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陳亦凡看到那位蠻族熱切的望著石墩手中的玉牌,然後神色猙獰,手上的長柄戰刀毫不客氣的朝著石墩的手上劈去,頓時大叫一聲。


    “小子多管閑事。”對麵的蠻族大喝一聲,身形暴漲,長刀如同閃電一般爆發出凜冽的刀罡。


    石墩還沒來得及適應周邊的環境就被襲擊,雖然得到陳亦凡的提醒,但也失了先機。眼看刀罡臨身,隻好大喝一聲,稍稍變換了下身形,雙手瞬間石化,攔在刀罡之前。


    “嘭!”刀罡擊中石墩雙手臂部,發出一聲轟鳴聲。石墩被刀罡擊退五六步後才站穩,雙手顫抖,鮮血橫飛,幾塊石化的肉塊從手臂中飛出,顯然接下這一刀石墩也不好受。


    “石化血脈?算你運氣!”那襲擊之人低喝了句,但並未放棄,持刀繼續攻了過去。


    “燭尤,想不到你那麽卑鄙!”石墩盯著對方,大罵一句,不顧雙臂的傷勢,迅速從納物袋中取出斧頭,將對方的戰刀攔了下來。


    燭尤剛剛在幻境之中負傷不輕,雖然出來調整了一陣,但明顯還沒完全恢複。同為真血境,燭尤的實力甚至不如石墩,要不然也不會在幻境之中失敗,但此時燭尤偷襲占據了先機,傷了石墩,兩人此時倒也平分秋色。


    “石矮子,將玉牌交出,要不然就拚個你死我活!”燭尤一邊攻擊一邊大叫。


    “燭尤,我看你是瘋了,這種傻話都說的出口。”石墩站穩了腳步,雖然雙手有傷,但也無懼對手,斧頭上的發出的罡氣與戰刀刀罡對撞在一起,方圓十幾丈內如同被犁過一般,地皮翻滾,殘葉化作齏粉。


    陳亦凡此時早已離開三十丈外,身上圍著一圈水元力,手上持著七星筆,目不轉睛的盯著兩人對戰。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燭尤大吼一句,戰刀飛舞,刀刀朝著石墩要害攻過去,被石墩躲過的刀罡飛出二十多丈,而石墩此刻也怒容滿麵,手中戰斧也毫不留情。不大一會,兩人身上都出現不少傷痕,就算蠻族身體強壯,一時之間也恢複不過來,身上韌性十足的皮衣開裂,鮮血染紅了地麵。兩人附近三十丈範圍一片狼藉。


    陳亦凡看到此景,再度退出十多丈遠。


    兩人相距幾丈遠,你給我一刀,我送你一斧,兩人從院子左邊戰到右邊,又從前頭戰到後頭,把整個院子破壞得一團糟。


    又鬥了一會,石墩的斧罡朝著燭尤的腰部橫掃,燭尤大吼一聲,狀若瘋魔,根本不躲,身上冒出漆黑如墨的鱗甲,硬抗了這一道斧罡,同時手中戰刀趁著石墩出招已老的機會,照著石墩的脖子位置削去。


    石墩嚇了一跳,沒想到燭尤如此凶狠,想要用手中武器阻攔已來不及,如果脖子被這一刀削中,就算是石化肌膚,也會被一刀兩斷,危急關頭,隻來得及舉起左手阻攔。


    這一下兩敗俱傷的打法,燭尤腰間的墨鱗就算削弱了斧罡的力量,但也入肉三寸,將腰部切開了五分之一。而石墩左手被戰刀直接削斷五分之四,還剩薄薄的一層石化肌肉連接著,左手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


    “燭尤,你真的瘋了!”石墩看著狀若瘋魔的燭尤大聲喝罵。


    “都說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燭尤望著石墩,眼神如同凶獸撲食,腰間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暫時還無法危及到一位真血境蠻人的生命。


    燭尤說完,雙手持刀,又再度朝著石墩砍去。石墩無奈,單手持斧抵抗,但單臂的力量顯然比不上燭尤雙手持刀的劈砍之力,開始節節後退。


    燭尤一邊劈砍,一邊邁步跟進,腰間肌膚不停湧動,鮮血噴灑不止。顯然就算有血脈之力,恢複力強大無比,也一時難以愈合。


    眼看石墩落入下風,陳亦凡心中著急,在水元力的保護下開始悄悄朝著戰場靠近。


    “給我去死吧!”燭尤再度將石墩擊退幾步後,突然高高躍起,雙手高舉長柄戰刀,用力朝著石墩頭部中間劈下。這一刀如果劈實了,石墩絕對會被從中間分屍,神仙難救。


    “燭尤……那就一起死吧!”石墩目次欲裂,感覺難以閃躲,身上灰褐色的光芒不要命的集中在身上,同時手中戰斧從右手飛出,朝著空中的燭尤腰間旋轉過去。


    砰!一道星光從十幾丈外射來,擊在燭尤的刀身之上,燭尤手中戰刀頓時一偏,就連整個人都被擊退了少許。


    噗呲一下,燭尤手中戰刀終於劈落,不過對準的已經不是石墩的頭部,而是從右肩一直到左大腿,戰刀入肉三寸,將石墩開膛破肚,石墩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氣若遊絲,顯然就算逃過了分屍的遭遇,也已經危在旦夕。


