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已經測試過了,那女娃確實身具天脈,是天脈第十九的血蓮天脈,如此天資之人,怎能放過。”馮銳語氣激動,說道最後,猛的一拍雲案,將在場眾人,嚇得眉心一跳。


    那須發皆白的老者,見此,眉頭微皺,“馮銳,你就不能好好敘說,何必如此。”


    馮銳毫不在意,哈哈一笑,“呂師叔,這女娃就留在我符靈穀吧,我符靈穀定,當傾盡全力,進行培養。”


    此老者正是雲印宗太上長老,呂梁。也是唯一擺在明麵上的金丹強者,而其餘太上長老與雲印宗底蘊,正在禁地深處閉死關,輕易不出動,宗內任何大事,都需呂梁點頭,就算宗主鍾天淳,也得聽呂梁的決策。


    呂梁微微搖頭,語氣平靜,“先不說此女子留在哪,你詳細說說她的情況吧,這女子的出生來曆你可問清楚了?查清楚了?”


    馮銳神色一滯,說不出話來了,見此,呂梁眉頭微皺,“那她可走過問心路?”


    馮銳神色又是一滯,見到馮銳的表情,呂梁眉頭皺的更深了,“你不會連此女子的姓名都不知吧?”


    馮銳神色,終於尷尬了起來,好半晌,底氣有些不足,“這些,之後都能知道的吧,咱們就先將這女娃之事安排好,隨後再說測試。”


    呂梁最終,搖了搖頭,語氣平緩,卻透著些許無奈,“你這性格還是如此,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做事別這般馬虎,雖然你的確聰慧,可性子,卻還是有些急了。”


    就在此時,在座的九座雲案之後,一名麵孔消瘦的中年男子,看向馮銳,忽然開口,語氣嘲諷,“如果不是你這性格,當初你女兒馮秋也不會死了,你這般在意天脈之身,想必也是為了懷念馮秋吧。”說道此處,中年男子神色有些幸災樂禍。


    馮銳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劉剛,當初你火器堂是不是沒被我打夠?嘴再賤的話,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馮秋之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處,此時劉剛戳中他的痛處,如同揭開他的傷疤,觸動他的逆鱗。


    劉剛聽到馮銳所說,神色猛的一變,怒視著馮銳,“你來試試!看看是你的天清符厲害,還是我的焚山烈焰厲害。”


    馮銳一聽,陡然起身,神色陰沉,猛的一拍桌子,白玉雲案當即被他拍得粉碎,化為一片灰塵,向著四周飄蕩。


    盤坐著的呂梁,眉頭皺起,眼神有些冰冷,陡然低喝一聲,“夠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要打,滾出去打,現在都給我坐下!”


    說著,呂梁一揮衣袖,一道氣勁飛出,在半空之中便化為兩道,直接席卷向馮銳與劉剛,隨著氣勁的席卷,兩人無法閃躲,直接被氣勁束縛住,強行按得跌坐在地。


    半晌,見兩人掙紮無果,放棄抵抗之後,呂梁收回氣勁,語氣冷然,“此事結束之後,你們兩人自行前往明思洞麵壁七天,好好反省,如果不是接下來煉妖森林之事重大,需要你們,定讓你們麵壁三年。此地是祖師聖地,如果再敢胡來,你們自己看著辦!”


    “至於那天脈女子之事,馮銳等會你帶她去問心路走一番,如果確定不是別有用心,就留在你符靈穀,好好栽培,此事就這麽定了,散了吧。”說著,呂梁一會衣袖,周身泛起一陣雲霧,將其籠罩,直至雲霧消散,呂梁的身影也消失在眾人麵前。


    聽見呂梁的決定,馮銳的神色終於有些好轉,站起身形,向著鍾天淳微微點頭之後,轉身離去。


    而場內眾人,也是麵麵相覷,神色無奈,原先他們聽見天脈之身,心中也是極為激動,打算想呂梁爭取一番,收歸於自己門下,可是被劉剛這麽一攪合,連說話的餘地都沒,直接被呂梁給定下了。


    眾人搖頭歎息中,也是紛紛離開大殿,而鍾天淳,則是來到劉剛麵前,神色嚴肅,“馮銳那脾氣,你也知道,而且馮秋之事,是他的逆鱗所在。何必去觸碰,你這豈不是給你們雙方找不自在,你換個其餘的話題說他,也無妨。馮秋之事,以後休提。”


    劉剛神色恨恨,語氣陰冷,“我就是為了讓他想起從前,揭他傷疤,給他找不自在。否則,也難消當初打上我火器堂之恨。”


    鍾天淳微微搖頭,繼續勸說,“當初。是你火器堂的弟子,先招惹符靈穀弟子在先,錯在於你這邊。再說,也沒當時弟子傷亡,此事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放下吧。”


    “他放得下,我放不下,宗主,有些事,你不知道。別再勸說了,以後我和他走著瞧!”劉剛語氣恨然,說完便轉身離去。


    此時,大殿空曠,隻剩下鍾天淳一人,靜靜站在原地,思索著剛才劉剛最後離開之時,所說的那句話,有些疑惑。


    而當他每每想到,劉剛與馮銳的爭鬥,就有些頭痛。任何一個宗門的掌門,需要處理好整個宗門日常的運轉,還得處理好宗門所有高層之間的關係,一個處理不好,局麵極有可能,就會產生惡化。


    而他平日裏,還得與周圍其餘宗門處理好關係。雖說宗門與宗門之間的爭鬥,反複無常,可至少平時明麵上的關係,還需要打好。


    宗主並不好當,他很清楚,可是他自小在雲印宗長大,從最底層的雜役弟子,一步步走來,對雲印宗有著無法割舍的感情。因此,他也不想看到同門相爭,隻希望,雲印宗在他的帶領下,越走越強。


    輕歎一聲,鍾天淳微微搖頭中,背負雙手,離開了大殿。


    先前離開的呂梁,此時正站在一處角落,周身光芒若隱若現,而先前呂梁化作一團雲霧,消失在大殿之時,就一直在此,隻是所有人都未發現。


    呂梁此時全然沒有剛才的冰冷之色,而是目光柔和,看了一眼離開的鍾天淳背影。隨後轉過目光,看向遠方空無一物的半空中,透過層層阻礙,目光落在了飛在半空之中,向著符靈穀飛去,神色陰沉的馮銳,麵露慈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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