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寶兒眼睛亮了。


    這個,這個也不錯,長得好,雖然比尉遲北壤差一點,但是人家是家族中最受寵的啊!


    隻能對不起尉遲北壤了。


    鄭寶兒心裏做出了決定,著迷地看著尉遲景天。


    江遠瞥了她一眼,極度無語。


    慕容歡顏也看了一眼尉遲景天,嘖,的確是不如她的男人,還是自家男人好看。


    看著她眼裏表達出來的意思,尉遲北壤挑眉,滿意極了。


    “那就是尉遲鐵和白素楓?”慕容歡顏倒是對這兩位還有點興趣,一直聞名不曾見麵,終於,她也看到了這些人。


    “嗯。”這也是知道了他的生父是尉遲止如之後,他第一次重見到這兩個人。恨意,在眼底掠過,又歸於平靜。


    就在他低頭側臉與慕容歡顏低聲說話時,那一家四口也同時朝產這個方向望了過來,而這個時候,慕容歡顏的臉正好被尉遲北壤擋著,尉遲鐵夫妻和尉遲景天並沒有看到她的樣子。


    “慕容家主、司徒家主、霍家主,向家主,請上座。”


    隨著司儀的話音落下,這幾位,也從後麵走來,幾人互打了招呼之後,齊齊在前排坐下。


    “哇,四位家主都來了,加了尉遲家主,咦,司家的家主和雲家的家主怎麽沒來?”


    “聽說,雲家主最近身體不好,在休養。”


    “聽說,司家主有事去了國外。趕不回來。”


    有消息靈通的世家子弟低聲說著。


    但即便是兩位家主缺席,有五位家主到場,這場訂婚宴也已經是非常高規格了。


    “尉遲大少以前可不怎麽出現在人前。我也很少聽到他的事,怎麽這次訂婚宴這麽霸氣?難道說,他比尉遲四少更得寵?他才是尉遲家下任家主的人選?”有人壓得更低的聲音。


    鄭寶兒聽到這裏,又糾結了。不會吧,最得寵的不是尉遲景天?如果真是尉遲大少爺的話,她怎麽辦,尉遲大少可要訂婚了啊。難道她要搶婚?


    慕容歡顏在聽到慕容家主到來的話時抬起了頭,看了到慕容有功。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慕容有功。


    他的眉很濃,中間有川字紋。這個人定是思慮極重的。


    慕容有功的視線也正在這時射了過來,與她對上,在看到她時,慕容歡顏沒有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愕與濃重的戾氣。


    戾氣她倒是不覺得奇怪。慕容有功一直想殺她。但是,驚愕是什麽意思?到底,有什麽是令他意外的?


    兩人的目光一觸而過。


    尉遲北壤捏著她的手,道:“跟我們這趟來的目的不簡單一樣,他們的目的也不簡單。”


    誰都不是單純來恭賀尉遲長天訂婚快樂的,這一點,慕容歡顏也明白。


    “感謝大家前來參加尉遲大少爺與慕容湘小姐的訂婚宴,尉遲長天少爺年輕有為。慕容湘小姐溫柔貌美,可謂是天作之合。相信有很多人都想看看這一對未婚夫妻的風采了吧?”司儀眸光一閃。笑著說道:“有一件事各位可能不知道,尉遲長天少爺與四少長得有幾分相似,所以他的風采,大家可先從尉遲四少身上先領略幾分,而巧合的是,這裏也有一位風姿卓絕的小姐,長得與慕容湘小姐有幾分相似哦!大家要不要先請這位小姐上來跟大家打聲招呼?”


    這話一出,尉遲北壤的臉色就變了。


    亞木在空間裏也坐直了身子,罵了一句:“臥糟,死丫頭,他們有陰謀!”


    但是不管他們想些什麽,司儀的話音剛落,已經有很多人好奇的附和著,“要要要,請美麗的小姐上台讓我們看看!”


    “是慕容湘小姐的姐妹嗎?這麽說也是慕容家族的人。”


    “在哪?在哪?聽說慕容湘小姐長得花姿月貌,長得跟她相似的話,應該也很漂亮,快上台給我們看看!”


    那些大聲起哄的,多是年輕的世家子弟,而他們的語氣都顯得輕佻。


    鄭寶兒並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但還是覺得好笑,“江遠哥,你說他們這樣子像不像是在叫青樓花魁上台?”


    她的聲音並不低,尉遲北壤自然聽到了,本來就鐵青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察覺到他的氣勢轉變,江遠臉色也變了,這個意思是,司儀說的那個人,是歡顏?


    如果不是她,尉遲北壤根本就不會動怒。


    慕容歡顏低垂著眼眸,手被尉遲北壤緊緊地抓著。要是她真的這麽聽話地上台去,明顯是被侮辱了,再說,她憑什麽聽話?


