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張國防提過葉娓的包,感覺有些怪異,用手掂量了幾下,麵色逐漸開始發黑,葉娓要拿過包,上車,卻看見張國防把包背手放在他自己的身後,葉娓想了一下,笑了笑,“上車說吧,鑰匙給我吧,我來開。”


    葉娓輕巧的轉動鑰匙,點火,張國防打開車門,把包放在腿上,陰沉著臉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葉娓轉動反向盤,向機場駛去。


    “小君,你怎麽能帶這種東西呢?”張叔叔低聲訊問道。


    葉娓笑笑,從一個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的本本,遞給了張叔叔。


    “持槍證,拿來的?”看了葉娓遞過的紅色證件,張國防不由的緊張了一下,這個東西前幾年還有,現在可比較少見,自己也好多年沒有看見過了,翻開,發放日期才幾個月。在這個國家,有這個東西的人可能不少,但是像葉娓這個年齡就有這個的,張國防還真沒聽說過。


    “我的一位長輩送的,我從六歲就開始玩這個了,還記得第一次打的是左輪,好像就開了兩發,胳膊就腫了。葉娓靦腆的說著,有些不好意思。


    張國防有些明白,大院的子弟一般都接觸過這個,小的時候經常偷爺爺、父親或警衛的,拿出來玩,互相顯擺,張國防不是大院子弟,但多少接觸過一些。張國防緩了一下臉色問道:“那個大院的?”


    葉娓笑了,”我們家是土生土長的zh人,這是我爺爺的一位知交好友送的。當時我送的是一把6英寸p08魯格式自動手槍,另一把是柯爾特p1850左輪手槍,老人家送了我兩把新出的手槍,附帶了槍證。


    張國防的臉色已經緩開,“那也應該小心一些,這東西帶著總會有麻煩的。”


    “我知道,我還一直沒有機會使用過,這是壓箱底用的。有機會回老地方,我還有不少,讓你再過一回癮。”


    “你快的了吧,我好不容易才放下對它的感情,你別又給我勾起來了。”張國防笑著搖了搖頭,“你什麽時候學的開車,技術不錯嗎?”


    “學了很長時間了,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今天第一次上手。”


    “啊,第一次上手你就開80邁。”張國防利馬係上安全帶,“你小子倒是慢點。”


    到了機場,葉娓把包拿在手上,去洗手間換了一套衣服,把東西拽在腋窩和後腰,收拾完整才出來。


    “張叔叔,你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把包遞給張國防,葉娓離開去打電話去了。


    電話接通,葉娓問道:“喂,你好,我找薑媛媛,請問她在嗎?”


    “你好,她不在,我是她的媽媽,請問你是那位?”薑媽媽聽說是一個男生找媛媛的,問了一句。


    “阿姨你好,我是薑媛媛的同學,我叫葉娓,聽說她考上重點高中,沒有前去祝賀,很是抱歉。”


    薑媽媽一聽這話,就知道不是在自己名單上的佳公子,沒準是那個旮旯的土包子,鼻子一哼,沒有好氣的說道:“沒有什麽,沒來就沒來吧,沒有必要親自打電話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就掛了,家裏電話比較忙。”


    葉娓剛想說話,就聽見話筒邊的盲音,葉娓拿著電話站了一會,突然間笑了笑,把電話扣上,接過張叔叔手中的包,“好了,張叔叔,祝你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我先離開了。”


    張國防拍了一下葉娓的肩膀,“一路順風,希望下次見麵,會看到另外一個你。”


    葉娓笑著點點頭,揚著手,沒有說話,離開了。一會兒,一架飛機衝天而起,張國防打起手,遮住陽光,看見飛機正遠遠的消失。


    “奶奶,今天有我的電話嗎?”薑媛媛和唐鈴滿頭汗水的衝進屋子,沒顧的上擦汗,薑媛媛急忙的問道。


    薑奶奶遞過兩條毛巾,“我不是很清楚,我和你爺爺散步去了,剛會的家。你媽媽今天在家,她可能知道。”


    薑媛媛把毛巾丟在椅子上,匆忙的向廚房裏跑去,薑奶奶拿起椅子上的毛巾,又接過唐鈴的毛巾,搖著頭,和唐鈴一陣好笑。


    “媽媽,今天有我的電話嗎?”薑媛媛和正在煲湯的媽媽問道。


    “有呀,我們家媛媛這麽伶俐可愛,怎麽會沒有找呢?市委你柳叔叔家的哥哥,還有”


    “除了他們,還有沒有別人?”薑媛媛打斷媽媽的話問道。


    “這個好像就沒有了,對了,你柳哥哥要你回來的時候給他回電話,還有你於伯伯家的孩子說慶”


    “知道了,媽媽。”薑媛媛回頭要出廚房,“葉娓怎麽沒有來電話呢?”


    “葉娓,”薑媽媽念叨幾句,說道:“對了,好像有一個叫葉娓打電話過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土包子,沒有什麽事情,我就給掛了。”


    “那他有沒有說什麽?有沒有留下電話號碼?”


    “我又不認識,他就說宴會沒有來,很抱歉,我看沒有什麽事情就掛了。”


    “媽媽”薑媛媛大叫了一聲。


    嚇得薑媽媽把勺子都扔在地上,薑奶奶和唐鈴看了一眼,也快步向廚房走去。


    葉娓駕馭駿馬,在無垠的草原上縱橫馳騁,天地間仿佛隻有自己存在,高昂低嘯,遠來的回聲激蕩在耳邊,在呼應自己心中的呐喊。放韁而去,踏歌而行,藍天白雲下,綠綠的野草隨風波蕩起伏,遍地的野花爭奇鬥豔。


    月夜降臨,葉娓獨自的行進在迷茫的草原裏,蒼茫的天空,星光璀璨,反射在葉娓的眼裏,大地上黑藍一片,不同於白天,夜晚的草原是那樣的沉寂、寧靜,放開呼吸,閉上眼睛,你還可以感到草原上夜的神秘和蒼涼。


    天開始變亮,陰黑的天空中也透灑出了幾絲明光,草原逐漸從夜的睡夢中蘇醒,一輪紅日逐漸升起,葉娓叉開腳、展開雙臂、閉上眼睛、高昂著頭,讓陽光灑在自己的身上,讓心在廣闊的草原上自由的飛翔。


    葉娓回到牧民的據點,和好客的牧民一起牧馬、宰羊、做地方風味,大家聚眾篝火。有時和大家一起驅趕野豬和狼,葉娓把自己收集的狼牙大部分都送給了牧民,用來避邪。給平時圍著自己的孩子雕刻一些小玩意,讓他們歡呼雀躍。將要離開時,葉娓的包裏裝滿了牛肉幹,牧民自製的草藥,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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