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新年之後,林燁就投入到了緊張會試備戰階段了!


    而賈赦,也開始準備起來!賈代善給他的暗中勢力,雖然這十幾年看著他窩囊的樣子脫離了不少,但是還是有一大部分是死忠的,看著賈赦決定雄起了,得了賈赦的吩咐,便開始調查起來。


    這一部分還是很給力的,等著到了一月底的時候,看著調查出來的東西,賈赦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跑進了邢夫人的屋子裏,將邢夫人嚇一大跳。


    “老爺,您這是……”邢夫人弱弱的問道。


    賈赦瞪了邢夫人一眼,看著邢夫人被他這麽一瞪嚇到了一旁,冷哼一聲將屋子裏的丫鬟都趕了出去,直徑的走到邢夫人的梳妝台前。左右一閃,怒氣衝衝的問道:“爺記得你不是有一個放手絹的匣子嗎?怎麽沒有看見!”


    邢夫人不知道賈赦在打什麽主意,她貪財,那是因為整個賈府就她沒有外快撈,賈赦可從來沒有找她要過錢,這點上,賈赦還是穩勝賈政的,賈政出去交際養清客什麽的,都是找王夫人要的錢。


    邢夫人弱弱的移動到梳妝台前,打開一個抽屜,拿了一個小匣子出來“就是這個。”


    賈赦接了過來打開這盒子,裏麵沒什麽稀奇的,確實是一些舊帕子。舀出帕子,賈赦翻找著盒子,還是讓賈赦給找著了,這匣子蓋上有一個夾層,裏麵放著一遝子紙,賈赦舀出一看,居然是放高利貸的契約票子,都是近年的,總共二十多張。


    上麵放貸人的名字是邢夫人,看來這幕後的人是想置邢夫人和大房與死之地。


    這放高利貸,朝廷上可是明確規定了的,這是抄家之罪呀!


    賈赦一臉陰狠的將匣子連同契約票子,放在了邢夫人的麵前“你自己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邢夫人有些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匣子裏被翻出夾層,又瞧著賈赦臉色不對,連忙上前一步拿起了契約票子一看,臉色立馬蒼白起來,“碰”的一聲給賈赦跪下了!


    “老爺,我絕對是被冤枉的。我是有些愛財,但是也最多就是克扣丫鬟奴婢們的用度,可從來沒有幹過這等斷子絕孫的事情,我雖然是小門小戶出身的,但是在娘家的時候,母親也曾教導過我,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還請老爺明察。”邢夫人慌了,這事雖然不是她幹的,但是這契約票子卻是在她房間裏被收到的,而且這放貸人的名字還寫的是她,不管怎麽說,要是賈赦一心認為是她幹的話,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那你說說這是怎麽回事?”賈赦也是明白邢夫人的,沒有那麽大的膽子做這事,誰都知道放高利貸是要斷子絕孫的,這邢夫人這些年盼子心切,必定不會做出這種事。


    “我雖然愛財,也還沒有到喪盡天良,做出這等斷子絕孫的事情出來,我可以發誓,如果在這件事上說謊,就雷打電劈,不得好死。”邢夫人見賈赦的語氣還是相信她的,便連忙發誓,這古人對鬼神可是十分相信的,她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事,自然不怕發誓。


    果然賈赦的臉色好多了“你先起來吧!”


    “是!”邢夫人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這事定然還沒有被傳出去,不然等著她的就是官司了!可是瞧著賈赦滿臉的煞氣,邢夫人動了動嘴,到底沒有將話問出來。


    兩人就待在邢夫人的房間裏,等了一會兒,賈赦派去的人也回來了。


    “老爺,老奴帶人查了太太身邊的人,太太身邊伺候的大丫鬟白鷺是不可靠地,是老太太的人,還有兩個二等丫頭,一個是老太太的人,一個是二太太的人。婆子也不例外,有一半不是忠心的,有老太太的,也有二太太的,管著夫人廚房的婆子就是二太太的人,還有外頭派來監視的。


    太太的陪房,管著太太鋪子的王寶善家的有些貪財,到是沒有做出背主的事情,隻是這鋪子裏的掌櫃,奴才查了,有一個已經投靠了二太太。”派去的人把查得得內容交給了賈赦,賈赦聽了這話,看了邢夫人一眼。


    邢夫人臉色都白了,沒有想到自己的院子裏,有這麽多背主的。這下子,就是邢夫人在蠢也知道,陷害她的人,不是老太太就二太太了!