    而燭尤被陳亦凡十幾丈外用七星筆打出的星光震退了少許,身形更加無法閃躲,被旋轉而來的戰斧直接攔腰劈成兩半,鮮血和內髒灑落地上,上半身跌落在石墩身前,怒目猙獰,發出滲人的笑聲,竟然也還沒完全死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兩蠻幾乎是同歸於盡。


    “石大哥……”陳亦凡大喊一聲,朝著石墩飛撲而來。


    “嘿嘿,想不到最終還是算……算漏了你這隻蝦……蝦米。”燭尤強撐這最後一口氣,望著陳亦凡,氣若遊絲,斷斷續續的說。“不……不過……”


    “不過你什麽都沒法得到!”陳亦凡怒喝一聲,收起手中星力耗盡的七星筆,拿出青虹劍發出一道無極劍氣,將氣若遊絲的燭尤額頭洞穿。


    “石大哥,你還好嗎?”陳亦凡蹲下,扶起石墩頭部問。


    石墩口溢鮮血,整個身體到處是傷口,最嚴重的傷勢是最後一刀造成的,渾身鮮血流失過半,腹部內髒清晰可見,不少內髒都被最後那刀割裂。


    “咳……咳!我看是不行了,不過有燭尤陪葬,也不算虧了!”石墩看到燭尤死去,朝著陳亦凡微弱一笑,聲音很輕,“還有我認識你這位兄弟,這輩子也值……值了!那塊造化龍池的玉……玉牌,就……就留給你了。”


    “石大哥,堅持住,那造化龍池還是得你自己進去。”陳亦凡大聲吼道,“我這有療傷丹藥,我相信你能恢複過來的。”


    陳亦凡說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隻玉瓶,玉瓶之中隻裝了兩枚丹藥,正是在南荒古城購買的特效療傷丹藥渡厄丹,陳亦凡趕緊倒出一顆,然後塞入石墩的嘴中,然後又拿出一瓶回春丹,倒出六顆,全部拍碎,然後灑落在石墩的腹部位置和左手斷開部位。


    做完這一切後陳亦凡還不放心,又拿出一張甘霖符,用力合攏石墩腹部開裂的傷口,然後貼在他腹部位置激發開來。


    等到甘霖符的甘霖術作用完全後,才站了起來,退到一邊,望著石墩。甘霖術對內髒傷勢最有效果,而回春丹的止血效果也非常不錯,最關鍵的是渡厄丹,對肉身傷勢有奇效,在修道界中赫赫有名。現在三管齊下,剩下的就要看石墩自己了。


    本來已經等死的石墩,在陳亦凡如此多的療傷手段之下,終於煥發出陣陣生機。


    “石大哥,全力療傷,你會沒事的!”陳亦凡在邊上鼓勵說。


    石墩聞言,眼神流露出濃重的感激之意,開始全力催發渡厄丹的藥性,石化肌膚慢慢退去,身上重新散發出氣血之力,然後全身肌肉不斷蠕動,斷開的骨頭開始接駁,就連內髒,也開始慢慢愈合,鮮血不再外流。


    “看來生命沒有危險了!”陳亦凡看到石墩身上冒出的氣血之力,終於鬆了口氣。


    陳亦凡又在石墩身邊守候了半個時辰,石墩右胸到左腿位置的刀傷基本合攏,雖然還沒痊愈,但顯然已無生命危險,而將近斷開的左右,骨頭也已連接起來,一些碎骨被排擠出來,重新生出新的骨頭。


    然後又是半個時辰過去,石墩身上的傷勢終於愈合,雖然臉色發白,元氣大傷,但畢竟是挺了過來,隻要再度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到原來的地步。


    “吼!”石墩一聲大叫,從地上爬了起來,哈哈大笑一聲後,對著陳亦凡充滿感激的說:“兄弟,我欠你一條命!”


    “石大哥,都說是兄弟,就別客氣,你沒事就好。”


    “對,好兄弟!以後有我的就有你的。”石墩顯然不是善於表達情感之人,摸了下頭部,朝著陳亦凡發出爽朗的憨笑聲。


    “哈哈,不錯,好兄弟!”陳亦凡開心的笑著說,“另外還沒恭喜石大哥獲得造化龍池玉牌呢。”


    “兄弟你有沒獲得,如果沒有的話,哥哥這塊給你吧!”石墩聞言,從納物袋中把玉牌拿了出來,遞給陳亦凡。


    剛剛石墩為了這塊玉牌與燭尤拚命,還差點死去,如今卻想都沒想就要把玉牌送給他。陳亦凡心中感動,把玉牌推了回去說:“大哥,我自己也有。”


    “你也有?”石墩瞪大了眼睛望著陳亦凡,“那剛剛燭尤為何不對你下手?”


    “嗬嗬,我騙他說我沒有拿到。”


    石墩聞言哈哈大笑,“燭尤果然是個蠢貨!”渾然忘記了自己也曾是被騙的一位。


    “對了,兄弟,咱們趕緊出發吧,秘府之行咱們已經落後了很多。”


    “不急,這院子裏還有好東西呢!”陳亦凡說完,朝著那竹林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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