    那個司儀的目光沉靜,直直地看到她這邊來,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湊近麥克風道:“有請慕容歡顏小姐上台來。”


    在場嘩然,自然是隨著他的目光,準確地看到了慕容歡顏。


    “果然是慕容家的?”


    “好漂亮,真的好漂亮啊......”有人作癡迷狀。


    “以前怎麽沒有聽說慕容家有這麽一個尤物?早知道我就追啦。”


    “她不就是尉遲北壤那棄子的女人?這是什麽複雜關係......”


    議論紛紛中,尉遲北壤的氣息如冰,目光像看著死人一樣看著台上的司儀。他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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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別衝動。”慕容歡顏拍了拍他的手背,隻把司儀的話當耳邊風,坐得端正,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


    “有請慕容歡顏小姐。”司儀卻又叫了一句,“歡顏小姐,不要掃大家的興哦。”


    尉遲北壤哪裏忍得住,坐在原位,目光冰冷地射了過去,一字一字地道:“什麽無名無姓的狗東西都能讓我的妻子隨叫隨到的嗎?慕容湘,又是什麽東西?憑她。也敢跟我妻子並論風華?”


    這霸道囂張的話一出,在場一片靜默,隨即又是一片嘩然。


    江遠卻突然低低一笑。


    說得好。


    司儀再怎麽有風度。這會兒也不禁臉色鐵青,一時不知道怎麽回話。


    “小子張狂。”在一片寂靜中,慕容有功緩緩站了起來,轉過來盯著尉遲北壤,“慕容湘,是我慕容家的姑娘,你這麽看不起她。是沒把慕容家放在眼裏嗎?”


    尉遲北壤連站起來都沒有,一個眼刀掃過去,“慕容老家主在的時候。我把慕容家放在眼裏了,不過,現在的慕容家,很抱歉。我還真的沒放在眼裏。”


    “尉遲北壤!你好大的口氣!”


    “過獎。”


    慕容有功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尉遲家的棄子,在現在幾大世家家主都在場的情況下,竟然如此囂張如此狂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坐了十幾年家主之位,早就習慣了別人對他的阿諛奉承,對他恭敬敬畏,哪怕是其他的世家家主在他麵前,也還要客氣客氣。這麽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子,竟然這樣下他的臉麵。饒是他有再深的城府,這會兒也被氣得臉色鐵青。他當即轉向尉遲鐵,語氣生硬地道:“尉遲家主,你還能安坐?”


    尉遲鐵自然安坐不下,現在這裏的人都知道尉遲北壤的身份了,就算他是被趕出家族的,但是,在所有人眼裏,尉遲北壤還是他尉遲鐵的兒子,身為老子,總得管教兒子的。


    所以,盡管對尉遲北壤恨入了骨,盡管巴不得他得罪了所有人,被所有人圍攻,但在人前,尉遲鐵還是得站起來做做樣子。


    “北壤,你雖然已經被逐出家族,但是,你總該記住,你還是世家出來的,怎麽能夠如何蠻橫無禮?你小時學的禮儀呢?你作為世家子弟的風度和涵養呢?快給慕容家主道歉!”


    這話真是說得冠冕堂皇。世家子弟的風度和涵養?他還真的不知道傳到了這一代,還有幾個世家子弟有古時的風度和涵養。現在的世家,就是幾塊腐爛了的肉,臭不可聞,長滿了蛆蟲。也就是他們,還端著世家的架子,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其實,那些在外的世家子弟所做的事,哪一件擺得上明麵?


    尉遲北壤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還有,你不是說身邊那個女子是你的妻子嗎?她還想不想要我尉遲家的認可了?今天是你大哥的訂婚宴,說她長得像你大嫂,她自該覺得光彩才是,讓她上台先代替你大嫂與眾賓客打聲招呼,又怎麽了?”


    “尉遲家主真是越說越可笑了。我既已經離開了尉遲家,這個家的人,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慕容湘她當得起我叫一聲大嫂?我看,你們這個訂婚宴是不想繼續進行了。”


    尉遲北壤毫不在意,坐在那裏閑適得很,兩大家主倒是站著,這樣看起來,讓人詭異地覺得,他的氣勢比兩大家主還要強上很多。


    “訂婚宴,自然要進行。”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花台另一側,走來一個風姿卓越的男子,頎長的身姿,溫的氣質,一身白色西裝,襯得他挺拔而俊秀。他就那樣一個人緩緩行來,讓一眾女子望之欲醉。


    尉遲長天,也是一個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如玉男子啊。


    有人不禁幽幽歎氣,可惜,這麽一個男人,已經名草有主了。那個從來沒在人前出現過的慕容湘,到底有什麽吸引他的?還是說,這是家族聯姻,與感情無關?(未完待續。。)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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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五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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