    “好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這幾天你也得給我忍著,等著過幾天我和他們算總賬。”說著用淩厲的眼光看了邢夫人一眼“要是我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別怪我以後對你不客氣。”


    “是!”雖然賈赦這話沒有給她臉,但是邢夫人心裏卻挺高興的,賈赦說算總賬,這府裏能讓賈赦算總賬的人,除了二房還有誰呀!


    嫁進來的這些年,除了在大房她還能耍耍威風外,無論是在賈母那裏,還是在王夫人那裏,她都是沒臉的。賈母是她的婆婆,給她沒臉,邢夫人沒話可說,隻能受著。但是王夫人了,她是填房沒有錯,但是填房又怎麽了,她可是她大嫂,憑什麽瞧不上她呀!真論起來,她可是三品的誥命淑人,而王夫人卻是五品的誥命宜人,差得不上半點。


    再加上,明明她才是大房的太太,賈母卻讓王夫人管家,這讓邢夫人對王夫人恨到了骨子裏。她是小門小戶,但是她卻不傻,賈赦這話的意思她還是聽得出來的。


    邢夫人眼睛一轉,有了主意,她沒演戲的天賦,但是可以不去賈母和王夫人麵前混呀!這事簡單,裝病就好了!


    打發了邢夫人,賈赦回到書房閉上了眼睛,看來這些年,他是疏散了,把祖母教的都忘了,邢夫人那裏居然有將近一半的人背主,這大房的奴才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背主了,看來,府裏的奴才要清查一番才行。


    賈赦這幾天一直很暴躁,本來以為家裏的下人就是貪也不敢過分了,誰知道竟然低估了他們。


    利子錢,利子錢!好一個利子錢啊!滾打滾,利滾利,真是個賺錢的買賣!還敢冒用主家的名頭,真是好啊!好得恨不得馬上收拾了這些見錢眼開的混賬!不過還沒拿到證據,攤牌隻能打草驚蛇,就算是氣得噴出血來也隻能混口吐沫咽回去。


    尤其是,賈母的心腹賴大家的和王夫人的心腹周瑞家的。


    這周瑞吧,以前在王家當莊子管事的時候,就偷偷給佃戶們加過租子。跟著王夫人來府裏之後倒是安分了一段時間,但是過了半年之後,被賴大家的攛掇著以她的名義放利,賴大家的出了錢,算是兩人一起放利子錢,然後再平分利息。


    林林總總算下來,這麽多年,放了差不多有十萬兩銀子。要是有還不上的,就報出賈府的名頭,下頭的小差役得一點銀子也就算了,是以才沒聽到風聲。


    至於賴大一家的事就更多了,在賴大沒當大總管之前,外頭的宅子就已經不比一般的富人家差多少了,據在賴家伺候的人說,裏麵也有不少平常人家見不到的好東西,這些怕不都是賴嬤嬤的功勞。


    後來憑著賈母的恩典,賴大做了大總管,撈錢的手段就更上一層了。那些往府裏送收益的管事哪回來都得專門給他備一份禮,手下的那些小管事更是什麽好處都分他一半。平日裏走出去,一般人都要賣他幾分薄麵,就算是賈家旁支的那些爺們誰不是巴結著他。他們家大兒子一落娘胎賈母就給了自由身,如今比著那些公子哥兒也不差什麽。


    這放貸之事,錢財名義上是賴大借給周瑞的,平常的事物也是周瑞在忙活,他也就占了個名頭白拿著分紅,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管。


    這裏麵要是沒有賈母和王夫人的事,打死賈赦他都不相信。本來就是也隻打算,收拾這些小人,然後捏住王夫人的把柄,分家就好!


    可是讓賈赦寒心的是,他無意間竟然查出來賈老太太過世的真相。(其實是林海安插在賈家的人,配合著賈赦的人,給捅出來的,賈母當年也知道這事的厲害,謀害婆婆的罪名,可是可以被殺頭的,因此早就收拾好了的,哪裏是賈赦能單獨查出來的。)


    賈老太太根本就不是自然過世的,而是賈母給賈老太太吃了相生相克的食物,若是平常人吃了,也就是拉幾天肚子就好了,但是賈老太太當時年紀大了,早年的時候,又跟著丈夫吃了很多苦,因此賈母這麽一弄,賈老太太就受不住,去世了!


    賈赦現在兒子都快成親了,怎麽會看不明白這裏麵的問題,但是他是賈母的兒子,沒立場對賈母的行為作出什麽反應。


    但是,就是因為賈老太太和張氏的事,卻讓賈赦下定的決心,若再讓賈母這樣下去,是不是有一天等著他也挨到了她的事的時候,也一碗藥將他送去西天了!


    賈赦這個時候對賈母的不滿,徹底的爆發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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