一次在她麵前化形,竟然是這種死樣子!咱們的神獸大人是絕對地惱羞成怒。


    “亞木。這事隻有你能幫我了,你想啊,咱們什麽關係,你要是不幫我真沒人可以幫我了”慕容歡顏開始哀兵政策。


    亞木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不管她,“到底什麽事?”


    “我,我,我一時迷糊”慕容歡顏就把事情說了。


    她剛剛講完,亞木已經憤怒到顧不上自己現在這形象,一下子就衝到了她麵前。伸手就往她腦袋上用力拍了一下。


    “你這個蠢貨!笨死了!身子進空間腦子掉在外麵臭水溝了!珍貴的金葉汁都喝到腳趾頭去了”劈哩啪啦。


    慕容歡顏黑臉,黑線,一頭黑氣。


    “臭亞木,你到底罵完了沒有?你到底幫不幫我?”她真沒遇到過罵人這麽狠的神獸!


    好吧。她以前遇到的獸都是不會講話的。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空間、敢把我的存在告訴尉遲北壤那個王八蛋,我就天天用這副形象跟你睡覺!”


    噗。


    慕容歡顏噴了。


    “神獸大人。我怕你了,我保證不說!”


    饒了她吧。


    以前獸形她還會想去跟他親近。摸摸他濃密順滑的毛發什麽的,現在這樣子她敬而遠之好吧!


    嗚嗚。這陰險毒辣的神獸!


    她真悲催,在外被人欺負,在空間裏還要被獸欺負!


    慕容歡顏欲哭無淚。


    明幫。


    在一個工業園裏,一座不鏽鋼生產廠房,外圍的生產車間裏還有十來名工人在開工,鋼屑鋼灰到處是,髒亂差,但是在裏麵的廠長辦公室中卻是地毯鋪地,真皮沙發泛著皮質光澤,整潔而具有很高檔的感覺。


    一名短發的女人坐在廠長辦公桌後,右手手肘撐在桌上,手指按捏著額際,正對著坐在沙發上的一名年輕男人說話,聲音有些疲倦,而在她辦公桌兩旁,兩個高壯男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小耿,你這樣盯著我有什麽用?我都說了,幫主回來之後自然會有結果。”


    “鈴姐,我敬你才叫你一聲鈴姐,”叫小耿的年輕人其實是耿老的兒子,長得倒是還不錯,隻是眼神有點兒不正,他看著姚美鈴,哼了哼道:“其實我在幫裏的地位要比你高,就算是叫你發聲美鈴,那也是可以的,你說是不是?”


    說到“美鈴”這個名字,他的音調帶了點兒讓人很明顯感覺得到的邪意,讓姚美鈴猛地抬頭怒瞪著他。


    姚美鈴,十三歲就加入了明幫,可以算是明幫的“開國元老”,現在也不過才二十八,與雙槍,小粉,是明幫裏的三朵最美的花,而姚美鈴因為有過兩段婚姻,年齡稍大些,比雙槍小粉更多了些成熟的韻味和風情,在幫裏也是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


    小耿心裏一直有怒氣的是,這幫中三朵花一朵兩朵三朵地都往尉遲北壤身邊靠!那小子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嗎?


    “小耿,我比你年老,作為一個有教養的人,叫我一聲姐也不為過。”


    “你說我沒教養?”小耿誇張地睜著眼睛道:“那我得去說說我們家老頭子了,是不是這麽多年來太過忙於幫務,都忽略了對他兒子的教育了啊!二子,去去,去把老頭子請過來。讓他聽聽鈴姐的教導。”


    “耿少,耿老剛才不就在這裏嗎?這才去上個洗手間的時間”那叫二子的男人說道。


    小耿哦了一聲。“對啊,我家老頭剛走開一會。鈴姐你再等等。”


    姚美鈴暗自咬牙。


    “小耿,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鈴姐,我說你這麽為著北壤做什麽?這一回要是他帶不回來貨,他可是要進刑堂接受懲罰的,我跟老頭子的意思你也很清楚,不過就是希望你站在公正公平的位置,咱一起看著北壤受罰就好了,你不要有什麽小動作。這很難嗎?”


    “幫主向來說到做到,他說今天會把貨帶回來就會帶回來的,就算是時間上有點差,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推門進來一個老者,手裏拄著一根打磨得異常光滑的木拐,另一隻手裏搭著一串佛珠,木拐在地上用力一頓,憤怒地瞪著姚美鈴說道:“美鈴,你也是幫裏的老人了。這種沒有規矩沒有原則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你讓我很失望!以前我還覺得你是一個可塑之材,但是跟了北壤之後,你是越來越不行了啊!”


    小耿接下去道:“老頭,所以說女人就是女人。心裏有一個男人的話智商就會減少了,隻不過鈴姐,你確定北壤喜歡你?你說他不介意你比你大幾歲又嫁過兩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你!”姚美鈴謔地站了起來。


    她以前的是不太懂事。少女時期就因為父母離異沒有人管她所以走了岔路,混了黑。又因為年輕沒什麽眼光,早早就結婚。還相繼嫁了兩個渣男,但是她早就從那兩段不堪啟齒的婚姻中解脫出來了,現在哪裏輪得到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來嘲笑她?


    “兒子,對美鈴客氣點。”耿老作態瞪了小耿一眼。


    “我對鈴姐一向很客氣,而且還放在心上呢,昨晚我都還夢見了鈴姐,起來之後褲子都濕了”


    “碰!”


    小耿的話還沒說完,一塊廢棄的不鏽鋼塊狠狠地砸了過去,正中他的嘴,力道之大,竟然一下子就砸落了他的兩顆門牙。


    小耿一手捂著嘴,血從指縫裏滲了出來,他跳了起來,嗚嗚兩聲發狠地瞪著剛剛走進來的兩人。


    走在前麵的自然正是尉遲北壤。


    而剛才那塊鐵也是他砸的。


    姚美鈴一見到他神色立即就是明顯地一鬆。“北壤,你回來了。”


    “嗯,鈴姐你先去休息吧。”尉遲北壤看了她一眼,她眼瞼的青色難以掩蓋。


    姚美鈴搖頭:“不用了,我陪著你。”


    “北壤!”耿老揮著木拐就朝北壤狠狠地揮了過來:“你也太放肆了!在我麵前就這般欺負我兒子,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刑堂堂主嗎?”


    尉遲北壤一手輕鬆地抓住揮過來的拐杖,耿老怎麽用力都動不了分毫,氣得老臉發紅。


    “耿老,年紀大了,肝火太旺可不是好事。”尉遲北壤淡定地說道,“小耿嘴臭,一飛,帶他去漱漱口。”


    一飛應了一聲就要去拽小耿,小耿的手下立即也迎了上去,擋在了他麵前,氣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北壤,你要反了不成?”耿老冷下了臉。


    姚美鈴快步走到北壤身邊。


    “耿老這話從何說起?”北壤唇角一挑,“咱們現在外患正險,我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起內患?不過,我要怎麽辦,也得看看耿老怎麽做。”


    “你這話什麽意思?”耿老卻越發冷靜,就連小耿都捂著嘴安靜了。


    “耿老,年紀大了,不能操心太多。”


    “的確,所以很多事情我準備交給我兒子。”耿老說著,突然用力咳了兩聲,從外麵湧進來十多人,手裏拿著槍指著尉遲北壤三人。(……)


    ps:感謝所文靜的平安符,感謝愛喜qingdao和東方風雲的粉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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